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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人仍是没有反应,但骆唯眼尖地发现青儿好像放心地喘了一口气。
对我而言…你是蛇类又如何?你不是连人妖也当过了…呵呵!
骆唯在心中偷偷笑著。
可能是有两蛇的警告,那堆蛇类都只会在室外活动,也尽量不让人看见,至少,来药馆的病患们并没有因为蛇数大增而感到恐慌。
只是,凡「爬」过必留下痕迹,骆唯还是可以发现许多蛇迹出现在大屋四周。
春光浪漫,夏荷亭亭玉立地盛开於连绵成田的荷叶上。
一舟舟的小船摇曳著,来人们欣赏那各种丰姿都醉人的西湖。
「西湖醉人,大夫也醉人。」
风雅的姿态,永远都是不忮不求,淡然自若的样子,白夙真在小舟上迎风而立的模样迷倒了所有看见的人们。
与之相反的,是众人都发现平时温文的许先生就好像一只容易被激怒的猫,常弓著背脊、瞪大双眼扫视著他人。
碍於那张脸上的青筋暴露,大夥儿虽然好奇先生转变的原因,但谁也不敢直接询问当事人。
优雅美丽的大夫、活泼可爱的侍童跟阎王无惧的掌柜,这三者构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画面,这也算是蛰斋最大的特色吧。
在後来的月份,蛰斋与其他药馆最大的不同便是…此处不售驱赶蚊虫的药粉,那些强力杀虫的药剂,在这儿绝对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带著淡淡香味的蚊香,这是白夙真花了心思去准备的东西,在他看来,那些蚊虫也只是尽力的求生存而已。
效果良好,不杀死任何生命却能够分划出人与虫的生活范围,那种蚊香一上柜就颇受好评。
然後,接著就是端午了。
骆唯也明白终於到了这个梦境的重大事件,他记得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许仙被白蛇或青蛇的原型吓死,然後白蛇为此而飞天、盗仙草。
但…已经知道他们原型的自己,应该是不至於会被吓死吧!顶多会因为他们不同於一般的体型而惊吓,但自己早有心理准备,骆唯无法想像事情会发生怎麽样的变化。
「白素贞盗仙草」,这是无比危险的行为。骆唯怎麽样也不希望这故事按照剧情来走,光想到白夙真会为此而元气大伤,骆唯就有万般的绞心。
因此,故事中的必备物品—雄黄。在这大屋里完全没有它的踪影。
一般大夥儿纷纷准备雄黄与菖蒲、鸡冠花来寻求避邪功能,而骆唯的完全排斥举动就显得有些突兀。
「许先生呐…来来,这些花束送您,希望您与白大夫能安稳地渡过今年夏季。」
盛情难却,骆唯会接下这些相邻好意送上的过节用品,但他却是将这些东西又往他人家中相送。
「这位公子…您面上带著隐隐的煞气,或许是贵府被不乾净的东西占据,这些过节的东西可得…」
「放手!我府中乾不乾净不用外人来评论。」
大街上,骆唯正跟一个穿著袈裟的青年对话。从他强烈拒绝的表情与语气可知,骆唯根本不想理会这人。
「但我师傅说…公子您…」
青年不放弃,转身又是挡住骆唯想要离去的脚步。
眯眼,骆唯的脸上带著隐怒。
「不劳你们费心!」
骆唯说完,很快地摆脱那人,在他熟悉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就怕对方不死心地跟上。
所以他并没有看见那青年带著一脸遗憾,走到旁边的茶馆去,然後深深地向一个戴著斗笠的人一揖,然後附耳小声地和对方说话。
法海…果然要出现了!
