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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此时却似乎增添了我振作的力量。
“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话的。”我微笑回答。
朵洛希没说什么,只是呵呵笑了几声,又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们随着人流走下飞艇。刚下飞艇没多久,朵洛希就开始拿起相机左拍右拍,我问她:“怎么在这里拍得那么勤,难道这回要做和柏斯相关的报导么?”
“一半一半吧。”朵洛希回答,“这次是要收集利贝尔各地来做个特辑,更主要的是试试这新型相机的性能,呵呵。”
说着她歪头想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做报道的?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是记者啊……”
我只好说:“看你这个挂着相机的样子,就猜到七八成了。”——虽然明知是临时编出来很牵强的理由,但总不能告诉她她是记者这事是我在梦里得到的情报吧?
“哦是吗?”朵洛希想了想,也没深究,就继续忙自己的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禁庆幸这个眼镜女神经比较大条,比较好骗,不然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我还真不知如何应付。
和朵洛希道别后,我就独自走出了空港。
柏斯,我的家乡,我出生的地方,没想到我现在能回到这里。
进入城中心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回家看看。我来到那栋熟悉的白色砖房前,抚摸着墙壁,仰望着眼前这栋默默耸立着的房子,一时不禁感慨良多——我有多久没回来了呢?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自从我参军以来,在军队中生活的时间远远多于在家的时间,即使偶尔回来一趟,也只不过最多休息停留个一两天便又再次踏上征程,而加入亲卫队后,我更是变成了完全“有家不回”的孩子,吃住都在王都的兵舍,或许应该说那时那里就是我的“家”了吧。
也曾经有人劝我索性就搬到王都居住,但我还是没有那么做,现在站在这栋房子面前,我似乎明白了原因——对于我来说,可能能驻留的“家”有很多,但真正的家,却永远只有眼前这一个而已。
是的,即使在现在这个家里,我并没有“家人”。
打开门,随着“吱呀”一声响,不知埋藏了在黑暗里多久的屋里透入多年来一丝阳光,我慢慢走在昏暗的屋子里,就像在神秘古堡探险的人一样不断环视着这个曾经熟悉此刻却又似陌生的所在。
屋里所有的东西都似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有些地方甚至结起了些许蜘蛛网。我来到一张沙发旁稍微拨了拨上面的尘后就略带疲惫地坐了上去,抬头望见墙上那幅发黄的照片。
照片上面是一对中年男女,还有一个开心笑着的孩子在他们中间。这就是我的一家,那男女就是我已过世的父母,那个孩子就是十多年前的我。
我永远不会忘记,十多年前那个“百日战役”——那是利贝尔和帝国之间的战争,有多少人因为这场战争失去了朋友、家人——我现在所知道的:约修亚、艾丝蒂尔,还有他们的伙伴之一——一个被称为“重剑”的叫做阿加特的游击士,都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至爱的亲人——还有我自己,也是。
在我年少的记忆里,父母亲都是老实、慈祥的人,他们都只是平凡普通的打工者而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们对待每个人都像是对待自己家人一样;别人有困难,能帮忙的他们一定会尽力帮,不能帮的也会帮着寻找另外的援助,因而和邻里的关系一直很好,而父母亲却也从不索取什么回报,只是就这样默默无闻地生活着,踏踏实实地走着人生的每一段路——因而即使他们如此平凡,但在我的眼里,他们却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人。
而我现在这种内敛、沉稳的性格,可以说很大程度上就是受着父母的影响而形成的——虽然我还远不能做到像父母亲那样,尽心帮助他人而不求回报。
如果没有那场战争,恐怕我们现在一家还是在平凡而幸福地生活着吧——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流弹划过天际坠落在这里的土地上,由于我们这里离边境比较近,关于前线的消息也较灵通,所以在敌军攻过来前在我们大多数人都早早提前安全撤离了,但是,父亲却和另几个留守协助其他市民疏散的人不幸死在了当地军队的混战中和流弹中,而母亲也在战争结束后不久郁郁而终了——那年,我只有五岁。
几个受过父母亲恩惠的邻居十分同情我,便在接下来的十多年代替父母照顾我,一直对我的生活给予帮助,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心智渐趋成熟的我,从他们口中,幼时父母去世时模糊的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十二岁那年,我为了报父母之仇正式踏上了征途,和艾丝蒂尔等人不同,他们选择了游击士,而我却了选择那时似令我厌恶的军队——只因'游击士必须到十六岁左右才可“满师”,成为准游击士开始独立行动,而军队则更早能参加小规模的实战,'那时我一直想着早日为父母报仇,所以最终选择了成为一名军人,也因此走上了另一条的人生道路。
渐渐地,由于在军中的努力,数年后我和一帮战友一起被提升到王宫的亲卫队,而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了更多的东西,思想也开始变得与以前不同——年少气盛时的我,总是希望早日开战,在战场上把敌人杀个片甲不留;而现在,随着世局趋向和平、稳定,我倒希望战争永远不要发生,毕竟为战争牺牲的人已太多,我真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重蹈我父母和我的覆辙,只要世上所有人都能幸福地生活下去,这样就已足够了,而这也是我现今唯一的心愿。
