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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这么晚肯出来陪我?还穿着睡袍?”
“不要不讲道理。” 他望着我送上门的唇,浓黑的眉纠成一团。
不知道他是为了我的举动头疼,还是在理性和狂放中挣扎。
我笃定地看着他。
禁忌的事情,往往是平日最拘谨、最传统、最听话、最内向的人做出来的。
而荣与将是这些人的典型。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好风,这样的衣着,还有我这样有经验知道如何散发性的味道的身体,荣与将不会不入笼。
果然,他低头,轻轻吻住我。
我笑。
又做了一件坏事,把一向乖乖遵从所有规则的荣大少爷给诱惑下深渊,我家老头必定以我为荣。
荣与将的吻很温柔,没有太多的技巧,却很让人舒服。
很真心的感觉。
听到我发出的笑声,他问: “你笑什么?” 此人真是纯情得可以,一个吻过后,声音居然满是温柔,低沉得让人心醉。和平日那些即使上过床,第二天照样可以装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人完全不一样。
“你喜欢我吗?” 我昂头问。
他看看我,很认真的说: “喜欢。”
我嗤笑: “你才认识我多久?一分钟就能喜欢上一个人。”
“是一秒。” 他说: “你进荣家的时候,我一看见你,就想一直盯着你看。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想不到这木讷的人居然这么会讲情话。
干脆就在漆黑的路边,躺在车上脱了自己身上的睡袍。
“摸我。”
他问: “摸哪里?”
他的心在扑通扑通直跳,口干舌燥。
“这里。” 我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下身。
他象被蛇咬了一口,急忙缩回去。
我抿着唇直笑。
“吻我。”
他很听话,伏下身小心翼翼地凑上我的唇。
“真的喜欢我?”
“对。”
“有多喜欢?”
“不知道。”
我喜欢赤裸着身子勾在他身上。荣与将很强壮,我摩挲他的背肌,把手伸到他的睡袍里面。
“喜欢我这样摸你吗?”
“喜欢。” 他象个小学生,有问必答,而且简单明了,绝对不骗人。
我知道自己的魅力已经散发出来,又多一个西装裤下的臣子。
估计着时间,花点心思,大约平均每晚上可以摆平一个。
“与将,叫我的名字。”
“生生……”
“再叫。”
“生生,生生,生生………”
我在夜下笑得如杨贵妃再世。
不声不响回到荣家。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下楼就见到正在吃早餐的荣家父子。
“早啊,荣世伯,与将,与亭。”
荣世伯面前摆着一碗白粥,对我说: “早,生生。本来要叫仆人请你下楼吃早餐,与将说你长途飞行应该好好睡一睡,所以没有去吵你。”
我若有若无地给与将一记眼神,看见他拘谨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早餐,不由好笑,扬起嘴角说: “与将好细心,谢谢你,我才能睡个好觉。”
荣与亭插话道: “不错,大哥就是细心。生生,你今天有什么计划,我为你派司机。”
“不必了,爸爸说我既然到了香港,应该少点玩多跟荣世伯学习。我看还是跟你们回荣氏去看看吧。” 我低头扬着唇角笑,不让荣与亭看出眼中的轻蔑。
已经晚了,荣与亭。你一向比不过你的大哥这回捷足先登。
我偷偷瞅温文的荣与将一眼,心里忽然觉得很甜,诱人无数,好象还不曾有这样的感觉。
不对,捷足先登的应该是我才对。我暗笑。
吃完早餐,和荣氏父子一起到公司去。我当着众人的面指定要坐荣与将的车。
“最喜欢这款车,坐起来舒服又稳当。”
一心要送我的荣与亭脸色难看,强笑着为我开了荣与将的车门。
荣与将坐在驾驶位上,哭笑不得。
“怎么,怕我漏口风?” 我问。
“没想到你这么大胆,就不怕他们乱猜。” 果然,一晚过后,乖乖儿子的虚伪就冒上来了。
我哼: “越躲躲闪闪越有人怀疑,你这人一点都不知道策略。”
“是是,我不懂。”
正在驾车的男人微微一笑,望向我的眼睛满载温柔。
这样坐在他的身边,竟然会有快乐的感觉。
我茫然摸摸头,对荣与将说: “你知道吗?你很有诱惑人的天赋。”
“哦?”
