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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洗?人洗?木桶?
哈哈……天啊!他回去后一定要把这个原模原样的学给大家,这个笑话一定比二少爷被连公子罚抄三字经更可笑。
在心中大笑了三百声,毅宇起身的时候,已经有恢复了面无表情,毕竟,在这个家里敢在大少爷头上动土的人,是绝无仅有的。
“你过来。”莫伦对着那个正对他最宝贝的绿水晶镇纸大感兴趣的少年道,因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问出他的名字,因此,也只能省略不叫了。
“有事?”似乎是被一屋子新奇的东西吸引,少年快乐的一蹦一跳地来到莫伦面前。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其实这个问题从他跟着自己出来以后就问了很多变了,可是最后都得不到结果。
“真的,长老说,名字是要别人取的,最特别的人。”少年点点头,回答的态度无比的认真。
“什么人?”
“漆雕府的大公子。”
‘啪……’毅宇再次倒水的动作停顿,呆愣的动作让另外一个好好的杯子也报销了。
“漆雕府大公子?大少爷,他说的……好像是你吧。”毅宇晃晃也似乎被这个答案给弄愣的莫伦。
没去理他,莫伦深蹙着眉,将少年拉到面前的圆椅上坐好。
“为什么要让他来取名字?”
“不知道,长老说的。”少年摇摇头,噘着小嘴有些迷惑的眨眨眼睛。
“是吗?”莫伦看着少年喃喃道。
沉思片刻,他突然一笑,“也好,嗯……那我就来给你取个名字好了?”
“不可以。”少年一把捂住他的嘴,“长老说不可以,除了漆雕府的大公子,别人是不可以取名字的。”
“我是谁。”莫伦指指自己。
“是人。”
‘噗哧……’一声爆笑从身后传来,莫伦连头不用回,只是冷冷的斜了一眼,立刻就让身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变成了‘冰雕’。
“这是哪里?”将注意力再次转到少年身上,此刻就连莫伦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心智都尚未成长的少年如此的有耐性,难道……只是因为他将是自己未来一个月都要面对的唯一的人。
“漆雕府。”少年有问有答,态度非常认真。
“他叫我什么?”莫伦指指身后已经被‘冻伤’的毅宇,又指指自己。
“大少爷。”
“所以呢……”
“嗯……”少年迷茫的看着他,又看看身后突然间没了任何表情的毅宇,小脑袋一歪,似有所悟,“漆……漆雕大少爷……你就是长老说的特殊的人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少年开心的拉着莫伦的手臂确定自己的猜测。
“嗯。”莫伦点点头,少年的欢颜似乎也感染了一贯淡漠的他,缓和严肃的表情。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有名字了,取名字取名字。”终于等来了期盼中的那个人让少年兴奋不已,从小到大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看着族里其他的孩子都可以叫着彼此的名字,可在叫自己的时候却只是‘喂、你……’,他真得很羡慕有名字的人,虽然就算有了名字估计族里的孩子们还是不会愿意和自己玩,可是能有自己的名字,至少……嗯……至少长老和眼前的好人可以叫自己的名字不是吗?他相信,他们一定会愿意叫自己的名字的。
“名字……”莫伦看着眼前的少年,灵动飞舞的眉眼,快乐的表情,似乎因为名字使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生……”莫伦口中喃喃,眼神最后落在被少年一起带来书房的那朵睡莲,“莲……”
“嗯?”少年歪歪小脑袋,因为莫伦只是低喃所以他没听清。
看着他满脸的期待,莫伦神情放柔,“我说,就叫生莲好了。”
“生莲?”少年反复念着名字,似乎在思考,“好,就叫生莲。”
少年开心地摇头晃脑,与莫伦对视着的眼睛因为有了自己的名字而更加神采飞扬,而与此同时,一道金光从两人的手腕同时射出,在半空中竟变成了奇怪的文字的交错盘旋,最后分别降下环住了两人的手臂,那奇怪的文字就印在上面。
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把莫伦和少年都吓住了,互相看着彼此的手腕,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从两人眼底流尽了对方心中……
§ § § § §
“过来。”一声带着微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屋内的三人同时看过去,就见一身灰衣的应无梅站在那里。
少年几乎是本能的,在听到那两个字后就乖乖地走到了应无梅的身边,这样的行为,让莫伦眼神一黯。
“为什么会这样?”他扫过两人的手腕,质问的眼神看着莫伦。
“抱歉,这是意外。”莫伦说的是实话,与灵子之间该如何相处漆雕冥一直都没有详细地说明,因此这样意外的和灵子订下契约并不使他所愿,如果可以,他也不愿这样,就如同如果可以,他也不愿继承家业一样。
“一句意外就可以解释一切吗?”应无梅的愤怒有点失控。
“现在就算追究也没有用了。”漆雕冥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的,看了眼屋内的情况最后将视线落在怒不可抑的应无梅身上,“契约自然生成,就证明灵子已经承认了莫伦继承人的身份,这一旦烙印就是一辈子的事,莫伦继承人的身份已经无法更改了。”
在漆雕冥心里,莫伦是唯一的继承人,无论是从公心还是私情死,都是如此;但适才在应无梅房里他说的一句话也是事实,虽然漆雕府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继承人,可是灵族也同要有权利选择与灵子交合之人,若这个应无梅真地对莫伦地继承一直坚持下去的话,那么得不到灵子契约的莫伦,也是绝对不可能得到族人认同而顺利继承漆雕府的。所以说,虽然这样私自烙定契约是违反族规的,但也却正好误打误撞的将一切成定局,此刻这位应长老就是在反对,大概也只能任命了。
“既然当家主如此认为,那无梅也无话可说了。明日初八月升之时,应无梅自当会在禁苑准备好生灵仪式的。”应无梅一口气讲话说完,就拉着已经取名生莲的少年而去,凌乱急行的脚步泄漏了主人的愤怒。
“父亲。”
“老爷。”
“毅宇你下去吧。”漆雕冥走进屋子,对银毅宇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是。”躬身一礼,毅宇退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莫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正式的漆雕家继承人了。”
“是因为这个吗?”莫伦看着手腕上的怪异文字,隐约间好似看到两个银色的楷体字隐在那之下,暗暗浮动。
“嗯,这正是漆雕家继承人被灵子付于正是身份的象征,在这些灵族文字之下,暗隐的就是你刚才为灵子所取的名字——生莲。”
“生莲?”莫伦打量了半天,却觉得那两个银色的字太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
“你现在还看不到,等到明晚月升以后,你与灵子正式交合,他的名字就会正式的烙印与文字之上,显示你的身份。”漆雕冥说着,撩起袖口露出自己平日总习惯隐藏的左手腕,那上面有着和莫伦手腕同样的文字之上,深深的烙印着两个字——落梅。
“孩儿明白了。”莫伦对那两个字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即垂下眼帘,遮住了闪烁情绪的眼睛。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的仪式会非常耗费体力的。”漆雕冥站起身交待了一句就走出了房间。
“父亲。”莫伦唤住了他。
“这么说来,在生莲的手腕上,应该有着我的名字莫伦是吗?”
