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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湛兄我说得可对?”
桑湛沉吟一下,道:“听起来似是不妨试一试,是的,小弟不反对。”
他不反对,别人反对,那袁四姐厉声道:“九弟,这些人会耍花样,不可相信他们。”
厉斜不悦地哼了一声,道:“袁四姐似是不了解我们男人,这等一举四得之事,厉某岂肯耍花样。”
他无疑是驾她乃是妇人之见,袁继男大是不服,道:“真是不通之至,就算你不耍花样,此举最多只有两得而已,纵然勉强再凑一得,也不过三得,如何能有四得之多?”
曾经假扮范铁口的老二戴子平接口道:“四妹说得不错,厉大侠如何能算至四得之多?”
厉斜转眼望去,但见九黎派人人都泛现疑惑之色,可见得他们都不明白,并且很想知道。
当下说道:“假使我和沈兄换了位置,第一得是我有放手击败你们的机会。如若兄弟获胜,第二得是救起了艾琳。第三是压倒了沈宇,使他非认输不可。”
他话声停歇一下,见众人都不作声,心知直至现在,还无人猜得他的第四得是什么,暗感得意,又道:“第四得是艾琳的芳心,这一点儿你们想不到吧?”
桑湛道:“厉大侠的意思是这么一来之后,你就可以获得艾琳的芳心了,是也不是?”
厉斜傲然遭:“正是如此。”
桑湛决然道:“很好,厉大侠便与沈兄换个位置。”
袁继男喝道:“等一等。”
桑湛冷冷道:“四姐不同意小弟这个决定么?”
袁继男道:“我虽不同意,仍然要照办的。”
桑湛这才泛起笑容,道:“四姐一向爱护小弟,想来决不会教小弟下不了台。”
袁继男道:“只是当厉斜与沈宇交换位置之时,我们不采取一点儿措施么?例如叫厉斜怎样保证一下……”
她这话很合理,是以其他的同门,都纷纷点头赞同。
桑湛微微~笑,道:“四姐有所不知,要知本派的联手阵势虽是奇奥无比,但厉大侠也是大行家,如是闹僵了,他总可以找出与沈宇合力击破我们阵势之法。”
这话一出,不但九黎派之人全都耸然动容,凝神聆听,连沈宇也大感兴趣,定睛望着这个黄衣青年高手。
袁继男道:“九弟的意思,愚姐实在不大明白。”
桑湛道:“厉大侠现身至今,未曾出过一次手,四姐也是看见的,想想看这是什么意思?当然我们心中明白,这是因为厉大侠已经知道本派阵势的奥妙,晓得一旦出手攻击,本派阵势,能将他所加予的压力,转送到沈宇兄身上。换句话说,他攻击我们,等如间接的攻击沈兄了,所以他一直不肯出手。”
沈宇恍然大悟,心想厉斜居然测得透敌阵的奥妙,这就无怪他说个不停,一直都不肯出手了。
此外,他还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历斜自从现身之后,言行表现,都相当自制谦和。这一点与他平日的傲气凌人大不相同。
沈宇本来一直不明白这个人何以忽然改变了性情态度,现在才知道厉斜乃是不敢刺激对方太甚,以免对方说出十分难听之言,迫得他非马上动手不可。
厉斜仰天长笑~声,但见他白衣飘扬,豪气迫人,道:“桑兄才智过人,服力高明,洞瞩兄弟心中的算计,佩服,佩服。”
桑湛作出一个让他动身的手势,道:“厉大使如果坚欲一试,那就请过去吧。”
厉斜在全无阻隔之下,走到沈宇身边,道:“沈兄的伤势严重不严重?”
沈宇耸耸肩,道:“还好,小弟学艺不精,是以无能救起艾琳,现在瞧厉兄的啦!”
厉斜道:“都交给我,准保没错。”
沈宇道:“假如厉兄目下出手阻挡他们一下,小弟马上可把艾琳拉起来,你怎么说?”
