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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川望了望秦笛：“好。”
“好，小秦啊，你去联系……”系主任转过脸，看见搂着秦笛的李涵宇：“这位是……对了，你的那个大律师的未婚夫？”
秦笛只觉得脸很烧，想挣脱开李涵宇的怀抱，却发觉他的手又把她能够拉回来，只得点点头默认。
“正好，今晚和我们一起去聚餐吧。成了我们系的女婿，还没让大家见见呢。今晚不醉不……”
“不用了主任……”秦笛立刻拒绝：“今晚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吧。我两还有点事，得回去商量商量。”
本是不想和陆景川再处于尴尬的场景，所以拒绝的，却没想到被系主任误会。系主任脸上挂着洋溢暧昧的微笑：“是不是，准备结婚了？”
陆景川的脸，冷的吓人。他看着那个男人把秦笛搂在了怀里，看着秦笛在那个男人怀里满脸通红满脸娇羞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闷。
那个男人说：“是啊，我们已经开始准备。”
系主任挥挥手：“去吧去吧，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就成。今晚小秦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秦笛和系主任道了再见，转身的时候朝陆景川欠了身子便仓皇而逃。若不是李涵宇一直搂着她的腰，她怕她会一个顺溜的瘫倒在地上。
两年前的时候，她想过很多次在什么场合下与陆景川的相见。比如大街上的擦身而过，比如是同学聚会时的相见，比如是陆景川捧着玫瑰走到她身边说，秦笛，我回来了。
一年的时候，这么想过，两年的时候，也想，三年，四年，日子一点点过去的时候，她的希望，就磨灭了。
他只是自作主张的说了，让她等一年。而她当时也自作主张的说了，只要他走，她不会等她。可是后来，却还是等了。只是他没有出现罢了。
直到和李涵宇走在静谧的校园里，她的头脑里终于清醒了些，叹了口气，一个小小的闪动脱离了李涵宇的怀抱。
李涵宇微微耸肩，把手伸到裤兜里，快走两步跟上秦笛的步伐。
他没有问，秦笛却有些憋得慌：“刚才那个，是我的……”
“初恋，他说了。”
“恩。”
秦笛又不再说话，晚上的风吹来，有些冷。她微微的用手摩擦了下胳膊能够暖和些。李涵宇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冷，穿上吧。”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李涵宇用手指蹭了蹭鼻子：“有什么好问的，不过都是过去罢了。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秦笛冷不丁的一问，李涵宇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去，但是要是一直纠结在过去，我们还要不要过以后的生活了。”
……
沉默了许久，秦笛才抬起头看向李涵宇，眼睛烁烁：“我是说……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优秀，不漂亮，对你也不好。可是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还真有难度。”李涵宇蹭了蹭鼻子：“你是我的未婚妻，未来的老婆。我不对你好我该对谁好？”
“不是这样的！我是想说，为什么会选择我，为什么认定和我能一辈子走下去？你不怕你会后悔？”
“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李涵宇敲了敲秦笛的头：“觉得你可爱，觉得你合适就这么选择了。和你在一起舒服，也就认定了。后悔？我从不做后悔的事情。倒是你，不会是后悔了吧。今天那位初恋出现，你……”
“没有没有……”秦笛立刻辩白：“真的没有，我和他不可能的，我不是后悔，只是觉得你……”
秦笛指手画脚的解释，开始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李涵宇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提了不提了，饿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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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笛的睡眠严重不足了，一项能吃能睡的她最近失眠的厉害。脑海里老会浮现出些过去的东西，一点点的吞噬她，让她寝食难安。
吃饭的时候她明显吃的没有以前多了，李涵宇看着她笑：“不会是为了穿婚纱要减肥吧。”
秦笛想摇头来着，却怕李涵宇会多心，愣愣的点了点头。
“又不胖，我还是喜欢你多吃点。”李涵宇耸耸肩膀：“看你以前的照片完全是小胖妞，还蛮可爱的。”
“还可爱？”秦笛睁大眼睛：“你知道我以前的外号叫什么吗？”
“什么？”
秦笛深思了好久，终于从牙缝中憋出两个字：“卡门。”
“什么？”
“卡门。”
“好像是个小说的名字，有个歌剧也叫这个。”李涵宇端起杯子，想了想：“这个，和你的外号有什么关系。里面的人物有胖子？”
秦笛红了脸，声音小了下来。缓缓地说：“其实，不用想那么深奥的，从字面上理解就可以。”
“哦，卡门……噗……”
李涵宇一口水卡在嗓子眼里，不停地咳嗽了起来。秦笛瘪瘪嘴看着李涵宇不顾形象的在餐厅里笑的前仰后合：“咳咳咳咳……这名字……哈哈哈哈……谁想的……太有创意了。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还能是谁想的，还不是……
邱小南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在食堂里笑的前仰后合，一点都不顾秦笛脸上的愤怒：“哈哈哈哈，师哥太幽默了，我太崇拜他了。哈哈哈哈哈……”
秦笛一脸愤怒的吃东西，恨不得把盘子里的土豆当成陆景川全部消灭在肚子里。有才华长的帅又怎样。还不是没品，太没品了！
