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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怎样做才是完全负责
前任未婚妻?
金钱草闻言讶然,不由仔细看了看。
第一感觉便是这女子真的非常瘦弱。
在脑后梳成一股整齐的麻花辫的长发颜色浅淡,发梢似乎还有些发干。脸颊微微凹陷,显得颧骨有些突出。她的唇色偏白,面色也偏青白,还泛着淡淡的蜡黄,似乎长期营养不良。
但是这姑娘的眼睛十分明亮,黑白分明,目光迥然,闪耀着倔强的神彩。她的唇抿着,下巴扬起,似乎没听到小厮带着调侃的介绍,只是一直紧紧盯着金钱草的眼睛,几乎要将她看穿。
一向气场偏弱的金钱草有些抵挡不住这样直勾勾的注视,她头一低,视线落到了一直抓着自己衣袖的那双手上。
那是一双有些粗糙、跟“白皙”、“娇嫩”之类的形容词完全搭不上边的手掌。此时这双手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可以想象得到它们的主人心中有多么的焦急紧张。
苍鹰堡少堡主的前任未婚妻就是这个样子?
金钱草心中疑惑不已。这位沈溪泉姑娘完全不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倒有点像佃户家的女儿。
啊!难道……从小看小说长大的金钱草双目一亮,立刻在心中勾勒出了一个狗血至极的故事:
年少风流的少堡主某日出游,巧遇佃户家的美丽少女。少女身有残疾,少堡主由怜生爱,二人私定终身后少堡主将少女接回堡中。但因为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这段恋情并没有得到堡主和堡主夫人的祝福。几经波折,少堡主抵挡住了双亲的威逼利诱,誓死要与少女共结秦晋之好。怎奈此时真炎部落来犯,少堡主领兵出征,堡主与堡主夫人借此机会毁了婚约,翻脸不认人。倔强的少女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忍辱负重,卧薪尝胆,默默等待着可以前往翼关与少堡主见面的机会……
如今,终于叫她等到了!
金钱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极为正确,心中不禁对这姑娘生起怜惜之意。她伸手覆上沈溪泉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柔声道:“好,我带你去翼关,我们去找少堡主,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他说。”
沈溪泉闻言怔了一下,眉头微蹙,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见对方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便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一旁看热闹的小厮听到金钱草的话大吃一惊,立刻跑过来阻止,“喂!你不要自作主张啊!翼关兵荒马乱的,你这样随随便便把她带出去,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这个责么?”
在金钱草心中,整座苍鹰堡的人都已经和“势力”、“嫌贫爱富”之类的词汇画上了等号,再加上方才小厮介绍溪泉姑娘时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她已对他心生不满。金钱草瞥他一眼,有些冷淡的说:“人是我带走的,我自然会负责,不用你们来操心。”又望见溪泉姑娘憔悴的脸,忍不住加了一句,“她怎么样,你们真的在乎吗?”
小厮瞪她一眼,嚷嚷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她虽然下了堂,可到底还是我们堡主和堡主夫人千挑万选出来的儿媳妇!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叫我们堡主以后怎么跟沈家的人交代啊?”说罢,有些怨怼的瞄了一直面无表情的沈溪泉一眼,继续说道,“再说,虽然我们都觉得她配不上我们少堡主,但是少堡主可没亏待过她,除了不能娶她,少堡主可没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她的事!要是她运气不好真在翼关……那个啥了,沈家人还不把少堡主生吞活剥了?”说到最后,那小厮情绪过于激动,干脆转而瞪着沈溪泉,恼怒道:“我告诉你,你自己怎么折腾没关系,别把我们家少堡主牵扯进来!”
啊?金钱草大为错愕。这个……事情的真相似乎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呢……她侧头看了看沈溪泉,后者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小厮一眼,更是丝毫没有开口辩解的意思。金钱草又看看一直没说话的不测风云,见他双臂抱胸,一派气定神闲,似乎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完全没有插手的欲望。
不测风云见金钱草有些无措的看了过来,唇角一扬,指指小厮NPC,以口型提示道:“说服他。”
金钱草得到提示,心绪逐渐安稳下来,转头对小厮说道:“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大不了我答应你,会好好保护溪泉姑娘,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这样可以了吗?”
那小厮当然不允,头摇得像波浪鼓,无论金钱草怎么说,他都死活不松口。正在金钱草急的冒汗之际,一直沉默的沈溪泉突然开口,语气冷漠的对那小厮说道:“我能不能去,由不得你做主。如果段堡主亲自过来跟我说不许我去,我才死心。”
那小厮一愣,随后立刻恶狠狠的嚷道:“好!我这就去请堡主过来!看你还能说出些什么来!”说罢飞身向花厅跑去。
那小厮的身影刚刚进入花厅,沈溪泉立刻扯着金钱草的袖子往外走,边走还边说道:“走啊!不走还等什么?难道你还真要等到那厮请出段堡主来亲自阻拦我么?”
