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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鸿的眼睛瞪的便如铜铃般大,愕然道:“王爷因何知道?”
萧烈摇头笑道:“依你说,我就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你一天能到王府里十趟,十趟都是看承欢的,就算是故人,又有重病,这好法也未免太过了吧。”说完只是微笑。
苏鸿满脸愧色道:“王爷目光如炬,卑职佩服。这事实是已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否则万万不敢以下犯上,向王爷开这种口,王爷肯割爱,卑职无以为报,来生愿结草衔环,以报王爷成全之恩。”说完又重重磕了一个头,萧烈忙扶起来,道:“何必如此见外,一个娈宠罢了。”
苏鸿正色道:“王爷如此看他,可苏鸿却不是这样看他的。苏鸿回京后,也曾听说过王爷和玉箫公子的故事,刚才王爷又称他为贱内,可见王爷心中,已是将他作为了一生的伴侣,苏鸿对承欢,也是这般心思,绝不会将他当作娈宠看待。”
萧烈不怒反笑,道:“好,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真汉子,不愧是我萧烈的兄弟,如此一来,我就放心的将承欢交给你,他虽身世飘零,却也是善良之辈,否则玉箫和沉香也不会和他倾心结交了,你真能好好待他,也不枉他这一生积德行善了。”
苏鸿喜之不尽,千恩万谢的去了。又迫不及待的来到王府,接承欢回自己的住处,彼时萧枫赐他的广威王府业已完工,便直接接进新宅去了。承欢身子虽弱,心内却着实喜悦,那病虽未见大好,却也没有严重下去。也就令玉箫和沉香欢喜了。
到第五日,苏鸿的义弟冷无依从苗疆日夜兼程赶了过来,看了承欢之病,不由皱眉道:“奇怪,他先天虽然虚弱,又经了几次急火攻心,但一直精于调养,万万不致病的如此厉害。这个症状,现下看来,倒象是中了慢性毒似的。只是这下毒的人实在高明,连我一时间尚不得知是何种毒药,须给我几天时间,慢慢探看。”又出来对苏鸿道:“症险的很,如没有这燕窝,已死了多时了,我也无十分把握,还要苏鸿做好准备才好。”
苏鸿一听,不由急道:“素闻你医术高明,能生死人,肉白骨,怎么一到这紧要时候,就这样无能起来?”
那冷无依本就孤高自许,若是别人如此说,早就拂袖而去了,但眼前是自己的结拜兄弟,病的人又是他心爱之人,少不得体谅忍了下去,因道:“大哥急什么?我又没说一定治不好,不过因为这毒蹊跷,不敢打保票罢了,大哥还是找那下毒之人,寻求解药要紧。”说完复又进去探视承欢去了。这里苏鸿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承欢如何会结下这种深仇。思来想去,迳往王府而来寻查,不知结果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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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鸿找到玉箫,适逢珠袖和绛唇也在。三人听了冷无依的话,皆感诧异,遂各自开动脑筋,细细想了起来。
玉箫出了一会神,便道:“从我来府後,实是想不到承欢什麽时候结下仇家,若勉强说来,只有许河三人折磨我的时候,他救下了,尚算得罪了人,只是许河三人随後便已死了,不可能下毒啊。”
珠袖也道:“我刚刚也正想到这事上来,若说在这之前,委实没有了,他又并不是那种得志便猖狂的轻薄人,因此上上下下多喜欢他,说我与人结仇还可信,说他,真真是令人再想不到的。”
