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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颖——”他的伤口中血不断地涌出来,如被困的野兽一般撕心裂肺地嚎叫着,“不要走!你怎么恨我都可以,至……至少先让我包扎好你的伤口,你已经中了‘绝命’,再这样下去……”他痛苦地说不出话来。我却被他的话震惊了,人也变得恍恍惚惚,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离开……走的离他越远越好……对了,我……不是要找水来照照吗?去吧,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不理会他的苦苦哀求,我踉踉跄跄地一步一步远离他,远离这让我心碎的……大骗局。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我茫然着,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那缠绕着我的梦魇又回来了,很长很长的路,没有光亮,没有方向,没有尽头——而我又在这条路上迷失了,孤孤单单,我不属于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只属于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梦,无止境的噩梦——
“刚才明明就打不过那位大娘,为什么还要自找苦吃呢?”
“我以为,她虽然外表……粗糙了点,但是至少应该会有点内涵,哪知道她如此……”
“……哈哈哈哈哈,你很有趣!我叫龙翔云,以后你就作我的贴身丫头吧!”
……
“他是谁?”
“嗯?”
“你……等的人……”
……
“云,不要再放开我的手好么?我会迷路的……”
“好,以后一定握紧,永远永远不会让你再走丢了!”
……
“在想什么?”
“想你!”
“想我什么?”
“想你的好看的剑眉,温柔的眼睛……”
……
“请禀告王上,属下已经取得了暗影的信任,现在正在寻找绝情宫的途中。”
“呵呵,御史大人果然俊雅不凡,这么快就把那小姑娘迷得晕晕乎乎,收的服服帖帖。”
……
“住口!”我痛苦地叫喊道,“不要再说了,求你……”从噩梦中惊醒,身上已经是一身冷汗……
“你醒了?”一阵戏谑的声音,凭我这几天以来总结的经验以及我最近的运势,不用抬头看也知道这么变态的公鸭嗓,非莫白凌莫属。看见他,简直比地府的阎王还要害怕,马上回过神跳到床角,全身寒毛戒备中……
他见我如此模样,也倒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啪”的一声利落地打开了他那把一直随身的折扇。用一种极为不屑的口气对我说道:“怎么,对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吗?”嗳?我马上起身去开窗,“不用看了,”他调笑道,“太阳没从西边出来。”什么!大哥你有特异功能是么?
看着我张大嘴巴惊讶的样子,他忽然收敛了笑容,用他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我,好像要把我看出个洞来一样,随后他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色:“为什么?”
“什么?”我被他冒出的疑问弄得一头雾水。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拽到他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似乎略带点不甘心的神色。“你为什么刚才在昏迷中哭泣,现在清醒后却还若无其事的样子,为什么?”
“你很想我哭吗?”白了他一眼,他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你难道不想哭吗?”他还不死心地追问道,“被欺骗了这么久不是吗,难道就没有一丝难过?”
“你知道了?”唉,白痴。他是什么人啊,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
“你认为呢?”他挑挑眉,反问我道。
沉默了一阵后,我笑了,比哭还难看,看得他直皱眉。然后轻声说:“我在哭啊,”然后指指心脏跳动的地方,笑得更灿烂了,“难道你没听见吗?”他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突然好像被火烧到一样,飞快地转过身重重把门关上,落荒而逃了……
我则疲惫地躺下,慢慢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一滴泪。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泪,因为我在水里。”水对鱼说:“我感觉得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而我——只是一条在陆地上挣扎快死的鲶鱼,太阳已经把我的眼泪灼干,试问,有谁能看得见我心底的那颗泪呢?
阳光依旧——
“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他喝着茶,忽然说道。我翘着二郎腿吃着点心,慢条斯理地应道:“你也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世上难得一见的无敌变态狂)。”他忽然邪邪地一笑,看得我心惊胆颤的,他该不会又知道吧?“谢谢赞美!”呃——噎到了,给……给我水……
他好心递过来一杯水,我赶紧接过喝下。谁知,“做本相的女人吧!”他又说了一句话,“噗——”吓得我把嘴里的水都往他脸上喷去。他也似乎早有准备,张开扇子把水都挡了下来。我惊得跳了起来,连忙用袖子擦擦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没发烧吧?”
“本相身体很好。”他放下扇子,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那你……”我警觉地看着他,小心地问,“不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吧?”他依旧喝着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讥笑道:“怎么,怕了吗?”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他嫣然笑道,“好——”这回轮到他错愕了……
“你……”他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真的确定?”
“反正心已经死透了,”我无所谓道,“随便吧,只是我有个要求……”
夜幕终于降临了,我望着窗外那轮明月有点感伤。听着身后传来的轻微的开门声,深深地叹了口气,手握成了拳头。虽然心里明明已经做好了打算,可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仍旧会紧张害怕。
“你来了……”我努力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问来人道,“东西呢?”莫白凌把那把匕首往桌上一丢,我小心地把它收起来。他复杂地看着我,忽然说道:“你并不适合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我停顿了一下,接着很自然地笑了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或许,我用它的时候,下手比你还利落呢!”
