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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说得很激动,喘着粗气,而在他和允诺刚才的争执间,他就已经顺势把允诺推倒了在地上按着,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对着你,我会做很多办很多奇怪的事情,那些是一点都不像是我干的事情,但是我却没办法不这样做!我怎么会变得那么温和了?连我自己也感到恶心!但是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有感动过吗?你有珍惜过了吗?你只会感到恶心罢了!”
允诺并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听着他那发泄似的话,心里却是很难过。他知道自己的确是伤害了灏,虽然他不知道昨晚的事情灏是否已经得知了,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的态度也实在太容易让灏看穿了——因为只要他一提到郭霖泯这个名字,自己就已经是无可避免地喜悦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地沉默了许久,彼此都冷静着自己。
最后,允诺才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他实在是想不到能有什么其他的话好说了,除了对不起和深深的内疚以外,他还能够做些什么?
如果灏是要自己的这个身体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好留恋和犹豫的了,要是这样就可以回报他的话允诺绝对是不会吝啬的,因为他也已经时日无多了。
只可惜,他要的是允诺的心,允诺那早已不属于他自己的心。
现在允诺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会有心动的感觉?原来那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太过喜欢一个人所以连心也跟着他跑掉,原来说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啊。
于是允诺明了地一笑,又对着那个呆了的晗灏说了一声:
“对不起了。”
灏本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却突然被一阵酥麻的感觉袭上了神经,随后便软软地倒在了允诺的怀里。
允没二话不说地就把他抱了起来,表情是异常的冷静。
是他点了灏的昏睡|穴。
他快步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因为灏把下人们都赶跑了的缘故,所以一路上都没有碰见一个人,而灏的贴身护卫也离开了,允诺一时如入无人之境。
快到允诺房间的时候上官忽然从某个角落走了出来,但是允诺却一点也不惊讶,看样子他们是一早就约好的了。
“少主?怎么……现在就行动吗?会不会早了点?”上官有点不解,但是也并未停下那跟随着允诺的脚步。
“是,没错。其实也不早的了,父王并没有说是具体的什么时间,只是吩咐在适当的时机要让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而已。”
此时的允诺已经没有了一贯的温和表情,而是散发出一种少有的干练气息,不久就到了他的房间,于是他就把晗灏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对上官说:
“你去通知唐公子和莫公子,让他们尽快离开这里,最好是尽快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
“是。”
上官接到了命令以后就马上离开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允诺和晗灏二人。
他试探了一下灏,确定他已经是失去知觉了,于是才走到了窗边从怀里拿出了一支很小很小的玉笛子来,轻轻地吹了几下于是笛子就发出了很尖锐的声音。
几声尖响过后半空中就出现了两只老鹰在回旋,但不一会儿它们就降了下来,落在了允诺面前。允诺将要送的书信分别绑在了两只老鹰的脚上,然后又分别地对它们小声说了几句话,用手抚摸了一下它们的毛最后就逐一将他们抛上天空。
早上的风很清爽,天空是晴朗的、透彻的,而允诺的心却是空荡荡的、麻木的。他本来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的了,生在这样的一个帝皇之家要么就是被权力操控一生要么就是成为权力的牺牲品。他和晗灏不同,他并没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本事,他从来就是一个玩偶,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说什么要风要雨?
——“允诺,为了成全父王的千秋功业,只好牺牲你了……还是你想要牺牲你的皇弟,允忻?”
又想起了他父王的话,允诺的心是硬生生地被刺痛了。
叛变(下)
42、
沉瑞在完成了王爷给他的任务以后就马上赶回去了,但临走之前也有吩咐好善后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点心绪不宁。
他这样想着,一边又加快了回去的速度,潜意识里好像感觉到了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回到小湖边,王爷和允公子也已经不在了,桌子上的东西都没怎么动过但是却弄翻了一些碗,草地上也有一点被压过的痕迹,依照他的一贯经验看来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争执,但又不是很激烈。
难道王爷和允公子发生了争执?不会吧……但是他们现在又在哪里?
沉瑞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有点慌,但是身兼百战的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同时也在脑海中闪过千万个念头和猜测,他们会不会是一起被什么人挟持了?
虽然他有很多很多的猜测,但是却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因为还没有确定他们是否被挟持,所以沉瑞不敢声张,惟有悄悄地施展轻功在王府四处寻找,竭力让王府保持平静。
灏……你千万不能够有事!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他的胸膛,在这样紧张的担心中沉瑞不禁又想起了过往的那一幕情景——晗灏奋不顾身地为他挡下了刺客的一剑,以至弄得浑身鲜血……
虽然晗颢平时的脾气古怪,心狠手辣,但是当他真正相信了一个人的时候,却会对他很好很真心,允诺就是一个例子了,而沉瑞就是另一个例子,所以沉瑞也曾经暗暗地发过誓,他将要永远保护灏的安全,让他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沉瑞一边想一边找,但是却始终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正是焦急的时候却是听见了一个丫环的尖叫。
“啊!!!来、来人啊!!!王爷他、王爷他……”
什么?!
那声尖叫让沉瑞的心顿时停了几拍。
他马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像发了疯一样——
“王爷!!!”