“因为你一看我,我就心跳。”
这话半真半假,但他却似乎信个十足。英俊的脸忽然红润许多,欣喜地望了我一眼。
一阵脸红心跳,不由想象他和我欢爱时会是什么滋味。
这个呆子,昨晚那么好的时机,他居然咬牙忍着没有碰我。
我知道他心里挣扎得厉害,又感动于他对我的尊敬…虽然这样的尊敬我并不需要。身着睡袍的两人没有解决问题就回到各自的房间,分别前几个炽热的吻只让情况更坏。
结果我辗转不安地憋了一个晚上,将可爱但是保守的荣与将骂个上万遍。
正人君子,真是第一次碰到。
到了公司,堂而皇之进了荣与将的办公室。
简单的摆设,办公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
我左顾右盼,不用两秒就知道那荣与亭将所有粗重工夫扔给他老实的大哥。走上去翻翻桌上的文件,分得整整齐齐,已批示过的上面有荣与将的工整的笔迹。
这人其实不笨,工作也很细心。
“爸爸的办公室在上面一层,与亭的办公室在旁边。” 与将关上门,对我一笑。
“是不是想提醒我不要在这里轻举妄动?” 我故意半眯着眼睛瞅他。
与将笑得腼腆,过来站在我身边。
我知道他想亲近亲近我,偏偏又没那个贼胆,叹了一声,抓起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被引导的手立即紧紧贴上我的腰,黏得似乎永远也不打算松开。
“与亭总是欺负你吗?”
“他是弟弟嘛,做大哥的不能不让。”
我嗤笑: “迟早被他吞了你,你才认得这个弟弟。”
他温文尔雅的脸还是老样子,垂头朝我脖子吹一口气: “不要这样说与亭,生在豪门,这也是没有办法。”
我忽然想起故事中那个即将被狼吃掉却还在可怜狼饿肚子的和尚。
傻瓜……
不敢相信我会对一个傻瓜有好感。
足足一日,我呆在与将的办公室中看他忙忙碌碌。
他的秘书和他一样命苦,抱着文件来来回回象被人不断抽转的陀螺。
另一边的荣与亭没有动静,不过我想绝对不是和与将一样在努力工作。
“爸爸叫我们上去开个小会,你来吗?”
习惯让他留在我的目光下,最讨厌开会的我居然点点头。
“当然去,我也算未来的股东啊。”
牵着与将的手,出门就遇到从另一头出来的荣与亭。
望见我们两人的手,荣与亭脸上微微变色。这家伙,恐怕习惯事事胜过他大哥,对于不能勾引我到手大为恼怒。
一同进了荣世伯的总裁室。
荣世伯开门见山: “这次政府招城建商的标书,你们看了没有?”
“我已经看过,刚刚和下面的工程师开完会。” 荣与亭争着开口。
我望望与将,他才在电话里把所有情况了解清楚,应该对这个也很有把握。
谁料他说: “这事情交给与亭挺好,他对城建的事情也很熟。”
建筑工程是大生意,为何明明能在荣世伯面前争光都不开口。
我悄悄地狠狠捏他一下。怪不得你老被人欺负!
与将默默受我一捏。
转头看到荣与亭威风的样子,顿时觉得他更形态可恶。
一场小会下来,完全是听荣与亭吹嘘自己的计划。
我翻了数次白眼,总算坚持下来。
回到与将的办公室,我劈头就问: “为什么你不开口?你对这个不在行吗?” 他桌面这么多细致的公文批示,样样都表示他有这样的工作能力。
他说: “生生,你不明白。”
“好啊,那你说,我哪里不明白。”
他轻道: “我是收养的。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只有与亭是。”
我愣住。
豪门中总有这许多秘密藏在里面,其中肯定还有许多枝枝节节掩在深处。
但他这样沉稳的个性忽然对认识不过一两天的我说出这秘密,就有点让我接受不了。
“这件事情,连与亭都不知道。” 与将苦笑: “他一心把我当成他的对手,根本不知道我不会和他争。”
“那为什么告诉我?”
他笑: “我不想你为我不平。”
不错,我确实为他不平。
公司里的事情都是他做,风光却都是荣与亭的。
如此说来,这荣家大少爷也许将来连荣家一分钱的身家都分不到。
看他那老黄牛一般逆来顺受的模样,我更加不平起来。
“为什么不争?” 我咬唇: “养子也有继承权。”
他微微一顿,不赞成地看着我。
这等愚忠,自古就是同一个可悲的下场。
有我在他身边,自然不能让与将落得如此凄凉的地步。我将自己当成辅助沦落人的英雄,暗暗握拳。
我做过心理测试说我属于冲动型的人,我想确实是的。
不过为了这么可爱又温驯的与将,冲动一次又何妨,说不定这计划对我家也有益处。
不要说我势利,生在这样的环境,你不能不考虑到这个。
大计敲定,我要开始做开国功臣荣与将的开国功臣。
既然要做功臣,当然需要先安排人马后援。
当晚,打电话给我家老头。
“爸,荣氏内部斗争,你看结果如何?”
“哪里有什么斗争,荣与亭已经高高在上。”
“未必,我要帮荣与将。”
“哦?为何?”
这个老头,天下只有利益可以说得动他。我说: “荣与亭奸诈,荣与将忠厚。你是股东,难道不想董事长好相处一点?”
至于忠厚的人容易控制这浅显的话,就不必说出口了。
“荣氏是豪门世家,你以为你能左右?”
“你暂时观看,不过需要用到股东特权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