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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六百多首诗歌。是位才华横溢的君王。”
“天哪!哈哈——”公主是第二次听我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把她的汤勺掉到了汤里。我敬她一杯酒,先喝一口,又说:“当我以为可以脱身的时候,殿下却似乎知道我是谁了,我那时非常慌乱!”
“堪里尔出名的毒舌!我猜到是您!”
“您让我发表对我王的感想,说这是公主的命令——啊,父亲快要口吐白沫却还是没有出卖我,真是个慈祥的老人!”
“我认为,陛下真是宠爱您,艾兰,您在他面前似乎完全不敬畏!”
公主干掉了她的干酪,喝下酒润滑喉咙。
“那是因为陛下喜欢会说笑话的人,——那天,陛下的确是舍弃了他的六块绣花手帕,来陪伴最尊贵的安它的七琮百合,他真是非常高尚的帝王!不是每一个国王都做得到!“
“主动来见我的君王,他真的是第一个。好难得啊!”
“老实说吧,陛下是仰慕您的美丽,想亲眼看见——以至于情不自禁。”
公主笑着,“陛下的脸皮已经被您磨练出来了!”
在南方诸国的风俗中,女子一般不能由帝王正式接待,哪怕公主也是一样,陛下想要一窥绝色的这个无理行为,在之后也成为了很不高贵的传闻。不过在堪里尔陈腐的宫廷,那也算不上什么丑闻。
敢于当面开玩笑的我,之后因为对陛下无礼而受了惩罚,被父亲没收财产,禁足三个月,别的倒没什么,三个月没去王都图书馆和鲤鱼集市,让我饱受了折磨!
原本,我几乎天天都从图书馆借来(就不还了)美丽的手抄书本,以娱乐斯多,他很爱读书,为了和他相谈,他看过的每本书我都看。三个月没有新书,他就不理睬我!
更糟糕的是鲤鱼,我期待了很久的繁殖季节,却在禁足中白白错过!
哥哥那惋惜的神情让我很难受
因此,我对公主才如此印象深刻,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公主见我发呆,知道我沉浸入回忆,她说:“我饱了,艾兰利你呢?”
她把‘艾兰里多’称做了‘艾兰利’,只有哥哥如此叫我。
“我也是,出去走走?殿下?”
美沙并不是娇弱的女子,我们一起走出帐篷,在寒夜的沙漠里抵御亘古吹拂的粗糙的风,她看着远处的红色地平线,说:“艾兰,在安它,我听到你的消息真的很震惊,认为那是谣传!”
“是怎样的消息?”我在晚风里淡淡问。
“宫中弄臣的艾兰里多,居然背叛父亲,牺牲家族的名誉,夺取宰相之位。这是去年,我听到的第一个传闻。——那时我费了些力气才想起你,”公主苦笑着,“你并不是个——”
“显眼的人?”我替她说下去,“而且也是很懒散的人,我甚至希望自己是个平民。”
“可你还是告发父亲,博得王的信任,成为堪里尔最年少的宰相,干净利落冷酷无情,甚至不和情理。”
“公主,我做这些事;只是为了一个人——堪里尔最珍贵的宝物”我用轻轻的,温柔的声音告诉她:“——我的哥哥,斯多卡亚。”
(第二章)逃亡
我说过要给哥哥自由,在承诺的瞬间我就准备舍弃一切 !
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爱斯多……那不是情欲,不是占有,只希望他快乐,温柔的叫我艾兰利,就仿佛我与他是同一个胚胎孕育的双生子,不可思议的亲近。
母亲为了生育我而死去,我所有的慰藉和爱,都归属了斯多。
可我是个无用的人!
甚至无法说服父亲释放哥哥。
在不断争吵了一个月后,我彻底绝望,开始寻找其他的方法。
记得父亲的话,他说我会是堪里尔最年轻的宰相。
现在,也许要应验了。
他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在私下这样对付他……
那时春暖花开,王都尼拉美得像天堂, 哥哥对我微笑,“你真的要给我自由,就在三天后?” 我只是点点头,很有把握的微笑。
我收集父亲出卖官位和垄断国商的行为,并且与王的唯一兄弟,里艾亲王过从甚密的证据——当然,他是为了我的将来才如此卖力经营,而他的儿子却在四月的一个早晨背叛了他。
在一个月前我就接受了国王的许诺,成为下一任宰相。
索隆家夺去‘伯’的封位,我却有了‘黄金信’,这是国王给我的补偿,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国土内关卡,终生不下狱不领死的黄金信符——卑鄙者的犒赏。
父亲遭到囚禁,没有被问死,这是另一个犒赏。
我从未如此“风光”,从前我是平庸的毒舌的,但友善的艾兰里多。
现在,恭贺我的贵族们露出献媚但是防备的神色,叫我“大人”。
我知道我生平最讨厌的职业,一定就是“宰相”。
我小心翼翼看顾着斯多哥哥,让他出现在王都的街道上,当然重重的车帘是必要的。
给了他一个小小的猎场,让他可以呼吸真正的自然空气。
可是很快的,斯多想要更多——比我给他的,要多得多。
“艾兰利,你就把斯多那样的人放出来了?这个美丽的人儿,把你带向毁灭!”公主的声音有些不平,她大概无法理解我对哥哥的纵容。
我只好安抚她,用平静的眼睛,坚定的神情。
公主的蔚蓝眼睛在黑夜里忧郁起来,她叹息一声:“我从没想过,真的可能发生——一个人,只是一个人——”
我的心揪痛了,但我不喜欢整天活在哀怨里,振作精神,我还是说下去。
传说中,真主尼拉派他的天使降下人间,用各种方法诱惑罪人,又时时提出劝戒,最后那罪人没有悔改,神降下了灾祸。 究竟是神引诱人犯罪,还是人原本就注定要犯罪?或者那只是天使自己的恶作剧?——我看尼拉经卷时,曾这样疑惑。
我的天使,我的哥哥,终于要求我,把他介绍给宫廷。
我犹豫再三,可敌不过他忧郁的目光。
“哥哥,你要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倾倒所有人,让大家都知道堪里尔的珍宝在宰相家中!”
