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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约理依旧没有无言,脱掉厚重的睡衣,扯过宣柔的鸭绒被,将两人连同头一起埋了进去。
封闭的黑暗中,呼出的热气无处散发,滞留在周边,似乎点燃了什么。钟来寿感觉到湿润的呵气灌入耳朵,又咬住耳垂,绵密的触感在耳根久久不肯离开,痒的他伸手挡在胸口,想要推开又忍不住仰起脖子迎接索要。
手心中的胸肌一鼓一鼓的,两颗豆子硬硬的缀着,钟来寿忽起了玩心,用食指一同拨弄。
压在身上的人猛然一震,全身绷紧,克制不住的“嗯”了一声,立刻掀开被子擒住两只作怪的元凶,压在头上,佯怒道:“你淘气……”
说着另外一只手插进衬衣里,衬衣宽松,不用解扣就轻松退到手腕,转而捉住微微站立的小茎,伏下头用舌尖在他胸口和肚脐之间滑动打圈,惹得身下的人又酥又痒,不断告饶。
“约理……嗯……求你……不要,痒……啊……呜……”
卢约理没有松手,反而张口含住胸口粉色的小豆点,舌尖不断的挑弄,告饶声完全被呻吟淹没,越来越不成字句,手里的东西也仿佛要挣脱束缚般不断生长壮大。
“啊,约理……我不敢了……求你……这样……嗯……”
断断续续的话缠在耳边,卢约理也逐渐感到燥热难耐,移到钟来寿两腿之间。唇舌不舍地离开微红的皮肤,单手从床头柜翻出早先准备的凡士林,挑起厚厚的一抹,送了进去。
“啊……约理……”
感觉冰凉滑腻的膏体进入身体,钟来寿身体微微一颤,身体向后弓起个弧度。
卢约理手没有抽出,静静的等待他逐渐平静下来,拇指扣住两个小囊中间的软窝,配合着体内的食指轻轻蠕动磨蹭。
异样的感觉一波一波的荡开来,脱离手握束缚的小茎仍然高高向高空探着,流出晶莹的液体,聚在一处象透明的宝石一样。
卢约理饶有兴趣的看着,留在在体内的指尖动作越来越大,另外一只手象烙铁一样重重的抚过他的小腹和大腿。
钟来寿模模糊糊见到那目光聚在下面,顿感羞愧,挣扎着坐起身,欲要用手遮住胯间,股缝里猛然又加一指,啊得一声惊呼又仰面倒在床上,双手死死抓着床单。
一会儿,卢约理轻轻托起他的臀,手指抽出,身体小心翼翼的顶了进去。
钟来寿柔软的迎合着,双腿折在身侧,整个身子与压在身上的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两人四目相视,鼻尖撞在一处,呵出气扑在对方脸上。
卢约理微笑的脸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有几分柔软,钟来寿深深吸气,努力放松,眼睛里还是氲出点点闪光,几近溢出眼眶。
“约理……”
“什么?”
“我……我喜欢能这样看见你……”
“嗯……”
卢约理疼惜的伸手捋了捋他汗水浸湿了的头发,又说:“以后,留在我身边,好不?”
平淡的语言,是最甜蜜的情话。
“好!”他回答。
他环住强而有力的脖颈,初见时还是一块硕大坚固的整冰,今夜,在这个水永远不会上冻的城市,将他抔入怀中,揉成细砂,趁在没有化成流水前,含入身体,享受片刻凉爽的炙热,冰冻的焚化。
钟来寿轻轻活动了以下身体,两个人都感受到了什么,卢约理紧紧扣住了他的腰,身体开始动,原始的癫狂,忘情的陷入那个期待已久的漩涡,身体紧紧痴缠。
曾经刻意的回避,曾经刻意的遗忘,所有横亘在中间的缘由一旦碎裂后,在一起的欲望如同洪水一般冲出,淹没一切。爱,没有理由,一旦□相对,便不再有什么理由可以阻隔。
时间仿佛不再存在,世界为了他们停在这一刻。
就在唤起对方的名字的时候,滚热的|乳白喷洒在两人的心胸,滚落在深处。身体还是满足的触接在一起,心脏的鼓点还在整齐而剧烈的敲打,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
来寿,为什么想起来找我?
我……不知道……
我说不清为何,不过……待在我身边。
……约理……
我知道姓郑的不容你了,今后我来保护你。
约理……我……唔嗯……
寿……再一次……好不好……
……
钟来寿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内屋的窗帘体贴的合着,枕边摆着一套黑色的中山装。
想起昨晚,象第一次一样,第二次过后立刻就睡得死死的。他掀开被子看了看,果然身体和床铺都已经清理干净,羞愧的无地自容。
套间的外屋隐隐约约的传来说话声,除了卢约理和晋子,好像还有其他人。钟来寿忙穿好衣服爬起床来。
“卢先生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实在是妙呐,早就听说您了,今日得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
隔着一面墙一道门,陌生人的声音很小,却清晰的很。不知怎的,钟来寿听着那口气,总会想到周大哥。
“翁先生谬赞了。晋子,去备个车,过会咱们带翁先生去看看货。”
“这倒不急,卢先生的为人咱们信得过。”说话的人似是喝了一口茶,接着又说:“现下时局不好,国民军仍旧不肯与各方合作联合抗日,但咱们不能姑息,这把战火怕是一时半会还烧不完。我这次来,一是想跟卢先生商量下,那批货在您这儿多存些时日,咱们派人一点一点分批运出去。”
“嗯。这个不难,仓库那边跟父亲原是朋友,货放在那里尽管安心。”
“二来,咱们是想跟卢先生商量着再要一批货,而且越快越好。”
“这个……”
“我知道您国外的关系都在北平,也知道卢先生您现在回北平就是死路一条,卢家的家业连同您弟弟一样也保不住。但是国之存亡,您这一批货就能救上成百成千的弟兄,所以在下提这个要求,钱不成问题,货还请卢先生能再想想办法。”
这话象锤子一样狠狠砸在钟来寿的心上,思绪飞转,回不回北平,一面关系到卢约理的生死,一面关系到爹的全身尸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沉默了半晌,有人推门,接着是晋子的说话声。
“少爷,翁先生,车子准备好了,咱们早些出发吧。”
“你带翁先生先上车,我披件衣服马上就到。”
卢约理推门进了里屋,看见穿着一身中山装的钟来寿,还象个青涩的学生一般,坐在床边。
“哦?你醒了?我们吵到你了?”
