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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飞雁的眼睛紧盯着小红的脸说:“其实这也没什么,你是瑛姑近前的人,应该对此也有所了解。瑛姑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
小红有些疑惑地说:“她不是跳崖而死吗?江湖上早就有传闻了,说是为救你跳崖而死。”
欧阳飞雁惊异地问:“什么?为我而跳崖?她遇难的当天我就在无忧谷,当时的情景不是像你说的,她是受骗来到那个鬼地方,然后被敌人从背后…我得知消息时她已经被恶人抛下悬崖!这幕后的黑手据说和慕容山庄有很大关系,可恨我到现在对此还是一无所获!”
小红听到这里,十分震惊:“你说的都是真的?瑛姑不是自杀是被谋害?你怀疑是白西联?”
欧阳飞雁说:“我不十分肯定,但他是有很大嫌疑。谋害一个人总要有所图,瑛姑一向很少树敌,他们图的不就是她的庄主之位吗?白西联在瑛姑身边十年,对她习性了如指掌,而且又那么想做庄主,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我亲耳听到那两个凶手说是事成之后要去慕容山庄领赏!这个结论还用说吗?”
小红听了这才恍然大悟:“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呢?”
欧阳飞雁叹了口气:“不管怎样,瑛姑的死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我怎么忍心再去揭这块伤疤?所以你看到这些年来我尽量避免在公众场合露面,对于江湖上的传闻我虽有耳闻但没想到会和我了解的有这么大的出入。关于幕后的黑手我曾经调查了很久也没有一点线索,看来这个家伙隐藏的很深啊!今天你这么一说,我又联想起杨若晨以前受他迫害之事,觉得他跟这件事一定有关系。”他的眼睛灼灼地放出光来:“瑛姑,你在地下有知,一定要帮助我抓到真凶啊!”
小红说:“雁,我能为这件事做些什么吗?”
“你要做的就是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杨若晨。”
小红好奇的问:“你跟若晨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欧阳飞雁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皇宫是个纷繁芜杂的环境,就是一个再纯洁的姑娘没有十分的定性,也要会被污染了,现在的她外表似乎还是杨若晨,但内心已经是盈袖公主了。唉!我真怀念以前的时光,要是以后有机会我还是愿意回到慕容山庄生活。”
小红笑了:“你真能舍下燕王这个爵位?”
欧阳飞雁说:“我的性格不适合在宫廷里生活。好了,我们一起上路吧。”忽然他侧耳听了一下,说:“有人来了。”
寂静的小径上传来了马蹄声,紧接着一匹白马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欧阳飞雁说:“也不知是哪家的娇小姐上山还要骑马!这下好了,等她来到这儿看她怎么上这个台阶?”
正说着,那匹马就在台阶下停住了,马上的人冲他们高喊着:“喂—前面哪里有路?”
欧阳飞雁说:“你过来吧,这儿就有路。”
那人牵了马却无法上山坡,欧阳飞雁对小红说:“看来我得去帮帮他了。”说着向山下走去。
等离得近了,两个人同时惊呼:“是你!”原来来的正是盈袖公主!
欧阳飞雁见盈袖香汗淋漓地牵了一匹马,就十分心疼,一边去接她的马缰,一边说:“出门怎么也不带个随从?暗香呢?”
盈袖的眼泪淌了出来,但她强忍住没有做声,夺过马缰自顾朝前去了。欧阳飞雁说:“还生我的气呢?我向你道歉了!怎么这么倔呢?你娘也不是这样啊?”
这一下触动了盈袖的心事,她回过头来剜了欧阳飞雁一眼,说:“她又没有养过我,要说像不该是我呢!”
欧阳飞雁顿时哑口无言。
小红迎上来说:“若晨,真的是你?刚才我跟阿雁正在谈起你呢。”
盈袖瞥了欧阳飞雁一眼说:“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小红看出了他们这种微妙的关系,就说:“就是猜着你今天可能也要来,哦,出来怎么也不带个丫头…”
说到这里,就见盈袖眼圈一红,扑到小红怀里说:“我在路上遇到劫匪了!暗香和我失散了!”
