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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葵点点头,“好。”
马车逐渐没入黑暗的夜。
三日后。
京城发生了一件百姓喜闻乐道的逃婚事件。
逃的不是别人,正式名动京城的美女薛若然,被抛弃的是大新朝最新崛起的少将军舒容。
丞相府,薛葵跪在大厅里整整三日。
陈氏时不时来劝劝她,“你怂恿若然私逃,我们也没责罚与你,你在这里跪着做什么?赶紧回屋休息着去吧。”
薛葵面无表情,“不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丞相怒,她闯了那么大的祸害把他的脸都快丢尽了,他不忍责怪她,她到是甩上脾气了。
他很是纳闷,这熊孩子摆脸色摆的那么理直气壮的理由是啥啊!
薛葵抬头看了看他们,“我要嫁给舒容。”
丞相瞪眼,“不准!”
薛葵没再说话,继续摆着个面瘫脸。
陈氏见这个话题是说不下去了,赶紧换了一个缓和气氛,“我且问你,若然去了哪里?”
薛葵摇头,“不知。”
陈氏很想跟薛葵说说话,可是平时没有机会,趁着现在想跟她多说一些,却又不能表现的太亲近,想了想,她只能接着话来,“你不是说是你放走了她吗?”
薛葵没什么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是。”
陈氏在薛葵眼里看不到薛若然看她时的那种亲热,一时很是心酸,“那她去了哪里?”
薛葵摇头,“不知。”
“……”
第三日深夜,薛葵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很快就又爬起来接着跪。
丞相听了消息再也按捺不住,跑到她身前赶走了下人怒斥,“你到底怎样才肯起来!”
薛葵嘴唇枯成了好几半,声音也沙哑了许多,“嫁给舒容。”
丞相见硬的不行,只能采取柔情攻略,“他身世复杂,性子阴晴不定心机又深,嫁过去少不了要被他算计。当初之所以答应与他的亲事,不过因为他是新晋官员里最优秀的,在朝堂上对我有所帮助。若是若然嫁过去也罢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宠她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可你不一样,你是我和你娘亲最想保护的孩子,我们不想你也卷进这场权力联姻来。我们一直降低你的存在,为的就是让朝廷里那些王孙公子不会为了我们家的权势而接近你,我们不想让你也做权势的牺牲品。”
他说的太多,薛葵没听懂。
她只当他们在哄她,当她看不出来么?
这十七年来他们对薛若然可真是宠上了天,却把她自七岁开始便扔上了山,一年都见不了一面。
这会儿说这是对她好,鬼才信。
六岁的时候,有次正在室内午休,被窗外的笑声吵醒,远远的就听见丫鬟笑话她。
那个时候她身边还是有个使唤丫头的叫小红,她听见她抱怨她,“真倒霉,居然分给了二小姐。”
回话的是薛若然那屋的丫鬟,“可不是,光听名字就知道谁受宠谁遭嫌啊!”
小红羡慕道,“哈哈,我听夫人那屋的丫鬟说过,给大小姐起名的时候呀老爷夫人翻遍了字典,最后还是从‘浮生若梦,翩若惊鸿’的诗句里取出来的名。”
“那二小姐呢?”
小红嘻嘻笑了两声顺了顺气才说,“老爷指了指摆在桌边的葵花子,‘葵,就叫薛葵吧。’”
“哎呦,这还真是差距呢,哈哈。”
“……”
午休之后,从没生过气的薛葵发了大脾气。
拿了扫把就使了全力的往小红身上揍。
小红不过也是个十四岁的黄毛丫头,看着薛葵不得宠一时没忍住还了手,狠狠的推了薛葵一下。
薛葵没站稳,摔在地上,桌子上的花瓶掉下来刚好砸到她的脑袋上,霎时间血就从头顶上流下来扑了一脸的血。
她愣是一声没吭,抓起扫把就接着往小红身上揍。
小红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都也不敢动,干站着挨揍。
薛葵想的是,她就是死了,也要揍死看不起她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固执按钮的性子。
后来的事情薛葵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从未再见过小红。
她拒绝夫人派来伺候她的下人,什么事情都自己做。
哪怕做个饭,都是要自己去做,够不着灶火就搬个小板凳踩着做。
第二年,丞相就把她扔到了山上,被诸葛师父收留在祁阳馆。
所有的师兄弟都把她当孤儿照顾,她也没解释过什么,她想她其实就是个孤儿。
现在丞相这一番长篇大论,让薛葵想到了小红的那几句话,她低了头没吭声,掩盖了眼里不受控制的泪花。
丞相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没听懂,“你还年幼,不懂我们的意思没关系。你若是嫌在丞相府的生活不快乐想早日嫁出去也可以,明日我们便给你寻个普通的书香世家的公子可好?”
薛葵吸了吸鼻子,“我要嫁给舒容。”
“你!”丞相气的直翻白眼,这熊孩子还真是刀枪不入软硬不吃啊!
顿了顿,他问,“你为何要嫁他?”
为何?