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似乎有点生气道:“女人,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笑,很无趣吗?”用力拍开他的手,冷笑道:“凭莫丞相的本事,恐怕早已看穿我的本性了。这——也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吗?”他微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赞赏的目光,用一种极其性感的声音魅惑地笑道:“看来你还真的很不简单呢,本相越来越对你着迷了……”免了,我鸡皮疙瘩都快散落一地了。对于你这种危险人物,敬而远之最好!转过身,不去看他,只顾自整理行装。
呃——一双修长的手从后背环住我,充满诱惑的声音传入耳来,“难道……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吗?”我瞬间僵硬石化。他慢慢扳过我的身体,看见我的僵硬,忽然笑道:“这才像平常的你,有趣的玩具。”他的那“玩具”二字还真刺耳呢,不过也把我的神拉了回来,我非常灿烂地笑了,两只手恢复知觉,轻轻抚上他阴柔邪魅的俊脸。他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有片刻的失神,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把脸凑近,促狭地问:“难道,你终于迷上本相不成?”
哼哼,迷——迷你个大头鬼!立刻捏住他俩颊的皮肉狠狠向两边拉去,“呃——”他惊叫了一声,唉——想不到他的脸还蛮有弹性的,竟然可以向两边拉得这么长。看着他变形的俊脸原来所受的闷气总算出了点。我用力拉,痛死你!
“相爷——”一个很不识相的声音响起,我就知道这两个连体婴儿是分不开滴!
“清,”莫白凌挥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用那鬼脸还在那里笑道,“你不是有话要问吗?”
松开了手,我问出了一直以来困扰着我的问题:“绝情宫有情花的传言是你放出去的吗?”
他赞赏地又看了我一眼,答道:“你很聪明,不过这次你说得有点不对……”他说着端起旁边桌上的茶狎了一口,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传言是你的新欢放出去的,而背后的主使是……”我心中已是无比的寒冷,接下他的话说:“南月帝南月殷。”
“没错,”他接着告诉我后面更让我心寒的事,“南月殷这招一石二鸟之计的确厉害,一方面,若你们幸运找到了绝情宫,那他就可以顺便得到江湖上传言的长生不老药,而另一方面,若是你们找不到的话,也可以引来冥绝,最后借你的手除掉他。要知道,在这么偏僻危险的地方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知道,而且……若有人怀疑,也可以顺水推舟,全部推到……”
“够了!”我痛苦地哽咽道,“别再说了……”他也识相地噤声了。我握紧了拳头,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惊慌,连忙问道:“那我现在这么走了,他们会不会马上动手要害冥绝?”他缓慢点了一下头,用一种略带危险的口气不紧不慢地问道:“怎么,难道想去救前未婚夫吗?”我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鄙视的反问他:“那还用得着说吗!”
“咔嚓”一声茶杯被捏碎了,他很生气地想站起来,却又摊了下去。唉,林峰的迷|药真的是天下无敌啊!幸好,他当时没把我的衣服换了,不然就被发现了呢。我优雅地起身,拔出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冷笑道:“丞相大人似乎还忘了说一件事呢,那就是挑拨冥绝和南月帝不和的罪魁祸首,好像就是您吧!”
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又马上恢复波澜不惊的样子,自嘲道:“看来本相还真的小看了你!”
我摆摆手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苦叫道:“谁叫您这么喜欢装酷,老是边对人说话却边喝茶呢?”
“这不可能,”他难以置信道,“没有什么下了药的茶我喝下却浑然不觉的!”
“谁说我是在茶水里下了?”我一脸你是猪的表情,“我只是在茶杯盖和杯口的闭合处,撒了一点点迷|药罢了。你有个喝茶的不好习惯,总是喜欢喝茶之前,打开杯盖就闻,实在有够变态的。”
“你——”他的处事不惊的脸终于崩坍了,气得双眼泛出了很多根血丝,原来看他吃鳖的样子竟然让我这么有快意。唉——真想不到,原来最变态的好像是我……(…_…!!!)
“不用拖延时间了”发现他在暗中运气,“迷|药是林峰给的,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逼出来吗?不用白费力气了!”说完,一把拉起他。刀子仍牢牢架在他脖子上,“快走!”凶恶地催促道,“我知道你还有这点力气!”
粗鲁地挟持着他慢慢从屋里向外移动。侍卫清一见我挟持着莫白凌,不禁惊叫道:“相爷!”看他那惊慌的样子,其实我有时真的很怀疑他是玻璃,想起那场面额头又多了几根黑线,“你们都后退,离我远一点!”见他和其他随从们步步逼近,我阴沉着脸威胁着,架在莫白凌脖子上的刀紧了紧,在他颈上划了一道很浅的伤口,鲜红的血顿时溢上了刀刃,“否则……要是我吓得一个发抖,拿不稳的话,说不定你们伟大的相爷,就因此一命呜呼了!”
“清,”我手中的人质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命令道,“你们先退下去——”
“可是……”侍卫清面带焦虑,“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