气氛一时大见紧张,因为沈宇这话,分明诱劝厉斜毁诺背信,先把人救起来再说。事实上艾琳如被救起,他们少去了大忌,已等知是胜券在握了。
袁四姐尖锐的声音升起来,道:“姓沈的,你要不要脸?”
沈宇淡淡道:“常言道人命关天,这个当儿,可谈不到要不要睑的问题。”
厉斜道:“话虽如此,但大丈夫一言既出,虽死不悔。沈兄岂能悍然不顾一切?”
沈宇道:“难道他们用种种手段诡计,以及这么多的人来对付咱们,就很要脸么?”
厉斜道:“沈兄这么一说,倒像他们理亏了。”
他们显然已打算背信,九黎派之人登时为之心头惶惶,袁继男是女人心窄,口中埋怨道:“都是九弟相信他们的话,哼,哼,我早就说过不可轻信。”
桑湛哈哈大笑,道:“四姐放心,厉大侠如果真想变卦,沈兄这刻还不动手把艾姑娘扯上来么?”
祖横讶道:“哦,这话怎说?”
他是最接近厉沈他们之人,是以首先感到桑湛这话有理,但一时却弄不清形势何以如此微妙难测。
桑湛解释道:“要知厉大侠与沈兄之间,亦有矛盾,是以如果沈兄未得厉大侠亲口允许以前,妄自动手把人址上来的话,定然难逃厉大侠的严惩。”
祖横冒失地问道:“厉大侠是不是这样?”
厉斜点点头道:“不错,沈兄如果轻举妄动,虽是把艾姑娘救了起来,但他自身却难免一死。”
袁继男听了他们这番含有云诡波谲的变化的对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但更令九黎派之人惊奇的是:厉斜和沈宇居然一齐大笑起来。两人笑声之中,都透露出欢偷畅快之情。
袁继男又惊又疑,道:“九弟,他们这回笑什么呢?你可猜得出来。”
桑湛道:“这个小弟也不知道了。”
厉斜道:“兄弟倒是可奉告。”
桑湛道:“厉大侠如肯赐告,在下感激不尽。”
厉斜道:“兄弟与沈宇兄因为发现了桑兄,才智武功,都堪作敌手,是以甚感欣慰,不禁相对大笑。”
桑湛躬身道:“两位太过奖啦,在下实是不敢高攀。”
他略略停顿一下,又追:“正因为在下度德量力,自知不能与两位并驾齐驱的争雄斗胜,是以不得不借助同门师兄姐之力,加上种种预谋,方能勉强形成这等局面。”
厉斜道:“这样说来,你竟是应该获得这些助力,因而兄弟不能持以相责了?”
桑湛言词态度,都很恭敬地道:“不错,如果在下获准可以有这些助力,倒是不妨与两位周旋一下。”
厉斜伸出左脚,踏住地上的绳子,道:“好,沈兄请退,且看兄弟单刀对付他们。”
沈宇道:“厉兄最好不要逞一时意气。”
厉斜道:“沈兄不必多费唇舌了。”
沈宇很不情愿地移开那只一直都不敢挪动的脚,叹一口气,道:“厉兄一意孤行,还把艾琳的性命,付之一掷,这代价未免太重了。”厉斜冷冷道:“沈兄自己敌不住人家,却认定兄弟也不行,这话未免太可笑啦!”
沈宇道:“刚才他们的联手大阵,一直没有发挥最大威力。小弟的意思是说桑湛兄没有正面发动攻击。目下换上了厉兄,恐怕情况就两样了。”
厉斜道:“桑湛兄虽是九黎派中的杰出人物,可是一旦联手结群,个人便须受到团体约束,有些威力,反而发挥不出来。你以为他对你特别偏爱,是以一直不肯脱身抢攻么?”