绛唇思索了一会儿,皱眉道:“经你们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们出使山臣那一阵子,牛大似乎和承欢屋里的丫头走的较近,我原本还以为他是看上了谁,可你们回来後,他倒不去了,也并没有看见他和谁亲近过,又没过来要求婚配,这事我原本也不在意,後来因事情又多,也就丢开了,如今过了两年,越发记不得了,要不是你们提起,一辈子怕也想不起来呢。”见诸人不解,她不由诧异,拍手道:“你们竟不知道吗?这牛大和许河三人是最投契的,因此上你们说起许河,我才想到他的身上。”
珠袖也诧异道:“他竟和许河这些渣滓交好吗?若这样说,倒可疑了。”说著便命人去传,要审个水落石出。
绛唇道:“依我说,这事正经等王爷回来,那牛大是个滚刀肉,有名不怕死只会混缠的角色,所惧者只有王爷,若我们现在心急,打草惊了蛇,便是王爷回来,他也做好准备了,倒不如突然给他下一剂猛药,有的话,一下子就招了出来,没有的话,也没法子了,只好慢慢各处寻访罢。”众人听她说的有道理,也都赞同,苏鸿纵著急,也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道:“我等晚间再来,先回去看看承欢。”
这边玉箫苦等萧烈回府,幸而今日无事,不到晚间便回来了。听玉箫一说,也不由皱眉道:“这奴才竟有这样大胆子,真是想造反了,当初不过是因为他是我的手下,又办事爽利,才没把他和许河等人一起处死,若果然是他下的毒,倒是包藏了一条毒蛇了。”因愤愤的出去,也不用玉箫和珠袖等人跟随,径自去了。这里三人面面相觑,笑道:“不愧是王爷,说一不二的性子,就不知这次去能得个什麽结果回来。”
不过顿饭工夫,萧烈一脸怒气的回来了,正巧苏鸿又来听消息,便对苏鸿道:“不必再查下去了,毒是他下的。”众人忙问怎麽回事,萧烈便仔细说了。
原来那牛大恨萧烈竟为了玉箫而杀了许河三人,又不敢怪罪王爷,便把一腔怒气,尽皆撒到了玉箫和承欢的身上,只是畏惧萧烈精明,不敢下手。後来听说萧烈出使,正暗暗的高兴,萧烈却又偏偏把玉箫带了去。牛大虽恨,却也没有办法,正好承欢在家,因一想,他也是罪魁,便起了害他之心。借著和承欢房里的丫头交好的机会,在承欢的饭菜里下了几回毒。
那制毒之人本是一个高人,原本不是许河牛大之流能结交的。只因他品质恶劣,喜欢虐玩娈童,因此几人臭味相投。许河等又送了他几个小官,把自己的那套卑劣之法也告诉了他。因此他们死後,牛大一找到他说要些上好的毒药,便把自己研制出的新药给了他。这毒药无色无味,又因是慢性,更是无人察觉。牛大更放心了。待看到承欢在两年之内慢慢发作起来,满朝太医皆看不出什麽名堂,更得意了。
及至後来苏鸿回朝,给承欢送来燕窝续命,又将他接回府去,更听说他的义弟医术如何超群,心中便有些不安,仗著这毒药高明,还安慰自己。谁知今天下午看到苏鸿进府,细问承欢以往。已自警觉害怕。後看到萧烈亲自前来,面色不善。早已唬的抖衣而颤,那萧烈是何等样人,看他如此,心中已有计较,不过三两句话,把个牛大说的魂飞魄散,自己全招了出来。只是有一样,因这毒药实在歹毒蹊跷,连那个下毒之人,如今也未制出解药,又因他云游不定,现下更是连人都找不到了。
不说萧烈和苏鸿大怒,当下将牛大打入大牢。只是於承欢实也无益,纵杀牛大一百次,解药还是没有。好在冷无依为承欢针了几次後,将四肢百骸里的毒气排出了一些,苏鸿方放下点心。
这日,冷无依趁著承欢睡著,将苏鸿拉至外间,悄悄道:“如今看来,这寻求解药已是不可能的了。更难的是连毒药是用何种材料配制也不知。因此自配解药也实为不智,况且又十分危险,一旦配错,不是玩的。我想就用这金针驱毒之法,将他体内的毒一次排干净。只是这法子需要受者有较强耐力,否则仍是十分危险的。不知大哥如何决定?”
