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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想要民女说什么?民女不过是开张做生意罢了。”我的声音有些抖,或者说我整个人都在抖。
“说你跟反贼是怎么串通一气,他们下一步要攻打哪里?你们准备怎么打杭州?还有,那些反贼具体都有些什么人?”赵大人捋着他不多的几根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对我说道。
他问的这些,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这时才觉得是我一直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串通反贼?我除了比他们多活了一世猜出了他们是反贼还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上了贼船罢了,原来反贼也不是人人都能做。
“大人,民女只不过应了方、十三的约帮他看铺子而已,其他的民女并不知道。”我跪在地上说的坦然。
“大人,您别信她的,刚刚小的就差点上了她的当!”那个官爷在一边说道。
“是啊大人,这贱、人狡猾得很。”李掌柜也在一边复合。
看着李掌柜我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大人,小女子不过去年才来,李掌柜却做了十几年泰和楼掌柜的,这些事您该问他才对。”
我话一出口,赵大人疑惑的看了看李掌柜,李掌柜赶紧跑过来噗通一声跪下,“大人,小的虽然在泰和楼十几年,可是并不知道那姓方的野心啊!从前泰和楼是小的家中产业,可被那姓方的强买过去,逼着小的帮他做事不说每年还要七成的利润,小的被逼无奈才留在那里,直到去年小的察觉出姓方的那伙人不对,就想抽身离开,谁知人刚走了两个月,姓方的就一场大火要烧死我!他不知道我当时人在城外,这才留了一条小命,自那以后我日日提心吊胆,一直到现在小的实在看不下去才站出来帮着大人捉拿反贼啊!”李掌柜一番哀怨沉痛的叙述之后赵大人脸上的疑惑之色尽去,还允了他起身。
不,事实并不是那样,他贪了本该分给方教主的银子之后方教主辞掉了他,他不满方教主辞掉他而四处宣扬方教主是反贼的事,只是当时泰和楼春风得意,方教主也没有任何异动所以没人相信他,后来方教主该是派人去他家里放了一场大火,要让他死在大火之中,可他却因为人不在家而捡了一条小命,后来嘛,就像他说的,方教主要杀他,他哪敢出来?知道方教主造反并不在杭州城之后才敢来向知州大人禀报。
不不,我之前想错了,这个赵大人并不是多精明的样子,他该是认得方教主,但方教主在杭州行事一向低调,只给人一个富商的感觉,所以即使他知道离杭州不远有一伙反贼造反也绝不会想到和方教主又什么关系。现在捉了我八成是因为这李掌柜告密,他们也来往了不少年多少有些交情,加上现在反贼闹的他乱了阵脚,不管是不是全信了李掌柜的话,都要先捉了我再说。
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大人,这可就冤枉民女了,李掌柜与方教主相识多年都不知道的事小女子又如何知道?况且我本一介女子,哪有胆子做什么反贼,再说我要是真有本事和他们里应外合,又如何家中只有我们三个女子?这不是等着大人来捉拿吗?”我说着,泪水盈盈而下,一半是为了演戏一半是为了现在憋在我心中满满的许多种情绪。
大人皱眉,似乎觉得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正在这时一名官兵进来,“大人!大人不好啦,南面病关索被他们灭了,听说一个活口都没有,这说话间就要到杭州了呀!”
“什么?”赵大人震惊的站起来,面色瞬间惨白,“这,这……”
“老哥哥,你可听说了?”又有一名穿着武服的人匆匆进来,看样子也该是个当官的,看见我又问道:“这就是那个反贼?”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有些怀疑。
“就是她,先别说她,这、这可怎么办啊,哎——杭州的那些个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早知道,我就……”赵大人对进来的那个人说道。我就?我就不贪得无厌克扣军饷,使得军心松散疏于武技?
“哎,他们不过区区几千人,竟然那般厉害,我怕抵挡不了几日啊。老哥哥,赶紧上书催京里发兵吧!”那个人无奈的说道。
“老弟啊,现在大宋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等京里派兵来救?那还不如现在已到抹了脖子来的爽快些”赵大人一脸苦相的说道。
“大人,”李掌柜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谄媚地笑着对那二位大人说道:“你们可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
“什么人?”二人一起问道。
“哼哼,”李掌柜阴笑着在我身边转了一周,“她可是那方腊的相好的,别看明面上没怎样,暗里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了,她住的院子就是方腊给她的,听说过年的时候方腊还在她那过的年!哦对了,还有个孩子,都这么高了。”李掌柜用手比着高度,他说的孩子分明就是前儿,和方教主又有什么关系?容不得我反抗,李掌柜继续说道:“我们把这贱人挂在城门上,他们自称义军,岂能让一个女人白白的为他们死了?更何况他们这见不得人的关系,哼哼,您说他姓方的是要女人还是要杭州?”
赵大人头上已经出满了汗,“这……不过是一个女人,哪有杭州城来得重要?你不要乱说。”
“哎,大人,只要我们能多拖上几日,没准儿朝廷的援军就到了,我们现在要的是时间,多等一日就对我们有利一分啊!”李掌柜又说道。
“这——不,不,我们要找到那个孩子!虎毒不食子,那姓方的能不顾自己的亲骨肉?”赵大人的牙咬得紧紧的,恶狠狠的说道。
我心中一震,他们要着前儿?还要用他威胁方教主!