骆唯心中这样想著。自此後,他更加会避开街上穿著类似道士或和尚的人。
逼近端午,白夙真也发现骆唯的不过节举动,他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麽对方这样做,但却不希望因为没有渡节而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所以他还是应节地准备了些物品,准备和情人一起渡节。
这二蛇一人,终於要迎接白蛇传中最重要的其中一个桥段了。
63
新月高悬,这个夜晚,到处都充满了雄黄的味道。
白夙真准备了应节的雄黄酒,将情人请到可看见天空的水榭来共饮。
心中有些讶异白夙真的举动,但骆唯很快地释怀。
我记得…这是因为白蛇道行高深吧。
「青儿身体略有不适,已经回房休息了。」
由於青儿滚来滚去叫头痛,白夙真体贴地拿了些安眠的药物给他。
「哦!」
骆唯正将杯子举到嘴前,却被那人纤白的手指推开,他抬头表示不解,却在那人的下一个动作中完全失去力气。
红的唇将酒液一饮而入,然後倾身、低头。
略苦的味道由舌尖传达到脑部,然後顺势推进自己口中的还有一条软滑的舌。
双手自然地抱住那人的肩头,然後任由对方加诸重量在自己身上。
闭上眼睛,更能感受到那人在自己唇间的所有小动作。和记忆中的一样,即使「这个雅纳尔」再斯文,在两人接吻时他还是会有种如火苗般渐渐加温的感觉。
对方起身,唇上牵著透明的丝线,他伸手拿过酒壶,张口轻启迎接那长长壶嘴一泄而出的琥珀色液体。结束这个动作,白夙真再次覆於骆唯身上,又是一个亲密的渡酒动作。
几壶雄黄,就在两人边喝边玩的状况下喝尽。直至深夜,骆唯脸上已是满面通红,他感到醉意正在侵蚀自己的意志。
反观白夙真,他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丝毫不受这几壶酒的影响,当然,骆唯也就无缘见到那人醉酒的魅态。
讨厌…他不是应该对这雄黄没什麽抵抗力吗?怎麽会是我先醉?
略有不满的骆唯用力瞪著对方,殊不知他这样的举动在白夙真眼里却是挑逗意味十足。
红潮覆面,因为酒的影响而让平时清明的眼神带了些朦胧,怒瞪著自己的样子好似情人薄嗔的撒娇,唇也带著不寻常的红肿,这全是因为刚才的游戏所致。
淡情如白夙真者,在陷入热恋时也难抵情欲诱惑,纵然他的心中已经千年未起波澜,但在遇到这人、这劫,他终究被情爱所掌控。
动作粗暴了起来,白夙真压制住对方,然後又舔又啃,从对方的耳骨渐渐下移,他满意地听著对方因为这些动作而发出的呻吟。这在在刺激了白夙真难得一见的激|情。
双手撕裂那人的儒士服,用自己冰冷的肌肤去感觉他温暖的体热。
就是这个温度,让自己渡过了有生以来最特别的冬天。
白晰的身体如蛇般缠绕著对方,用幻化出来的双手双脚热切地拥抱、抚摸。心中满是几乎将自己焚毁的火焰,白夙真渴望著更进一步的缠绵。
他的头颅已经移到了对方平坦的腹部,却发现耳边的呻吟不知何时已经停止。
白夙真起身察看,才发现对方早已不胜酒力而昏睡了过去。
伏在那人身上喘息著,平复自己被撩起的欲望,白夙真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舔舔红唇,再次低头享受对方口中淡淡的酒味。
「这次就…放过你了!」
好梦中的骆唯要是知道他错失了什麽的话,或许会紧张却又放心地一叹。虽然并不是没有想过与那人身体交缠,但不论如何,不安仓惶的情绪是一定存在的,只可惜…他这次借酒撞胆得太超过了。
再次醒来,那种熟悉的疼痛让骆唯知道自己又夙醉了。与在蓝胡子那次的经验相做比较,这次自己的头痛情况似乎比较轻。
他环顾四周,发现窗外仍是一片黑暗。
这麽说…还没白天?还是已又晚上?
