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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追捕,耐心地等他们放弃离开,自己才能真正逃脱。
匆忙间脚下一掼,整个人摔在地上。
当他连忙爬起来,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隐藏在丛林荆棘间的山洞!!
提尔狼狈地爬进山洞,这个洞并不深,却弥漫着奇怪的臭味,当提尔已顾不了许多,即使要他跟野兽同|穴,也总比跟那些海盗同行好。
他躲了一会,果然听到远处传来咆哮的喧嚣与急速的马蹄声。吃惊这些海盗竟然这么快就发现并追赶过来,幸好没有继续跑。
现在只好祈祷这个山洞不要被发现。而提尔停着由远渐近的马蹄声,马匹竟然是准确地跟随着他曾经走过的路追过来,而且在自己摔倒的地方停了下来。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提尔甚至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惊动前来追赶的海盗。
马匹在山洞附近徘徊踏蹄,但这个山洞相当隐秘,是密集荆棘下的隐坡,即使是大白天也很难发现,更何况是漆黑的夜晚。
终于,马蹄声往南的方向过去了,提尔却未刚松气。
但他并未有任何动作,他直觉,来追的人一定是巴尔萨克,这名海盗并不似外表看上去的粗鲁,而且某程度上,这人可能相当精明,并不是那么容易骗过。
果然,过了片刻,一声轻微的声响刺激了提尔。很小很小的响声,若不是提尔神经紧紧绷着,若不是四周一片寂静,根本就听不到的小小声音。
没有风,树叶却响了。
那个人还在附近!
他隐藏在某处,像精明的猎人般等待着以为危险过去冒出头来的猎物。
即使在如此危险的境地里,提尔竟然无声地笑了。
有意思!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难缠的人物!
那我们就看看谁的耐性好!
过了十多分钟,海盗似乎觉得在这里确实一无所获,便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
黑暗中,提尔认出那魁梧的背影果然是巴尔萨克。
巴尔萨克吹了一声长哨,放走的马匹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翻身上马,再次环顾了四周,这才真正地策马往南继续奔去。
提尔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并没有完全脱险,但毕竟这里还算安全,待上一天两天,等海盗对他这个俘虏不再感兴趣,他就能回去他那个美丽安静的苏格兰海岸了。
看来上帝听到他的祈祷了。。。。。。
〃嗦嗦〃
不远处突然又响起穿越荆棘的声音,提尔神经一紧,莫非那海盗又再回头?!
可听仔细了,粗重的喘息以及古怪的穿梭声,根本不是人类的声音。野兽!而且是带着血腥气味的兽类。
看来自己是躲到真正的兽|穴里了。
荆棘丛外,一双幽绿的眼睛在窥探躲在洞中的不速之客。
提尔手上没有任何武器,附近也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棍棒或者尖石,他盘算着如果只有一只的话自己徒手应该可以对付过去。
但很快他的愿望被打破了,那双眼睛附近很快多了另一双同样幽绿的眼睛,随后又是一双,再一双。。。。。。
狼群!!
提尔很快确定了。
没有任何野兽会像野狼群一般凶残而有组织,那些闪烁着幽绿的眼睛将提尔重重包围,空气中压抑的嗜血渐渐浓郁了。
〃嗷〃一头野狼长啸一声猛向提尔扑来。
生死关头,提尔一手抵住狼口,一手箍住狼的咽喉,两手狂劲一拧,竟然生生将这条野狼的颈骨扭断,野狼哀嚎一声四肢抽搐倒在地上。
这时另一匹几乎是同时扑过来的狼已张嘴咬住了提尔的肩膀,提尔一把抓住狼头,全身用力往洞壁撞过去,人体跟墙壁的重重夹击下,尖锐的石头扎进狼身,那恶狼痛得惨嚎,只得松开了嘴巴。
提尔趁机一拳打过去,正中狼眼,那狼像斗败的犬般唧唧叫着滚出了山洞。
他一出手重创两只恶狼,狼群一时都被镇住了。
提尔肩膀的血口往外泊泊冒血,鲜血的味道刺激了这些嗜血的恶魔,绿幽的眼睛闪出凶残。
勉强支撑的体力现在所剩无几,提尔数了一下,还有三匹野狼,或许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起码他并未看到传说中为首的头狼。必须速战速决,解决这些,然后逃走,否则那头狼带了真正的狼群回来,他就只有当食物的份了。
他晃了晃,仿佛很虚弱般稍稍靠上洞壁。
野狼见他示弱,顿时一起扑了过来!
