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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还欠一个大穴未能顾及,那就是他脑后的……”
“玉枕穴!”
“只要你连劲朝步惊云脑后的玉枕穴一点,便能替他冲破瞑眩之关,那时……他体内的天极摩诃,将会引领你体内的天极摩诃……”
“台壁!”
原来还有一线希望可以打败已愈来愈强的紫衣老大?聂风连续追问:
“但……若我撇你不顾,你……将会非常危险……”
黑瞳主人轻斥:
“聂小子!别……再婆妈了!你知否达摩之心内所记载的无敌武器,是一个广达成的黄金之海?如今只有那紫衣畜生知道藏金之地!本座图谋多年以求众生平等的计划,目下亦已必和弃,因为我们今日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去寻那黄金之海,否则万里河山将会大祸临头;既然连比本座生命更力重要的计划,本座也可放弃,你以为,我还会求可保存这条已活二百多年、活得不耐烦的老命吗?”
说得也是!若非为了众生设想,她早已活得不耐烦了!聂风看着她那张仿佛已把生死尽豁出去的脸,目光不由泛起一丝敬佩之色,道:
“好!既然……我与云师兄合壁已事在必行,那,请恕聂风……”
“对不起了!”
一言说毕,聂风立时把软弱无力的黑瞳主人一送,例送至负伤在地的魔娘身旁,接着便欲纵身跃向步惊云,谁知,紫衣老大老早把黑瞳主人吩咐风云合壁的事听在耳内,他当然不去如此轻易让二人合壁,登时暴喝:
“聂风!你想与步惊云联手对付老夫?”
“妄想!”
暴喝声中,紫衣老大猛地重重向地上一踢,他蕴含摩诃无量的腿劲,赫然踢裂地面,更把地面裂开的一块两长的巨形石柱、翻江倒海一般踢向正飞驰中的聂风!
来势汹汹,劲不可挡,且巨石之快,甚至比聂风的身法更快,聂风避无可避,唯有挺腿便挡!
然而以其风神腿的功力,要阻遏蕴含地极摩诃劲道的万斤巨石之澎湃来势,真是谈何容易?他不能阻遏它,例被巨石一直平地压向距他身后不远的山壁,眼看在瞬间便要把聂风压成肉酱!
好无懈可击的地极摩诃!这道力量之强简直挡者披靡无坚不摧!试问谁能匹敌?
惟是,这个人间,还是有人……
明知说不可挡,但偏要挡!
就在巨石已把聂风压得退无可退之际,斗地,一根丈长棒子闪电划空射至,及时横架于巨石与山壁之间,当场把巨石稍为阻退,聂风定睛一看,这根棒子,竟是一根粗长的冰棒!
是雪这魔以“形冰神劲”凝聚而成的冰棒!
椎是,即使冰棒稍为把巨石阻遏,还是无法一下子止住巨石压下之势,故在同一时间,两条人影已如两道奔雷至,四掌齐出,各自发挥毕生最大的力量,联合聂风的风神腿劲,三人方才把巨石止住!
这两条人影,正是——
黑瞳!
与雪达魔!
骤然合力把巨石止住,雪达魔与黑瞳的咀角已然喷出大蓬鲜血,可知二人为替聂风挡此万斤巨石地耗尽毕生功力;雪达魔的情况,则比黑瞳更糟,缘于他为急于习成“形冰神劲”,早已自伤己身,如今更是伤上加伤!
黑瞳瞥见他所喷出的连绵鲜血也觉心惊,向来总喜与他斗咀的她亦不由异常关心的问:
“雪……达,你怎样了?”
雪达魔还是拼命强忍内伤,答:
“我……没事!老拍档,能够……再与你一起……并肩作……,我……很开心……”
话未说毕,已猛地转脸对聂风道:
“聂……风!别要理会……我们!时间……已经无赶快去!”
是的!时间真的无多了!因为就在他们二人一顿之间,紫衣老大已双臂一振,大鹏展翅一般向他们三人扑近!
他的爪,更已于闪电之间,攻至聂风面前咫尺!
他要聂风这一生再没时间去完成任何事!
紫衣老大这次再不以摩诃无量隔空发劲攻击三人,缘于三人的身手也不弱,迭连两次重击,不是被他们闪过,便被他们挡着,故这一次他决定亲自上前动手,近身拼搏,他相信更易手到拿来!
果然!他这一爪未至,无敌的摩诃无量爪劲已轰得聂风头昏脑胀,两耳嗡响,甚至视野亦有点模糊,霎时间更不知该如何闪避挡格,而一旁的黑瞳及雪达魔,在刚才硬挡巨石之后己然不及回气再替聂风挡此一招,聂风这次真的陷于一个他这生空前危险的绝境然而,若聂风此刻一旦死掉,便没有另一个身负摩诃无量的人,为步惊云点那玉枕穴,今日所有人都会随之陷入绝境,甚至以后整个人间,也会因为紫衣老大的肆虐而陷于漫无止境的绝境,浑无半点希望的光……
所以,为了保存聂风这点尚存的光,有一个人,于这个时候终于豁尽毕生的心、毕身的功力,以其毕生最快最尽的速度,掠上前为聂风——
受此一爪!
“噗”一声,紫衣老大的无敌五指并没抓中聂风脸门,却竟然插进一个人的——
身体内!
天!那是魔娘的身体!
“是……你?蓉婆,你……为何要这样?”聂风眼见魔娘拼了老命为自己挡了此一爪,更眼见紫衣老大的爪已深深插进魔娘体内,再由的胸门而出,血淋淋的不堪入目,他,陡地极度震惊,为魔娘顾为自己舍命而震惊!