骆唯走到一旁的铜盆中挽了点水,他轻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点儿。然後披上放置在一旁的外衣後,便推门出去。
他朝著白夙真的房间的方向过去,他想要窝在那人怀中,让他为自己抚平这些夙醉的疼痛。
「疼…好疼唷…」
呻吟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骆唯上前观看,发现是青儿正抱著头缩紧身体。他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青儿?」
一边叫唤一边蹲下,骆唯扶起青儿,想把他一起带到白夙真的房里。
青儿的这种状况,应该是他可以处理的吧!骆唯这样想著。
神智混乱的青儿根本不清楚是谁在帮助自己,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几乎完全瘫靠在对方身上。
「呜呜…头好疼…」
「乖!忍著点,我带你去找夙!」
骆唯一边要忍住自己的头晕,一边又要维持著两人的平衡,他与青儿移动的速度可比龟爬。
「哇啊!受不了了啦!」
随著青儿的一声大吼,骆唯突然感觉到手上的重量变重。
在昏黄的夜灯下,骆唯勉强可以看清楚眼前状况。
他看见一条全身布满青色鳞片的长长身体、比自己头颅还大的通红眼睛,还有…带著紫黑色分叉的舌头。
蛇信在自己眼前吐进吐出,那嘶嘶的吐气比风吹树梢的任何声音都明显。
骆唯一惊,他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唯!青儿!」
背後传来那人的声音,骆唯反射性地转身,却在他看见白夙真的同时,背後一重,然後就是被错骨分筋的巨大疼痛。
只来得及惨叫了一声,骆唯便再也没有感觉。
此时的白夙真惨白著一张脸冲向前,他拉出被青蛇巨大的身体压住的情人,惶恐地发现那人已经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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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除)、人鱼公主:邻国公主&海巫
邻国王子捡到遇上海难的王子,王子对邻国王子一见锺情,但邻国王子想撮合王子和人鱼公主,而假扮公主的海巫竟也喜欢上邻国王子。
*(删除)、小红帽:小红帽&大野狼
想避免遇到野狼的小红帽不想去看奶奶,但还是去了,结果被野狼吃掉。
*(删除)、三只小猪:老三&老大
以为他会是野狼,没想到是自家老大。
64
人生在世,难逃一死。
骆唯当然也想过自己到底会是用什麽方式结束这辈子。但…绝对不是被条蛇压死的!
或许是车祸、重病、火灾…惨一点的大概就是被杀,这些死法都可以从报纸中的社会版面找到。
恍惚间,骆唯感觉到全身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像是有人用冰毛巾擦拭著自己一样。但自己的身体是如此无力,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这样有一阵没一阵地感受著外界事物。
不知过了多久,骆唯感觉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叹息。
那声音中带著无限忧伤,骆唯知道这个发声的人是谁,他渴望能够安抚那人,让他不再情绪低沈。
终於,骆唯在百般努力之下,他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个白衣的少年。
白夙真对上骆唯的眼神,他终於放下心来确定这人还在自己身边。他慢慢地将那个人的身体移动到自己怀中,将脸埋在对方的胸膛上,感受那有力的心跳声。
还活著…还活著!他正好好地安稳躺在自己怀中。
从没有过那种几乎疯狂的感觉,冷情冷欲是修行的第一个步骤,自己已经保持这样千年之久。
那个人七孔流血、全身骨骼碎裂、没有呼吸,死因是颈骨被硬生生折断。
自己当时简直慌得不知该怎麽办,都忘了自己并不是凡人,还有能力可以救他。
不再有任何迟疑,他的确是自己这辈子中不可替代的人。
失去了他,怕是连自己也无法生存下去。於是,自己将与这劫纠缠不清、直至死亡。
骆唯知道对方正沈浸在失而复得的情感中,那感觉应该就像是自己在经历天鹅湖之後,再次在蓝胡子中看见「他」的那种喜悦吧!
没有说话,骆唯任由白夙真在自己身上东触西碰,那人正在藉由这样的动作来安抚他心中的不安、害怕。
「夙…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喜欢你呀!」
虽然这早就是事实,但骆唯发现,过去自己只有不断地从行为中表现有多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