其中一条迎面扑来要咬他的咽喉,提尔猛一缩身,那匹狼从他头上掠过直接撞到石壁上,一支突出的石棱角直直插入那狼的左眼,顿时鲜血四溅。
而提尔也付出了代价,他的腹部跟左腿被另外两匹狼狠狠地咬住了。
像连骨头也撕裂的痛楚让提尔咆哮,他一把抓住咬住腹部那匹狼的头,拳头像雨点般砸在它的颅骨上。
那恶狼已经松开了口,但提尔还是牢牢钳住它的脑袋,直砸得它眼鼻喷血,四肢痉挛直至疲软。
提尔凶狠地丢掉狼尸,浑身浴血的他低下头,狠狠地瞪着咬在他腿上的野狼,就像看着发狂咬了主人的狗一般。
幽绿的狼眼居然怯惧了,慢慢地松开了嘴巴,往后缩了缩,最后竟然夹着尾巴逃出洞去。
狼尸跟受伤野狼的呜鸣交织在洞中,提尔抬起沉重的双腿迈出兽|穴,一身的血腥,让他看起来像刚从地狱爬回来。
可一抬头,却看见马匹上魁梧的身影。
巴尔萨克!
而在他的身后,还有数名前来搜捕的海盗。
还是被发现了。。。。。。
提尔绝望地站在原地,任由两名海盗将他摁在地上,海盗恼怒地踹了他两脚,又粗鲁地将他重新捆绑。他们很使劲,粗绳子都勒到皮里去了,让提尔几乎喘不过气来。
海盗们探视了那个洞|穴,他们出来的时候一手提着狼尸,脸上神情激动紧张。而巴尔萨克仍然是沉默着,但眼睛里也多少有点难以置信。
众人不禁看向被丢在马背上狼狈不堪的提尔。
昏昏沉沉之间,提尔听到几句略微耳熟的北欧语。
〃。。。。。。杀。。。。。。〃
〃。。。。。。竟然。。。。。。〃
〃可能。。。。。。〃
海盗的村庄
清晨的露水粘湿了提尔的头发。没有人再为他解开绳子,他一直待在马背上直到第二十四天,海盗们跨过峡谷,来到了一片山岭下的平原。
这是一个座落在环山盘绕之中的村庄,顺着较为平坦的山脚有一片片贫瘠的农田,聚集建立在一起的屋子看上去就像远离城镇的偏远乡下。
海盗们的归来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他们一道从田间走过时,在田间劳作的妇女欢呼着向他们招手,还有孩子们追逐在马后,好奇地簇拥在驮着战利品马匹旁议论着那些新鲜的物事,甚至还有两三个孩子顽皮地凑到提尔身下,唧唧喳喳,时而尖叫着跑开,不过一会儿又再次围了过来。
提尔虽然还是清醒着,但腿部、腹部和肩膀的伤口辣辣作疼,幸亏巴尔萨克还是让人为他用药涂了伤口,只是身上的骨头都像要被颠断了。
强盗们的马队在一座村庄中央较大的长屋前停下,从里面迎出数名北欧女子,她们虽然并未像之前的农妇般欢呼卓越,但从那些美丽的眼中流露的欢喜却是难以遮掩的。
几名海盗按耐不住跳下马,冲过去一下子抱起那些女人,也不管其他,四下便往大概是属于他们的屋子方向奔后。
巴尔萨克也下了马,但在几个女人赤裸裸地热情视线下面不改色,挥手示意其他人将战利品搬卸到屋内。
提尔勉强抬了抬头,阳光有点刺眼。他眯了眼睛,忽然巨大的阴影遮挡了阳光。
居然是巴尔萨克那胡子拉喳的脸。
他像卸麻袋般将提尔抓下马,提在腰间走进屋子。
这座看上去像村庄的大房子,虽然并不豪华,但在附近低矮的房子中显得庄严。阳光从屋顶透入,屋中央有个火塘。
屋里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战利品堆放在一处,闪闪发亮的金银珠宝让整个屋子晃荡着光芒。当巴尔萨克走进来,大家都一阵欢呼。
