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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提,我也只能不问,只是叶儿一心想着方教主走,可方教主直到用过晚膳也没走,他自己说这杭州城他就这么一处住处,走了就得去住客栈,于是虽然叶儿几次下逐客令但方教主依然悠闲地在那喝着上好的茶。
许是白天睡了太久加上不习惯,到了晚上前而反而不睡了一直哭,哭得我也跟着心慌,我这样独自抱着前儿离开,也不知程家乱成什么样子,辰儿和小清这道我就这么走了会哭吗?还有福全,他会作何反应呢?会有些想念我的吧,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最高兴的大概就是婆婆,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小凤,可她刚刚没有了孩子,想必也高兴不起来。
明朝隔山岳世事两茫茫,短短一夜之间我的生活就彻底的改变了,想起程家竟有种如梦如幻般的感觉,以后我没有夫君没有公婆也没有继子,就只有一个前儿和我在这杭州城里生存,是好是坏前途为何完全不知。
哄得前儿睡下,我一人出来,抄手游廊上几只鸟也都睡下了,院子里种的各色花卉要比程家的那些美了太多,淡淡的香气时隐时现。
“你的胆子真大。”
我回头,是方教主,他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显然还没休息。
“不累么,还不休息。”我问。
方教主耸肩,“几天不休息我都不会累。一个女子跟着近乎陌生的男人就这么离家出走,真是大胆。”
我不满的回望他,当初带我走的是他,现在说我大胆的还是他,他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你运气好,遇到了我,若是碰见个骗子现在你和前儿说不定没卖到哪去了。”方教主说着。
我没说话,他若想骗我上次把我劫持到他们‘家’的时候干嘛要送我回来?当初在他‘家’上演的那一幕在我脑中浮现,若是那一切换做现在发生我会拒绝的那么彻底吗?
☆、烟纶
给不出一个答案;我看不清自己的心,刚刚回来那会只想好好补偿辰儿;然后程家发生了一系列的事让我措手不及,现在离开了,问问自己的心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怎样却只剩下一片迷茫。
“哥哥,哥哥,嘿嘿,带前儿玩……”屋里前儿梦呓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叫哥哥,他大概还不知道,以后他很难有机会再见到哥哥了。
夜无眠,人总爱胡思乱想;刚刚我已经假说困了回了自己的屋子,却听见外面一阵长长的叹息,像方教主这样的人,必然有许多心事不足为外人道。看着窗外那个模糊的身影,他到底是谁?是不是我依稀听说过的那伙反贼,是其中一个还是头目?
若真的是,这种安定日子也过不到两年,两年后我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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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这里不是我家,不,不是程家,阳光从窗纸上透过来,这个清晨格外明媚呢。
我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晓晓就来敲我的门,说方教主要找我出去,我心想着该是要去云沁轩和镂玉阁,也没耽误当下就出来。
“小叶的手艺越来越好,能吃到小叶做的糕点,当真人生一大快事。“方教主一只手拿着一块栗子糕一边赞叹着,多少有些拍马屁的感觉。
“放下!我只给我们夫人做了一份,你若要吃有我们夫人吃不下的再匀给你几块。”叶儿瞥了眼方教主手上的糕点,撅着嘴说。
“啧啧,”方教主咂嘴,“我好歹是客人,竟然连早膳都没有?如此待客,不如让你们夫人卖了你们换几个勤快的丫头。”
“换不换是我们夫人的事。”叶儿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出来,正好和我碰个对面,“夫人早。”
“恩,你早。我看这分明是两人份的早点,叶儿,可是你还没吃?”我笑着问,这个叶儿就是嘴巴厉害,分明带了方教主的还不承认。
叶儿看了看我,自然明白我在逗她,又回头望了望方教主,“叶儿告退。”
“看到了吧,其实她也不是真讨厌我,”方教主指着满满一盘糕点,里面各种口味的都有,“栗子糕、桂花糕、芙蓉糕都是我爱吃的。”
“可有你不爱吃的?”我笑着问。
方教主摇头,“小时候家里穷,每天饿得肚子咕咕叫,长大了也就不挑。”
“哦?”家里穷?他上上下下怎么看都没有穷的样子啊。
“都是些陈年旧事,别提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另外两家看看,镂玉阁好些,有老黄照顾着,不过他年纪大了不想管那么多事一直推着不肯做掌柜的;至于云沁轩就麻烦一些,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方教主一边吃一边给我讲,也就是说镂玉阁我只要单个名儿就好,而云沁轩却要着实花一番功夫才行。
把前儿交给叶儿,我和方教主这就出门,杭州城比宋家镇大了太多,一出门我就分不清南北了,幸好有方教主带路我才没有走丢。
“想不到你不认路啊。”那方教主看见我走反了方向之后在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着,“今天我带路,以后你自己走可多危险。”
我不理他的嘲笑,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路记熟。
没有多久就到了镂玉阁,镂玉阁外面看起来并不十分豪华,里面摆放的从金银玉器到瓷瓶陶碗不等,原因嘛,这里是古玩店!按着老黄的介绍,整个镂玉阁里没有一件是假货,整个杭州的人也都知道只要在镂玉阁买的东西一定不会上当,问题就在于它的价格要比别地方高了两成,一千两的东西到了这里就成了一千二百两。
“方小子越来越厉害了,这新掌柜的可不一般,”老黄已经年逾古稀,人长得高高瘦瘦的,眼睛该是也不怎么好,从我们进来就盯着手中的一块玉诀看连头都不抬,只粗粗瞥了我一眼就冒出了这句话。
“哦?老黄你当真要做神仙?这都算得出来,我找来的人自然不一般。”方教主也习惯了这样的老黄,自己看着架子上的各色古玩,显然他和我一样不太懂,看个热闹罢了。
老黄一挥手,“乱说,老黄我虽不是神仙,易经还是看过的,这位夫人乃是福寿之人,将来必定福寿双全啊。”
福寿之人,这个词很耳熟,是了,云大夫来的时候也这么说过,不过云大夫的道行似乎比老黄更深,至少他说了句‘两世事’。
我一笑,“这古玩玉器我哪里懂,方、十三只会乱指派人,以后还要多呈老黄帮忙。”
“无妨,无妨,老黄我做了一辈子古玩生意,不瞒掌柜的,若你现在就让老黄回家养老,老黄反而扔不下这摊子。”老黄捋着胡子说,整张脸都被皱纹和松下来的皮掩盖,也看不清是不是在笑,“难得遇见像掌柜的这样有福气的人,老黄有一宝物,宝贝了十几年,如今就送了夫人吧。”
老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玉镯,乳白色的玉镯上面有一大片殷红,即使我不懂古玩不懂玉,也能看出这是一块古玉,那种色调和凝润,让人觉得深沉和……哀伤?
