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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的肉体。』端木敛平淡应道,路青云差点滑倒。
『呃嗯!!』努力的维持住自己的姿势,路青云扬声询问,『你说什麽?!』
『唐先生最近身体方面出了些问题…。』端木敛静静的为刚才那句话做了合理的注解。
虽然他脑子里的确是想著唐彧文光裸著身子,要求自己帮他泄欲的模样。
『喔,原来是这样。』他还想说端木敛怎麽可能讲出这麽劲暴的话…。原来只是措词不当。
『是的…』
『对了,听说啊…。』路青云偏著头,继续閒聊,『最近学校里好像有些怪异的份子出没…』
『喔?』端木敛边收拾背包,边听著路青云分享小道消息。
『据说他们最常在生科研究所外面徘徊,好像还惊动到了一些学生,本来校警要出面管理的…』
『嗯哼,然後呢?』
『但是隔天那些人就不见了,後来再也没出现过。』
『这样啊…』可能只是附近的游民吧。。。
『唰!』
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两个人的目光朝著声源望去。
『这麽晚了还不会去呀?』魏睿洹阳光般的笑脸出现在门边。
『喔,马上就要走了。』端木敛背起背包。
『下课司驮绲慊厝グ伞晃侯d∈稚咸嶂雎椴嫉拇樱锩婀墓牡模恢雷傲耸谗岫鳌!鹤罱D谟行┛梢傻姆葑映雒唬忝亲詈眯⌒牡恪?
『谢教授关心…。』
『明天见。』魏睿洹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朝他两挥了挥。
『教授不回去吗?』路青云客套的寒暄了一句。
『喔呵呵,我还有些研究要做,晚点就会离开了。』魏睿洹笑著回应。
『嗯,那麽我们先走罗!再见!』
实验室的大门再度被关上,空荡荡的房间内,只剩下魏睿洹一个人。
『下课了就该回家呀…』他边笑著边喃喃自语,拖著布袋,走向角落的小门。『放学後的校园可是很危险的呐…。』
顺手将第三实验室的灯给关掉,教室内陷入一片昏暗,黄昏微弱的橘色阳光穿透了好几间大楼,虚弱无力的洒在位於校舍深处的实验室里,将整个房间染上了一股妖异的气息。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掏出钥匙,打开通往第四实验室的窄门,颀长的雪白身影没入了阴影之中。
4…4
背著夜色,将机车驶入住家附近的小巷中,马达的声音划破了住宅区的静谧。
将车子停好,端木敛踩著轻松的步伐,踱往住家的方向。
在靠近铁门的时候,直行的脚步陡然停止。
不知道何时就驻守在门边的修长身影,抓住了他所有的住意。
『唐先生?』他试探性的轻唤了声。
是他吗?
唐彧文双手交叠在胸前,背後倚靠在围墙的柱子上。路灯黯然的光线笼罩在俊逸颀长的身形上,让他看起来带著股魔魅而蛊惑人心的气质…
『您怎麽…在外面?』
『你家没人在…』唐彧文默然的开口,刻意展现出冷淡的语气。
『抱歉让您站在外面等这麽久,我马上开门…』端木敛匆匆的从口袋中掏出钥匙。
『不用了,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端木敛下意识的往唐彧文的两腿间望去。『您又要…泄欲了?』
他又发作了?看起来不像,他似乎还很正常…。
那,他来做什麽?
是来…。看他的吗?
嘴角因窃喜而微扬。
『不是!』唐彧文忍不住提高音量否认,两脚直觉的并紧,像是要躲开端木敛的视线一般。
『那麽,有什麽事吗?』
『我想,也开是说清楚的时候了…』
『唐先生想要说清楚什麽?』
『嗯哼!』他面色从容的看著端木敛,『我说,虽然因为一些小失误,导致我们两个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些超友谊的肉体关系,但毕竟那是场意外,我不会介意,所以也请你忘了之前发生过的事…』
『您在说什麽?』端木敛不解的开口。
『一切都到此为止。』他抓了抓耳後,试著让自己看起来一派轻松,不自觉的将眼睛望向别处。
端木敛澄澈的眼眸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晶亮,这会让他感到心神不安…。
让他有种伤害小动物的罪恶感。
『唐先生的意思是?』端木敛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到,他最心爱的唐先生似乎打算离他而去。
『以後我会尽量避免出现在你的面前,也请你不要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免回想起那可耻的记忆…』
『为什麽?』他著急了,声音里透露出了焦虑及不舍,『您、您不担心如果发作吗?』
『药效已经一个星期没发作了,我想应该是退了…所以,以後不需要再找你发泄那不必要的欲望了…』
『唐先生啊…』端木敛露出了抹苦笑,『您是把我当成痰盂吗…病了的时候才拿出来承接您吐的分泌物,病好之後就束之高阁?』
『你说什麽!』该死的,这个实验狂什麽时候变的这麽会讲话!竟然还敢回嘴!?『那瓶药水是你做的,当初也是你没说清楚所以害我误食!大部份的责任都规咎於你!你凭什麽把自己说得这麽委屈!你以为我想和你做吗!!』
『那麽,您以为我想和你做吗?』他淡淡的开口,简单一句话却将唐彧文堵死。
『你…』唐彧文语塞。
对,他没想过端木敛的感觉。因为被入侵的人是他,所以他就一味的认为端木敛是站上风,认为端木敛自己也乐在其中。
事实上,端木敛也是受害者。他被强迫和同性发生关系,虽然是扮演主动的角色,但,他只是个平凡的人,生活单纯的研究生,突然发生这种事,想必心理也不好受…。
他竟然只顾自己,完成没考虑到端木敛的心情。
唐彧文看著端木敛,心里的罪恶感越来越强。
『抱歉,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他歉疚的咬了咬下唇。『被强迫做这种事…。你一定也觉得很困扰吧…』
端木敛看的出唐彧文眼底的犹豫,听出他语气中对他的歉意,心情又回复了平静。
唐彧文在良心不安。他看见唐彧文的心在动摇,因为罪恶感而动摇。
『您觉得我是被强迫的吗…』他低声呢喃,『我一点也不觉得困扰呀…』
『你说什麽?!』唐彧文愣愕的看著端木敛,思索著那他话中的意义。
他在说什麽?!一点都不觉得困扰?这是什麽意思?他不排斥和他上床?是这样吗?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强迫?他的意思是他心甘情愿?
