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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才是这个世界老大,大帅利用的就是这一点。德意志最怕的就是两线作战,现在俄国给他们一头扎向东方,和英国人找没趣儿,他们后路安定了,可以专心搞海军,专心向西,压制法国,英国是什么德行?白鬼子里头,就属他们鬼精鬼精的,粘上毛就是猴儿……得把俄国人赶回去啊,赶回去,孔茨老头子的祖国屁股后头就冒火苗了,赶回去的是谁?英国人在亚洲没多少兵,有兵也在印度呢,就是够不着,也犯不着和俄国真开兵,以后拉拢他们打德国人不好开口,就指望咱们东亚能有点力量了,限制他们在这里扩……”
李云纵只是将目光向远方:“这和大帅事业有什么关系?”
“……你就装铁血吧,你小子,能比我笨?咱们上铺下铺睡那么久了,现在东亚,日本鬼子给大帅打垮,满人瞧着怎么也扶不上墙,不指望大帅,还能指望谁?要不那个鸡巴首相特使能巴巴的赶过来?和大帅这次谈不出什么结果,我早就猜到,大帅心里有数,知道英国鬼子最后还得靠上来,所以不急,表明态度就成,英国鬼子呢,也拿大,反正现在还没到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所以可以先观察,先看看,好最后攫取最大的利益,两边儿别看都没咬死话来,这心思可都动飞快呢!”
李云纵的声音还是又冷淡又平板,头仍然也没回过来:“这和我等听命行事的军人,又有什么关系?”
楚万里的声音放大:“怎么没有关系!大帅此次召集我们议事,无非就是大帅下定了决心,再不维持现在这个局面了,他要把北方搞乱,要对北方下手,让全天下知道他才是安定局势地人,让英国鬼子不得不放弃他们的小算盘赶紧也选边站!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而已!这和我们还没有关系么?”
“……情报系统送来的资料,北方香教势力大张,而大帅那个结义兄弟,居然想利香教地力量。此等邪教,一旦让他们发作起来,那么破坏力是惊人的,大帅最后必然会利用禁卫军对他们进行雷霆一击,到时候,整个北地,血色将浓重的让你难以想象!打日本,那是国战。一手引起香教之乱,再一手加之以屠刀,最后大帅大业,这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你……到时候,下得了手?”
李云纵终于将毫无表情地目光转了过来:“……我知道自己是谁,我从来就是大帅手中地一利剑,不管剑锋所指的敌人是谁!哪怕对面是天王老子,哪怕对是几万妇孺儿童,大帅一声令下我都毫不犹豫……万里,你想明白,你能知道,你到底是谁了么?”
他缓缓合上军帽:“万里,香教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当初大帅就将大盛魁他们赶出了门。大帅才道这个事情的?他也是经历了相当长久的抉择才做出了这个决断,除了这个,还有别的选择么?我从不怀疑大帅,你呢?想不对内杀人,就干干净净成就大事业,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初上请诛旗人虏首地折子,可是你!现在多流一些血多死一些不相干的人,你就心软了?
……认定了的路,走下去就成,男子汉大丈夫,三心二意的自以为聪明国士无双,我还有什么和你好说的!大帅这条道路,从来都不的温情脉脉,你就真的不知道么?”
“……可是一旦引发……这血色太浓重了啊……”楚万里的辩驳近乎呻吟。
李云纵却再不理他,转身大步走进了徐一凡的签押房。
迎着傍晚的微风,楚万里摘下军帽,狠狠的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目茫然四顾,却看见走廊地尽头,徐一凡一身军服,静静的在瞧着他,楚万里先是一怔,接着一笑,懒洋洋的靠在了走廊的柱子上面。
徐一凡也不说话,缓缓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陈德和溥仰,三人一路过来,和楚万里擦肩而过,陈德、溥仰先行一步,将签房的门打开,里面顿时传来一片站起来的声音,徐一凡在门口等了一下,突然回头对楚万里道:“还不跟我进来?不想将这个国家掌握在手中?”
言罢,他大步走了进去,陈德、溥仰扫视了他一眼,分站在门口戒备,楚万里静静的靠在那里,缓缓闭眼睛,年轻俊朗地面容上,只有一抹苦笑。
“……没得选择了啊……五十年前英国鬼子那些兵船出现在海面上,当陌生的整个世界在你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扑面而来的时候,就没得选择了啊……但愿这一切,都是值得!”
当然,这些话,只是在他心里回荡,他狠狠的扔手上烟头大步跟着徐一凡走了进去,只是在进门地时候,狠狠拍了溥仰肩膀一下。
溥仰动也不动,只是脸色苍白的,有如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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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押房之内,所有人都肃然而立,徐一凡进来的时候就板着脸,大家也忍不住严肃起来。在徐一凡手底下,谁不是人精,虽然不像楚万里聪明的那么妖孽,能将徐一凡现在决断的前因后果,国内国外局势的互动捋那么清楚,但是多少都心里有数,也该对北边儿下手了!
原来徐一凡总有点迟疑瞻顾,按照他跟几个心腹吐露的话,北边儿怎么个变法都是不成,准定要出大乱子,现在咱们在两江之地,把南方整合好了,到时候衅起,再北上收拾局势就成,一切顺势而为,不要费太大功夫,
张佩纶当时就大大的不以为然。谁都看的出来,谭嗣同是搞不好朝廷那一摊子的,到时候准有乱子,可是就窝在两江不对北有所动作,那不叫等着看北边儿笑话,那叫拱手把主动权让给北边!万一他们折腾好了呢,万一突然又什么变数了呢?徐一凡营造这个大势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时机气运一错过,再回首就是百年身!