“掌柜的看,这是一块血玉,名唤烟纶,传说是当年楚霸王被逼至乌江自刎后,上天感念楚霸王英雄末路,便将一块沁了他的血的石头变成一块灵玉,在地底养护多年后被一僧人发现,与其通灵知其身负怨气,便将他放在寺庙里日日念咒以化解怨气,一直到了九九八十一年方才消了怨,后来一场大水冲了那庙,这玉镯顺水而下便一直在人家流传。当然,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掌柜的不信也罢,只是老黄一生研究古玩,眼力见儿还是有些的,却看不出它是哪朝哪代的东西,甚至这玉老黄也从未见过,老黄研究了它十四年终是不得其法,若掌柜的以后遇到明白人不妨让他们看看。”
老黄说得神乎其神,我又看了看反倒不觉得它有那么神奇了,“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我刚要推脱被老黄打断,“掌柜的别推脱,老黄把它给了掌柜的一是当个见面礼,二来也是托掌柜的帮老黄弄明白它的来处。”
话说到了这,我也不能再不接,只好恭敬接过戴在自己手上,“既然如此多谢老黄了,以后若识得懂古玩的朋友我一定要他们帮满鉴赏。”
老黄满意的捋着胡子,却有人不满意了,“我说老黄,你这镯子心肝宝贝似的藏了那么多年,平时我要看一眼都不行,现在这么痛快就送人?”
老黄还是捋着胡子,只一句话就让方教主无话可说了,“玉赠有缘人。”
方教主撇嘴,然后坏笑着说道:“来了不少新东西,可不都是正经路来的吧?”
“怎么来的你小子不清楚?这几日独眼他们可勤快着呢,隔两天就有批好货送来。”
方教主四周看了一下见店中没人,才对我说道:“镂玉阁都是真货,但货源却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些东西大半都是独眼、獠牙他们在死人住的地方弄出来的。”
我也知道古玩大半是从死人棺木理挖出来,只是现在摆在台面这么一说还是全身一阵发冷,我点头,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盗墓贼盗来,那可是犯国法的,他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行生意?
“以前的老李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都要到府尹那里打点一番,想来你以后也少不得和他们接触。”方教主有意无意地说着,“你要不爱搭理他们让云儿去也成。”
我频频点头,做这种生意遇到昏官是他们的福气。只是我从前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宋家镇的县令大人,着实头疼了一阵,现在这个府尹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四处看了一圈,我随着方教主别了老黄,向着云沁轩走去。
“你不觉得镂玉阁很臭吗?”方教主问我。
“臭?”我奇怪,方才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古董吸引住,哪里有注意臭不臭?
“恩,总放这些死人的东西,有股尸臭味。”方教主的脸十分怪异,“说了怕你不信,我怕死人。”
我一笑,“我为什么不信?怕死人很正常。”是啊,知道他身份的人,即使不是反贼也绝非善类,在这乱世之中又武艺高强,手里想必有不少人命吧?有谁会信他怕死人?
方教主认真地看了看我,看到我笑,他也跟着笑了,“不说它,给你讲讲云沁轩吧。云沁轩外面挂着把琴名唤断纹,可谓琴中翘楚,很多文人墨客梦寐以求的,琴旁有一本曲谱,那曲子名叫落星掩月曲,照规矩只要有人能弹出落星掩月曲就将那琴送与此人,只是店外那把琴……”
方教主还没说完,我们就看到远远地围着一群人,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都匆匆跑去看热闹,仔细一看正是云沁轩的位置,。
“我们过去看看。”方教主说着加快了步子,我们跑过去人群早已经将店门围住,“他真能弹出来?”
“这些年也不知多少人试过,哪有一个弹出的?云沁轩的招牌岂能那么容易被人拿去?”
我和方教主面面相觑,勉强挤到人群中间,云沁轩门口处几名伙计恭敬地站着,一名极为清瘦的男子身着白衣,脸上带着金属面具看不到容貌,从动作和声音上看该不是很大年纪,他坐在店门口一把琴扶于膝上,原来,这就有人来弹那落星掩月曲了!
☆、谁合算
琴弦轻佻;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曲调未成情意先通;只几个音节就能觉出这人不仅琴艺高悟性也该极好的。
手指轻拨,不得不说有些生涩,我看了看那落星掩月曲,确实很难,要我弹我绝无把握。有那么一瞬间,我总觉得那个蒙面的男子是看向了我这边;而且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才低下头看着琴弦,不同的是这次抬头之后从前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