“劫匪?”欧阳飞雁急切地问:“袖,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害?”
听到这句话,盈袖心里一热,回过头来说:“你不是要和那个灵魂高贵的女人谈情说爱了吗?你又何必管其他女人的生死呢?”
欧阳飞雁听到这里,笑了一声说:“好妹妹,你不是不理我吗?怎么又跟我说起话来了呢?”说着就往盈袖身边走来,盈袖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装作不理他,可一双眼睛不禁往后瞟了一下。
这些动作岂能瞒得过欧阳飞雁的眼睛,他一把拉住盈袖的手说:“哎,我刚学会看手相,要不要我给你看一看?”说着,又出其不意地搂住了她的腰,于是他的脸就贴在了盈袖的脸前。因为距离太近,盈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闻到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至,耳听他笑着在她耳边说:“我还会相面呢,让不让我看看?”说着把她轻轻抱了起来…
旋转,旋转…这个世界一切都不存在了,盈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和他热烈的吻…只听他好听的声音说:“袖,嫁给我吧…”沉醉中盈袖竟应了一声,但紧接着她就羞得满面通红。
山花烂漫中,一座春山盈满了苍翠的绿色。
*二。平海夕漫漫
喧闹的龙谷镇迎来了它新的一天。
夜来莺在街上闲逛中发现一座巍峨的建筑矗立在眼前,她抬头一看,见匾额上书写了苍劲有力的“醉仙楼”三个字。寂寞之中最喜往人堆里挤,夜来莺就信步往酒楼里走。等到了里面,才发现这里面的气氛简直比外面热闹百倍—一大群人正围着店家在叽叽喳喳的吵,夜来莺听了一会儿,才弄明白了事件发生的原因。原来今天是龙谷镇最热闹的一天,因为当天不仅是当地的集市日,而且皇帝从各地选的秀女有一部分也要经过这里,所以不仅当地而且还有许多外地的人都聚集在这儿等待观看秀女的经过。醉仙楼坐落于闹市的中央,从楼上看正好可以看到秀女经过的全貌,今天一早当地很多豪门大户都争相预订楼上最靠近窗边的位置,但当他们去预订时都无一例外地被告知楼上的座位已经被一神秘大户给包下了,于是一场争吵在所难免。
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夜来莺走上前去对店家说:“你现在首先需要告知大家的是究竟是谁包下了这个楼层,第二要告诉大家这个人花了多少银两包下了它,否则你很难脱身。”
店家指着后面说:“咦,那不是!包下楼层的那位主家来了。”
众人往后看去,只见门口人群的簇拥中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只见那男的生得玉树临风,女子虽戴着面纱但行若娇柳腰若挽素,好一对碧人!奇怪的是这些豪门大户见了两人,立刻低下头灰溜溜的朝门口蹩去,转眼间如风卷残云般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夜来莺见了,在心里冷笑:好你这个恶霸!平时还不知做了多少鱼肉百姓之事,让这些无辜之人看到你就想跑,今天姐姐正好心情不好,你就自认倒霉吧!想着,就大声对店家说:“店家,这一层楼我全包了!”说着拿出一个包裹打开来拍在桌子上问:“这些够不够?”
店家乍一见到这么多的银子,顿时眼睛都瞪直了,连声说:“够了!够了!”
夜来莺说:“那么好,从现在起我这一层楼不许任何酒客进来,你现在就去给我清场。”
店家慌着去招待酒客到别的酒场去,那一男一女就朝楼梯口走来。夜来莺瞥了二人一眼,大声喊:“店家,我让你清场,你怎么还放人进来啊?”
