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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照样那态度,完全无动于衷,烟岚偏头在两人中间扫了几个来回,对苍冷笑得温柔无害。
苍大哥恨铁不成钢。手抬了好几次,觉得拉拉扯扯不好,又颓然放下,挣扎到最后还是没下定决心把她从这货怀里扯出来……越是挣扎越是颓废:“歌焰你确定了?”
她点点头。
“他有什么好!……”苍大哥还是坚持己见,低低说了几句,又不甘心得问了遍,“决定是他了?不再考虑考虑?大哥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更好的……”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白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么静静得凝视着她,视旁的一切都如浮云。
苍大哥已经彻底自暴自弃了:“那聘礼呢?!”
烟岚笑着:“他已经给我最珍贵的东西了。”对我来说,整个世界都抵不过的东西。
这样的一对……苍冷扭头眼不见为净。正巧听到不远处妆妆一声冷哼,两人视线一个交换,忽然产生某种程度上的惺惺相惜。
烟岚好奇问:“对了大哥,这烂摊子里有利可图吗?大哥怎会想到与冰雪合作?”
“正好遇上。”谈到这个,苍冷的脸色才微微缓上一缓,“生意自己赶上门来,不做白不做。”
“所以等他们打完再收工,还是直接釜底抽薪令得他们不得不坐下来谈判?”
苍冷笑起来,习惯性想凑过去伸手摸摸她头,眼光一瞥见某人,脸色又冷下来:“我是商人,当然要用商人的手段。趁着南方的消息还没传过来之前,得先做完这笔交易才是。”
南方的……消息?嗯?南方又出什么状况了吗?
烟岚一边分神想着一边观察冰雪的坐标点移动情况,忽然偏头问:“现在交战的势力很复杂吧,大哥更看好谁?”
“你觉得呢?”
“傲笑红尘。”她想也不想,“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他们也自认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按照这样的局面,在这件东西上肯付出的代价也就会更大一点。大哥能赚的也就更多。”
苍冷顿了顿,这回倒是真笑起来:“有道理。”
交情这玩意儿在很多时候,都能派上大用场。特别是面对那些交友满天下的达人,亦或是利益关系密切的对象时。在这点上,傲笑红尘其实做得不够。
处在苍冷这个层面之上,有所获利对他的吸引其实不是很大,或者说他所关注的已经超出寻常线太多太多了。
众所皆知,强大与弱小之间,一旦必须找出同情的对象,人们通常——或者说绝大部分都会选择后者。强大通常还打包附带着盛气凌人、专断独行、藐视群众等等负面加成,人们一旦为你赋予强大这个概念,就意味着对你的要求与期待会变得更大,而若你还是以寻常的标准对待时,相信好感度会下降得很快。
傲笑红尘作为北方龙头,自然强盛得少有人敢侵犯。可就是太强势了,或多或少总会让人带点疏离感。苍冷当然跟傲笑有生意往来,但就其他方面来说,友好度甚至还没跟古墓派刷得多。
嗯,这个暂且放下……烟岚觉得奇怪的是,南方又出了什么有趣的事?
众人转移阵地,回了太原城。都是文明人,不爱打打杀杀的,极乐她们也没打算再搀和,于是齐齐开拔。
极乐的消息也相当灵通:“不错。果然又有趣了些。第二只玉箱子出现了。”
妆妆瞥了她一眼。
极乐笑吟吟的:“你们说天阙会怎么选择?”
烟岚眨巴眨巴眼睛。
极乐毫无预料得伸手掐了把她的脸蛋,马上又缩回去,速度之快叫人反应过来已经结束……倒是很耐性得给她解释:“原本是皇朝的火阙,不知是什么原因删号重练了,现在改名叫天阙。”
……嗯,改了名气势果然更盛了一些。
不过这样改真的好吗?要知道他死对头叫凌霄……
过了一会儿,极乐又开始指挥妆妆——不过这回似乎笑得更开心——对于极乐来说,通常这种表情就意味着事情很严肃?
“去发门派公告,做任务的时候注意点,爆了NPC贼的领队,有一定几率出箱子坐标图。”
妆妆不解:“坐标图?”
