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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裂痕
世界真小，就算在A城也会遇到。秦笛有些局促的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你们也来A城了，有案子？”
李涵宇点头：“你还好吗？”
秦笛点头，然后反问：“你呢？”
“我很好。”李涵宇说完后把头转过不再看秦笛，刚刚的说话也只是礼貌性的一问一样。秦笛有些微微发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要一起坐吗？”吴律师问。
“我……”
“不用了，今天是圣诞她肯定还有事情。”李涵宇抢先回答了秦笛，然后替她拒绝了吴律师一起坐的邀请：“琳琳，我们两个就好。”
“是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秦笛局促的笑，然后转身往外走，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看着秦笛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吴律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涵宇，为什么要这样？”
李涵宇喝掉一大杯的水：“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这是理由？你看到她害怕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和她划清界限，你又有什么时候叫过我琳琳？而你什么时候还在意过今天是圣诞节？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真的不懂你。你明明爱她的跟什么似的，却为什么要这样逃避？以前总觉得她不珍惜你，现在才发现，你也是个懦夫。”
“她本来该有自己的幸福的，我只不过是后来插队的人罢了，现在也该是把原本的位置让掉的时候。”李涵宇看看手表上的时间，缓缓的站起：“我们回吧。”
侍者体贴的拿来李涵宇的衣物，把一只拐杖递给李涵宇，他绅士的说声谢谢，然后接过拐杖稍显吃力的缓缓往外走。
苦笑，这样的我，怎么配的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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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甜蜜，路上还有积雪堆成的雪人，秦笛把大衣裹紧一个人穿梭在人海中。街道太过拥挤，她走的跌跌撞撞几欲摔倒。
红色的糖葫芦在彩色灯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秦笛走上前去：“给我来一串。”
拨开外面那层糖纸，咬下一颗放在口中立刻泛起苦涩的味道，即使在甜的糖衣也遮不住。秦笛疑惑的看看旁边的一对情侣，小姑娘吃完一颗后递给男朋友说很甜，男朋友咬下一颗也笑着点头，两个人的嘴里塞的鼓鼓的，却从眼睛底里发出最甜蜜的微笑。
甜与苦，原来都只是跟心情有关的玩意。秦笛把糖葫芦接着装起来，然后快步离开街道走到路边打车。街道上的甜蜜让她嫉妒，也让她觉得格外的低落。
坐到出租车上，就连司机也是满脸的甜蜜，前排位置放着一束玫瑰红的撩人。司机大叔看秦笛满脸的落寞忍不住开了口：“姑娘，还没男朋友吧！”
秦笛微微一愣，看着倒车镜里满脸关心的司机大叔，回答他：“有的。”
“那就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哎呀，今天大过节的吵什么架啊，人生很短暂的，要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啊。不就是互相谦让的事情么……”
司机大叔絮絮叨叨的说，甚至讲起了自己的老婆，说两人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两人怎么样互相吵架又互相关心。然后司机大叔指指副驾驶位的玫瑰：“看，这是我给我老婆买的。虽然老夫老妻了，可那人就喜欢这些浪漫的东西，她喜欢我就给她做。两口子过日子，不就图两个人都幸福嘛。”
秦笛微笑着点头说是，然后把脸转向窗外，脑子里全是李涵宇冷漠的眼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从来不会像是这样的排斥她，他迁就她，容忍她，就算她做错了他也只会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说没事。
寒冷的冬天，他会给她温暖的红色围巾，把她的脖颈拢起来，会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会给她买热热的红薯，会给她买暖暖的热奶茶，他会笑着说：“笛笛，我像是照顾个小孩子。”
他照顾的累了，所以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了。秦笛苦笑，笑着笑着一滴眼泪从眼窝里漏出她都不知觉。
下车的时候，司机大叔拿出一支玫瑰递给她：“小姑娘，送给你。圣诞快乐！”
秦笛感激的接过道了谢，拿着那束玫瑰下车。站在院子下看了看家里黑着的灯，秦笛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上楼。
开门，家里还是一片漆黑，她伸出手开灯，却发现客厅里一直坐着一个人。
