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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皱紧了眉头,看了看手上的枪,上面还沾着我的血,他舔了一下枪口,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老是让我生气呢?不顾我的感受离开警局,放弃警察的梦想,而现在,又――"
他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的脚步声,在我们都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就在那一瞬间,眼眶止不住的湿润起来――
"洛~~~~~!"
"咣"的一声!门被踢开,刑夜像从天而降一样来到我们面前,他不停喘息着,先是看到了站起来的李子杰,视线在李子杰身上停留没到一秒,当他看到我之后整个人愣住了,我很想给他一个笑容,可身上的每一根神精都无法牵动面部的肌肉,我只能喘着气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看到他我有多高兴!
"洛――"刑夜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发了疯一样抄起拳头向李子杰奔去,"你对洛做了什么?你个王八蛋!我杀了你!"
"刑夜――"我从干燥的喉咙里挤出二个字,别冲动啊!
"你最好停下!"枪口对准了我的太阳|穴,刑夜猛地停了下了脚步,李子杰对他说:"再往前走一步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人渣!"刑夜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敢碰洛一下你不会活着走出这间房间!"
"哈哈哈!我已经动了洛了!"李子杰另一只手摸了摸了我头,我用力撇开头,"他的手就是我打的!而且我还吻了他!味道真不错!"
我听见了刑夜骨头发出的响声,"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应该感谢我把你叫到这里来,不然就算以你的能力,最少也可几天才能找到洛."李子杰用枪轻轻在我头上滑动着,他在刺激刑夜,攻破刑夜的心理防线.
"你不过是想找我报仇,有什么冲着我来,放了洛!"刑夜挺起胸说.
"我就是看不习惯你这副洛是你的的样子!"李子杰冷哼一声,"把口袋里的枪拿出来扔到地上!桌子上的那杯水喝下去!"
什么?刑夜,别干傻事!他会杀了你的!"别――"
"别乱动,洛,我可不想再伤了你."头再次被枪顶了顶."快点!刑夜,你也不想洛被子弹打暴头吧?"
刑夜看了看我,然后眯起眼看着李子杰,"我不相信你会开枪――"
李子杰笑了起来,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说:"我是不会开枪,但我相信你会放下枪,你不会让洛有一点危险,哪怕只是被枪指着头,是不是?"
刑夜没说什么,最后轻笑了一声,伸进口袋把枪拿出来――
"刑夜――不要――别――"我叫着,他对我笑了笑,把枪扔到李子杰脚边.拿起那杯东西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你说的对,我不会让你用枪指着洛的头,我不会再让他有一点危险!"
天啊!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无力的低下头,不敢想像下面会发生什么.
"刑夜,没想到你会这么听话,我本来以为要让你放弃抵抗要费些周折呢!"李子杰拿开了枪,像刑夜走去.
"我不会让洛再受伤害,我爱他可以前却没有好好保护他,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伤害到他!"刑夜看像我,眼神里的温柔让我想哭.可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这副爱他的表情!更不想听到你说爱他两个字!让我――很不爽!"下一秒李子杰的拳头打在了刑夜脸上,刑夜整个人被重重弹出去摔在了地上.
"刑夜!"我叫了出来,刚站起来无力的双腿却无法支撑身体,下一秒就跪在地上,可恶啊!
"我叫你来不是看你们打情骂俏,是要让洛亲眼看着你被我打死,刑夜,你从身边夺走了洛,这笔帐今天我要好好跟你算清楚!"
刑夜吐了一口血,擦了一下嘴角,笑着看着李子杰说:"就这么点本事?现在的警察都这么没用?还有,洛从来就不是你的,别说什么夺走不夺走的,我也觉得恶心!"
"你――好!姓刑的!"李子杰用枪指着刑夜,突然放下枪又是一拳打在刑夜腹部.
"嗯――"刑夜轻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李子杰的身手我很清楚,他的腕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一下肯定打得不轻!
"刑夜,你夺走了洛!还上了他!让他为了你放弃警察的梦想,为了你背叛我们,你到底对他灌了什么迷|药?让他为了你付出一切?啊~!混蛋!"李子杰不停地打着刑夜,拳头和枪不停地落在他在身上,刚开始他还能挡住,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我知道,那杯东西里一定加了什么,可能是和我一样的麻药.李子杰你这个卑鄙小人!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活活打死!不行!绝对不行!我深呼吸着,轮流扭动着双腿和左手――
"刑夜,你有什么让洛这么迷恋你?这张脸吗?如果我今天毁了你的脸你说洛还会不会这么爱你?"李子杰抓着刑夜的衣领看着他冷笑着问.
