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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亲卫兵并不怕死,但是这个怪盗如此诡异的杀人方式我们都真还是第一次见,(他都已经杀了三批人了,但我愣是没看清他究竟是怎么杀死他们的,就这么看上去倒在地上的同僚甚至好像看不出有伤在身就咽气了)不禁都吃惊不小。
“唉你们也太令在下失望了。”布卢布兰似在抱怨道,“难得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诸位就不能表现得强悍一些让大家都尽兴一点么?”
我们都无言以对,只能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紧盯着他以防他又来些什么不知道的“魔术”怪招把我们摞倒。
“没办法了。”布卢布兰换上了一张冷笑的面孔,“本来还打算玩尽兴一点的,可是看来是不行了……算了,反正在下也有任务在身,也就早点结束宴会引领各位走向地狱的旅途吧!”说着,已持杖飞身扑来——
我只见昏暗的灯光中他一挥手杖,空中犹如划过一条银白色的弧线,我知道他手杖里就暗藏着一把剑,所以在他抬手前已本能地迅速一侧身,弧线过后我已觉颈上一凉,还没弄清发生什么事身边一个同僚已大叫一声负伤倒地滚到一边,我下意识地一摸脖子,浅浅的隐痛和淡淡的腥味同时袭来——是血!要不是我躲闪得快,恐怕就早已身首异处了。
但我也没工夫再去仔细查看伤势,因为下一秒怪盗的攻击已如潮水般袭来,我只能看见混乱的人影在眼前不停变换并如发狂般大叫着挥舞着剑阻挡着那团白影的接近。
我想其他人也和我差不多,这一刻都几乎只能凭着感觉和布卢布兰抗争着,并不是我们都不知冷静,也并不是我们忘记了在兵营里苦学苦练了许久的有章法有条里的剑术战术,只是因为这个怪盗太过“神出鬼没”了,或者可以说他真是敏捷得吓人,他能在一堆人中穿梭自如,甚至能在闪避中反击对手而自己却毫发无损,(至少我个人就没看到他在被围攻中有受什么伤,甚至连剑尖能稍微抵住他的身体的时刻也没有)而如果他要主动攻击你,更是足以在你脑海回想什么剑术战术而通过神经冲动反应到身体那短短的零碎点零几秒的时间里刺伤你,甚至用剑贯穿你身体——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思考什么战术的时间,因为就连神经反应的时间都要被迫缩到最短。
但这种我们应付得好像身体每个细胞都疲惫不堪的情形还好像都只是他明刀明枪正面进攻的结果,要是像之前那三批人那样被他搞些什么偷袭“魔术”的话恐怕我们早就变成尸体了……
这就是“执行者”吗?真是不亲身和他们对战都不知道他们的可怕!即便是像我们这样受过王国正式训练,也算得上是王国军最精锐部队之一的王族亲卫队,和这些别人可能从未听过名字的“执行者”也像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上。这下我算是明白在另一个世界里为什么仅靠四个这样的“执行者”就能轻松打败十数倍于他们的王国军和亲卫队士兵,甚至连王宫那数米厚,坚固得就算大炮可能也不能一下轰塌的大理石门也会被他们中一个人一掌就弄得粉碎——
他们哪是什么“执行者”,根本就是一群怪物!
转眼间,我们已败下阵来,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有几个反应动作慢一点的也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已变成冤魂……而我浑身都是伤痛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和残存的几个人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布卢布兰大摇大摆地走向玻璃罩前,把台上的“福音”拿走,(玻璃罩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破了)转身向屋外走去。
“别逃!……”我勉力挤着仅存的一丝意识和力气奋力爬向门口,布卢布兰停下低头望下来,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我似乎感觉到他面具下那双冰冷而又充满杀意的眼睛,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真是可怜啊……即使舍不得在下也不必如此大礼送我啊……”布卢布兰笑着,在我头顶举起剑,“那么,作为回礼,在下就送你最后一程吧——到地狱的最后一程。”
我只觉一阵晕眩,眼前渐渐变黑模糊的视线好像看见那剑如宣告死亡的砍刀落下,落下……我要死了吗,完全闭上了眼睛坠入黑暗世界的我这么想着,以前经历的一幕幕如走马灯在脑海中转过……
人们常说,人在生之时会害怕死亡,但当真到了临死之际反而会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是为“回光返照”——确实,现在知道自己已难免一死,脑中已不去思考什么生死的事情了,反而更多的是不断地回忆起往事,就连那些尘封在潜意识深处已久的记忆也涌现了出来,让我回想起很多以前经历过但都没有怎么想过起来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再次本能地睁开了眼睛,意识也随之逐点汇聚回来,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眼前的一阵白光——“是天堂吗?”这是我此刻的第一反应……
可是当我视力逐渐适应光线后,我却发现自己是正躺在一个宽大的房间的床上,而在王宫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我却一眼就认出,这里是利贝尔王宫的一件客房——除非天堂里的神殿中有着一间和利贝尔王宫客房一模一样的房间,不然我敢肯定我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地方见到空之女神。
怎么,难道我居然还没死么?
