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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究竟是谁?
“上去!”
看到许明已经忍不住步下楼来,泽北俊彦回过头喝止住他,几乎使用吼的。
“怎、怎麽了?”
“我叫你上楼去!”
“你怎麽可以这麽跟人説话呢?他还比你小呢!”雅彦戏疟的笑容看在许明的眼里,有种说不出的讨厌。
“你好!我是俊彦的弟弟,我叫雅彦,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给你添麻烦了!”
虽然久驻日本,却説著一口流利的中文的雅彦连气质都突显高贵。
“够了!你怎麽会来这里的,谁告诉你的?!”俊彦语气的跋扈让人联想到巢|穴被侵占的野兽。
“我碰巧到了一所高中附近,见你和这位小兄弟一起出来,就情不自禁的跟上来了。谁叫我们是有著血脉相系的骨血呢?!相隔这麽久还能让我一击就中!……不过大哥,你也太狡猾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把泽北家这麽大的担子交给我一个人承担,不会太説不过去了吗?……还是说……”
雅彦斜眼看了许明一眼。
“你是因爲某些无聊的原因才拖不开身的呢?”
“我的事不用你来多嘴!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泽北企业,也已经得偿所愿,还来找我做什麽?!”
“啧啧~我可不记得有答应过你接受些什麽,别忘了,第一继承人是你泽北俊彦,什麽时候变成我了?”
雅彦双手一摊,无视俊彦的怒火冲天,继续説道。
“不过,两天而已,你就把什麽事都推的一干二净,还真像你的作风呢!父亲恐怕在天国也会心寒。”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置身事外的,离开家的那天,我和父亲已经很明确的达成协议,泽北家由你来继承!那也不是你所希望的吗?现在还来和我説什麽‘説不过去‘的,过分的人是你才对吧……还是,你根本就是想来破坏我的生活!”
“破坏者是你!”
雅彦指著俊彦的鼻子,好像他是个活该受到指控的罪人似的。
“是你!破坏了父亲一生的期望,让他十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你还破坏了我和雅美的生活!让我们和父亲反目,受尽屈辱,更可笑的是,连你自己也逃脱不了这种愚蠢的破坏力……是不是很不甘心?肖想了这麽久结果什麽都没有得到,一直高高在上作著梦的你被自己亲手打落地狱的滋味如何?这应该只有你自己才会清楚吧?!”
口头上充满了嘲弄的泽北雅言,目光中却不仅仅只有仇恨。这种似曾相识的延伸,让俊彦无言以对,久违了的肢体的反应再度回到他的意识里,让他拼命想抑制却也无能爲力。
看著眼前的人开始沉默起来,有一种被打回原型的凄凉,雅彦避过头去,轻叹一声。
“你还是这样,一被人激讲就哑口无言,然後像个胆小鬼似的哆嗦,就是因爲这样,父亲才不得不考虑另立遗嘱的……”
面对雅彦的咄咄逼人,泽北俊彦没有一丝反抗的欲望,或者有,也放弃了,可是,仍然不甘心在这里,在许明的面前,被这样不留情面的指责,几分钟前,还抱定要保护呵护补偿许明的决心,现在好像不切实际的玻璃球般易碎,就连稍稍挽回来的自信也渐渐薄弱……
………………
“我听不懂你们在所写什麽鸟语,可是我知道一件事…………”
许明上前一步,阻碍了两个人的视线,他此刻正站在俊言的面前,手指悄然的握紧俊彦的手指。
虽然,他握手的方式有些笨拙,俊彦也讶异於他的举动,可是,体温传来的热度在瞬间就让他胆战的颤抖停止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欺负他!”
“欺负?这个词倒很新鲜!”雅彦饶有兴味的看著他两交握的手指。
“如果指责他也算是一种欺负的话,那他对自己应该负的责采取漠视的态度,又该叫做什麽?什麽都没有交待清楚就躲在这里,享受生活,把水深火热丢给我们这些剩下的人的举动,又叫做什麽?如果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词汇,我就接受你指控我的‘欺负’!”
“雅彦!你不要太过分!”
“怎麽?心疼你的情人?我没有说错吧……你和一个男孩同居,才离开泽北家两年就变成了个堕落的同性恋者,我真是为你感到可耻。”
“我怎样的生活与你们无关,离开泽北家抛弃那里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所为,把所有的责任全部强压给你,或者确实不公平,但这一切和许明无关,我不允许有任何人,在我面前伤害和侮辱他,就算是父亲也不可以。”
“哼!”
雅彦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轻蔑的看著一脸苍白的许明和愤怒的泽北俊彦。
“你!……”
对他目中无人的态度一而在的中伤,已经到了忍无可忍地步的俊彦,迫不及带的挥除了拳头…………
“彭!!”
巨响过後,眼冒金星的却不是雅彦。
“许、许明!”
“你这家伙简直不可救药!!”
