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宇心中不禁略感失望。
却听得诸若愚在底下道:“好了,咱们已通过第三关,只剩下一两关了,你随我来吧。”
说罢转身而去,沈宇自石凳上下来,紧随在他身后放步而行,心中却大感纳闷,刚才好像黄金冢的机关明明就在那大榕村上,现在何以又要离开这棵大榕树?
只见诸若愚在前面似乎聚精会神的走路,转了几转,竟然到院中央的假山旁边,那假山本来就建造得鬼斧神功,维妙维肖,飞瀑洞穴,模仿得有如天生。
诸若愚领着沈宇去到假山一个小洞穴前停下,解开手中的黑布包,里面是两支粗如臂大的褐色竹筒,差不多一尺长,他将其中之一交给沈宇,悄声道:“随我来。”
说完向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闪身进入洞内。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任他沈宇目力超人,此时也难以看到什么。
同时沈宇心里也不免觉得奇怪,这假山就在院子中央,从相距的位置看,可以说是和那棵大榕树之间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干。而且,这假山因在院子中央,局里的人暇来无事,都经常爱来到此地纳凉游玩,如果里面有什么特别之处,早在这房子未成为南京镖局之前,就给原有的房主所发现了,又如何能留到现在?
沈宇记得,自己也曾为这假山设计建造得精巧生动,而到此地观赏过好几次,所以此时进入洞内,虽然看不到什么,但脑中却还留有洞内的印象。
他记得这小洞虽然四通八达,迂回曲折,但总长不过方圆数丈,其定不过仅可容身,若在白天,借着洞外的光线就可一目了然,毫无一点儿隐蔽神秘之处。
心中正在暗自纳闷,耳边却听到卡嗓一声,原来诸若愚已打亮了火折子,将手中的火炬点上,洞内立即大放光明,洞内景物,尤比白天看得更为真切。
沈宇不免暗暗佩服诸若愚的手工,原来那支特制火炬,其光度竟比平常的火炬要亮出好几倍,而且光焰稳定,丝毫不见黑烟,在狭小的假山洞内,竟然没有一点儿使人觉得受到烟熏窒息之感。
诸若愚似看出沈宇的心意,是以微微一笑,道:“这两支持制火炬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点上一天半日,不怕筒内松脂用竭,而且任它风吹雨打,除非你要它熄灭,否则它绝不熄灭。”
沈宇道:“前辈可算是多才多艺,实在今晚辈佩服。”
一边说,一边放眼打量洞内,觉得和自己以前所进来看到过的几次没有什么不同,洞顶高及头顶,两边略比身形略宽,如此而已。
而两边洞壁和洞顶之间,除了些维妙维肖的人工小小石笋和钟乳之外,一无神秘可言。
诸若愚并不理会沈宇心中所虑,点上火炬之后,直向洞内行去,走不到几步,便到了一个分叉口,沈宇清楚记得,这叉口左边正是出口,右边则仅是一个两三步深的死角。
诸若愚转右走到洞穴死角尽处,将手中的特制火炬交给沈宇拿着,又从沈宇中拿过那根半尺长的钢筋,先用手在洞壁上略一比量然后便毫不迟疑的用钢筋的一端向壁上捶去。
说也奇怪,那洞壁虽是人工所造,但看上去仍是坚硬无比,诸若愚用钢筋向壁上一插,那手指般粗大的钢筋竟似毫无阻力,一下子便穿壁而入。
沈宇耳边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轰隆之声响自脚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在地底之下滚动一样。
就在这时,沈宇身边的洞壁上忽然发出一阵格格声响,随着格格之声,壁上竟然裂开了一道小小的裂缝。
沈宇心中一怔,却听得请若愚道:“这就是了,没想到它比我想像中的还容易,但设计之精巧,却使老朽不得不佩服之至。”
沈宇看看那裂缝,正好可容一个人蹲身而过,忍不住道:“我们就从这里进入黄金冢么?”