不俗的收获让进来的人都十分兴奋,白发苍苍的老人赞叹着,健壮的青年羡慕着,年幼的孩童们异常好奇地躲在大人的身后。
战利品的分配很快有序进行,巴尔萨克拥有绝对的权力,人们相当尊重他,无论他决定分给谁的分量是多少,也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人们欢天喜地地得到了自己的一份,而提尔显然没有被遗忘。大家对这名以外的俘虏议论纷纷。
提尔拉开疲惫的眼皮,正好有一名此行的海盗激烈的说明着什么,用不熟悉的北欧语义勉强分辨,大概是在说那日逃跑后的事情。
其他人听得入神,时不时有人看过来,那些眼神都带了一些奇妙的意思。但提尔看不明白。
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被一道目光注视,当他循着感觉望过去,是巴尔萨克。
无法知道自己将有什么样的下场,听说北欧人凶残暴戾。提尔随即闭上了眼睛,为这种自己无法做主的事情浪费精神,还不如睡上一觉养精蓄锐做好逃跑的准备。。。。。。
没有海浪的唤醒,加上身体的疲惫,直到第二天下午提尔才从让人无法忍耐的臭味中醒来。
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这些近乎死老鼠般的臭味竟是从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他勉强能够回忆起自己在二十多天前,为了参加那个宴会曾经洗过一次澡。而现在泥泞和血污几乎将他的身体都覆盖了,之前神经紧绷而没有在意,对于本来就多少有点洁癖的提尔来说现在真是相当让人难以忍受。
他挣扎着,发现身上的绳索并没有解开,而自己似乎躺在一个柴堆旁。
〃喂!!有人吗?!〃
第一次,他用英语在这个异国的土地上叫出声来。
过了很久,有脚步声传来。
然后,高大的阴影挡住了初升的阳光。
是巴尔萨克!
他过来察看了一下提尔,有些粗鲁地翻看了他的伤口。
〃可以为我松绑吗?〃
提尔说的是标准的英语,以前身在皇都时,曾经被贵妇人称颂为动听的语言,此刻在野蛮人的面前,无疑是一种鸟啼。
看到巴尔萨克无动于衷的表情,提尔知道他是完全听不懂。
忽然想起曾经听说过北欧的维京人似乎懂得希腊语,提尔努力思索着用所知道的希腊语说:〃。。。。。。‘请问。。。。。。呃。。。。。。可以。。。。。。松开我。。。。。。吗?'〃这种语言是他从一个吟咏诗人那里学来的,因为不常用,所以他也说不太好,现下也只有碰碰运气了。
巴尔萨克看了看他,没有任何表示,转身走了出去。
提尔几乎绝望了,瞪着大门处的光芒:〃上帝啊!谁能给我弄盆水来我即向他效忠。。。。。。〃
可怜的提尔,上帝很明显向作弄他。
巴尔萨克再次走进屋里,而他身后带来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一头灰黄|色的头发卷曲散乱,短短的胡子挂在唇上和下巴处,有着随性的味道。
〃‘你想做什么?'〃
天啊!是希腊语!
提尔连忙说道:〃‘可以松开我。。。。。。吗?'〃
男子将他的话翻译成北欧语告诉了巴尔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