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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河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那微笑如三月里的春风,让人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温暖来。他淡淡的开口道:“听说你病了,可好些了?”
这笑容,这声音似乎太过温暖,潋滟竟有些心酸,因此声音中竟带了几分泪意:“奴婢见过萧先生。”
萧长河听出了潋滟声音中的泪意,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怜惜来,潋滟虽然看似柔弱,可她的眼中却总是闪着坚毅的神采,究竟是什么事情令这个坚毅的女子委屈至此?
萧长河刚想询问潋滟遇到了什么难心事,可眸光却落在了潋滟身上的披风上,他已经认出这件披风是楚晔的狐腋裘,不由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何苦惹尘埃?
想到这里,萧长河侧身相让:“姑娘先请。”
潋滟定了心神,福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先生。”说完,潋滟就朝自己住的地方行去。
萧长河望着潋滟的背影,目光有些莫测。
……
楚晔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已是华灯高照。楚晔放下手中的御笔,有些疲累的闭上双眸。
来喜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今晚在哪里歇息?”
楚晔连眼睛都没睁,只是说了一句“景晖宫”。
来喜忙道:“奴才这就去吩咐人告诉贵嫔娘娘准备接驾。”
楚晔微微颔首而已。
来喜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又悄悄的走了进来。楚晔猛然睁开眼睛,看向来喜。来喜被吓得抖了一下身子。
楚晔站起身,迈步朝外走去。
来喜忙道:“陛下稍候片刻,此时车驾未备。”
楚晔恍若不闻,迈步出了屋子。来喜忙跟在楚晔身后,却见楚晔朝乾德宫的后院走去,心中已明白楚晔要去哪里,忙提了一盏灯笼替楚晔照亮。
转眼间,潋滟的屋子已经到了,屋内一片黑暗。来喜要去敲门,却被楚晔摆手制止了。
楚晔伫立良久,方才带着来喜离去。
章二一 吉凶
抱歉,上周家里临时出了一点事,没来得及和大家说一声,请大家多多见谅,鞠躬。今日起恢复更新,但每日的更新时间不定,请大家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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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从上书房回到自己的房中,只觉得一阵阵发冷。吴嬷嬷替潋滟解下斗篷,道:“姑娘的脸色不好,不如躺着歇会儿。”潋滟点了点头,和衣在床上躺下。吴嬷嬷忙抖开一床被子,替潋滟盖在身上。
寒意从心底涌向四肢百脉,潋滟不由蜷缩起了身子。吴嬷嬷打量着潋滟冷,忙又替潋滟盖了一床被,又往地中的火盆里加了几块炭。
一时,满室如春,可这暖意却温暖不了潋滟心底的寒意。潋滟微合双眸,心思却是一片空明。她在心中苦笑,自己早已知道帝王家的残酷,可自己却还是因为一碗粥而软了心。