钟来寿摇摇头。“听见有外人在,我怕突然出现太唐突。”
卢约理打开衣柜取出条栗色的大衣,叮咛道:“我要出去一下,早餐在桌上,你若想四处走走,这里有你能穿的大衣,武昌不比北平,虽然水都不上冻,风还是挺冷的。”
“嗯。”钟来寿跳下床,从衣架上取下那条昨夜相见时戴的毛围巾递给他。“我知道了。”
卢约理微笑着接过围巾,连同人一起扯到近前,迅雷不及掩耳的在凉凉的小脸上烙下一个湿热的吻。
“昨夜痛么?”
想起一夜的缠绵,血又涌上脸来,烫烫的,钟来寿使劲摇摇头。
卢约理知道他害羞时向来答不上话,更觉爱不释手,又不舍的亲了另外一边,才推门离去。
肆:三鲜豆皮
“昨夜弄痛你了么?”
想起一夜的缠绵,血又涌上脸来,烫烫的,钟来寿使劲摇摇头。
卢约理知道他害羞时向来答不上话,更觉爱不释手,又不舍的亲了另外一边,才推门离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钟来寿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五岁土匪屠村,遇了钟从德,他才没有饿死在娘的胖身子底下。钟爹养了他十几年,给他吃给他穿,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着。现下,钟爹去了,宝贝丢了,却全都是因为他。他对不起爹,这念头象刀子一样划在他心上,时间每过一秒,就深一寸。
只要他带着卢约理回北平,宝贝就能拿回来跟爹埋在一起。可是……
闭上眼就是卢约理只对他才露出的,毫无防备的浅笑,那温柔的气息化作空气,即使人不在身边,也沾粘不离。
留在餐桌上的是满满一盘子热干面,那是武昌汉口特色之一。钟来寿匆匆扒拉了两口,也吃不出什么滋味,不忘卢约理的叮嘱,套上驼毛大衣,出了门。
大衣有些沉,不过比起棉袄来,薄了很多,也实了很多,又暖和又隔风。衣领上染着淡淡的薄荷味道,衣袋里还体贴的塞着一支房门钥匙和一些零钱。
不能让他回北平。
钟来寿心想,不能让他涉险。
他想要回爹的宝贝,也想护着卢约理,总能想到办法。即使自己是蚂蚁,也要拼了命和眼前的大象搏上一搏。
下定了决心,不要让麻子脸他们看出他的异心毁了宝贝才是当务之急。钟来寿跑到最近的电报局,在单子上写下“人在武昌江兴宾馆”几个字,琢磨半晌,揉了撕碎,又填一张,只写了前四个字就发了出去。
出了电报局,时间还早,既然汉口就在江北那么近,本也有心来投靠周大哥,如今不需要了,还是得打声招呼才是。
周闻留的地址,是一栋出租的三层公寓楼。楼很旧,青石砖缝里面密密麻麻铺了许多青苔,朝阳的一面挂着厚厚一层爬山虎的藤。出出入入的人也不少,想来是隔出了许多小间,租给了附近工厂、商行办公的人。
楼门口用红砖简单的盖了个小屋,里面坐着个穿着长衫的老者,想是看门的。
“请问……”钟来寿上前,稍稍欠身,很有礼貌的问道:“我找202的周闻,我是从北平来的,请问他在么?”
老者从手里的书页中拔出眼来,头仍旧低着,透过老花镜上方的空隙翻眼看了他,笑道:“真不巧周先生半月前就出门了。”
“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周先生从来都忙,我可不知道咯。”
“哦……谢谢您。”钟来寿有些失望的回过去一个微笑。
拐出院门时险些撞到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个灰布长袍,三十来岁的样子。两人互道了歉意,错身相悖而行。
穿着灰布袍的人转身拐进了公寓院子,看门的老人远远的就招呼上。
“翁先生,您回来啦,今儿早啊。”
“嗯。刚刚是哪家的孩子,怎的没见过?”
“来找小周,说是北平来的。”
“哦?今儿个北平来的客人还真不少呢!呵呵。”院门拐角早就没了人影,那人隔着铁栅栏望着钟来寿离开的方向许久,才进了楼洞。
卢约理从仓库回来,没见着钟来寿,就差了晋子一个人去解决午饭,自个在宾馆的餐厅里面,择了处靠窗的位置,拿了份报纸,要了杯茶,说要休息会儿。
他手里撑着报纸,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窗外,报纸上的字也没怎么看进去。什么时候,有个身影走过来立在桌边,他都没有发现。
“卢先生,”那人终于憋不住了,忽然问道:“您看报纸一向这么心不在焉么?”
卢约理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失了神,故作镇定的转过头,打量来人。
那是个年轻的女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