还记得那个场面;斯多一袭白衣; 出现在下午茶会上。
喧闹的茶会顿时像丢失了声音;所有人安静下来;惊讶的看着我身后的绝代美人!
无人错认他是女子;他是那么样一个糅合了所有神赐的美好的少年,像传说中的圣者司泰亚。
我骄傲极了;他是我的哥哥——最出众的;最美丽的!
凡间的男子或女子都无法相比。
“这位是——?”
“陛下,这是我的哥哥,斯多卡亚…索隆,他体弱多病,父亲不让他出来社交。”
“真是上天的造物!斯多卡亚,朕现在才知道你——没有跟你的弟弟一样出生时就赐下领地——啊,现在朕就给你——齐卡来,如何?”
在场的贵族发出艳羡的惊呼,我也吓了一跳。齐卡来是王都北近最富饶的土地,有金矿和大片的田地,只有亲王才配拥有的封邑,我的领地各那尔只有它的四分之一大小。
哥哥愉快的笑着向王行礼:“陛下太慷慨了,臣衷心感谢!”
王完全呆住了,我看着王失态的神色,只觉得莫明的惶恐。
在风中我觉得寒冷,却不想进入温暖的帐篷,
公主瑟缩着,我把外衣披在她身上:“殿下请回,沙漠的夜太冷,侍卫们亦等了很久。”
侍卫们仿佛石像,笔直在我们十步远的地方驻守,都是忠诚的勇士。
公主问:“您呢?”
“让我一个人呆着,思量一番。”
“你的伤还没有好!”
“只是些外伤,不碍事。”
公主柔顺的行了礼,把外套交还给我;就回帐篷去了。
她真是难得的好女人,具有温柔刚强的美德,艾里克公爵,她的丈夫,实在是个幸运的男人,不过他如今身在卡米的围城中。
我发现我果然是个可怜的家伙,失去了家,失去了祖国,一无所有
——我的逃亡,仅仅为了活着吗?
风如同呜咽,我想起来——那时候的愤怒!
我看错了那个男人,罗沃…西塔克,他是嗜血的豺狼,决不是天命的君王!
我没有告诉美沙公主,堪里尔的王族已经消失了,再也不是安它的姻亲,当罗沃的军队进入宫中,他毫不犹豫下了格杀的命令!
我不能说,我看着幼小的太子被装进布袋,活活在我面前摔死——因为盛怒时的一句话?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嗜血!
我如果告诉公主这些事,她也许会不顾一切回到卡密去!
希望那个男人还有一些慈悲,我害怕听到卡迷遭屠城的消息。
罗沃…西塔克,那个男人用嘲笑的口吻说着:真正给我机会的人是你啊!
——艾兰里多,仔细想想,你做了多少努力,把堪里尔双手奉送给我?
怎么能忘记呢,这样叫人没有办法预料的命运的驱策?
——是的,是我!我把堪里尔给了他!
记得初次见到罗沃,我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因为他身上也有些叛逆的气味,让我觉得臭气相投。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下午茶会,我刚开始社交,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迟到,如同往常一样那天我又迟到了,特别晚了一些,不仅忘记带通行的铜牌。甚至因为赶时间,只披了件哥哥的白外套充数,而外套里面是我养鱼时穿的工作服,一件皱巴巴的红色长袍,鞋子上满是灰尘,(因为急着下车而没有等待仆人架踏座。踩了一脚灰)。总体上,就像偷了主人衣服的门房。
卫兵没有认出我,把我拦住。
——当然可以理解,卫兵最近刚换防,我是茶会新人,脸十分平庸,没有父亲在旁,实在难认——但不可以容忍,如果再不进去。就要破迟到最晚记录了!
我怒从心头起,决定引起适当的骚动把能认出我的人引来,正准备挥出我蛮横的拳头的时候。
那个男人用敬礼阻止了我。是个优雅的宫廷礼节,我从没见过一个侍卫可以行礼行得这么完美,当然,也很少有侍卫长相如此之英俊的。
这是个金发,蓝眼的美男子。
“索隆家的大公子,请您千万冷静不要做有损贵族身份的事!“
“真希奇有人认得我,非贵族的侍卫,您的见闻真是广博!” 我正在心情恶劣的时候,不忿他嚣张的态度。
“倒并非小人认出了您的脸,”他微笑这,湛蓝的眼睛柔和里藏着锋利。
“那么是怎样认出呢?难道是整日在钻营如何攀附权贵的平民自行努力而得到的成果吗?真是辛苦了!”
“长相平庸,不修边幅,万年迟到,——以及毒舌,事实上再没比您更符合的了!”
那男人笑着说“……况且,这件皱巴巴的用最名贵的安它红贝染就的丝绸,除了宰相家的公子,还有谁舍得如此糟蹋?”
我脸色微红,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工作服,它原本,似乎,可能,好像是——挺昂贵的。
心中诅咒此人好几遍,我笑得越发优雅起来,用温和的贵族声调道:“侍卫先生,您的恭维实在让我受宠若惊,你似乎是个坦率的人,可以有这个荣幸知道先生的名字以期将来我’回报’您么?”
那家伙对我含蓄的威胁无动于衷,还是笑得文雅又和蔼:“我的名字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