魔娘此重创,当场已奄奄一息,惟仍鼓尽最后一口气道:
“小……马,不!聂……风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对我……那样好,但……
当初我为了促成……主人以……民为……主的计划,才不得……不欺……骗……你,我……
其实有……我……的苦衷……”
“我……希望……认能推……行以民为……主,是……因为许久……以前,在我……
还没……成为魔娘之……前,我本是一……名寻常的……寡妇,后来……我唯一的……
遗腹子,却因……交不出田税……而被一户富……户……活生生……打死了,从……那时……开始,我……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人间……”
“聂……风,你……可知道,我……其实与你……很有缘……份?因为……
我的……儿子,也是……唤作……”
“小……”
“马!”
一语至此,魔娘忽地拼尽垂死前的最后一口真气,一掌把聂风推开两丈之遥,一直至推至步惊云的身边,接着凄厉的叫道:
“聂……风!不,我……的……小马……”
“永……别……了!”
了字刚歇,魔娘突又惨叫一声,她的整个身躯,赫然“彭”的一声爆为寸碎,骨肉横飞!
“魔娘!蓉婆!”被魔娘垂死推至步惊云身边的聂风见状当场失声惊呼,黑瞳、黑瞳主人与及雪达魔亦尽皆变色,因为,魔娘向来是他们之中最善解人意、也最致力为其主人筹谋渡众生的一个,如今壮志未酬,她还没看见这个不完美的人间变为以民为主般的完美,便已含恨死了,她甚至没有机会再唤聂风作……小马……
一切一切,都是因为……
眼前的紫衣畜生!
由五十多年前黑瞳的灭门之夜开始,这个焚烧一切的罪魁祸首!
“畜生!”黑瞳猝地哮咆起来,双目似要喷出熊熊烈火、她整个人如同一团熊熊黑人,狂叫:
“你杀了魔娘!”
“我黑瞳今日拼死也要把你——”
“碎尸万段!”
紫衣老大不屑地一笑,道:
“贱货,你以为你可以吗?”
“而今,你连占及老夫的衣角也不配!”
“今夜要碎尸万段的,是你!”
“但我如今无暇与你这贱货纠缠,就让你多活一刻,多痛恨一刻吧!横竖你己痛苦了五十多年!哈哈……”
对了!紫衣老大确是无暇再与黑瞳等人纠缠,他必须阻止聂风与步惊云合壁,虽然他不认为风云合壁可以胜过自己,但亦需以策万全。
距料未及转身,却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划过漫天风雨传至,这个声音,普通声音,冷得就像是张催命的符:
“一切——”
“都将要结局了。”
“紫衣畜生!”
“就看看今日是你的结局?”
“还是我们的结避?”
紫衣老大微微一惊,因为他认出说这番话的人的声音,正是聂风!
然而向来温纯的聂风,语气为何会如斯冰冷,仿佛,他才是真正的步惊云……
也许是因为怒,一种带着公理的怒!
紫衣老大先于五十多年前高举正义旗号灭绝黑瞳一家,如今五十多年后还想以黄金之海控制人间,鱼肉苍生,更想把这里所有的人赶尽杀绝,以掩饰自己的暴行,难道,人间真的没有公理。真的没有神佛所秉持的公理?
不!绝不!
纵然神佛懒看世情,认为一切恩怨爱恨,一切纷争都会于天地的运转中眨眼过去,一切都微不足道,但,聂风,还是会秉持他认为绝对正确的——公理!
而此时秉持公理的方法,只有一个!便是……
杀!
杀!
杀!
正在洋洋得意的紫衣老大连忙回音一望,已经自以为无敌的他不禁面色陡为。
因为,聂风己在他与黑瞳纠缠之间……
乘隙向步惊云脑后的玉枕穴——
一点!
啊!
一切都讲求机缘巧合。
当日,聂风与步惊云在机缘巧合之下,曾吸纳了“神”一半的摩河元量。
这一半的摩诃元量,合共五成,二人又各负五成之一半,虽然二者所占不多,惟每每于危急关头意外地使出,各自各精彩!
可是,纵使二人能于某些危机中意外地使出摩诃元量,却始终仍不能擅用摩诃无量;如今,当步惊云完全熬过瞑眩之关后,当他可以灵活运用体内的摩词无量,带动聂风的摩诃元量与他合壁之后,风云合壁所引发的摩诃无量……
又会达至何种境界?
会否,也是当初一一“神”的境界?
答案已历历在目!
步惊云被黑瞳主人所散的地极摩诃真气打通全身大穴之后,却唯独还有一个宛穴必需身负天极摩诃的聂风才能破夫而出,故此,虽然摩诃无量的无敌力量已在他体内不断运行,弄得他一脸赤红如火,他还是无法动弹!
甚至当他看见众人在全力抵抗紫衣老大,与及魔娘惨被活活轰至肢离破碎的时候,他亦爱莫能助,惟是……
当聂风一指点向其玉枕穴的时候,他,翟地感到,浑身骤起奇变!
步惊云骤觉一股足可吞食大地,吞噬苍生的元敌力量,果然如黑瞳主人所料,聂风指内向自己体内猛然引进,聂风也是一怔,为他也感到,他和步惊云体内的摩诃元量,于瞬息之间,浑然已融为一道去,终于——
首度合壁了!
“波”的一声!紫衣老大骤见本已满脸通红的步惊云,脸上的赤红亮地流转,竟闪电也似的分散于体内四肢八脉,当下心积压不妙,喝道:
“哼!你们的摩何无量已经合壁了?很好!不过你们如今还刚刚打通经脉,羽翼未丰,老子偏不信不能杀你!”
叱喝同时,紫衣老大已迂连全身仅有四成的地极摩诃,还没出招,只见他方圆十丈内的所有地面,已被他的地极摩柯霸气逼至四分五裂,无数裂开的巨石更被他的力且硬生生扯上半空,绕着他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