诸若愚微笑道:“不错,但这黄金冢的巧妙,据老朽所知,并不在我们所看到的这些,而是在地下,等会儿你便知道。”
说罢伸手接过沈宇手中的火炬,道:“你把你的特制火炬也点着了吧!”
沈宇依言点上了手中的火炬,诸若愚提着火炬当先蹲身进入裂缝之内。
沈宇紧随而入。
裂缝之内,竟有一条狭小的甫道,像螺旋似的钻入地下。
诸若愚忽然停步不前,回头过来神情严肃追:“你要小心,可千万别用力碰触两边的墙壁,否则我们两人可就要葬身在黄金冢之内了。”
沈宇闻言,不禁放目打量两道两边墙壁,发现壁上光滑无比,一无异处。
诸若愚道:“这两边的墙壁,看似砌得整齐,其实老朽在村中要对付商城四凶时都采用了这种建筑,只要它受到较大的压力,比如有人要移动或者要挖掘这座假山,它立即就会崩碎,化成泥潭,只一眨眼,就可将这条通道整个填满,不留丝毫痕迹。”
沈宇在那乡村中曾亲眼目睹过请若愚所布设的一座偌大的房子,能在片刻之间化为乌有的事,对诸若愚所说深信不疑,是以不禁叹道:“原来这黄金冢还有这么可怕的设伏,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前辈的博学,更令晚辈佩服了。”
诸若愚道:“这却没有什么,上苍造人各有专长,比如你老弟的武功,还不是令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语气一转,笑笑道:“我们尽谈这些干什么?还是赶快下去瞧瞧,那下面更有令人惊叹的地方哩!”
说罢继续向下走去,约走五、六十步,忽然到了尽头。
沈宇心里默算,这五、六十步的夹道,差不多距离地面已有两、三丈深了。
但到了尽头之处,却只比来时的而道略为宽敞一点而已,不见有任何宝藏。
诸若愚将手中的火炬交给沈宇,自己伏下身去轻轻地用手在地上摸索,不消片刻,便看到一个状似把手的东西露出地面来。
诸若愚握着把手,用力一提,一只圆形盖子居然应手而起,底下团出一个看似深不见底的洞口来。
沈宇呼了口气道:“原来这下面还别有天地。”
诸若愚道:“可不是,但如果不明白其中奥妙,即使掘通了上面的院子,还是找不到这下面的天地来。”
沈宇心中暗道:“这也不见得,如果发动较大的人力,掘到地处就可发现这个圆盖子,只要将圆盖子掀开,岂不就可看到这个地下洞口了?”
诸若愚似看出沈字的心意,一边将手中的圆盖放落地下,一边微笑道:“你别看将这个盖子揭开就可看到这个洞口,如果没有刚才我们在大榕树所经过的那一关,此时我们还是看不到这个洞口。”
沈宇不解道:“那又是什么原因?”
诸若愚微笑道:“等一下你自然就会知道,现在我们下去再说吧。”
沈宇看看那个洞口,似是垂直向下,由于底下太黑,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是以忍不住道:“看这洞口像是一口深井,莫测高深,我们如何下去,万一太深,我们岂不是要被摔得粉身碎骨?”
诸若愚笑道:“你看这洞口旁边,岂不是为我们准备了下去的东西了么?”
