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采买、酿酒。这样一来。西域酒坊等于成了卫风地私产。不再对外销售。那些习惯了三天两头到西域酒坊喝点酒地人都没地方去了。北军其他七校地人还能借着同僚地关系。打着和卫大人商议军务地由头。到卫风这里来蹭不要钱地酒喝。长安城里地那些达官贵人可就没办法了。有钱没地儿买去。霍光地夫人霍显就是西域酒坊地常客。每个月都要买上几瓮瓜片酒。现在喝不着了。天天在家发脾气。逼得霍光没办法。让霍禹到上林苑来找卫风。死活要了几瓮酒回去给她解馋。
“无且兄说笑了。这还不是江充那贼子给闹地。要不然我哪能沾这么大地便宜。
”
“那……那位媚姑娘呢?”无且挤了挤眼睛。俏皮地说。
“无且兄想歪了。”卫风地脸色暗了下来。“我一时半会还没有这个心思。”
无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嚼着干果。喝了一会儿酒。又说:“大人。既然你当我还是朋友。我就斗胆劝你一句。我知道你和夫人俪情深。可是毕竟她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你今年就弱冠了。又是卫家地家主。总不能让卫家无后吧?我知道二公子、三公子都还没有儿子。你就是想过继一个。也没那么容易。媚姑娘对你地情意。长安城里都知道。就是长公主和夫人也是知道地。她们在天国。一定不希望你这么过下去。”
“无且兄不要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心里一时转不过劲儿来。”卫风惨然一笑,“我会考虑地。”
无且点了点头,既然卫风心里有数,他就不好再多劝了。两人推杯换盏,过了一会,媚姬带着人端上了几盆鱼和烤雁,还有一些菜蔬,无且大喜,上林苑里的鱼、雁那可是长安市上的好东西,一般人没机会吃的,他顾不得谦让,拿起筷子先挑了一块鱼送到嘴里尝了尝,立刻对媚姬挑起大拇指:“媚姑娘,你的手艺没话说,无且今天有口福,只怕以后会常来叨扰大人,媚姑娘可不要嫌我烦。”
媚姬红了脸,悄悄的看了一眼卫风,卫风沉默不语,但是面色并不象往常一样冷淡,她心里一喜,转过头对着无且说:“大人
里话,我一个厨娘,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如何敢。”
“哈哈哈……”无且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笑着说:“失言,失言,姑娘莫怪。”
无且在卫风那里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博望苑,立刻赶去向太子回报。太子正等得上火,一见无且回来先是一喜,随即闻到无且一身的酒气,顿时恼了,脸色沉了下来,不悦的说:“你是去办事的,还是去喝酒的?”
“殿下,臣这顿酒,喝得痛快。”无且淡淡的笑着,规规矩矩的坐在太子面前:“这是卫四公子请我喝的西域酒坊的酒,吃的昆明池里的鱼,烤的上林苑里的雁……”
他还没有说完,太子就粗暴的打断了他:“你都说些什么,让你去找卫风,你就吃吃喝喝?”
“殿下,你不妨听他说下去。”刚刚进门的张光冲着太子使了个眼色,匆匆的走到太子面前坐下,笑着对有些尴尬的无且说:“你继续说,卫四公子都是怎么招待你的?”
无且收了笑容,将卫风热情招待他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殿下,四公子坦言,他对殿下确实有些意见,可是他也知道卫家和殿下密不可分,因此,他虽然现在看起来和殿下不来往,实际上还是在保护殿下,为殿下着想。”
“是吗?”太子的脸色缓和了些。
“应该不假。”张光沉思着点点头,缓慢说:“无且和四公子的关系是好,可是毕竟贵贱有别,他能这么招待无且,说明对博望苑还有信心。”
太子想了想,也觉得张光说得有理。无且只是个舍人,可是只要自己登了基,无且就是贴身近臣,很快就能高升,很多人之所以愿意跟从太子,就是出于这个目的。卫风这么招待无且,显然是觉得无且的前景不错,换句话说,也就是觉得他这个太子还有很大机会。
“那眼下的事,他怎么说?”太子的心情好了,声音也轻柔了不少。
“卫四公子的意思,等。”无且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眼神坚定,一点喝多了的意思也没有。
“等?”太子和张光不约而同的问道,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嗯。”无且很严肃的点点头,仿佛在表明他并没有和他们开玩笑:“四公子说,江充最后的目标肯定是太子殿下和皇后,但是,他暂时肯定不会动手。他也在等。”
“等什么?”太子急急的问,张光却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在等陛下去甘泉宫。”
“对。”无且眼神一亮,佩服的看着张光,他当时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卫风说的等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张光却是一听就明白了。
“等陛下去甘泉宫?”太子也明白了一些,他翻了翻眼睛,把身子坐回脚后跟上,沉默不语。
“对,陛下在建章宫,殿下万一急了,随即可以闯宫见驾,只要在陛下面前把江充搅得长安城不得安宁的事情一说,陛下就算不会处罚江充,也会顾忌一些,他不会让江充搞得天下不安。
所以江充现在虽然猖狂,实际也是提心吊胆,他是抓着陛下在建章宫里不出来,一时没有察觉得他行迹的空档。可是如果陛下去了甘泉宫,就是有人想要报告,一来一去也有十天半个月,他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那我们就这样等?”太子越想越不是滋味。
“卫四公子的意思,只怕也在看殿下的反应,看看殿下祸事临头的时候,有没有决胜的魄力。”张光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经过了上次那件事,他不可避免的要对殿下的决断能力有所怀,他要看殿下能不能处理好这件事,如果殿下连江充都解决不了,他可能也会放弃殿下。”
“他放弃我?”太子沉下了脸,十分不悦:“那他还能跟着谁?难不成想造反不行?”