正当我沉浸于往事的缅怀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响,接着就是女子的惊呼声。
“谁?!”突然听到响声的我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猛一转身望去,却见是门口处正站着一个少女,正以一种同样惊异的表情瞪大眼睛望着我。
如果是晚上,说不定我就会以为是见鬼了——幸好现在是大白天,虽然屋里比较昏暗,但借着门口透入的光芒,我还是清楚看到了这少女的外貌——一头短发,眼睛细长,长长的睫毛下,是深蓝色的瞳孔——而最惹人注目的,却是她那一身穿着蕾丝女仆装的打扮。
虽说在这里突然见到一个女仆装扮的人出现可能难以理解,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少女——莉拉。
莉拉是柏斯现任市长的近身女仆,经常跟着市长出席过很多公开场合,所以也算是个大家熟悉的面孔了。我虽然离开家乡已久,但其中几次回来时也曾见过她,虽说和她算不上是什么熟人,但至少我对这个常在市长身边沉默寡言,一副庄重、年少老成的样子的女仆的印象还是挺深的,而自我上次见她相隔数年时间的现在,她的容貌好像都没很大变化,所以我也才能一眼就认出是她。
“莉拉小姐?”我说着走上前去,“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莉拉定了定神,怀着戒心似的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才问道:“……你是……史密斯先生?……”
史密斯是我的姓,看来莉拉也认出我来了——这倒不奇怪,作为市长的左右手能认得市民的长相本也无可厚非,但她居然能认出我这个长期在外不回家的人,倒令我感到有点意外。
“是的,我是约翰·史密斯……莉拉小姐你来是?……”
这时我发现莉拉一手拿着一个扫帚,一手拿着一个簸箕。
“如你所见。”莉拉回答,“我是来这里打扫的。”
“打扫?”我不由感到奇怪,正要再问时莉拉却道:“史密斯先生,之前都没怎么见到你的……你是刚刚回来?”
我去参军常不回家这事是大家都知道的,于是我回答“是”,莉拉则对我说:“那么,如果你有空的话,最好去见见市长,她吩咐我如果见到你就叫你去找她……现在我也要开始打扫了,所以请你……”
我只好莫名其妙地走了出来,往市长宫邸走去。
市长的宫邸就是市长办公和居住的地方了。在经过楼下管家的通报后,一个少女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史密斯?真的是你啊。”少女带着些许惊讶的微笑向我走来。
这少女,就是柏斯现任市长——梅贝尔市长。
我打量了她一下——金黄色的长卷发,身着红色长裙,一如数年前的秀丽。梅贝尔市长走到我面前道:“刚才门特斯管家说史密斯先生来访,我就在想是不是就是你,没想到果真就是。”
“……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梅贝尔市长没有回答,只是打量了我一番后道:“……回来辛苦了,我们上楼详谈吧。”
于是我就跟着她来到楼上的会客室。
“请用。”梅贝尔市长在桌上摆了茶点对我道。
我怀着一丝疑惑的心情道谢后拿起茶随便喝了口,她便问我道:“史密斯先生,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是在王宫的亲卫队里工作的吧?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呢?”
这个问题刺到了我的痛处,一时之间我支支吾吾,不知怎样回答才好——毕竟我不能告诉她我是因为“盗窃‘福音’”而被“停职谴返”的吧?……
好像看出了我有难言之隐,梅贝尔市长却也没追问下去,而是换了话题问道:“……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我摇摇头,梅贝尔市长站起,转身慢慢走到后面房间的落地窗旁,像是眺望了一阵才转身说道:“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
“父亲?”我不禁一愣,“我父亲怎么了?”
梅贝尔市长走过来坐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封信按在桌子上推过来道:“请你看看这个。”
我疑惑地拿起那封信看了起来……
“这……这是真的?”我抬头望向梅贝尔市长,她点点头:“是的……其实,我父亲和你父亲是旧识……而且还是很好的朋友。”
“我……怎么没听说过……”一直以为父亲只是一个普通打工者的我,想不到他居然会是柏斯前市长的好友——他以前一直都没对我说过啊。
手上这封信,就是梅贝尔市长父亲——也就是柏斯前市长的一封遗书,里面是这样写的:
“贝儿,我知道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关于我去世后遗嘱的事情,在'巴尔律师'处你可以得知,而这封信我则让莉拉在你'十六岁'这年交给你……因为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告诉你……那就是关于柏斯里史密斯一家——其中男主人'麦克斯·史密斯(Max·Smith)'是我多年的生死之交,在我年轻时给予了我很多的帮助……数年前百日战役那时,他不幸被流弹击中,去世前我亲自前去看望,他也没多说什么,只要求我能好好照顾他的孩子约翰·史密斯,我当然答应了他……可是令我不解的是,他坚决不让我让约翰知道我是他父亲的好友,只希望我能暗中给予他们母子必要的帮助就行了……虽然多少有些疑惑,我还是答应了老朋友的要求。
之后麦克斯去世了,我也照他的遗愿一直暗中帮助给予约翰母子一些帮助,这直到后来麦克斯的妻子、约翰的母亲——'莉卡'去世,约翰能独立参军后才停止。
这期间我一直按照麦克斯所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