沈宇跌跺脚,转身绕出敌阵凶锋所及的范围之外。但他满面的忧色,却无法掩饰得住。
要知他已试过敌方阵势的威力,吃足了苦头,故此不禁深深替艾琳的安危担忧起来。
九黎派诸人,在桑湛一声号令之下,完全集中注意力在厉斜身上。
但他们的位置仍没有变动,居于三角阵势尖端,直指厉斜的还是老五祖横,他手中仅仅四尺长的钢矛,在阳光下闪闪生光。
厉斜先扭腰转视崖外,从上面望下去,但见足足有两百多尺之深,而艾琳则吊在半空。
他只能作此迅速一瞥,便马上站好,以便应付敌方的攻击。
在这一瞥的印象中,艾琳似是失去知觉,被绳索齐腰绑住,悬在半空,动也不动。
厉斜心下孤疑不解,忖道:“她离开饭庄之时,明明已知道来人是九黎派的,还在饭桌上面留了字迹,何以毫不提防,为敌人所乘而失去了知觉?”
他摇摇手,阻止对方出手,口中道:“厉某先请问一声,艾姑娘还是活着的吧?”
桑湛应道:“艾姑娘当然还是活着的。”
厉斜道:“目下已无暇验看,只好相信你们的话了。”
沈宇在一旁搭口道:“小弟亦没有验过,最好还是先把这个问题弄清楚。”
厉斜道:“假如艾姑娘已罹毒手,则厉某无须再踏往此索,便可以自由之身,放手对付诸位了。”
桑湛道:“兄弟不是奉告过,艾姑娘还是活着的么?”
厉斜道:“我们虽想把她拉上来验看一下,但此举一定不能获得诸位同意。”
沈宇道:“他们同意与否都不相干,待小弟过来,暂时挡住他们,厉兄你把艾琳拉上来瞧瞧。”
九黎派之人听了这话,都没有露出焦急忧虑之色。厉斜瞧在眼中,心知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否则他们岂能如此笃定?他摆摆手道:“沈兄暂时别动,且听听桑兄怎么说。”
桑湛应道:“兄弟奉劝两位最好不要那样做,因为你们如果企图把艾姑娘拉起来,在下等只好放手一拼了。”
沈宇道:“照桑兄的口气听来,似乎你们这种打法,还不算得是已尽全力,是也不是?”
这个问题,正是厉斜也想问的,是以便不作声,听九黎派如何答至桑湛道:“那倒不关尽了全力没有,而是敝派将使出不择手段的打法,那时候两位纵然后悔,也来不及了。”
沈宇吟了一声,没有说话。
厉斜道:“只不知这等情况之下,会有什么后果?”
桑湛道:“兄弟唯一敢说,便是艾姑娘非死不可,至于两位,反而不一定会有事。”
厉斜一怔,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教人不能不信了。”
桑湛道:“两位最好还是相信兄弟的话。”
厉斜道:“老实说,我们也不是好骗的,桑兄要我们相信,仍须说出一个道理来,那就是艾姑娘落在你们手中的经过,以艾姑娘的才智武功,你们想生擒活捉于她,这当中定须有点儿道理才行。”
袁四姐冷冷道:“要动手就动手,哪有这么多罗嗦的。”
厉斜道:“你试试看。”
袁四姐怒道:“谁怕你不成。”
厉斜傲然道:“你如是与我单打独斗,我只须三招,就能宰了你,你信不信?”
他这一使出拿手的傲慢骄狂的态度,这句话简直叫人受不了。
袁四姐勃然道:“我不信。”
这两人看看已快闹出事了,桑湛忙道:“四姐,请等一下再说,小弟还有一件重要之事,须得交待清楚。”
老二戴子平接口道:“若是有重要的话须得交待,九弟你快点儿说吧,免得耽误时间。”
他们这么一打岔,果然把局势缓和下来。
桑湛道:“厉兄如果赢得敝派此阵,并且是在这等情况之下而赢得的,敝派今日虽然没有掌门人在场,但仍然承认厉兄乃是天下第一高手,哪一个不服此言,可来衡山,先找敝派求证一番。”
厉斜道:“这话倒是听得进。”
“还有一点。”桑湛接下去说:“那就是厉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