“只要是图纸范围内的箱子,都会现出坐标以及所有者姓名。”
妆妆一听瞬间就明白其价值之大:“我马上召集幸运高的人,组队去刷。”
最后,冰雪手上那箱子,由苍冷经手,又落在了燕飞鸿手上。过程虽然曲折了点……好吧……反正殊途同归。
白发与烟岚一起往古墓派去。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准备做这个剧情任务,却偏偏还要背这样一个任务在自己身上,但总归是自己没有会错意,她想他这样去做,他便去做了。他好像天生对于她所表现的一切都如此敏感,即便面对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
在贪婪还没有可能实现之前,知足总是个好习惯。
能够陪在她身边……已经是最好的了。
☆、向破誓任务前进
烟岚无时无刻不在琢磨她新到手的能力。
整个世界,于她是陌生的却也是熟悉的。就像感应中枢般,每到一个地方,习惯性得,感受能接收的一切反馈信息,掌握了,然后再以自身去感染。并不需要翻云覆雨般的掌控,反倒还是如往常那般,带着一点局外人的视角,好奇得查探周身的一切,却不走入。
她感受得最强烈的,莫过于白发。他是她唯一想要完完全全透彻的存在。
玩家既然成了这虚拟世界的一部分,自然不能脱离数据的范畴。可是,她能完整得攫取构成玩家实体的全部的数据代码,能清晰得辨别甚至是每一个字符的作用,却,始终无法将其分解亦或是重组,也就是说……造人。
她不是人工的智能程序,她身上没有智脑的必守法则,她是自由的无束缚的,所以她能去触碰那些连主脑都不敢触犯的存在。只不过,造人,那是神的领域。人类能将人类的精神化作数据的方式联入虚拟世界,却并不能将这份精神分解、重组,因为一旦某一个结构出现问题,便相当于损坏了精神,人类本身就会受到无法被修复重创……精神,一直是个禁忌的领域。
混元正道是她的世界,在她领域中的数据,她拥有完全的掌控权。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不为法则束缚的智能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她虽然没想到要做——但如果她想的话,真的能够控制玩家的精神数据,然后,抹杀……她知道,一旦她真的动了杀机,主脑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将她的攻击泯灭,然而这也恰恰是说明,她是有这个权利的。
她不是人类的造物,她的概念中没有人类至上这一条。
对于人类,她有太多不解之处,但她无法单纯通过解析不断波动的数据来明了。白发的一切情绪改变,一切动作施为,她都一一记录,一一剖白,然后始终在迷惑之中。
其中总有一些数据,是她无法对其做任何操作的。不能拆分,不能构架,不能复制,不能抹消。就像……那不是任何事物能够触碰的东西。
烟岚一直记得主脑说过的一句话,“连人类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她好奇于人类拥有的情感。那么,人为什么拥有情感?人类可以用各种各样的解答为之释意。但那都不是她想要的回答,她想要的回答,只有自己去寻找。
毕竟,谁又能说,高级AI人格所自主产生的情感,与人类的情感是一模一样的呢?还是只不过无限接近罢了?还是那只是人类自己的错觉,因为无知,所以蒙蔽?
烟岚被白发抱着,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时,感受到暖意,那暖意好像让她的灵魂都被充盈——如果她也有灵魂的话。只要他注视着她时,总能感觉到,那,炽热又温柔的爱恋。
她总是能轻易了解一切,可她不懂。
真的不懂。
“与我说说话罢。”她这样说着,微微抬起头来望着他。
她曾经很喜欢发呆,即使那发呆可能只是她在没有接收后台指令之时的待命状态。自从他进入她的世界之后,她便再也不能那般心无旁及悠闲自得的发呆了。她得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却已经离那种因为一片空白所以能够肆无忌惮放空的境界,太过遥远了。但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她还是会这样的。
因为,若是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样,就实在太可悲了。
白发摸摸她鬓角的发,青丝柔软细腻,总是一不小心便能从指缝间滑落下去,他顿了顿:“不喜欢我在你身边吗?”
她摇摇头。
白发的感知太过于敏锐:“那么,我的存在,会干扰到你?”
她又摇摇头。雾蒙蒙的眼睛很是认真。
“我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拉过他的手,然后紧紧握住,“主脑说我可以做我想去做的一切,可我反而连下一步都不知道该如何走。”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把脑袋又靠回去,声音平缓得毫无波动:“没有人类的情感,也没有人类的欲。望,我的内核始终是空白……你知道吗?”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把她紧紧搂进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脑袋。
她从未告诉过他关于自己的身份,但他又岂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不去刻意窥探,不代表他连那些浅层的都看不破。
人控的存在,可以说是混元正道最大的秘密。她以人控的身份存在,本质却不是人……主脑不可能不知道,作为混元正道操控后台的黎明岛不可能不知道……或许,就他的猜测,整个人控的设定就是为了掩藏这一段奇妙的数据存在。由此,可知,她有……多么重要。
以地球方面一直晦涩莫测的态度来看,其中怎可能没有猫腻。他想着,正因为牵扯到那些不能透露的东西,所以,以他的身份,也无法要到她。
他怀中的人,或许是混元正道最重要的存在,他所恋慕的对象,牵扯着那样无法诠释的秘密。
或许他确实是傻了点,他在还未懂得“爱恋”这个词的释义之前,已然把自己最为珍贵的情感交付出去……但他不会后悔。即便是清楚认识到了这一点,也不后悔。
白发反握住她的手:“等这次离开古墓……我们回明月乡吧。”
烟岚偏头眨了眨眼,然后认真的点点头。
对于这句话,她是很高兴的,即便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高兴。她不但剖析着白发,也在探索着自己。内核中延伸出来的每一个运算每一个变动她都记录起来细细研究,可,就像她不能完全明白玩家的精神数据一样,她,也不能明白自己的构造。
她的存在,就仿佛神创造人类一样……或许,神觉得人类太孤单了,所以,在那浩瀚无穷的宇宙之中,就出现了一个她。
或许,未来,还会有无数个她,又或许,天底下,只会有一个她——如同神偶尔的一个疏忽……无论如何,迷,还是迷。
“破誓任务是什么?”
白发与她说着话,简简单单的无伤大雅的甚至没有多少意义的问答,她说,与她说说话吧,于是,他便说了。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或许是一条任务链,或许是一个副本。”她不确定得说。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古墓派……我知道的。点朱砂,立严誓,有不知此门规的男子愿为己而死,才可破誓下山……可这个前提,一开始就是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