店家明白过来夜来莺指的是二楼包层的人,就陪着笑对夜来莺说:“客官,他们二位是早就包下了二层楼的。”
夜来莺冷冷地说:“我不管。总之我的楼层不能让任何酒客踏过!请你让他们离开!”
那两个人停住了。男子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夜来莺,嘴里说:“原来是这位神仙姐姐不满意我的做法了。好吧,二层楼我虽然算是付了订银,但看在你的面子上大家就同进同欢吧!”
夜来莺听他叫自己“神仙姐姐”,这要在平时不知要多欢喜,但自己此时明明是男子装扮,他这么叫总是令自己十分尴尬,就暗暗揣度着自己是哪里露了馅让他看出自己是个女的。男子似乎是看出夜来莺的想法,他朝她笑了一下,轻轻地说:“姐姐的衣袂里可是藏了花香?这么让人陶醉!”
夜来莺的脸顿时红了。她朝那男子看去,见那男子哈哈笑着和女子朝楼上去了,一面还说:“神仙姐姐也一块儿上来坐啊!”
夜来莺鼻子里“哼”了一声,索性脱去了外面男子的外套,露出自己红色的纱衣,又重新梳了头发这才走了上去。
那男子正在凭窗远眺,夜来莺在楼梯口故意跺了跺脚,引得那男子回过头来,从他欣赏沉醉的目光中,夜来莺找到了自信。夜来莺走过去一下子坐在那男子的对面,和蒙面女子坐在一起,她端起一杯酒来,说:“真不错,知道姐姐爱喝女儿红,就准备下了?我也不客气了!”说着就一饮而尽。蒙面女子似乎有些不安,身子往一边坐了坐。
夜来莺说:“找了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啊?真不错,把一座楼都包下来还不让人说话!可不像我命不好这么大了一个男朋友也没有。”
男子笑了说:“姑娘这么漂亮又有胆有识,是那些男子没有眼光。其实有人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你,只不过你从来没有注意过他。”
夜来莺朝男子看了一眼,说:“有的男人仗着自己有几个破钱又有一幅幸而没有残疾的脸就在自己的未婚妻在面前挑逗别的女人,这个男人本身就令人厌恶!”
男子砸了砸舌头哑口无言。
夜来莺问那女子:“妹妹今年有十八了吗?”
女子点了点头。
夜来莺叹息了一声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对爱情也充满了憧憬,虽然我的选择是没有错,但现在想起来当时还是走了一条错误的路!这个错误恐怕要用我的一生来弥补。妹妹,我看你也是个纯情的少女,姐姐希望你能不要在爱情中迷失了自我。”说着她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耳听得女子对男子说:“这儿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那男子说:“婉曦,再等一会儿。”
婉曦?夜来莺猛地回过了头,对女子说:“你是婉曦公主?”
女子迟疑地点了点头。
夜来莺的心猛地沉了下来,她转回身来重新又坐在婉曦身边,对李霖说:“你是兰陵王李霖吗?你要干什么?”
李霖听她清楚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大大吃了一惊,但还是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对她说:“你是谁?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夜来莺拿出一张字条在李霖面前晃了一下,李霖见了吃惊的用手去抓,夜来莺把纸条重新藏好,轻蔑地说:“自己做过的事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阿雁对你怎么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李霖的脸沉了下来,对夜来莺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芳名远播的夜来莺吧?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你的。”
夜来莺说:“你是在恭维我还是在挖苦我啊?要说芳名远播倒不如说我夜来莺臭名远扬的好!”
李霖笑了一下说:“我很欣赏你的。”说着,把身子朝夜来莺挪了一下。
夜来莺冷笑了一声,说:“你的欣赏应该留在你的爱人身上,对于我来说你不要存有任何幻想,因为在这个世上我已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说谎!你为什么到燕王府?你以为别人都像欧阳飞雁脑子那么不开化…”
夜来莺愤怒了:“不许你这么骂他!”
李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