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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娇娇眼神出奇地一致,平视呈180度对着电视,飞飞耍赖地靠在小笑的肚子上:“笑笑,饿。”
娇娇拿出私藏的巧克力,吃地无比香甜,飞飞的哈喇子都掉在韦一笑的裤子上。韦一笑正想掏给他兜里的大白兔,一个脑袋伸了进来:“开饭!”
蔡飞飞欢呼冲出去,大模大样坐在里脊肉前。没抢到好位子的娇娇,撒泼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蔡一鸣本脸:“都去洗手——”
娇娇飞飞纹丝不动,无奈之下,蔡一鸣求助地看向韦一笑。
韦一笑夹起一块里脊,表情生动:“从前有一个老人,非常爱吃肉。有一天,他的老婆烧了他最爱吃的猪肉给他吃,老人很开心,就说,那喝点酒吧。倒了点酒,正要喝下去,发现酒里有一滴血,老人很害怕,把杯子里的酒倒掉,又用水涮了涮。然后又从酒壶里倒出一杯酒……”
两个小宝贝聚精会神。
韦一笑一口吃掉里脊,慢条斯理:“先洗手,回来继续……”
飞飞跳起来,趴到他的大腿上撒娇:“不要,你先讲完!”娇娇也矜持地站起来,矜持地看着小笑老师,矜持地撒娇:“讲完才洗手。”
三蔡一鸣也有意思地看向他,韦一笑深刻抿嘴,飞飞娇娇立刻抢着冲去卫生间,又心急火燎地冲回来。嫩黄的里脊肉已经去了大半,飞飞挪着小步腻腻歪歪挨到小笑老师身边,亮出雪白的爪子:“快讲快讲!”
娇娇被叔叔抱着,用含蓄的期盼眼神注视韦一笑,韦一笑夹起一筷子青菜递到飞飞口前,飞飞张口,吞下。韦一笑问得异常温柔:“好吃么?再来点肉?”
飞飞愣愣点头,张起小口,等着小笑老师喂肉吃。
娇娇哼哼唧唧,蔡一鸣立刻夹了同样的青菜递到娇娇公主嘴边,粉红小口一张,把青菜吃掉了。
接下来是一场激烈的抢夺保卫战,桌上的菜被风卷残涌一扫而空。两个小家伙打着饱嗝儿,一边一个歪在大沙发上,留下两个没怎么吃的大的收拾狼籍。
韦一笑充分发挥三年培养出来的职业精神,义务帮忙将两只洗净打包丢在床上。
外面天黑地深了,时针已经指向了11。
蔡一鸣累地人仰马翻,撂下一句“别走了。”打着哈欠去洗澡。韦一笑望了望外面,盘算着打车回去起码得要人民币150块,肉痛地决定那还是勉强在这里过一夜吧。
待小笑老师自我清洁完毕,蔡一鸣已经在客房帮他铺好了床,看到韦一笑如同幽灵一般走进来,乐了:“嘿,这睡衣还是我大学穿的。”韦一笑脸红,人家大学的衣服自己穿起来还得卷两道,跟个豆芽菜似的,晃晃当当的,只能看见个头。
时间不早,飞飞娇娇的叔叔说声晚安走了,韦一笑跳到云白大床上打了个滚,用被子将自己裹地严严实实滴水不漏,不一会儿就打呼了。
一宿好眠。
清晨的阳光穿过橘黄的窗帘布射进来,小笑老师睁开眼,大骇,身上竟然吊了个人。
而且是个男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栋房子目前有4人居住,三个男人,一个女人。韦一笑尴尬地抽出被压迫的细小身子,蔡一鸣仰头,没有焦距的眼睛张了张,再次将他抱牢并且收紧。
韦一笑经历了5秒钟的石化,1秒钟龟裂,0。5秒重生了。革命群众的意志是不能轻易拿来考验的,尤其是对于韦一笑这样的两头草。努力呼——吸——呼——吸,才终是成功地打压住身体某部位的资本主义萌芽,平静下来。
娇娇飞飞的俊叔叔动了动,两个好看的酒窝深深浅浅:“早安。”上半身从被子里滑出来,跟小笑老师并列靠在床头。韦一笑舌头打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蔡一鸣不在意地眨眨眼:“我那屋空调机坏了,尽出热风。”猛然凑上韦一笑的脖子嗅了嗅,满足地呼了口气:“真香。”
“啊?”