实际上仅在数秒后我就知道自己还离到天堂的日子很远——而这时,一个面容庄严,瞳孔闪烁着蓝色宝石般光辉的女性进了房间向我走来。
这个人可不是什么空之女神(虽然我也从来没见过女神是什么样子)——而正是身穿水蓝色军服,气宇风度都不逊于男性的尤莉亚上尉。
“你醒了?”她走到我的床前问道,我连忙回答:“是、是的……”尤莉亚凝视了我好一阵子(她的目光不算十分锐利,却有一种摄人的气势,望得我不禁心里都有点毛毛的)才说道:“先吃点东西吧。”
接着一个女仆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把上面一碗像是粥似的东西放在床位的桌子上,向尤莉亚上尉鞠个躬便又推着餐车出去了。
尤莉亚上尉向我摊开一只手来,作了个“请”的手势,就自己走到我床铺对面房间一角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怀着忐忑不安,还有一点莫明奇妙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心情低头默默吃着粥,虽然没有抬头望但我一直有种被凌厉的目光直视着的感觉,也不知道只是我的错觉还是尤莉亚上尉真的一直在盯着我。
终于好不容易把粥吃完了,我抬头看见尤莉亚上尉又走到我的面前问道:“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了吗?”
我一愣:“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会和福音一起出现在王都野外。”
我懵住了,完全不知她在说什么,只能睁眼呆呆地望着她。
尤莉亚上尉微移了一下眸子看了看我,见我不说话,于是继续道:“昨晚我们得知看管福音的房间遭窃,赶到时发现看守的士兵已全部身死,福音也不见了——而后我们展开搜寻,却在王都野外的周游道边发现晕倒的你,你的怀里藏着福音。”
这话的前半段我清楚就是昨晚发生的事(原来我昏迷了整整一晚?而且听来那时和我一样在战斗中仅存的几个同僚也都死了),但后半部分是什么意思?我被发现身揣“福音”倒在王都野外的周游道上?为什么我完全没印象?我不是应该在怪盗的剑下晕了过去吗?
我像是完全无法理解尤莉亚上尉的话,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她。
看到我不说话,尤莉亚上尉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究竟为什么会带着‘福音’出现在那里?”声调提高了一些,似乎带着责问的语气。
“我、我不知道……”我的脑袋都已经糊涂了,况且在野外被发现这情况我完全不知情,根本想不到如何回答。
“很明显就是因为你畏罪潜逃嘛。”这时却传来第三者的声音,我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同时只听尤莉亚上尉对着那边说了一句:“公爵大人。”
一个身体肥胖,留着两道小胡子身穿贵族服饰的男人大摇大摆从门口那边,在尤莉亚上尉的让道下走到了我面前。
我望着眼前这个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时的胖男人,马上就认出他是'女王的侄子,王室里王爷辈的王族'——杜南公爵。
我当然知道这个人——无论是在现实里还是那个梦境里,我都能清楚看出这个叫做杜南的,是个众所周知的二世祖,整天只知吃喝玩乐不理政事,却又极度重视王权(在我记忆里他倒是因为这一点在那四个执行者闯进王宫时以“维护王室尊严”为理由掩护女王和公主先行离去,充了一次自己却还是一击就被打倒了的“英雄”),梦想继承年事已高的女王的王位,以致于最后迁怒于'女王打算传位给公主而不给他'而和理查德等人勾结发动了政变——总之我对他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这时听他说了那么一句话,还一脸高傲地走过来,我就开始有些不详的预感……话说在我记忆里这家伙应该就是因为政变的事而被软禁在王都之外周游道那附近的一座艾尔贝离宫,而最后像是出狱般地被放了出来。现在我也在王宫这里见到的他,可能也是在这一年里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放出来了的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听到他说我是“畏罪潜逃”,我不由得眼望着他问道。
杜南公爵哼了一声,似乎对我向他发问的语气不满(我本来就没打算用多客气的语气和他说话),瞥了我一眼道:“什么意思?当然就是你企图盗走‘福音’的意思咯。”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差点就这么叫了出来,但还是顾及身份的差距理性地压制了下去,只是闷哼一声作为回应,同时偷偷望向一旁的尤莉亚上尉,见她以一种不太相信的眼神望着杜南公爵,但随之又颇为严厉地瞪了我一眼——很明显她也并不相信我。
“无论如何,你现在是作为偷盗‘福音’的疑犯接受看管。”杜南公爵依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亲卫队高层已经开始调查此事,你倒是什么也不用做,就等着接受最后的仲裁吧。”说完,他就笑着挺着个大肚皮走了,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闲得无聊故意跑来气我玩的。
“……就是这样。”杜南走后,尤莉亚上尉走了过来,脸色好像更阴沉了一些,“我们现在正就此事进行调查……和对你的处理。”
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尤莉亚上尉好像轻叹了一口气幽幽对我说了句:“你自己好自为之。”就也转身离开了。
我愣住了,看来刚才大肚男所言不假——事情似乎闹大了,虽说现在只是在“调查”,但我知道绝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毕竟“王族亲卫兵偷盗‘福音’潜逃”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我不禁感到自己已是凶多吉少。
但我能怎么办?告诉他们是“福音”是怪盗偷走的吗?可这又怎么解释我带着“福音”在野外被发现呢?不要说我至今不知道到底在怪盗剑落下我闭眼那一刻发生了什么,毫无头绪与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更何况在现在这个世界里,“噬身之蛇”并没有公开活动过,根本就很少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就更不用说什么“执行者”了——我说是一个他们从没听说过的什么“执行者”偷走了“福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