那时候的秦笛脸上一直是肉嘟嘟的不管怎么减也减不下来，而且减肥这种事情对于秦笛来说，简直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有一段时间胃口不好意志力强瘦上几斤，可是，更多的时候是不计后果的暴饮暴食。对于美食，她一直很抗拒那种诱惑，往往是减了几斤后反弹的会更胖，所以胖这个字眼完全是她的大伤疤。
和秦笛势不两立的陆景川却很喜欢拿这个事情戳她的伤疤，见了她总会一脸微笑很贱的表情跟她打招呼：“HI！胖妞！”
秦笛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很帅？看你那个眼睛嘴巴鼻子完全是比例不协调！完全是几何图形。。”
“几何图形？”
“对，你的长相形容起来完全是你们钢琴曲《悲怆》！”
陆景川突然大笑，白色的牙齿在阳光下照耀，然后瞅着她：“其实我刚也想到一个名字，卡门。”
“什么！”
陆景川挥挥手，众目睽睽之下给她说了句：“卡门，再见！”
从此，秦笛的这个名字不胫而走，甚至到最后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创始人是谁。只是还有人亲切的喊秦笛“小门”。
……
晚上回到家，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白白的天花板，心中不知道该说什么。陆景川为什么还要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扰乱她平静的生活。
当时她哭得一塌糊涂，拥着他哀求他不要走。他只是推开她：“小笛，能不能懂事点！”
当时的秦笛，吓得停止住抽泣，连夺眶而出的眼泪都努力去憋回去。她站在空荡荡的原地，无助的要死。
陆景川叹口气，又自己拥她在怀中：“就等我一年，一年后你毕业了，我回来接你。”
秦笛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流，她在陆景川的怀里不停地摇着头。心里默默地哀求，哀求他不要走。明明他说会等她，明明他说过他们一毕业就会结婚。可是他却要先走，而且是去追随另一个女人。
“可不可以不走……”秦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却没有想到刚说到一半，就被陆景川打断。
陆景川说：“不行，那是我的责任。秦笛你能不能不这么小孩子脾气，能不能就乖乖的原地等我！”
她是责任，那我又算什么。他的语气是烦躁的，严厉的。他也不再叫她小笛，只是陌生的叫着他的名字。
秦笛点点头，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等我一年，一年我就回来。”
秦笛摇头：“我不会等你的，是你自己要走的。”
两个人对峙了好久，然后陆景川叹口气转身离开。这一离开就是五年。她再坚决的说自己没等，却还是等了。拿毕业证的时候，照学士照的时候，她幻想着他捧着鲜花来祝贺她，然后如同偶像剧中一样抱着她在校园中转圈，然后说恭喜她毕业，然后说我带你回家。
可是，他没有出现。他说等他一年，可是他失约了。然后等了三年，她放弃，开始按照父母的意愿相亲，然后走最普通的道路。
这条路，慢慢的走的平直的时候。他又回来了，说你久等了。秦笛躺在床上，说不出的嘲讽。自己从来不是古诗文里的女子，不会学习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等待丈夫的归来，也不会如林黛玉般一生只为一个男人存活，离开他就如同没有水浇灌的寒草。
……
正想着，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秦笛接起来：“喂？”
“小笛，是我。”熟悉的声音，略带沙哑，还有着醉酒后的游离，他说：“小笛我想你……你不要和他结婚好不好……跟我走好不好……”
第5章 第五章 放弃
皎洁的月光映在秦笛的脸上，她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或者说是怎样的心情去面对陆景川所说的话语。
“你醉了。”
“我没有，我清醒的很。小笛对不起，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不会再走了，真的不会。”
秦笛眼睛有些湿润，陆景川很少喝醉，喝醉了却喜欢拉着她絮絮叨叨的说话。平时话少的他，喝醉酒后却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那时候他喜欢躺在她的大腿上，然后一点点的絮叨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她坐在沙发上，就算是被他的头压得大腿再麻，却也舍不得打断他。
他喝醉的时候，才像是真正的他。略带些小孩子的脾气，说话甚至有些撒娇，让她一瞬间还有些母性的东西被激发出来。但是和陆景川平时在一起，被他喊着胖妞，喊着傻瓜，喊着笨蛋，她就自卑的一塌糊涂。于是她经常心怀不轨的买上几听啤酒放在家里想着能灌醉他，只是他酒量太好，秦笛经常就自己放倒了自己。
五年了，他的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秦笛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他在国外怎么考试，怎么练琴，怎么取得成绩，怎么急着赶回来寻她。
“看见邱小南的时候，我高兴地什么似的，想着终于能联系到你了。可惜她什么都不给我说，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我知道她讨厌我，就跟你现在不理我一样……我失约了，我本来一年就该回来的……对不起……”
“一回来我就去学校打听，才知道你回了老家……我就立刻联系到学校来看音乐会，就想知道你怎么样了……”
“我怕这几年，你结婚了，说不定已经有了小孩了。不过还好，你没有。不过你订婚了，那个男人好像还很优秀。看他牵你的手我就生气，真的生气。可惜我没资格，没资格……小笛，不要和他结婚好不好。我们在一起……”
……
“师哥，你真的醉了。”秦笛的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沿着眼角到耳朵，再滴到枕头上，滚烫的眼泪经过一点点的流动慢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