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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就是王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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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有义手一挥,家仆涌上拦住三人。
「你们以为在这儿大放厥词血口喷人,侮辱了我温家后就能这样一走了之?来人!给我……」
「二哥!」温有理一把拉住其兄。
「不要在这里!」温有理贴在其兄耳边低声说道。
唐池与皇甫彖互看一眼。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温有义心有不甘。
温有理阴笑,抬头对唐池三人邀请到:「看来三位对我们温家似乎有点误会,如果方便,还请于今夜上灯时分来温家一会,莫要让外界传言,坏了我们今后可能的关系,唐兄也是生意人,总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吧?」
唐池微微一笑,正待婉转拒绝,就听旁边已经有人开口回答道:「好,我们也早对温家久仰大名,今夜上灯时分,我等必然赴会。」刺激了半天,就等你这一举呢!


当晚,温家像是怕他们跑了一般,早早就派人来迎接他们。美其名曰迎接,其实也就跟监督无二。
不管是迎接也好,监督也好,皇甫彖同唐池,带着张良守大摇大摆的坐轿,前往温府。
事已至此,对彖了解至深的唐池,也逐渐明白了这人的心思,敢情他想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光看他命令孙沙海调动人马,就知道温长如的官运恐怕将断在今夜,只是不知道他将如何处理温家百口,还有那浙江布政使司,彖又会如何处置呢?
而彖又为何绕过杭州,直奔绍兴?真的是兴之所至,还是……
唐池坐在轿中陷入沉思。
被迎入客厅分宾主落座,唐池扫视一圈没看到温家主人出现,在座的只有温长如三子。
彖一见桌上连茶水都没有为他们准备,唇角一挑,露出邪笑。
「你们可知罪?」坐在首位的男子突然发话道。
知罪?听到此言的三人各有不同心思。
张良守紧按肚皮,免得控制不住自己笑出声来。没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有人问这两人罪的!实在是……不枉此行。
皇甫彖笑咪咪的询问:「不知我二人有何罪行?」那笑颜如此艳丽,竟把厅中众人看的心魂儿一闪。乖乖,大美人啊!
唐池大概是反应最正常也是最不正常的了,他一本正经的开口问道:「你不是温长如温大人,更无一官半职在身,怎可随便问人罪名?」
「我温家想要求官还不容易!你们是何人?竟敢跑到浙江地界这绍兴来找温家麻烦!更在大庭广众之下造温家的谣、辱温家的人,谁给你们胆子!你们到底有何目的?说!」温有仁一拍椅子扶手怒声询问。
「少爷,这温有仁好像真把自己当官老爷了。」张良守有气无力的说道。他没辙了,暗笑笑得太厉害,筋都软了。
「我们也没什么目的,只是看不惯你们所作所为而已。你说我们造谣,说我们侮辱你温家,可你们扪心自问,自温长如任职以来,你们温家在绍兴府又做了什么好事?那沈家茶摊只是其中一项。
「据我这两天了解所知,你们身为官家人竟不顾朝廷章法,私自经营赌场、妓院,不但如此,你们还借用官家势力,非法吞并绍兴城内商家商行。
「更有甚者,你们竟然胆大妄为到用公家库银,来做生意周转资金,种种作为,每一项都够你们温家入狱。你们难道就不怕被王法制裁吗?」唐池冷静指责温家罪行。
「你在调查我们?」身体庞大的温有义脸色阴郁。
「我也不想特意调查你们,只是你们的作为已经猖狂到触人眼目的地步。为了绍兴百姓,为了浙江安宁,少不得要把你们的罪状报到官府,浙江管不了你们,还有刑部。」
唐池此话一出,温家三兄弟全都站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在绍兴府多事!什么罪状,有种你拿出证据来啊!不过,不管你有没有证据,就凭你侮辱朝廷命官一事,今天你们就别想走出温家大院!」
不管温家兄弟如何威胁,唐池依旧不慌不忙淡淡然然。
「我这个东西叫做人,名唐池。至于你们的罪证,不用担心,我们自然会想法收集到。你说我侮辱朝廷命官,请问我有哪一言哪一语侮辱到哪位大人?我记得你们绍兴温家除了温长如,好像无人做官吧?」
「你侮辱了我们,就跟侮辱了我爹绍兴知府、我叔叔布政使司一样!」温家三兄弟中,似乎以老二温有义的脾气最为冲动,每每抢在兄弟之前发火发怒。
相比之下,长子的温有仁就有头脑的多,制止住二弟发言,命人围上唐池、皇甫彖和张良守三人,冷笑道:「不管你们查到什么,聪明的现在就交出来,说不定我还能保你们全身离开浙江,如不,那就不要怪我温有仁不懂待客之道了!」
「我本来就没指望你们这帮畜生会懂人的东西!」彖冷冷嗤笑。
「就凭你们这一群笨驴蠢猪,还想拦住我们?」张良守鄙视道。
「大哥!揍死他们!」温有义暴怒。
温有仁早就窝着一肚子气,听闻他们手上也许有他们徇私舞弊的证据,更没打算放过他们。当下大喝一声:「众人听好,拿下他们!一个都不准跑了!如有违抗,打!」
「你真要动手?」张良守确问,「我可明白告诉你,我,尤其是他们两个,可不是你们温家能动得起的!」
「哼!这浙江还没有我们温家动不起的人!给我动手!」
「哈哈!这就叫关起门来打狗!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你们也不知我们温家厉害!尤其是你,今天少爷不撕了你的嘴,少爷我就跟你姓!」温有义指着张良守面目狰狞。
「我才不要你跟我姓!」免得被你这头蠢猪连累,弄个满门抄斩,那我多不划算!张良守忍不住又是一呸。
顿时,厅中一番大乱。
得到温家三兄弟命令的众家仆人,提着棍子就扑了上来,其中竟也有几个会三招两式的打手。
「等一下!」温有理细嚼张良守言语,似乎察觉出什么,连忙制止其兄,但已经来不及,状况已经是他无法控制的了。
眼看棍棒就要打到唐池三人身上。唐池刚想举手,却被彖一把拉住。
「钦差在此!谁敢动手!来人哪!把这些袭击钦差大人的野狗统统拿下!一个不准放过!」
似乎等这句话已经良久,张良守的声音刚落,绍兴府衙门官宅已经冲进一群训练有素的兵士,衙门外也被包围的严严实实。
钦差?温有仁怀疑自己的耳朵。
钦差?!温有义大惊失色,眼看府中突然冲进来一帮兵士围住他们,首先想到就是叫人把爹找来。
钦差!温有理脸色一变,再看围住他们的兵士,这……岂不是禁卫军的打扮?!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待绍兴知府温长如得到府衙被禁卫军包围的消息,怀着满心不安匆忙赶到后院时,只见自己的三个儿子及一干家仆已经被压跪在地,府内府外黑压压的站满了身披盔甲的禁卫军。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宫中禁卫军出现?
温长如颤抖着双手竟不敢往下想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样做一定会出问题,以为天高皇帝远,浙江最大的官员又与自己有亲戚关系,以为三年任期很快就能混过……
当温长如看到火把通明的院中所站三人时,而又发现三人中有一张脸看起来很熟悉,继而想起此人是谁后,可怜温长如四十多岁的人竟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扑倒在地。
「臣……微臣……叩见唐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爷?!温家三子一听老爹呼唤,全都从后心冒出一股凉气,尤其是温有理,简直是又悔又恨。唐王爷,这大亚王朝又有几个唐王爷?唐池,齐凜王,民间传说中的药圣,当今圣上心头的一块肉,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只怪那人报名时太磊落,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等等!
他身边那绝色公子似乎自称他弟弟,可谁都知道齐凜王并无兄弟。唐彖……彖……温有理脑中闪过一个人名,接着就被这个可能性给惊的连心都凉透!
天哪!我都跟这两个人说了些什么!
「你见过我?」唐池惊讶。没想到绍兴知府会认识他。
「是,盛凜初年,微臣在京城准备秋试时,曾在内亲温朝明指点下,有幸远远瞻望过王爷,那时……那时王爷还在担任骁骑都尉,正带领禁卫军巡城。」
「原来如此。」唐池点头。盛凜初年啊……
看唐池目光变得深远,知道他想起当初往事,彖心中不知是害怕还是担心,从旁边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你说你会原谅我的……
唐池注意到彖担忧的目光,灿然一笑。
傻瓜,我那时心甘情愿,作茧自缚,怎会怨你。
那后来呢?彖的目光竟有点焦急。
唐池朝他微微一笑,避开他的眼光,重新看向跪在地上的温长如。
「你可知罪?」唐池声音一如往常,温润柔和。
「臣……不知何罪。」温长如声音颤抖,可如今他也只能抵赖到底,素闻齐凜王心软且一向仁厚待人,如果命大,也许今晚能逃过一劫也说不定。
他三个儿子虽然干了不少事,但他们做事从来不留把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相信淳厚的齐凜王绝对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定他。
唐池见他不肯承认,正想劝他承认罪名换得轻判,免得他日证据收集齐整,弄到全家上下流离的境地,却被彖捏了捏手。
唐池会意,住口不语,看彖要如何处置温家人。
张良守在皇帝示意下,清了清嗓子,恶狠狠的开口道:「罪名?你三个儿子妄想掩盖罪行,袭击钦差就是最大的罪名!更何况你温长如身为绍兴知府,不为百姓着想,纵子行凶垄断商行,更偷盗库银挪作私用。
「这是你亲手签字画押的库银挪用出银单,一共六笔,共六万四千五百两雪花银,返回四万七千两,尚有一万七千五百两亏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还有何话说!」