金钱草脸一红,连忙跟着她跑出宅邸。
由于沈溪泉腿有残疾行动不便,他们一行三人没跑出多远速度便慢了下来。为了避开段堡主派出的追兵,他们一路躲躲闪闪,花费了大量时间才到达了传送点。
金钱草进入驿站,询问之下才知道由于翼关已经被真炎部落占领,所以翼关那里的驿站已经关闭。说白了就是传送不到翼关,你们走着去吧。
金钱草为难的看了看沈溪泉。如果只有她和不测风云两人,骑着千里烟波过去用不了多少时间。可是加上溪泉姑娘……就算千里烟波是宝马名驹,说到底也大不过系统,系统不允许一匹马上乘三个人,那么他们也就只好放弃了挑战高级坐骑载重的这个美好的愿望。
沈溪泉沉吟了一下,说道:“不如我们搭车到沈家庄。那里距离少堡主扎营的地方很近。平日里,少堡主的粮草补给都是在沈家庄进行的。”
金钱草眉头舒展,笑道:“好啊,就按照溪泉姑娘说的办好了。溪泉姑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溪泉淡淡的回答道:“家父是沈家庄的庄主,我在段家堡这段日子,与我兄弟偶有书信往来。”
金钱草悄悄吐舌。原来这溪泉姑娘还真的是大家闺秀呢!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果然放在哪里都没错。
三人传送到了沈家庄,金钱草见沈溪泉神色有些怔忪,于是问道:“溪泉姑娘,要不要先回家看看?”
沈溪泉顿了顿,说道:“不必。只是许久不曾回来,心中有些感慨罢了……我们走吧,往西再行半日,就能看见少堡主的营地了。”
由于千里烟波不能同时载三人,沈溪泉的腿脚又不方便,于是金钱草在路边雇了一辆小小的马车,打算乘马车赶奔营地。
这辆马车实在是过于狭小,不测风云只能跟车夫一起坐在车厢之外。
车厢内,金钱草忍不住一直偷偷打量沈溪泉,暗自猜测着她和少堡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由于她看过去的次数太频繁,一向不大爱说话的沈溪泉也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好了。”
金钱草被看穿心思,心下大窘,她脸一红,连忙摆手,“没没没没什么,我没有什么想问的……”
溪泉姑娘看了她一会,随后将目光掉转到车外,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奇怪,以段家堡的实力,为何会挑中我做儿媳妇?你是不是想说,就算段家堡和沈家庄勉勉强强门当户对,但是普天之下与段家堡门当户对的人家何其多,沈家的大小姐并无仙姿玉貌霞姿月韵,又凭什么雀屏中选?”
沈溪泉的语气颇为凉薄,用词也甚为刻薄,金钱草脸更红,小声低喃:“我……我没这样想……”
沈溪泉神情平静漠然,打断她的低语,继续说道:“你可以这样想,这样想的人很多。段家的人,沈家的人,全天下所有知道这门亲事的人……”顿了顿,她又道,“所有人都在奇怪,英明神武了一辈子的段堡主为何要为儿子选一个其貌不扬、身有残疾的女子?容貌不堪也就算了,更可笑的是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精通,甚至连最基本的女红都做不好。”
听到这里,金钱草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勾起。
沈溪泉突然回过头来,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盯住金钱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要好好听好了。因为,他们欠我的!”
她的表情不再漠然,语气不再平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闪烁着浓烈的恨意。她伸手抓住金钱草的胳膊,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拽。
金钱草被她冷酷的语气和神情惊住,一时不察被她拽到面前。
“啊!”金钱草轻呼一声,立刻掩住嘴,怕惊动了外面的不测风云。
沈溪泉瞥了她一眼,恢复了淡漠的语气,说道:“不用担心,我手无缚鸡之力,伤不到你。”随后松开她,双手伸到颈后,将麻花辫挽起,侧转身体,背对着她,说道,“你看这里。”
金钱草凑近一看,情不自禁倒抽了口寒气,惊呼道:“我的天啊!”
溪泉姑娘的脖颈后有一道又深又长的疤痕,看颜色已经是多年前的旧伤,可是那痕迹依然狰狞可怖,如同地狱来的烙印一般张牙舞爪,让人看了不由心生寒意。
“怎么……怎么回事?”金钱草忍不住伸出有些发颤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疤痕。
沈溪泉放下辫子,转回身来,又撩起刘海,将额头露了出来。她的前额也有一道颜色看起来跟颈后的伤疤同时期的伤疤,由美人尖的地方一路延伸到鬓角,但由于紧贴发迹,所以不仔细看并不明显。
“天啊!这里也有!”金钱草再次惊呼出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溪泉放下头发,不再看她,转而望向车窗外星空下向后飞驰而去的大片大片的庄稼,平静的说道:“我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上头有三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我娘说,我刚出生的时候特别可爱,白白嫩嫩圆圆胖胖,爹爹一抱我,我就咯咯笑。从小我就机灵,故事听一遍就能一字不落的重复给别人,还讲得绘声绘色,四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写很多字……五个孩子中,爹爹最疼爱我。”她停顿了一下,指了指窗外的麦田,继续说道,“有一年,我跟着小哥哥到这里玩。后来小哥哥说那天天气很好,天空很蓝,风又暖和,最适合躲懒……可是到底天气怎么样,我已经不记得了。我记得的,只是一个疯子,骑了一匹疯马,把我从地上,踹到了天上。”
金钱草彻底震惊了,她捂住嘴,觉得嗓子发干,过了好半晌,才能开口说话:“当时……你多大?”
沈溪泉突然扯动了下嘴角,笑了一下,“八岁。”
金钱草再度惊住,过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人……是少堡主?”
沈溪泉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适当的辞令,“……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总之,那件事之后,我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体弱,跛脚……”她咬咬牙,几乎愤怒的吐出最后两个字,“……愚笨。”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接着说道,“段家一直觉得有愧于我,于是在生意场上对我家诸多帮助。这些年,更是扶持我家由一户尚且殷实的地主变为沈家庄的第一大户,我爹爹更成为了沈家庄的庄主。我兄弟也受段家诸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