难道他…。
4…5
『还有,唐先生…。』端木敛勾起嘴角,对他浅浅一笑,『药效似乎没那麽容易退掉喔…』
『什麽!』
『我後来拿了其他动物做实验,发现药效会随著服用的量而延长时间…唐先生喝了一整杯的药水,短期内是不会复原的,没发作只是暂时的事…』他垂下眼帘,看起来诚恳万分的说著,『所以,唐先生,您可能还有一阵子的时间必须要见到我…真是不好意思,又要添增您可耻的记忆了…』言毕,慢慢的抬起眼,正好和唐彧文四目相交。
『你!!』唐彧文咬牙,气败坏。
该死的!他确定他刚才在端木敛这个实验狂的眼里看到笑意!
『端木敛!!』他咆哮,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的揪住了他的衣领,将脸凑到他面前,充满胁迫意味的启齿,『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以为你抓住我的把柄了吗?!』
『晚辈不理解自己抓住了唐先生什麽把柄…』他无视於唐彧文的怒气,恭敬谦卑的回应,心里则因为唐彧文近在咫尺的脸而心猿意马,虽然是咬牙切齿,但是那不断吐出温热气息的嘴让他有种想低下头一亲芳泽的冲动。『唐先生是不是非我不可,晚辈不知道,也不敢猜想…』
『你!!』可恶!端木敛温顺有礼的态度为什麽在此刻看起来却如此刺眼!?感觉像是在讥讽他一样!
『不过,』平静的脸淡淡得透出一层赧红,『晚辈倒是非唐先生不可…』
『什麽?』唐彧文再度愣愕。
这家伙又说了什麽?为什麽今晚这个实验狂一直说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无法理解又让人心烦意乱的话!
趁著这一瞬间的呆滞。端木敛不著痕迹的闪开了唐彧文的銍锢,向後轻退了一小步。
『抱歉,我还有实验要做,无法招待唐先生入寒舍休憩…』他微微点头示意,『下次唐先生若是又有生理需要的话,晚辈可以帮忙,当然,唐先生若是想另起炉灶、另谋高就的话,晚辈再不愿意…也无权阻止。』
他平静的说著违心之论,但是字句中也间接透露了他对唐彧文的执著,对唐彧文的爱。
『起你个死人头!你当我在炼丹啊!一个男人就够受了,我干嘛去找其他人张扬我的可耻欲望!?』唐彧文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刻意不去在意语句中明显的暗示。
『唐先生说的甚是。』他微笑,得意的微笑,『那麽,我先告辞了,不送。』言毕,打开铁门,大步迈入。
『端木敛!!』你敢赶我走!?
『後天就是家兄的婚宴,晚辈代表兄长在此预先恭候您的大驾光临…』进入门前,他停下脚步提醒。
『端木──』
『晚安。』长腿跨入了门中,大门随之掩上。
『混帐!』唐彧文用力的跺脚,愤恨的瞪著门板。
乱了!全部乱了!
他本来是打算潇洒自然的来和端木敛谈判,来斩断两人间混沌不明的诡谲关系。
但是却彻底失败。不仅目标没达成,还被宣告尚未病愈。
天晓得下一次是什麽时候发作!天晓得他还得要发作多少次!
他以为他体内那颗未爆弹已经解除,谁晓得它只是还没倒数完毕。
乱了。全都乱了。
原本剪不断理还乱的只有两个人的肉体关系。
而端木敛刚才那翻暧昧不明的言辞,害他的心也跟著乱了起来。
他不敢确定那个实验狂所说的话是否别有用心。
他不敢猜测那个沉闷男所说的话是否有某方面的暗示。
向来爱玩文字游戏,喜欢在言语上耍暧昧挑逗别人的他,初次感觉到说话条理分明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他终於能体会那些被他含糊不清、欲迎还拒的甜言蜜语给搞得心神不宁的女人的感受了。
另外,除了原先的那颗未爆弹…
他总觉得在某个地方,有另外一颗威力更强的未爆弹在刚才被悄悄的埋下…
5…1
掩上大门,端木敛无力的长吁了一口气。
唐先生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啊…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拖著步伐缓缓踱回房间。
他要他忘记这一切?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忘得了?
他忘不了唐彧文在他身下呻吟的样子,忘不了唐彧文炽热的体温,忘不了唐彧文在高潮的时候会紧抱著他,喊著他的名字。
如果一切都没发生过,他或许可以忍,一个十年他忍过了,他有自信可以在忍过第二个十年,第三个十年。
但是因为那瓶药,让本来几乎无所交集的两条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让他平静如止水的心起了涟漪,起了波灡。他无法再用冷静的态度去面对唐彧文。
原本他只想守候,但是现在,他想要占有。
不管是唐彧文的身体,还是他的心。他都想要得到。
『彧文哥哥…』他坐在床边,抱著那硬硬的枕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闭上眼,将额头靠在枕头上。鼻子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