“嗯。”
“那也就是说,在当年的那个灵落梅的手腕上,应该有父亲的名——冥!!”
“……”漆雕冥背对着儿子的身影一僵,半晌才点了点头,随即顺着回廊而去。
身后,莫伦目光深幽的注视着父亲离开的方向,久久……
§ § § § §
阔别了近二十多年,今晚是漆雕冥在落梅死后第一次踏入这充满回忆的禁苑。梦里曾经的千回百转都化成了眼前虽然干净却清冷荒凉的院子,曾经记忆中院子内温和快乐的笑脸,也都只不过化作了眼前一片片枯叶,模糊不清……
当年落梅死后,他近乎逃避的封锁了这个院子,这个禁苑方圆四周都成了一种禁忌。而今……
漆雕冥看着不远处被灵子生莲缠着问东问西的儿子,当年莫伦出生的时候正是新年前夕,一场大雪中落梅突然腹痛,当时他被父母远支外地为秦帘购买上好的凤冠霞帔,偌大的漆雕府内所有的人都被父母授意不准帮助落梅,他们都抱持着如果难产而死更好的想法。因为,显赫的漆雕府绝对不能允许一个如此身份的长孙,因为,他的生身之人是个男子。
可也许是天意,或是落梅天生坚强倔强的性格,莫伦还是在第二天清晨顺利产下,经过一晚上折磨的落梅勉强支撑身体为孩子洗净身体在围上包裹就再也支持不住的昏倒在床边。待自己因接到古斯暗地里的通信而赶回府的时候,一踏入禁苑卧室看到的就是一脸苍白昏迷不醒的落梅和被屋内唯一的被子改做成的小包裹包住的,正在嗷嗷痛苦的婴儿。
……
即使是想再想起他依然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那种心痛的感觉,想到自己在得知落梅怀上孩子以后就一直接着婚礼的事务而逃避,长时间的不待在府内。虽然他也清楚落梅的生活会很不好,可是,落得如斯境地,却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的。
原本打算在成亲之后就将落梅送回灵山灵族的居住地,可他万万没想到,落梅的倔犟和自尊会使他作出那么激烈的行为,当自己得到消息匆忙从新房赶到禁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落梅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
错已驻下,他原是打算将错误降到最低,可却怎么也没想到,还是遗留下了巨大的伤害。愤恨自杀而亡的落梅,一生都只能让自己相敬如宾的秦帘,以及……自己!!!
“父亲,应长老说时间差不多了,让我们立刻到祭殿去。”脑中思绪百转,却不知何时莫伦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
“嗯。”漆雕冥收起回忆的思绪,将紧握的,感染了自己温度的玉佩放入衣襟中,向禁苑最深处的祭殿而去。
§ § § § §
举行升灵仪式的地方是位于禁苑内最偏僻角落的小型灵庙,由于多年未用大门早已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荒凉的禁苑、全部都布满灰尘斑驳的四间用途各异的房子,这就是整个禁苑的全貌。
说实话,第一眼看到这里的时候,认识莫伦也不由蹙起眉。
虽然已被父亲指明漆雕族的升灵仪式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过程,在此一个月期间,继承人和灵子的一切的衣食住行全部都要有他们自己动手,为了避免仪式的私密和神圣性,在一代的仪式结束后,都是由特定的灵族人来进行一次打扫修护,以保证在下次一次仪式到来的二三十年中这些房子不会因风吹日晒而老旧不堪。而此后,这个院子则会再次被封闭起来,直到下一任仪式的时候。
“好破。”身旁的生莲拉拉他的衣袖,喃喃道。
“不习惯?”看眼前的这个样子,在住以前,他们大概要先靠自己将这里打扫一下才可以了。
“不会。”生莲摇摇头,“住在哪里生莲都喜欢。”大概因为有了自己名字的关系,以前说话总是没有主语的他现在说起话来却总是喜欢‘生莲怎样……生莲怎样的……’
“可是要住很久哦。”对于他单纯的知足常乐的性格而会心。
“莫伦会和生莲一起住在这里吗?”生莲抬起头期待的看着他。
“当然。”莫伦点点头,发现自从命名烙印以后,生莲就对自己格外亲近起来,那种恍若初生稚子对第一眼看到的人就分外依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