张良守带两百禁卫军,压守温长如一家回京待审已过六日,民间流传的钦差出巡一事亦越传越盛。
其间,唐池去城南再来客栈寻找林子木向他辞行,却得知林子木主仆已经离开,留下字条说如果唐池有空不妨到杭州一游,落款为一个小巧秀气的铃子刻印。
一路往杭州行来,途中唐池变得沉默,皇甫彖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沿途遇到风景名胜便拉上他一同游赏。

「两日之内,你怎么可能弄到温长如挪用库银的证据?还是六张?」
当日,两人并肩走在乡间小道上时,唐池忽然开口,声音一如平常。
「我以为你不会问我呢?」听到唐池问他,男人反而舒了口气似的,懒洋洋的微笑道。
「此言何意?在下生性愚昧,彖兄如不明言,我倒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当今圣上吃吃笑,「你六天加起来跟我说的话还不足百句,害我这六日担惊受怕,就怕你一怒一失望转身离我而去,如今听你口气,倒像在和我赌气,呵呵。还好……」
赌气?我?唐池苦笑,不敢苟同。
身子探向前,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皇甫彖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有什么疑惑就一并问出来好了,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为什么要问?你为何不说?
「你做事有你的打算,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会把所有事情告诉我。我知道你这人做任何事都会有目的,此次出来怕也不是那么单纯,我也不怨你瞒我,你不骗我我就已经满足。」顿了顿,唐池笑道:「你不必做出这种表情给我看,我都说了我并不怨你。」
只是你拉我出宫时,让我以为这真的只是你单纯想避开他人眼光和我两人相处。心中虽然担心你离开时可能会出现的混乱,但又何尝不是在内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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