——但是,当他赶到了那里去的时候,却是被眼前的那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得僵硬地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大量的鲜血从被剑插着的伤口里涌出来,被染红了的衣服和他那变得惨白的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色彩却是诡异的艳丽。
“王……王爷?”
因为震惊,沉瑞至今也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这难以置信的一幕。
那两人还是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旁人也都不敢轻举妄动,而沉瑞自然也是一样的。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只见他手法极快地就把晗灏一掌打开了,沉瑞连忙上前接住了他,但是当他回过头去看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消失无踪了,还把允诺也带走。
虽然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但是凭他的身手和身型来看不难猜得出他就是上官。
“王爷?你……没事吧?要不要去追他们?”
沉瑞看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拿着那把断剑的手也在发抖,眼睛张得很大。
“我……刚才,刺了允诺一剑?”
灏很恐惧地问,不可置信。
“王爷……你是怎么了?”
他觉得灏有点奇怪,怎么好像是神智不清的样子?
“我……伤了他……我明明是很清醒的,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我疯了,疯了。”
灏神情恍惚地这样自言自语着,手上还是拿着那把被上官折断了的剑,推开了沉瑞的搀扶脚步不稳地一步步往前走,但是只走了几步却又软了下来,倒在了沉瑞的怀里。
他点了灏的|穴道,然后将他横抱了起来就直往房间走。
——“哎,王爷,你就别再自责了,你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你中了蛊,是那个人要你这么做的啊。”
对,沉瑞说得没错,灏的确是中了蛊,中了允诺的蛊,但只怕这没有解药的情蛊是难以轻易地就去除的吧?
上官救走了允诺以后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就上了那辆早已安排好了的马车,而那来接应的人虽然看见允诺浑身鲜血而吃了一惊,但也还十分镇静,他问:
“上官大人,是要先把公子送去包扎还是要继续上路?”
“当然是送去包扎……”
“不,继续上路。”
允诺突然睁开了双眼虚弱地这样说,打断了上官的话;他的伤口还是不断地淌着血,嘴唇白得像纸,看样子应该是很痛的了但是他却神情安然,更加没有发出任何吃痛的声音,仿佛一点也不在乎。
“是,公子。”
驾车的人一点也不敢怠慢,迅速地上了路往城门的方向驶去。
上官很担心地搀扶着允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虽然已经点过了他的几处|穴道基本止住了血,而且他的伤也不算很严重,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上官还是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因为他觉得少主人的反应也太奇怪了点。
“公子,上官知道你现在不好过,上官知道你是不愿意背叛王爷的……只是,事已至此,也无法回头了吧?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公子去处理的,请公子千万要振作!”
上官那张苍老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痛惜,他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是却从小就看着允诺长大的,对他的感情早已不是主仆之情那么浅了,他一直都很心痛允诺的处境,却又无能为力。
允诺知道他一定是在为自己担心了,于是笑了一笑:
“我没事的,上官,你不用担心了。”
看见允诺居然在笑,上官更加是心痛了,但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让他靠着,偶尔帮他擦去额头上的汗。
马车很快地就来到了城门前,因为他们早已经安排好了内应的关系所以没有检查什么就让他们离开了。
出了京城以后他们就在近郊停了下来,上官亲自去买了包扎伤口的药以后又回到了马车上。他小心地帮允诺把那把断剑拔了出来,也不顾伤了自己的手就马上为他处理伤口,上了药以后就又帮他包扎起来。
一切都处理好以后他们又开始了赶路,一直马不停蹄地赶回清国,沿途上也遇到了那些接应的人为他们送干粮之类的东西,马车也换了好几辆,终于就在第4天的傍晚回到清国,而允诺的伤也是刚刚有了起色。
战事已定
43、
“大事不好了!”
一个士卫模样的男人慌张地冲进了大殿,也顾不上先要通传了。
“大王,二皇子他受了重伤!”
那句话打破了空气里的平静,让殿上众人不禁都议论纷纷。
“什么?狂妄天朝竟敢伤我皇儿?实在欺人太甚!”
那个不容冒犯的王者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众人,听到了士卫的话以后马上龙颜大怒。
“皇儿呢?那我的皇儿呢?现在在哪里?马上给我把人给救回来!”
那大王似乎是很着急喔。
“回大王,大王不必担心,二皇子已经回来了,现在上官大人正送他去御医那里。”
那个士卫随后又向殿上众人交待了一番,声情并茂,言辞之真切和那爱国之情的澎湃真是让人感动和振奋!(某叶:呕~~)一时间,朝上大臣一个个都变得义愤填膺,万分激昂,齐齐声讨那凶手——正是天朝上国那怪名远播、却又位高权重深得皇帝宠信的定亲王。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如今天朝真是完全不把我们清国放在眼里了!大王,若不出兵讨伐那嚣张的天朝,那我们清国还颜面何存!”
“就是就是,大王,想来当初他天朝若不是耍用奸计,用胜之不武的手段来对付我们,我们也不会落得要把二皇子送去做质子那么耻辱了!”
“对!大王啊,这次我们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了,请大王明示啊!”
…………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那王者也听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