“这倒不至于。”张光轻轻的捻着胡须尖部,不动声色的说:“殿下别忘了,连同殿下,陛下有六个儿子,齐王早,还有五个,眼下除了殿下,他还有一个更好的人选可以扶持。”
“你是说……弗陵?”太子眉梢一颤,随即想到了最小的弟弟刘弗陵。刘弗陵天生异禀,他的母亲钩弋夫人就有异相,他又是怀胎十四个月才生,天子一直说他最象自己,还命钩弋夫人门为尧母门,相比于其他几个兄弟,这才是心腹大患,他本来有个弱势,他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依靠,可是如果他和卫风挂上了钩,则各取所需,两全齐美了。刘弗陵年幼,卫风正好可以大权在握,做个实实在在的权臣。
第115章 少年荒唐事
这个……倒不能不防。”太子默默的点点头,他其个担忧。他是长子,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又处理过多年的朝政,有足够的理政经验,应该说是最适合做继位的。可是换一个角度看,他的两个优势同时也是劣势。对于贪恋权位,求神问仙想长生不老的天子来说,他自然也想永远把这个皇帝做下去,成年的太子自然是对他威胁最大的敌人,而对于那些想当权的人来说,成年的太子继位,他们根本没有弄权的机会,反而是刘弗陵这样的小孩子更合适。
卫风的心理,此时大概如此,他与自己保持距离,固然有避免天子猜疑的打算,但是恐怕为他自己留后路的想法更加真切。与自己保持距离,却不割断,他便可进可退,从容应对。
这个竖子,病了一场反倒精明了,太子的眼里闪烁着不甘的光芒。相对于卫风的进步而言,他更担心的还是卫风何以又获得了天子的欢心,以至于他现在升起官来势头更加迅猛,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把卫家和博望苑割裂开来?会不会是他把自己真当成了霍?要是这样的话,他和自己保持距离就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了。
张光见太子眼神闪烁,沉吟不语,估计太子在分析如何对付江充,却没有想到太子想到的更多是如何对付卫风。他们沉默着,各想各的心思,一时房间里有些沉闷。太子想了很久,还是摸不清卫风的底细,只好暂时抛在一边,他问张光说:“那我们也等吗?”
张光点了点头:“看样子也只有先等一等,赵国那边刚刚派人去,还没有消息,如果真能拿到玉具剑,对付江充就容易多了。再者,天子不在长安,我们要对付江充时也不用顾忌太多。”
“既然如此,那就等等吧。”太子仰起了脸,想了想,忽然笑了一声:“进儿的儿子马上快百日了,到时候让进儿去请卫大人来吃酒。”
张光也笑了,他立刻猜到了太子的用意。卫风说和太子保持距离,但却没有断绝关系,刘进的儿子再有个把月就是百日了,到时候去请卫风来吃酒祝贺,卫风究竟打什么心思,就可以一目了然了。他抚着下巴上的胡须微微点头:“殿下说的是。”
五月初,天气大热,天子本来就心情烦闷,天气一热,他更呆不下去了,随即准备起驾往甘泉宫避暑。临行前,他派人来召卫风到建章宫清凉殿。
天子地情况很不好,脸色灰败,眼光无神,比以前还要瘦一些,大手伸出来,可以明显的看到满是褐斑和皱纹的皮肤下的指骨,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一丝刺耳的破音。卫风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背着手烦燥的在殿里走来走去,他的背驮得更利害了,原本高大的身躯看起来有些佝偻。
“陛下!”卫风一进清凉殿地殿门,就拜伏在地。
“风儿啊。”天子看到卫风。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他刚喊了一声。就觉得嗓子里痒得有些难受。禁不住把刚伸出去地手又收了回来。捏成拳头挡在嘴边。一阵嘶心裂肺地咳嗽。旁边地侍中王忽连忙拿过唾壶来。天子猛咳了一阵。直到吐出一口浓痰。这才觉得喘过气来。用手巾擦了擦嘴边地痰迹。然后眼神一凛。手巾上赫然有一丝淡淡地血迹。
天子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身子不由得晃了晃。王忽连忙放下唾壶扶住他。惊呼一声:“陛下——”
卫风跪在地上。好容易才听到陛下咳完了。却听到王忽地惊叫。也吃了一惊。连忙抬起头来。一看天子摇摇晃晃地样子。顾不得礼节。冲上来和王忽一起将天子扶到榻上躺上。他顺着天子直勾勾地眼神向前看去。一眼看到了手巾地血迹。眼神不由得一缩。伸手一把将手巾卷起。不让王忽看到。
“陛下。天气炎热。用点清火败毒地药就好了。到了甘泉宫静养几日。陛下一定能恢复健康地。
”
天子这时也回过神来。他感激地看了卫风一眼。指着榻边让他坐下。王忽见了。知道天子有话要和卫风说。乖巧地向后退了几步。保持一定地距离。
“风儿,你沉稳多了。”天子喘着气,不时的轻咳一声。卫风只是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天子见他不说话,神色落寞,想到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带着他一家三人去甘泉宫避,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说起来长公主和公孙三娘的死,都和他有着直接或间接地关系,每当想到这些,天子就有些愧疚,所以他对卫风提出要任水衡都尉的要求丝毫没有犹豫,就是想给他一些补偿。现在看到卫风身体虽然恢复了健康,可是心情依然有些低落
些难过。他本想把卫风带到甘泉宫去,可是一来怕人,二来他确实也分不开身,只得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风儿,朕老了,只有老了的人,才能体会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