许明矮了俊彦一个头的瘦小的身体,爆发出令人震撼的气势。
“许明,你打我……”
俊彦捂著脸颊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望著刚才痛下杀手的情人。连父亲都不舍得打一下的俊脸几秒锺後便红肿了起来,真是好痛!
“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是男人的话就不要推卸责任啊!我是不知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可是,就这样夹著尾巴逃跑算什麽男子汉?!亏你还口口声声的什麽决心,什麽要人家负责的,自己却象个胆小鬼只知道逃避,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许明似乎比雅彦更气愤的样子,紧握在胸前的拳头仿佛预备再度挥出。
“你、你根本不了解!”
“有什麽不了解的!反正你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我从没有骗过你啊!”
“那也不能证明你不是个骗子!”
“你又扯到哪里去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发誓!!!”
“发誓管屁用,负责到底才是真的!”
“好!你的一辈子我一肩扛下了,这样够不够负责!!”
“………………”
“我说…………”一直沈默的旁听的泽北雅彦此刻颓唐的抚著太阳|穴。
“你们两个东拉西扯的到底在说些什麽?这个问题好象不在我们要解决的范围之内吧……你们把我当成透明的吗?”
“对不起!不过这件事的确有探讨的必要!”
回头瞪著雅彦的许明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凌厉无比的双眸,那眼神是俊彦所熟悉的。
“哦!我想听听!”真是奇怪的小孩,不过却有一双很棒的眼睛。
“他说他要负责到底,如果他懦弱,他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他能经得起我的挑衅是因为他认为我是他的责任,也许,在你们之间存在著一些我不能介入的问题,或者你认为那是证明俊彦无能或者懦弱的标志,但是,在我的面前他的本质并不是个胆小而一味逃避的人,你一再说他贪恋自在把重担强加於你,可是,你却一直没有问过他是不是真的自在了,你永远不知道他的痛苦和他的负担,可见,你从来也没有真正的了解他!”
“许明…………”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泽北俊彦他不是个胆小鬼,他既然可以一肩扛下我这个责任,自然也可以一肩扛下你们的责任,因为,现在的他绝对不再是以前的他!”
许明这些代表俊彦的反驳不仅让俊彦自己垭口无言,也让雅彦禁不住对他这个小鬼重新衡量。
“许明…………”激动的俊彦拽住许明的手臂将他搂在怀里,半晌,才缓缓的松开,抑制住强吻他的冲动,他回过头毅然迎上弟弟的目光。
“我想起父亲对我说的最後那句话,如果我有一天再度返回泽北家并叫他为父亲,就表明我要承担起整个家族,完成父亲的冀望,所以我一直下意识的把泽北这个姓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可是我忘了,我从那时起就没有资格承担任何责任,曾经被冠上第一继承人的我,只剩下泽北这个名字可以缅怀,对於失败者来说,或许这是自私且无聊的,可对於我来说,那不仅仅只能用来缅怀,我的梦想我的人生目标我的全部都包括在里面了,所以,即便我无法完成父亲的愿望,我还是坚持要保留泽北这个姓,而我的父亲从来也就只有一个…………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放弃,回来也是为了放弃,我所放弃的并不是泽北家,而是一个懦弱无能没有资格继承泽北家的我!”
“啪啪啪~~”
静静的听他们发言的泽北雅彦突然鼓起掌来,微笑的唇角再也不见方才的嘲弄神色。
“你的决心我已经听出来了,看起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回来,而且,你有个很不错的情人,有他在料想你也不会妥协,其实我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要你回去继承泽北家,毕竟那个也是我的梦想和人生目标,既然有人拱手出让我当然不会轻易松口。”
“那你的意思…………”
“我不强迫你……不过,你必须和我回去,在泽北家所有人面前显示你的决心,如果你可以让所有的人,包括你的母亲接受,从此,泽北家这个责任,我泽北雅彦一肩扛下了!!”
“要我回去?……”
俊彦为难的看了一眼许明,毕竟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可以让他追求一生的目标,现在却要暂别,他害怕有一天会再次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
“我不是个会扯後腿的家夥!你要去哪里是你的自由!”许明别过脸,尽量不让他看到自己沮丧的面容。
“许明……”
现在的我的确不再是过去的我,然而,真正让我脱胎换骨的人是你啊……
“好……我和你回去…………”
虽然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在听到他这麽说的时候,许明还是忍不住微微震颤了一下。天生不会演戏的表情曝露了他的心事,那双盈盈的望著泽北俊彦的眼,深邃的不象他的眼睛。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
再也没有什麽可以压抑的东西,满腔的爱意在全身奔流,俊彦深深吻住了许明始终也说不出话来的口,浓浓的,炙热的,把以後可能思念的长度一次性的补完……
泽北雅彦注视著眼前这对毫不顾忌旁人眼光的情人,看著这麽坚定吻著许明的俊彦,他突然发现,也许俊彦的父亲并没有想象当中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