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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一天,醉花阴以为的“彻底改过自新”的白发站在他面前,主动说话了。
第一句就是:“我要见塞西尔。”
醉花阴精神一振,终于找到机会攀谈:“没办法联络!他们好像是说塞西尔去银河系度假了,如果您的检验报告里的所有条款没有标上合格,她是不会出现的。”顿了顿,又马上补充:“而且节点全部被屏蔽,通讯是单向的,没法反过去联络。
那人说完那句后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依旧远远望着那片半飘扬半灿烂的蒲公英,眼神悠远而安谧。
醉花阴欲哭无泪:“大人您要不再等等?您的身体是差不多复原了,精神力的问题还没彻底解决……其实过些时候到您受邀前往银河系的时间,自然就能出去了……这会儿,那样严密的封锁,要突破真的是天方夜谭……”
还是没有回答。白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回给他。
醉花阴灰溜溜去干他先前还说是天方夜谭的事。
塞西尔怒火冲天降落在这小疗养星,准备对某人实施充分再教育的想法,碎裂在她无意见到的一幅画面中。
他望着周边一切时候,那眼神,平静得那样温柔。
塞西尔跟随他那么漫长的时间,却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了。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他改变成这样?
白发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我已经找到我要找的东西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笑……那是几百年没在那张脸上见过的表情?
塞西尔暗地里哭了场,但什么都没说,解开了疗养星的禁制,然后拿着检查报告看了半天。
失控的精神力造成的影响太过剧烈,索性他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同样强悍的身体素质让他的康复速度变得很快——至于精神力方面,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只要没有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乱用,理应不会出什么差池。
游戏仓还是帮他准备好,医疗部队同样随时待命。
但塞西尔心里却是忽然放轻松了不少。似乎胸腔中那颗时时刻刻吊起的心脏回落到它应该待的部位,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一天可以被适当缓和。
她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见过他眼底那样干净的生气。
就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样。
白发一进游戏,在明月乡空荡荡的小楼待了几日,出发去了华山。
作者有话要说:8。23
嗯……日更攒人品……困死了,努力补完就睡了,有什么不对明天来修改……ORZ襄阳战还一章完……烟岚表示自己连放水都放得很有水准……
☆、继续死磕不解释
冰雪精神萎靡,毫无形象趴在自己的领域中装死。经历上回的数据重压与反噬之后,某些缺失的东西好久都不曾恢复,天网内接入的精神最接近人的本质,就像以前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以脑电波的消失来确定人的死亡,一旦精神受创,所带来的后遗症都不可估摸。
对于冰雪来说,虽有强大的防护程序而且即时脱离了网络,受到的波及还是远超过他能承受的范围。若不是后来有那位大人顺手拉上一把,他估计就栽在天网法则力量中被轰灭成了渣滓。即便被帮忙着开拓了脑域,在精神方面有很多提点,还因祸得福触摸到某种法则核心,可短期之内受到的折磨还真不是一点两点。
最先开始甚至一转思绪,整个脑袋都像是要轰然炸开般疼得可怖。他躺在床上连一动都不能动,享受了大脑神经寸寸撕裂又一根根接上的脱胎换骨过程,很多次恨不得直接捅死自己算了,却连抬手都做不到。可终归是熬过来了——冰雪最近很安分,默默守着自己一直不肯走的倦怠期,接入天网之后也什么都不敢动作,看看连自己的意识领域都剧缩到这么小,他白痴了才会想不开再去招惹些有的没的。
有些事情,冰雪是不敢也无法去想象。例如上一回,虽然他能参与的仅仅是一个先头的步骤,但也能猜测出来那位大人究竟是干了什么……若说是捅翻了天也没有不可以。但偏偏,游戏代码被破解法则被挑战主脑踢到铁板——这么大的事,瞬间就被销声匿迹,事后竟连一点风声都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让人觉得蹊跷的同时又有点背脊发凉。
现在这种时候的网游繁杂多样。有些营利性的当然要配合游戏公司各种宣传,所以一旦出现问题闹得最凶的就是背后的这些;而以帝国或者联邦组成的星域政府作支撑的,大多都是挂名在宇盟之下的产物,本身营利性很低,是全民公益的工程,除了游戏本身的设置外不带任何人工干预机制,甚至连公司与开发组的影响力都被压抑到最低,但既然牵扯到核心数据库问题了,就算背后的那些不站出来,惹到了主脑为什么竟也什么事都没?
主脑虚无不是地球科技的产物,远远凌驾于这个文明之上,除了游戏之外的事物绝对不会看别人的眼色行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它压下那次的事情——而且难道他的程序与法则也会允许那样做?