赵大人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我,“哼哼,别的你不知道,自己生的杂、种总该知道藏在哪吧?”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杭州的地方官叫知州,以前在百度上查说叫府尹,哎——没文化真可怕,
☆、谁会救我(1)
杭州城城门上;许是高处的关系,北风呼啦啦的吹得我身上已经破碎不堪的衣物上下翻飞;冷;控制不住的颤抖,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哪里不舒服,全身都叫嚣着,或疼痛或酸麻。一根比手指粗些的绳子在我全身缠绕而过,将我和一个十字形木架绑在一起立在城门最高处,面朝着城外。
就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一上午;或许还要继续下去,还要一下午,几天,一直到我死了。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我知道方教主不会因为我而放弃攻打杭州城,也知道那个赵大人绝不会怜香惜玉。
不过,这也证明了他们并没有找到前儿,我只祈求福全他们将前儿藏好,不要让他受到伤害,很庆幸一直以来见过前儿的人也不多,我和福全、福元走的也不算太近,能想到前儿在哪的人应该不多,至于我,我没有任何办法救自己,听天由命吧。
为了逼我说出前儿的下落,他们对我用了刑,也审过晓晓和叶儿,该是没有什么结果吧?那天下午我和她们就被分开了,我不知道她们现在怎样。
两天没吃过东西,加上全身的伤,还有被长时间捆绑导致我大半的时间都在昏迷,偶尔醒来也瞥见过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城门外走动,想来方教主他们就快打过来了。他——知道我被绑在这的事吗?又是怎么想的呢?
眼前出现第一次见方教主时的模样,那时是在老这家前面的竹林,方教主自安平手中救了我,这救命之恩,我现在算是还了吧。
耳边传来酒杯碰撞的声音,受苦的并不只是我自己,还有那个赵大人和他的手下们,他们也一样在城门上,被大风吹得瑟瑟发抖,裹紧了棉布袍子似乎还是不能温暖他们,相比之下我的一身单衣就更加可怜了。他们还在城门上摆了一张小桌上面放了酒菜,也不知道是不是专程为了等我说出前儿的下落,如果是,那我的面子可就大了。
“贱人,饿了吗?说出那小杂种的下落,这块肉就赏给你。”那天来家里捉我的官爷姓张,叫张宗旺,他用筷子夹着一块兔肉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确实饿了,也很渴,嘴唇都龟裂开来,甚至可以尝到一丝丝的血腥,只是这块兔子肉实在是不好吃,我也只能装作不为所动了。
“啪!”张宗旺绕到我面前,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看着他因为愤怒而瞪得极大的眼睛,我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向上勾起,我被打的都没气,他气个什么?
“宗旺啊,下手轻着点儿,别打死了!”那张大人好心劝他。
“大人!大人!”正在这时一名官兵急匆匆的跑上来。
“找到那孩子了?”赵大人面上一喜,问道。
官兵摇头。
“那……朝廷的援军到了?”赵大人又问。
官兵还是摇头。
“那是什么你快说啊!”赵大人的汗顺着油亮的脑门留下来。
“是,大人,反贼过了新城,最迟明日就要到杭州了!还有夫人和小少爷都准备好这就撤离。”官兵答道。
“胡说!我赵霆誓与杭州共存亡,岂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杭州?”赵大人对那名官兵怒目而视,吓的那官兵直哆嗦。
赵大人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官兵下去,随后眯着眼睛向我走过来,“识相的就快说那小崽子在哪,不然,哼哼,反贼破城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死,又有何可怕?我现在这个样子比死了也好不了多少,或许他们并不知道,即使立刻就死了,我活的时间也比他们长,也知道杭州城必然会破!只是要等到城破之时吗?到时我会不会就这么看着方教主骑着那匹千里马站在我面前,看着他带领着大军厮杀,然后在他跃上城门的前一刻,一把刀轻轻地在我的脖子上一抹,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我死。
不、我该再多撑一刻,起码要他把福全父子平安送回宋家镇,之前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我竟然会与这些知州、反贼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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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教主军帐内,一派欢腾,这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他们所向睥睨,所到之处无不缴械投降,众兄弟言欢却不把酒,因为明日是个大日子,明日他们要攻打杭州!有了杭州大军就有了根本!
军帐内方教主坐在首席,而他旁边的赫然是一个女人,女人身旁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那个女人姓邵,正是方教主的妻子。因为只是大家庆祝,所以邵夫人也有参加。
兄弟们说的正欢,忽然有人进来禀报,杭州知州将一名女子绑在城门上,扬言若是攻打杭州她和孩子都必死!
方教主一怔,所有人都是一怔,女人?他们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女人,再说教主的夫人儿子都在这里,莫不是那赵霆狗急跳墙想了这么一条蹩脚的计策?
“哈哈,这赵霆还真会想,想要用夫人威胁我们,却没想到夫人就在我们军帐之中!”一人说道。
“就是,姓赵的竟然怕死怕到这个份儿上,明日我们就送他归西!”方教主起身,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说道。
在座的人呼应着,也把刚刚的消息当做了笑话,唯有云儿白了脸色。
夜晚,冷风吹过,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营地之外,迎着冷风面对着如钩的残月轻轻一声叹息,眼中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流转。
他后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人,比他瘦小了些,倒也是个大男孩了。
“大哥,真的不顾掌柜的生死?”云儿坐在方教主身边,轻轻地问道,其中原因他明白可他还是想问,真的就这么不顾了吗?
方教主揉了揉云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