“身上很香。”
逼近的鼻息让韦一笑心烦意乱,脸红红地撩起一只胳膊闻了闻,韦一笑磕磕巴巴:“没,没味道啊。”
蔡一鸣松开他,低头:“是么?我觉得挺好闻的。”一边站了起来。
小笑老师心跳如鼓:“你,你怎么不穿裤子……”
蔡一鸣低头,明明穿了三角裤头的。好笑地望着纯洁的韦一笑,干脆把上面的衣服也脱了,只身一条小内裤,看地韦一笑热血左游右窜,呼吸不顺。
蔡一鸣故意转了个圈儿,床上的小笑老师一双眼睛左闪右躲,最后一把拉起被子捂住脑袋。
“都是男的怕什么啊,你脸还真薄。”蔡一鸣套上睡衣,好笑地拽下他的被子,然后又说了什么终于走了。
韦一笑长长舒了口气。
门突然又被打开,某位没穿裤子的叔叔一手扶着墙:“你昨天那个故事还没讲完呢。”
“啊?”
“从前有一个老人,非常爱吃肉。有一天,他的老婆烧了他最爱吃的猪肉给他吃,老人很开心,就说,那喝点酒吧。倒了点酒,正要喝下去,发现酒里有一滴血,老人很害怕,把杯子里的酒倒掉,又用水涮了涮。然后又从酒壶里倒出一杯酒……然后呢?”
以小笑老师将近一年的婴儿养育经验,眼前身高180的大哥还处于非常标准的幼齿时期,韦一笑眨着细长眼:“先拿一杯奶来。”
果然,飞飞娇娇的俊叔叔乖乖泡了一杯送到床头,小笑老师握着温热的杯子,一本正经:“没有了。”蔡一鸣恼怒地抢过牛奶:“为什么没有?”
韦一笑懒洋洋弹着手指:“本来就是我编的嘛。”
“你!你这个骗子!”蔡一鸣跳起来,双手叉腰,宽大的睡衣竟然曲线毕露了,韦一笑吞下唾沫,忍不住视奸他,冷不防身上被子掀起,韦一笑干笑加赔笑:“哎哎,这可不算骗,这是幼儿教育,策略,策略!”
蔡一鸣紧迫盯人,某人渐渐低头。
“结婚!结婚!”门口两只大叫。
飞飞娇娇穿着小熊维尼,飞飞抱着个鸭子,娇娇怀里一猪头,特别地异口同声:“结婚吧,结婚吧。”
小笑老师白脸瞬间变红,不胜娇羞:“去……去一边去,老师是男的。”蔡一鸣扭过头扑哧:“要是女的你就嫁?”拉起飞飞娇娇去穿衣服了。
早饭再一次享受了蔡一鸣的好手艺。
吃饱喝足,俊叔叔将三只一并送到幼稚园门口。
飞飞娇娇撒丫子冲进香蕉班,小笑老师站在大门外真情流露:“昨晚的饭很好吃,谢谢款待。”
蔡一鸣潇洒地跳进车子,摆摆手,一下开出了老远。
温柔的小琳老师踏着朝阳来上班,碰到门前的韦一笑,立刻含蓄微笑,韦一笑状似痴呆:“春天来了。”
小琳老师看看天,7、8点钟,毒辣辣的太阳已经开始烤人了,随即不无担心地瞅了某人一眼,正要说点儿什么,一声响长的口哨,梨班的王老师趾高气扬:“开会!开会!”
