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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吗?”彦宗感觉到冰火的动静,伸手去搂。
冰火的背仍有些汗湿,一种很奇妙的欢爱後的痕迹,令他心眩的痕迹。
“没有。在想一些事情。”想不透的事。不安......以前没有,自从彦宗第二次被刺後,一点点不解都会让他不安......尤其是有关官立辰的事情......
“......是吗?不管怎样,总是累了吧,早点休息......”冰火有些心烦的声音,不知为何让彦宗的心收缩了一下,喜宴上冰火和官立辰站在一起的情景又传达到脑海里......冰火在烦恼著什麽......不会和官立辰有关吧......不会的,一定是自己气量太小,想太多。甩头,彦宗不想去想,却就是抹杀不去那样和谐到让他心痛的感觉。
冰火当然不知道彦宗心里的挣扎,反倒是听到那声累,一下子脸红了,为不久前的那种迷离......不可否认,关於肉欲,他是越发深陷......一如,和彦宗之间那种曾经无法想像无法认同无法接受的情爱......
当发现自己越发重视这个男人时,冰火只能在一次深刻体认到,这个人的不一样......因为对自己的特别,所以不一样。
被彦宗搂著,冰火有一种和风拂面般自然的感觉;渐渐地真是沈入梦里。
反倒是彦宗却是无眠,明明什麽事也没有,却总像是有什麽悬著心。感觉自己多心的可笑,偏偏爱冰火越深,得到冰火越不易,一点点他看来是危胁的东西都容忍不下了。
丑恶......
意识到这样的心态,彦宗的指不由得抠挖著自己的皮肉......好怕,好怕失去冰火,却什麽也不敢提及......因为,也怕被他讨厌。
怎麽了......为什麽......明明那样幸福,偏偏又要因为幸福而害怕......不能让冰火知道,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丑恶,因为怕失去......
官立辰步入客堂,就看见了那卓逸英挺的身影。
苦笑,毕竟是敏锐的人,这一遭想逃怕也是逃不掉的。
“呦,昨日才见过,今日又来了。”
看著他笑,冰火的表情却也是凝重,许久,他开口,“他现在对我而言很重要。”
单刀直入,官立辰的苦笑加深,这样的人最不好应付,“我为他高兴,太幸运了,不是吗?得冰山般的你所爱.”
“官立辰不要予我调笑,我知你是关心他的,可是有太多的疑团,不解不行,我有种非知道不可的感觉。”
真的是好敏锐,官立辰叹一口气,“我说过不要过问的吧。我本人,是绝不想伤他的。”
这话不对劲......冰火凭直觉就晓得。
是在暗示什麽吗?本人不想伤......别人呢......“你知道吧,谁想对他不利。”
“......不要问我,我也有不能说的理由。”转身,不想对上冰火犀利的眼。
朋友和......这两人自己不想伤,却还是因他而伤......各中痛苦却只有官立辰知道。
“你这个样子,我更想知道!”不安......冰火很担心,不单是担心彦宗,落寞而神伤的官立辰也让他放不下心......爱人和朋友......若是可以,他都相守护。
“冰火,不要离开他身边,时刻守护著他。因为保他的是你,在暗处的人应该伤不了他。”官立辰沈默了半晌这麽说道。
“你果真知道是谁对不对?”冰火追问。
“够了,你若当我是朋友,什麽也不要问,我无力阻止什麽,就靠你守著他了。你现在这样丢下他只身来找我,是异常危险的事!快回吧。”语间有些激动,官立辰不能再任著冰火追问下去,因为怕说出口什麽。
挥手,官立辰送客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冰火欲言又止,却终因一方面知道自己问不出什麽,另一方面经官立辰一点也是放心不下彦宗,用叹息将这次的谈话划上了句点。
离开时看一眼,官立辰有些压抑的样子.....不安更甚。
彦宗愣愣看了右丞府半晌,好痛......
冰火早晨那种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挂心。
很龌龊,却还是忍不住在冰火出门後,叫上几个高强的侍卫护他紧随其後......如今不清晰记得不久前,冰火踏入官立辰家门时的那种撕心的痛......
不能怪冰火......会痛,却仍是放不下,舍不得责怨......真能不怨吗......
为什麽,明明那麽幸福......幸福却是这样的脆弱......
冰火......
以口型叫出这个名字,彦宗开始後悔自己的跟踪......後悔,把他和冰火的情爱置入了危机......
什麽都不去怀疑,什麽都不知道,就好了。
不安变成无谓......事实变成梦般的虚幻......
“冰火......”这次彦宗叫出了声,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
“太子,街上太危险,您的安全著想,还是回吧。”侍卫间有人这麽说。
彦宗又望了那朱门一眼......刺目却移不开眼......回去吧......
被侍卫带著上马车,脑里回旋著的只是冰火和官立辰立在一起时那种英雄相伴的和谐场面......
第一次发现,自己根本比不上官立辰,也许比不上很多的江湖中人。他们了解冰火的习性,他们能让冰火在意,让冰火开怀的笑......
一记大力的摇晃,马车似乎是停了。
彦宗回神,拉开幕,竟是停在了荒地......“怎麽回事?”彦宗问,无人答。
片刻後,有人跳入车里,刀架在了彦宗的脖间......