苏鸿考虑再三,叹道:“就依你这个法子吧,虽说他耐力有限,但事先以燕窝喂食,应该没有问题,况这病在身上也总不是个办法。倒是行这个险著好。”说到後来,虽强自镇定,语气也不禁颤抖起来,可见心中也实是担忧。
次日,承欢吃了一碗燕窝後,冷无依便要为他施行金针驱毒之术,苏鸿心中著实惴惴不安,却又宽慰道:“等你的毒驱出来,病就好了,你只管放心。”
承欢却知道这是行险一博,拉著苏鸿的手笑道:“我并没有什麽不放心的。我这种人,能在王府里过几年舒心日子,认识了你,又认识了玉箫,沈香公主,已是天大的造化了。更没想到你回来後,能如此待我,就算死了,也没有什麽不知足了。”
苏鸿见他脸上果然是平和微笑,越发觉得心酸,强笑道:“看你傻的,那就叫好日子了,等你治好了病,我们想要什麽好日子要不来?我已在王爷面前说了,我对你,便象他对玉箫一般。将来我是绝不会变心再和别人相好的。所以就为了我,你也要挺过这一道关口。”彼时玉箫和沈香也到了,都劝慰了一番,冷无依已是不耐,只不好说什麽。後来众人都退了出来,请他进去施针。方带著自己的宝贝针盒进去了,究竟不知承欢是否能过了这道关口,下回分解。【tetsuko】
玉人何处教吹箫…52
众人皆没想到,用这金针之术竟如此耗费心力,已过去两日两夜,也不见冷无依出来,都急的不行。苏鸿便道:“难怪无依说此法需受者有较强耐力,这身子但凡弱了一些,可怎麽熬的过去呢。”又想起承欢素来体弱,暗暗懊悔自己仓促决定,早知如此,就再和无依商量别的办法了,如今他在里面,生死未卜,自己纵心急如焚,却丝毫帮不了他。一想到承欢有可能就此而去,便觉心如刀绞。玉箫和沈香还要安慰他。
忽见门被推开,冷无依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见众人尽皆围住他,脸上全是焦急不安,笑道:“已把毒驱出来了。本来我也没想过要这麽久,但这毒因当初下的厉害,又经过这许多岁月,早已纠结在他五脏之内,发肤之中。就多费了许多力气。这点倒是我料漏了,害你们担心一场。”
因承欢早已不堪重负,术完後便沈沈睡了。众人心中欢喜,也不进去打扰,便围了冷无依,听他细讲此中经过。
冷无依道:“若说他的身体,叫我看再多一个也是熬不过去的,谁知他竟有这般韧性,几次都要支撑不住,我心里叹息必死之时,他又挺了起来。可见这人的潜力,委实是无穷尽的,端看你能不能把它激发出来了。”
玉箫笑道:“这再没有别人能办到,都是王爷一片痴心,才能让他如此。”说的众人都大笑起来。苏鸿虽久经沙场,性格豪放不羁,也不禁红了脸。
五天後,承欢经过调养,身子已大愈了。这日苏鸿扶他来到花园里少坐,多日未出来,此时乍一见园林山石,小桥流水,不禁心情大好。虽时已近深秋,景物萧瑟,却无丝毫凄凉之感。
苏鸿见他高兴,心中也喜欢。承欢便问道:“我有一个疑问,一直不得空问你,当日在王府,虽是我对你有意,但你对我却一直冷淡,我也看得出来你很鄙视我的身份,因何这次回来,竟有如此变化呢?”
苏鸿笑道:“原来问的是这个,我当初只因见识浅陋,确实不齿你的身份,你越关心,我越是不屑。及至到後来参了军,身边忽然少了个人嘘寒问暖,殷勤寒暄,便觉不自在。後来在战场上,随时都有性命之危,我才领悟,‘千古艰难惟一死’,你也不过是为了求存而已,我何必因为你的身份,就用世俗的眼光把你给杀了呢。从那时起,无论起坐行军,一天不想你几回都难安寝。如今想来,或许在王府时我便对你有意,只因自己狭隘,倒把你伤了。直至离开了你,方才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感情。再然後,我做了将军,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