沈宇举火细看,果然发现洞边有一根像是绳子般的东西,直通下面。
诸若愚道:“这是一根经过长期浸练特制的老藤,足够承受百斤重量,你我尽管放心下去便是。”
沈宇道:“如此晚辈就下去看看。”说罢一手提着特制火炬,一手举着那根老藤,暗提一口真气,很快地沿着老藤从洞口处向下滑落。
不消片刻,两脚便已着地,仰头向上望去,清楚可看到诸若愚举着火炬站在洞口之上,沈宇估量一下,这一个像深井般的直洞,少说也有两丈左右高。
诸若愚借着沈手手中的火光,已看到了沈宇已经着地,也随后滑了下来。
举目四看,这底下竟有七、八丈见宽,四壁居然是用白石砌造,光可鉴人,头顶上除了那个通往上面的直洞之外,也是用白石铺砌,经两支特制的光亮火炬一照,乍看上去,宛如置身在玉殿之中。
唯一例外的,是沈宇和诸若愚两人落地所站立之处,却是一块圆形的松软泥地,这块泥土,和院中地上的泥土一无不同之处。
诸若愚忽然指指脚下的泥土道:“你看出这块地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沈宇仔细看看脚下,发觉那块泥地的大小,看似恰恰和那深井似的洞口差不多大小,心中一动,道:“这块泥土必定是和这个洞口有关了。”
诸若愚欣然遭:“老弟聪明异常,这块泥土确是和我们下来的这个洞大有关系,它原是堵塞住这个洞口的一支泥柱,经我们在那棵大榕树上触动了它的机关,它才下降到这里来的。”
沈宇大为惊奇,道:“前辈是说我们所站的地方竟会活动升降?”
诸若愚道:“不错,等会儿只要我们把那根从大椒树上拔下的钢筋放回原处,这座泥柱自然又会开回到原来的地方,将整条两道堵塞得天衣无缝。”
沈宇这才想起刚才在大榕树上拔出钢筋时所感到有重物下垂和发生吱吱声响的情形,敢情这泥柱就是借刚才重物的拉动而能下垂上升。
诸若愚又道:“我第一次到院中察看时就觉得那棵大榕树大有文章,别的树木中心挖空就很难再生长,但百年以上的老榕树,除了母树之外,都有很多树身,这些树身是由母树生出的藤垂到地面后发报生长的,彼此一脉相连,互相依存,所以那棵老榕树就经那位前辈高人利用做成了这巧妙的机关,只要在那树心装上一根勒带,就可采用重物相制的道理布出这机关来。”
沈宇对机关消息之学一窍不通,是以虽经请若愚解说,心中仍然感到匪夷所思。
诸若愚却是兴趣极浓,又道:“从假山经过堵道,再通过这个垂洞,起码有五、六丈深,中间所有的两道,只要一受到挖掘,便不再留下痕迹,所以我说如果不明个中奥妙,就算挖翻了整个院子和房屋,仍然控不到这里来。”
沈宇大为惊叹,但也由此而好奇心大积,心想这黄金家既然花上这么大的功夫来建造,而且设计得这般精巧严密,想必是有什么盖世之宝藏在这里面了。
当下游目四顾,却不禁大感奇怪。
原来这地下室四壁光滑如镜,一目了然,看上去却是空空如也,一无所有。
诸若愚也看出了这情形,脸上不禁也露出了讶然的神色。
沈宇忍不住道:“前辈作看这黄金冢会不会是一个骗人的陷井?”
诸若愚沉吟半晌,才道;“我看不会是一个陷讲,只是恐怕这地方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沈宇忽然哑然一笑,道:“想不到我们也变成了财迷心窍的人了。这里既然一无所有,我们就回去吧,只当咱们根本没有来过就是了。”
诸若愚似是没有听到沈宇的说话,只顾低头沉思,良久才抬起头来,一语不发,提着火炬向墙壁走去。
四周墙壁光滑如镜,如有什么可疑之处,一眼便可看出,但诸若愚却是连正眼也不看,只管绕墙而走,并且口中南南有词,一连绕了三回,他才忽然停了下来,伸手向墙壁一推,立即发生一阵格格之声响。
随着声响,光滑的墙壁忽然裂开一道门户。
而更奇怪的是,暗门移开之后,竟有光亮自里面透射而出。
诸若愚如释重负道:“现在我们总算大功告成了。”
说罢大踏步向门口走进去,沈宇紧随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