薛葵也不明白,她就是想呆在他身边,她就是想嫁给他。
丞相叹气,“看来你真是铁了心的要嫁。”
“是。”
丞相沉默着看了她良久,终是没忍心让她继续跪着,“你回房间休息,嫁吧。”
京城又出了一件让百信津津乐道的事儿。
丞相以大女病重为由,声称让二女儿接了婚事出嫁,舒容拒。
丞相怒,利用职权相逼,舒容无奈,娶。
薛葵在院子的桃花树下的躺椅上乘凉,想着很快就能见到颜之了心里很是开心。
她手里握着成亲时的喜帕,亲手在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快绣完时累了,把喜帕放在脸上遮住太阳小寐。
因为前几日跪太久身体乏累,夕阳西下傍晚来临了都还未醒。
她身上穿着内黄色的少女装,有从树上掉落的粉红色花瓣松松的飘落在她身上。
远远看去,衣服上粉粉黄黄的很是好看。
薛葵真的是累了,反应迟钝了许多,连有人从墙头跳下她都没有发现。
直到那人近了身她才警觉的挣了眼,她还未作出反应就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紧接着她就觉得衣裙被人解开。
她瞬间就慌乱了。
待嫁的这些日子里夫人已经找了嬷嬷给她讲了许多为□该做是事情,其中有许多是讲这闺房之乐。
对女人的贞洁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师父说她的身体只能让女孩儿和夫君看。
嬷嬷说她的身体不能让夫君以外的男人触碰。
薛葵想她的身体是属于颜之一个人的。
可是现在却有另一个人在她的身体上作威作福。
薛葵赶紧调了内力来强制充开穴道,随着衣服被褪掉的越多,她越是焦急。
好不容易冲开了穴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就猛地被贯穿。
薛葵脑子哄的一下就炸开了——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这个小猫的感觉很像阿葵宠颜之喂
→_→这文绝对是小甜文+宠文
27章
身体中出现异物;很痛。
薛葵疼的痉挛,异物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带来的摩擦引来更强烈的阵痛。
她疼的想要尖叫,却紧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异物进进出出间,薛葵觉得她所有的希望都没了。
祁阳馆里日复一日单调枯燥的训练让她麻木;颜之的出现给她的生活带了色彩。
所以她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她实在是厌倦了没有希望的生活。
她费尽心思的去争取颜之的喜欢,哪怕知道被他利用,她觉得也是开心的,因为她的生活有了不定性的因素。
她喜欢有所期盼的生活,孤独的姑娘不觉得自己寂寞,因为她一直和她的希望相伴。
颜之就是她的希望。
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却被其他男人侵占;薛葵觉得自己真脏。
她脏了。
她不是颜之的阿葵了。
薛葵想她已经没有脸面去嫁给颜之,她的希望彻底破碎。
她绝望了。
绝望之后的道路有三种;疯狂报复、自我毁灭和自我毁灭的同时疯狂报复。
薛葵属于第三者。
她痛苦的把背弓起,脑海里浮现年幼时和小红打架的场景。
别人不让她好过,她也必定不让别人舒服!
有人毁了她的清白,她就要让他用命来偿还!
薛葵噌的一下把盖在脸上的喜帕掀开,愤恨的目光再盯上来人的那一刻变成了震惊。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只露着一双明亮的凤眼,眼角微微上挑。
这双眼睛,薛葵几乎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颜之!
他是颜之!
颜之原本是眯着眼睛并没看她,察觉到她的动静这才条件反射的低了头,在看到她脸的瞬间也明显的怔了一怔。
对上他视线的瞬间薛葵就失了全身的力气,把差点打出去的拳头收了回来,整个人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样躺在躺椅上。
她任由身体上方的男人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她头脑一片空白,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随着他的撞击而摆动。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庆幸她的身体是属于喜欢的男人的?
身体上的疼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了,薛葵把精力都放在了纳闷上。
她想不明白颜之干嘛要做这个?她不是很快便要嫁给他了吗?
颜之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把裤子退到小腹处露着欲望在薛葵的两腿之间摩擦顶撞。
薛葵的上衣虽有些松垮也并未解开,只是裙子被撩的大开,裤子被她褪到了腿弯处。
他的衣服上从她身上沾了些粉色的花瓣,在他胸前摇摇欲坠,像美人儿的血泪。
颜之心乱如麻。
他怎么也没想到薛家二小姐会是薛葵。
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他震惊的都懵了,在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刻撤身离开,可是已经做了,他实在是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
有些事情只有做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他对自己要求一向严格,会让他松懈的事情绝对不会做,一次都不行。
狠了狠心,他再次把自己送进她的体内。
力道却没之前那么大。
抽出时他看见他的欲望上有红色的血迹,他再次伤害了她。
他低头看她,她一片迷茫的看着他。
他喝了春|药把她压在身下时他是这个表情,她被他用剑刺伤时也是这个样子,就连现在她还是这个神情。
没有责备没有怨恨只是很懵懂的看着他。
他烦闷的要死,仓促的结束了之后立刻便提上了裤子。
颜之往薛葵嘴里塞了个避孕的药丸,薛葵不知是什么但还是利落的咽下,乖的就跟做他护卫时那样听话。
颜之把薛葵的裤子直接从她腿上全褪了下来扔在地上,拿着石子狠狠的投向了庭院紧闭的大门,准备离开时顿了顿,伸手把她的裙子放下遮住了她两条细长的腿。
然后利落的踩着屋檐隐没在夜色里。
薛葵的庭院和夫人的紧挨着,那边听到动静立刻赶过来。
看见衣衫不整的薛葵和剥落在旁的衣物都惊呼一声。
薛葵却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提着裙摆回屋去了。
丞相命人封锁此消息,可薛家二小姐成亲之前惨被强|奸的丑|闻还是不胫而走。
丞相千金和少将军的婚事到了这个份上,饶是最爱看热闹的老百姓都不禁唏嘘。
女子婚前失贞,男方有权退婚。
舒容方面却并未表态。
大家都知道他表没表态都一样,嫁与不嫁还不都是丞相大人说了算?
发生此事虽然不好,丞相却从中抓住了机会劝说薛葵放弃嫁给舒容,“阿葵,为父只问你一遍,舒容你是嫁还是不嫁?若是不嫁他,给你挑个普通人家嫁了,凭着咱们薛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