刺客吗......彦宗闭眼,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偏偏心里有个角落响起了那个他一生无法忘怀的声音,“此生,你只能为我所杀......”
22。
“什麽叫人不在?”冰火一回太子府,就接到了如此消息,整个人有如晴天霹雳,慌了心,也是乱了神。
“是的......火妃你刚出去,太子也跟著出去,随後就没有回来。”下人看冰火激动的样子,更是紧张害怕,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你先下去吧。”花了番心思去沈淀情绪,冰火安抚性地遣走那下人,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偏偏握拳的右手在打著颤。
出去那麽久没有回来,必是有事......对方在暗处,又似乎是想要拿下彦宗的性命......
执剑,冰火飞奔出太子府,目下唯一能有所帮助的只有一个人,他必需去,去那个他刚离开不久的地方。
“相公,你有心事?”
听到娇柔的声音官立辰回身。他的新婚妻子,很美,很柔,也很脆弱。和她不同.....那个一心想博得自己的爱恋却终无果的女子,好久没有想她了。
很多事,陈旧到他以为已然遗忘,但是有人没忘,於是他被迫一次又一次地想起。
“没事,想些心事。你不去母亲那院赏花吗?很美的。”有心打发走,他有责任照顾,去没责任去爱的女子,官立辰说道。
“......”秋雨是个灵性的女子,官立辰的心有没有丁点放在自己身上,她再清楚不过,叹息,有些怨哀地回望一眼,她才飘然离去。
官立辰震惊,因为那眼神......本以为妻子和她无一点相似之处,可是那眼神却是像极了......
“公子,那位太子妃又来了。”
思绪被打断,从有些哀伤的过往回神,官立辰回到了更无奈的现世。
他皱眉,冰火的折回,本能地让他感到有事发生。
但愿......不是无法挽回的事。
刚进厅,剑便抵在了官立辰的脖上。
“我没动用兵士已是客气,告诉我在暗处的是谁如何找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冰火知道不是失去理智的时候,偏偏难以自制。
官立辰看冰火那样神慌的样子,心立时冷了半截,“他......出事了?”
“出去後就没回来。我不想再多说,回答我的问题!”
“你冷静一点。”官立辰皱眉,这样的冰火他曾经想都没想过,是情吧......彦宗付出的情造就了此刻这样的有血有肉的冰火。本应为彦宗高兴,却不是时候。如果是“他”干的,彦宗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四个字,心头一沈,牵扯出些疼痛来。
“我说过,他於我现在很重要!”握剑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冰火急於知道彦宗的下落,不安......让他开始混沌。
“我不能说......唔!”官立辰感到真正的疼痛,看来脖间是见血了,“我有不能说的理由,但我却也是真的不想伤他......你若信我,等我些时间,是生是死我去探个清楚。若是生,我会尽我能力救他......若是死,我也让你见尸......嗯!”又加重了,看来冰火是真的失了理性,官立辰开始没有把握自己的建议会被采纳......死,共实不算可怕,只是......“冰火,冷静些吧,我若死了,彦宗就算活著也会被立即杀掉,不是开玩笑的。”
冰火出於惯性地咬唇......借著刺疼让自己清醒些,必需更清醒,为了彦宗......许久的对峙,冰火收起了剑。
“要我等多久?”他问,声音是冷,为官立辰的不够坦诚。
“半日左右吧,你可以在太子府等,我会给你回应。”官立辰呼一口气,摸要脖间,果然是湿的。“冰火你可以恨我,但相信我,我是想帮你们的......不过......”
“不过什麽?”冰火盯著官立辰,有些锐利。
“不过,一切也是因我这个人而起,罢了,我换件衣服就起程,你......先回吧。”
“你能这麽坦白,我很感谢,不过彦宗若是有事,我必不会放过你。”冰火愤恨地丢下一句,颓然转身离开。
叹一口气,官立辰苦笑了,“这下可难办了。”能不能救下彦宗,他也没有信心,毕竟这麽多年了,他却从未抗拒成功过那个“他”。
冰火躲在暗处,直到官立辰坐上马车离开右丞府。
他不可能回去等,因为官立辰那样自信的人,却显得超乎寻常的无奈。
暗处绑走彦宗的绝不是简单人物,对冰火而言,一刻也不能耽误。
刚才差点失了方寸的他,好不容易找回些理智,才想到了这个明退实进的对策。
无预知的未来,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麽,却也只有这一条路可循。
很多东西在身边的时候,害怕太依赖,才会若即若离,犹豫不决;等到真的快要失去,那种惊恐却有著排山倒海之势。
彦宗是特别的,彦宗是重要的,彦宗是不能再失去了的......一层高过一层的意义,彦宗於冰火的存在意义......
行著行著竟是近郊的树林,穿过那林了,山石之上,竟是个小寨子......
冰火看著马车停下,官立辰下来同守在寨门口的两个武夫打扮的人说了些什麽,独自走了进去。
是这里了......冰火一阵激动,心里有了决心,无论如何这次定与彦宗共进退......因为,失去不得。
闷身,用最快的速度向著把守的二人,和被官立辰留下的二个马夫挥剑,一剑毙命。
好像看不见剑身的血渍,心念只系在一处的冰火冲了进去。
彦宗......但愿他没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