想不通。越想心里越发毛。冰雪果断抛弃那些有的没的,在慢慢研究所得法则的过程中,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养伤。原先还有兴趣揣度当时所见残破影像中的女子身影,但既然牵扯到那位大人……他还真不敢继续猜测下去。
不过后来倒再没见过那位大人,就算是联络也不是面对面的,看来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如果没有错的话,冰雪掂量着约莫只有进游戏才会有缘见到白发……嗯,很久没折腾某大少了,忽然分外怀念。
白发高高站在某一处山巅,静静望着天空中不断变换着画面的屏幕。
天空乌云密布,雷鸣电闪。仿佛触手可得的云层被扯碎,大团大团的灰暗棉絮般塞满天际,雷霆霹雳从这一端闪到那一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令得天穹这个空间的层次感甚是分明,而同等的,来自视觉的压迫感就更为强烈。
山雨欲来,华山正值狂风满楼。大风吹散他身后没有束缚的发,狂乱如同撕裂开的上等绸缎,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中,依然不显丝毫枯槁之色,反而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如同月华流转。
枯草嘶嘶倾倒,乱石都在颤抖,他整个人却仿佛扎根山间的孤松,坚如磐石,不动如山。那气息完全和入身后这环境,就好像他本身便是这山的一部分,很久以前落在这里,生长发芽,经历风吹雨打然后茁壮成坚实的佳木,任尔东西南北风,独自巍然稳重至此。
华山的版图太大太大。东、西、南、北、中五峰,光主峰便带南东西鼎峙三峰,还带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三十六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华山又气候多变,云雨雾雪无端,立足其上,险之又险,云登雾缭,何等苍茫寂寥。
在这样的地界中,找到一张还处在隐匿状态的地图……是否是……天方夜谭?
精神力失控暴动的那瞬间与瞬间之前,出现在眼前的太过震撼,可因为主脑的力量干扰,真正留在他意识中的东西还是嫌少。他借着残缺的记忆,将那些编码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复原出来,试图复原出本来的场景与形象,可最终模拟出的仍旧只有一些破碎的画面。
在此之中,他能循着代码锁定的,只有华山这个地界。
他所见到的那段NPC构成数据,在代码之中还套着代码,那样的组合方式,将其剥离出来,也就是单一数据主导的不同形象。曾经所认为的两段重复出现的01次数过多而定义为相同序列的代码,原来正是不同形式的同一主体。
但是其中最基本最核心的那一段,他却不曾窥探到。只能隐隐觉察地出那是什么,意识中却始终无法形成个一个准确的轮廓。
他想他找到终于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可他还是得寻找她。
努力寻找这背后隐藏的一切,然后……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
第十一日,战火依然激烈中。
樊城城门战终于告一段落,护城河的天然屏障皆已荡然无存,所有的子城与瓮城又是被拆平,只剩下最里层的城墙,而城墙上的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也半残缺着所剩无几。玩家仍旧与敌方对攻以垂死挣扎,但多数已经做好了城池街道白刃战的准备,必要时退回城厅驻守——因为一旦城厅失守就代表城池被攻破。
而且若是实在无法把城守住,找到合适时机还要预备着撤退,城池沦陷所有的防护设施自动破损度百分之百,到那时,对于还留在城中的玩家,就是灭顶之灾了。
目前樊城的兵力不到三万,而面对的是博尔忽剩余大军跟拖雷完整编制的大军,几乎是十倍的比例,两方光是兵力就已经相差悬殊,虽然玩家个人实力要远胜于蒙古士兵,但比起群体配合来说,则是远远不如的,蚁多足以咬死象,更何况就算是玩家中的高手也少有能在蒙古军围攻中全身而退的。
城中已经有些燥乱。真正面对着战争机器的时候,才发现原先所有的小心思压根就没有发芽的机会,更奈何茁壮成长!因为没有多少对战经验,在战争的死亡面前,精神始终保持在高度紧张状态,守得两三日城之后,那果断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境界,想哭都没办法哭去。
现在除了城墙上还有将领与参谋留守指挥外,其余的一切城防位置都要靠着玩家自己随机应变。襄阳正面对着大军逼境的压力,参谋部加急运算的都是怎样打襄阳战,少有人顾得上遥控指挥樊城。
毕竟两城之间隔着个汉江,之间还能通消息已经很不错了。赵飞扬早先一步已经通过浮桥回了襄阳,临时指派了襄阳城中一些散剩部队去樊城帮忙,尽可能拉开战线拖延时机,以牵制蒙古军兵力,当然后路是已经准备好了,实在受不住了还是要退,能留多少人就留多少人,面对蒙古大军这么多兵力的威胁,能少死点就少死点。
就在玩家垂死挣扎的当头,从前沿传来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博尔忽惨遭暗杀阵亡——而让人惊叹的是,博尔忽一死,代表他坐镇的旗帜全部消失,也就是说,他名下的部队也随着他的死亡而消失了!
原来竟还有这样的设定!所有人精神一震,发现了个另辟蹊径的好方法——蒙古军大将死一个就少一支军队,那么蒙古大汗铁木真么?他死了是不是就代表蒙古军战败?
绝对就是这样!因为襄阳城中最重要的两个任务是郭靖黄蓉,这两人死,那么玩家方直接就会被判定战败,蒙古军的关键人物自然就是铁木真!两方的设定基本不会有什么差异!
不过暗杀铁木真……这还真不是件容易事。首先铁木真貌似目前还在很远很远处的大营中,而且,既然是大汗,那周围毕竟防守严密,想要暗杀……大多数时候付出的代价很可能功亏一篑。
襄阳城中参谋部立刻加班加点算计的什么暂且不提,原先已经濒临崩溃的樊城经由这个好消息后,精神马上抖擞起来。博尔忽大军消失,肩上的压力似乎轻了不少,重要的是,那些攻城的重型设备也跟着少了不少。
玩家无所不用其极,在这种关头也不吝啬什么了。诸葛连弩,踏弩,弓车,趁着还有道城墙阻隔,轮番着上——这襄阳攻防战的军费是靠朝廷发放与民间募捐而来的,数字巨大,但系统的重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