楚晔冰冷的话语不时萦绕在她耳边,潋滟不由握紧了双拳,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是帝王,注定无血无泪的帝王。
吴嬷嬷见潋滟似已沉睡,忙悄悄的退了出去。
暮色将屋内的光亮一点点蚕食,潋滟静静的躺在床上,一颗心早已变得冰冷。她不知道楚晔此时正站在屋外,伫立良久……
次日早朝,楚晔端坐在宝座上接受百官的叩拜。朝臣都已知道了楚晔昨日的旨意,也是各怀心思。百官礼毕,偌大的朝堂上竟是一片寂静。
高炳业出班启奏道:“陛下,微臣昨日奉旨捉拿罪臣陶景文,并已交侍御史王致中讯问。”说到这里,高炳业微微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微臣以为陶景文之事幕后必有指使之人,还望陛下下旨严查此事,勿令幕后之人逍遥法外。”
高炳业的话音刚落,就有高党之人随声附和,不过是请楚晔严查此事,追究幕后之人等语。
楚晔端坐在宝座上,不发一语,神色莫测。
崔光烈偷偷的看了一眼楚晔,心中难免有些失望,看来自己太高估这个少年帝王了,所以自己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只是如今已不容他多想,高炳业方才的那一番话矛头直指自己,自己再不反击的话,只怕就会沦为鱼肉。
楚晔终于开口了,说道:“此事容朕仔细思之。”说完这句话,他就令小太监宣布退朝。
朝臣望着楚晔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对这场儒法之争的结局已经了然。
群臣纷纷退出大殿。高炳业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自有高党的人上前阿谀奉承。高炳业急着回府向大长公主报喜,因此只是敷衍了几句。
崔光烈落在了后面,神色颇有些凝重。崔党诸人也颇有些惴惴不安的意思,可却不敢当着崔光烈流露出来。
楚晔回到上书房,不见潋滟,心中颇有些担心,吩咐来喜道:“你就说朕身子不适,无论什么人求见,都替朕回了。”来喜忙答应了。
楚晔说完,迈步出了上书房,径自朝寝宫行去。到了寝宫,楚晔并未进去,摆手示意身后的小太监不必跟着了,就朝后院走去。
吴嬷嬷正在洗帕子,一见楚晔来了,忙跪下请安。
楚晔道:“免礼。姑娘今日可好些了?”
吴嬷嬷忙答道:“回陛下,姑娘今日好多了,刚才太皇太后娘娘派人宣见姑娘,姑娘刚走。”
楚晔闻言,不由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一拂袍袖,转身离去。楚晔边走边在心中猜测太皇太后召见潋滟的用意,可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因怕潋滟吃亏,也就匆匆朝永信宫行去。
楚晔行至半路,却见高皇后带着几个宫女、太监朝自己的方向走来。那高皇后远远的见了楚晔,心中有些怨恨,但又有几分高兴,忙福身行礼,那些宫女、太监也纷纷伏地叩拜。
楚晔见高皇后已经看见了自己,不好视而不见,也就站定了身子,等着高皇后过来。
高皇后行过礼,也就扶着一个宫女走到楚晔面前。高皇后因崔贵嫔怀孕,楚晔十分尽心,心中对楚晔难免有些怨恨。可如今见了楚晔,她对楚晔用情极深,心中却又有几分欣喜。
楚晔只得和高皇后寒暄几句,高皇后似乎兴致颇高,楚晔不好太让她难堪,只得虚与委蛇。
却说潋滟一早起身,见天色已经晶亮,不由道:“今日竟起晚了。”
吴嬷嬷听见潋滟出声,忙走到床边,掀开帐子道:“姑娘起了。”
潋滟一边披衣下床,一边道:“什么时候了?”
吴嬷嬷赔笑道:“姑娘不用着急,陛下还没下朝呢。洗脸水我早给姑娘备好了,如今正放在火盆旁温着呢。我亲手熬的粥,姑娘一会儿尝尝,可还可口?”