4、5、6
四幼稚园办公室,所有老师按次序坐下,等级森严。
韦一笑坐在园长左手边的尾巴尖处,习惯性灵魂出壳。不知园长说了什么,一班女人目光汇集成点,苹果班班导韦一笑骤然抬头,遍体阴寒。
严肃的梨班班导王芬芬不满地哼了一声,小笑老师立即坐好,慈祥的园长冲他微笑:“小笑啊,表现不错,应家长要求下学期你还带苹果班。”
香蕉班的小琳老师高兴地看向他,韦一笑唯唯诺诺:“哦,哦。”王芬芬不乐意了:“小笑是带地挺好,可也不能一下子涨那么多,年轻人总归图个新鲜劲儿,你一奖励他他就骄傲了。”
众女人点头。
情势一边倒,韦一笑不明所以,小琳老师低低地咬耳朵:“园长要给你长工资呢。”韦一笑:“啊?给我长多少?”“好象是一倍。”
财迷的小笑老师,陷入思考,现在的工资是2049,不算交通补贴300和伙食补贴200,加一倍就是乘以2,应该是——4098,再加上补贴费500,韦一笑嘴咧到耳朵根子,嘿嘿,咱即将奔赴传说中的小康。
长圆桌正中央,园长抵挡住众人炎炎目光,立场坚定,力排众议,最终敲定,给小笑每个月4100,补贴递增100。
王芬芬蹬着6寸细高根,昂首挺胸走了。其她女老师,唯王芬芬马首是瞻,也雄赳赳气昂昂踏出办公室。
剩下园长和韦一笑两厢对视,韦一笑特别不好意思:“园长,不长就不长吧。”
园长拍拍他的窄肩膀语重心长:“赏罚有度才行,蔡飞飞得了第一名,全省都知道咱园了,该长,该长。”说完颇有意味地盯住小笑老师,片刻,笑着离去。
韦一笑愣愣出门,跨住门槛,面前是双6寸高跟鞋。
高跟鞋登登登决尘而去,王芬芬的气息还没散。整个园子就她一个敢穿高跟鞋。韦一笑曾经打听过,似乎在10年前,王芬芬带领群众搞社会主义幼教革新,当时也是足蹬一6寸高根,来回奔走。
看门的李大伯老泪纵横:“没有她,就没有这个幼稚园。”让小笑老师想起那句,没有谁就没有新中国。
打那以后,王芬芬高跟鞋的名头开枝散叶,人称王高跟,吸引了一批社会主义小青年。韦一笑还被告知,当年有幸抱得美人归的还是个诗人,据说,只是据说,那诗人后来得忧郁症撒手人寰了。
曾经站在风口浪尖笑看云起云落的王芬芬据说打那后就心如死灰,即刻退居二线,唯一不改的是她的6寸跟,以纪念远在另一世界的男人。
戏剧开场,悲剧收尾。
韦一笑对这类剧情一向抱着同情的心态。因此每次看到她和她的高跟鞋,小心肝儿就拔凉拔凉,非得偷偷喝点儿果果的热米粉才能缓过劲儿。
如今竟然因为长工资被迫跟王芬芬从陌生变为敌人,小笑老师凄凉地抱起三号同学果果,哼着小夜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王老王,笑笑我想奔小康啊,奔小康。
一个小脑袋挤了进来又缩了回去,韦一笑沉声:“飞飞——”
飞飞现身,后面是香蕉班风流倜傥的朱方方。朱方方红着小脸,飞飞不耐烦地推他。
朱方方掏出一个苹果,谄媚地献给小笑老师:“韦老师,我……我想娶娇娇。”飞飞哼,又哼,再哼,朱方方被他哼地怕了,急忙抱住韦一笑的大腿极度怨念:“娇娇说,得……得韦老师同意了,才答应嫁给我。”
韦一笑搬过一个凳子,坐下,眯起眼:“说说,说说。”朱方方唉了一声,仰天长啸:“我想娶蔡娇娇。”
蔡飞飞撂起他的小短腿,来个横扫千军,朱方方金鸡独立,反手劈出罗汉拳。韦一笑抱着果果,亲了一口:“慢点长大,慢点长大。”
飞飞奇了,叔叔都让我快快长大。朱方方耍起小心眼儿,改变拍马方向:“果果好可爱。”一边还摸摸果果的光头。韦一笑赞同,然后摇头:“可爱是可爱,可惜是个男的。”
“男的怎么了?”朱方方问。
“男的多难啊,娶老婆得花钱,养孩子也得掏钱,没有钱的男的太可怜了,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指着朱方方,“你有钱吗?”
飞飞立即跳过去搜身,一共掏出3个硬币,和一张一块的票子。
朱方方眨着小眼睛,被韦一笑取笑:“没有钱还想娶娇娇。”
蔡飞飞可得意了,把自己的小口袋翻开,哗啦啦掉出十多个硬币,接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