"洛爱的是我,你就是长得像天仙他也不会看你一眼.说不定他喜欢脸上有疤的男人,我应该谢谢你了!"刑夜讥笑地说.
"好!我今天就让你换张脸!"膝盖重重撞在刑夜腹部,刑夜皱紧了眉,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左手可以动了!右腿肌肉有感觉了――
"你要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刑夜!"
右腿可以支撑身体了――
"今天你别想走出这里!"李子杰举起枪对着刑夜的头,"我要让你死在洛的面前――"
好!可以了!我抓起刑夜扔过来的枪,对着李子杰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的时候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没有想过我会开枪,真的!我想的只是拿起枪,救刑夜!我忘了那个人是谁,忘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拿起枪刑夜就会死,只是这样而遥――
刑夜睁大眼睛看着我,而李子杰――他背后一片腥红,血不停地从身体里冒出来,枪从他手里掉落,他慢慢转过身,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你――"
我放缓缓下枪,"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真的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们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是恨你,可我没想到我会杀你.我早知道我们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所以我离开,只要分开就不会再恨你,你是我的兄弟,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子杰,也许我们都不适合做警察,在警校里遇到彼此是我们这一生中的一个大错误!"不敢抬头,怕看到他的脸,他会死! 我知道!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血肉模糊,刚才我是用左手来开枪的,因为――
"还有,我被称为'枪神'是因为右手枪法快,但其实我更快的是左手!"
"洛――"李子杰倒在我面前,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在地上,我不敢抬着看他,全身都没有力气,我慢慢跪在地上,紧紧握着手里的枪,泪水控制不住的滑落――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恨他,但更多的――是悲哀!他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有错!我逃避不了!
"呜呜――呜呜呜――"我哭泣着,很难过!就像四强和三强离开时一样,他们再也回不来,我再也见不到他们!
"洛――"温柔的抱住我,熟悉的温度和气味让我稍稍安心,我靠在刑夜怀里,小声的抽泣着――
"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我知道!我知道――"他在我耳边低语着.
我闭上眼,止住眼泪,抬头看着刑夜,他的脸被打得肿起来,青一块紫一块,我轻轻摸上他的眉梢,"痛吗?"
他笑了一下,摇摇头,拉住我的手吻了一下,"不会!全身基本已民经麻痹了!只能稍稍感觉到一点痛!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拉起我的被穿透的右手死死地皱眉,"那个王八蛋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没关系!我用左手也行的,右手――已经不重要了!"手伤了,也算是对我做了这么多错事的惩罚吧!
"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治好你的手的!"刑夜拿出电话叫人来,从他的口气听得出那个人又是樱庭浚悟!
放下电话,刑夜撕开自己的衬衫包扎我的手,"唔――"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抬头问他.
"有件事――想过之后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他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
"什么?"我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他低下头,"陈婧不是我杀的――"
"啊?"我轻叫了一声,那为什么――
"她那天来找我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我,然后拿出枪就要自杀,说她死了让我放过你,我本来已经抢了她的枪,可没想到一个女人动作那么快,趁我失神的时候抓我的手就开了枪,刚开枪没多久你就进来了――"
不是你杀的?心里突然轻松了起来,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像你当初没有马上告诉我一样吧!我现在明白你当时的感觉了,就算说了出来也好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一样,怕对方不相信更觉得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可能真的只能到了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的时候才能真正释怀吧!你――能原谅我吗?"
我笑了出来,原谅?也许――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我只是在找一个可以让我原谅自己的理由吧!我靠在刑夜身上,感觉好像又回到以前刚见他的时候――那情形――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我也许什么都没有了――可正是这样才能让我重新开始,陷在从前的痛苦中,不如开始新生活,我要好好活着,为了所爱的人――为了自己――
身下很柔软,很舒服,身体完全地放松下来,感觉好像置身云端――真的好舒服――慢慢睁开眼,满室的金黄,空气中淡淡的香味,轻轻转过头,刑夜坐在床边看着我,我突然幸福的想哭――――
"醒了?哪里痛吗?怎么哭了?"他轻轻抚摸我的额头,眼中全是宠腻.
我摇摇头,任泪水流到枕头上."结束了么?"我轻轻地问.
"啊!结束了!"他点点头,"但对我们来说,只是刚刚开始!"
"好像做梦一样――"我喃喃自语着,"真的好像做梦一样――'
"洛,我知道也许现在说这个有些――但我还是――唔――"我伸出食指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在说下去,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
我微笑着点点头,"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刑夜扬起嘴角,那是我爱的笑容,有刑夜的味道的笑容――"我在想,也许遇到你是我这一辈子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