潋滟道了谢,匆匆梳洗了。吴嬷嬷早盛了一碗粥,又端过两碟子精致的小菜。
潋滟见吴嬷嬷盛意拳拳,虽是满腹心事,也不好过拒,还是坐在桌边尝了一口粥,那粥入口倒是极其软糯。
“姑娘尝着可还可口?”吴嬷嬷满脸堆笑,眼中却流露出几分讨好的神色来。
潋滟刚要答话,却听有人轻轻的敲门。吴嬷嬷忙答应了,走到门边去应门。
吴嬷嬷开了门,一见来人,顿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回过神来,侧身相让,道:“见过张总管。”
潋滟见吴嬷嬷半晌也不说话,心中颇有些好奇,因此也站起身来,就见张国忠已经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忙福身行礼,道:“见过张总管。”
张国忠一见潋滟,笑道:“姑娘不必多礼,太皇太后娘娘宣姑娘觐见,姑娘快随我来吧。”
潋滟心中有些纳闷,此时太皇太后召见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可她却不敢流露出分毫,忙口称“遵命”,略略整理了一番衣饰,就随着张国忠朝永信宫走去。
可潋滟心中却有些惴惴,不知此行的吉凶如何。
章二二 祖孙
前段时间压力过大,神经衰弱的毛病复发。每天困得眼泪直流,可却睡不着觉,泪。请大家多多原谅。
――――――――
永信宫到了,昔日热闹繁华的永信宫如今竟是一派门可罗雀的凄凉景象。潋滟不由在心中唏嘘,世态炎凉在皇宫里体现得竟是这般淋漓尽致,难怪这宫中的女人对权势这般的执着。
守在门外的小太监见了张国忠,忙迎上来见礼。张国忠摆了摆手,带着潋滟走了进去。
屋内静悄悄的,偶尔从窗外传来一两声雀鸟的啁啾。张国忠站在内室门口,奏道:“太皇太后娘娘,潋滟来了。”
陶嬷嬷出现在内室的门口,看了潋滟一眼,道:“太皇太后娘娘宣你进去。”说完这句话,陶嬷嬷就侧身让潋滟进去。
潋滟敛衽为礼,随即迈步进了屋子。陶嬷嬷并没有跟进来,而是转身出了屋子。
潋滟心中越发的忐忑,战战兢兢的朝屋子的深处走去。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潋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床榻,只见床帏低垂,心中不由有几分犹豫。
蓦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来了。”
潋滟吓了一跳,忙跪下叩首道:“奴婢见过太皇太后娘娘。”
“起来吧。”苍老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萧索。
潋滟忙谢了恩,站起身来。
一只苍老的手掀开床帏的一角,潋滟就看到了太皇太后那苍老却威严的面孔,忙垂下了头。
太皇太后招手道:“你过来坐吧。”
潋滟有几分迟疑,但却不好违抗太皇太后的命令,只得战战兢兢的走到床边,侧身在床边坐了。
太皇太后一把握住潋滟的手,潋滟只觉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干枯而冰冷。此时屋内只有太皇太后和潋滟两个人,潋滟只觉得有些压抑,压抑得她几欲落荒而逃。
太皇太后突然说道:“你可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如果能出宫,就离开这人吃人的地方’吗?”
潋滟记起何家失势时,太皇太后确实曾对自己说过这句话。当时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太皇太后又提起这个话头来,自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太皇太后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十六岁时由父亲做主,嫁给了太祖皇帝,那时太祖皇帝只不过是大燕禁军的一个将领。一路行来,我坐到皇后的位置,这其中的艰辛又有谁知道?我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在外人看来许是风光无限,可又有谁知道我的恐惧与无奈?”
说到这里,太皇太后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潋滟忙轻轻拍着太皇太后的后背。太皇太后咳了好一歇才不咳了,只是兀自喘着。潋滟忙起身倒了一杯茶奉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喝了一口方才好些。
潋滟道:“娘娘,奴婢去叫张总管进来?”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道:“我没事。”
潋滟心下难免有些惴惴,万一太皇太后有个好歹,只怕自己一时说不清楚,忙暗中思索脱身之计。
太皇太后突然说道:“我做了皇后之后,高宗皇帝被立为太子,出居东宫。高宗皇帝自幼身子单薄,我格外垂怜于他,他也很是依恋我。不想他被立为太子之后,被一群朝臣教导为人君的道理,性子越来越冷漠,母子之情也疏远了。渤海王是少子,得以留在我的身边,所以母子之情甚笃。而高宗皇帝偏信谗言,以为我偏宠渤海王,与我芥蒂愈深。”
潋滟不由想起外间传说太皇太后偏宠少子渤海王的传闻来,心中只能付之一叹。帝王都是疑心极重之人,正是这疑心让父子、母子、兄弟、夫妻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太皇太后凄然一笑,道:“我历经四朝,也许在外人眼中我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女人,可我也是一个母亲,我不愿看到我的儿子猜忌我,防备我,所以到了后来我真的偏疼起渤海王来。”
太皇太后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爱屋及乌,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