这个时候,就应该趁他病要他命,在其中下手,把北边局势搞得更不可收拾,让北面种种势力地内在矛盾更大更猛地爆发出来,杀得北京城跟血海也似一样最好,到时候徐一凡北上,那就真的是天与人归!
他们有意无意地,也在徐一凡面前进言过,可是徐一凡在那十几二十天总有点徘徊。
一会儿说他们不可能搞好,我们先瞧着,两江的事情一大堆。一会儿又说,让他们把所有路都走绝也好,到时候全国各省,他徐一凡才是真正众望所归呢……
你要不去在其间动作,让他们枪法大乱,让他们做出许多蠢事,怎么才能尽快地让北面那个朝廷把所有的路走绝!政治,从来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他们底下也在议论,难道徐一凡还顾念和谭嗣同的兄弟之情?随即也就大家伙儿失笑,徐一凡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直到今日,徐一凡带着一点杀气肃然而进的时候,大家终于放下心来,大帅,终于在莫名其妙的迟疑了一段时间之后,做出了决断!
徐一凡站在那儿,缓扫视了麾下几员大将一眼,人脸上几乎都是热切。
从龙大功,开国元勋,谁不想做啊……
我的决断,没有错,走到这一步,也别无选择。我知道我是谁,我知道我在做的是什么。
他摘下军帽,嘿嘿一笑:“来迟了,各位等的辛苦!我家里有点事儿,先去料理一下,家和才能万事兴嘛,讨个好口采不错!奉劝大伙儿一句,女人嘛,都是要哄的,这样才有点情趣不是?一房一房的往家里面讨小妾,光睡她们,有什么意?咱们又不是牲口……这话可别说给我那媳妇儿听啊!要不然,我又没好日子过啦……”
大家伙儿哈哈一笑,纷纷拱手:“大帅钧令,属下等敢不遵从!大帅的阃内,咱们准定敬而远之,大帅都摆不平,我们还能比大帅强?”
徐一凡嘿嘿的又笑了两声,脸色一下沉了下来,重重一拍桌子:“大家伙儿等的都烦了!”
无人应答,只是每个人都站直了身子,
“我也烦了!这个国家,不该是这样!我一路行来,为的就是让今后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再不会如过去数十年一样!黑暗,屈辱,喘不过气,找不到出路,到了最后,甚而怀疑起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伟大起来……
我只是稍稍迟疑了一瞬,在考虑用什么方式把那个紫禁城一脚踹倒,他们识趣一点儿的话,也许把他们踹倒了,我不用在他们脸上擦我的马靴……他们却象垂死的鱼得到一点空气也似,拼命地挣扎起来,大家都瞧见了,他们为了苟延残喘,竟然都用什么方式!放言可以割长江以南为租界接好列强,勾结香教此等白莲余孽希图练成新军挡我禁卫雄师兵威,再这样下去,华夏三千年文明,将不知伊于胡底!
我没有其他选择,只有用最快的方式,不管采取什么手段,要将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压倒,摧毁,让他们战栗着只有迎接老子的到来!从甲午国战的时候,他们选择了投降,这气运,这国绪,这道统,就理所当然的为我徐一凡所有……
……我徐一凡!”
徐一凡目光凛然有威,在李璇和秀宁面前的温柔容忍,半点也不见,环侍于他的人每个人都觉得几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脊梁骨跟过了电也似,一股股地直朝头发上面窜。
这才是他们期待的徐一凡,这才是他们寻找了许久,追随到现在的徐一凡!
“杏荪,殖产兴业的事情,你暂时放下,北地官场你熟,满汉都有交情,我会下令,不论军政哪个系统,所有资源都全力配合你,我就要你在北京官场做工作,在旗人当中煽风点火,谭嗣同此人,就是要绝他们的后路,就是要砍他们地里的庄稼,就是我徐一凡在北京城安插的手下,为我徐一凡谋划篡位为马前卒!哪个跟他作对地声音高起来,哪个最活跃,我准许你调用禁卫军情报系统资源,先杀几个,把这黑锅,安在谭嗣同的头上!”
盛宣怀满脸通红,如此机要的事情徐一凡交给他,是何等样地重视,他苦心孤诣,想在新朝谋求的稳固地位就在眼前!继续操办殖产兴业事业,最后了不起一大财阀耳,哪有开国元勋的光彩!
徐一凡地声音冷的象冰:“香教那里,继袁世凯潜入之后,我也会选派更多的人过去,没有其他地事情要做,就是届时作乱,把北地闹的越乱越好!这些事情,我亲自掌握,你就不用管我,就是短时间让大乱席卷北地,又在最短时间之内,将其平定!”
他背后的有些话还没说出来,他还打算寻找某种方式,给予那天朝末代大将韩老掌柜一些支持,让他实力更加充沛,乱子来的更大更快,而他到时候平定韩老掌柜他们的香教之乱也绝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这些事情,关系着他后世在历史书的地位,只能由他以最秘密的方式亲自进行,而且绝不会吐露出半点风声,哪怕是李璇也不成。
“幼樵!你协助我尽速整合南方。我也准你用任何方式,只要让他们来江宁城表忠心!李中堂那里,我也不管你是不是他女婿了,绑也要绑过来!南方一心,没有他的人望不成,老中堂不应北京朝廷的跪求,我瞧着他老人家也是三心二意的,不过还想要个前朝忠臣的面子,老子来做这个恶人。后世历史书可以证明,他李中堂是被我徐一凡绑过来的!是我逼着他当贰臣的!为了能迅速平定北地的变乱,让生灵少受一些涂炭,他不得不委曲求全,帮我徐一凡一把!”
张佩纶也涨脸色通红,徐一凡对李鸿章地分析诛心已极,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徐一凡此时气场太过强烈,正是他佩纶期待已久的挽天倾,补金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