“陆景川，你怎么在。”
陆景川的脸缓缓的转过来看她，满脸的落寞：“你去哪了？”
“我，出去走走。”秦笛把钥匙放在鞋柜上然后换鞋，却猝不及防的被推到墙壁上，后背生疼。秦笛睁大眼睛看着满眼红血丝的陆景川：“你怎么了？”
“说，你到底去哪里了？”
陆景川说话呼出气的时候秦笛才知道他喝了酒，皱皱眉头想把他推开：“我只是和璇璇出去吃饭，你喝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和她出去吃饭，那么这是什么？”
鞋柜上架着那支司机大叔给的玫瑰，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发出暖暖的浪漫，却因为是一支而显得单薄，在陆景川的眼里看的刺眼：“秦笛，你背叛我。”
“这只是……”
秦笛来不及解释，陆景川的手已经附了试图向抱起她却发现右手的无力，然后又愤恨的狠狠的撕扯她的衣服，把唇狠狠的贴在秦笛的脖颈上：“秦笛，我以为你不会背叛我的。”
秦笛的两手完全使不上力气，她的两只脚没有穿鞋，地板上的冰冷传递至脚心，然后缓缓上升到全身，她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焦急的喊着陆景川的名字：“你放开我，你醉了……”
“我没有。我爱你，小笛。”
“可是，你不能这样来爱我。陆景川！”秦笛的身子被陆景川的身子推向她的房间，她怎么躲也躲不开，陆景川不再说话，用唇一直在她脸颊脖颈上覆盖。
秦笛被陆景川压倒床上，秦笛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陆景川没有了往日的冷静，他红着双眼，双手一刻不停的在秦笛的衣服上使力。秦笛的大衣，毛衣渐渐的被脱去，最后只剩下了胸衣在胸前。
秦笛用双手紧紧护着身体的前侧，终于哭出了声：“陆景川，你不能这样。”
陆景川的脸贴近秦笛的脸，想亲吻她的时候才感觉到她脸蛋上的湿漉，他定睛，看见她脸上的泪水。突然清醒过来，条件反射的从床上爬起坐在床边，懊悔的抱着头：“我这是在干什么。”
秦笛都闭上眼睛接受这种现实，当身上空了的时候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陆景川弓着身子背对着她，身子微微的颤抖。她全身没有了力气，翻个身子趴在床上，声音微微颤抖：“陆景川，你出去。”
“对不起，小笛对不起……”
“你出去，让我冷静冷静。”秦笛把头埋起来，把眼泪全部埋在床单中，她听着陆景川微微叹口气然后拿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轻轻的走出去关上门。然后，放声大哭。
陆景川坐在琴凳上，听着房间里面的哭声颓然。回到家她不在，他的心里就是紧了，怕她又一次不见。再见她拿着一支鲜花走进来，他的心就跟被千百根针扎一样，生怕就那么的和她渐行渐远。头脑一热，就选择了最冲动的做法。
一切都做的混沌，秦笛的那滴眼泪才让他清醒过来，不明白自己是在干什么，仿佛年少时说我爱你，不在乎一时的占有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他一直害怕，害怕失去她。可是就这么害怕着，她却离得越远了。陆景川点上一支烟，看着那支烟在指尖燃尽，然后再点起一支，再看它在手心燃尽。他自从戒毒后再也没有碰过香烟，只是喜欢看着烟雾在空气中蔓延，一瞬间看不清现实。
去参加研讨会的时候碰见正好在为电影做宣传的林静，她缠着陆景川说了好久的话，然后把陆景川的颓废骂的一塌糊涂，说他是个懦夫。说着说着林静也不管是不是在公众场合，哭的一塌糊涂：“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不会这样……可是，你为什么连个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就躲开了，你吸毒你结婚你离婚都关别人什么事情，他们凭什么对你指指点点……可是，你为什么不反驳，不反驳这些都是因为我……你让我怎么承受，怎么安安心心的在人前微笑。陆景川，你以为这就是对我的好，或者说这就是对我最后的安慰……”
他们两周围开始聚了人对他们指指点点，陆景川低头安慰林静：“别哭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现在幸福，就很好。”
“幸福？你的手不能再弹琴了，你不能在流光溢彩的音乐厅演奏，你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宣泄，你脸上的全是落寞。”林静擦擦眼睛，带上墨镜：“陆景川，我也是学过乐器的，我知道手对咱们来说算什么。”
“真的不算什么，我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教教琴，回家和秦笛小笛说说话，这种平淡是在美国怎么也享受不来的。傻瓜，不要再自责了。”
“那为什么？你眼睛里全是落寞。陆景川，你骗得了别人你骗的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
陆景川两手一摊，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林静，患难与共的他们两，谁都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也对对方的眼神动作熟悉。他叹口气：“是的，我不快乐，有些东西怎么也回不去，就像这废掉的右手一样。”
“可以回去的，可以！”
林静说的时候全是坚定，陆景川苦笑着看着一地的烟头，拿起了电话打过去：“你说的事情，给我考虑的时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怀孕
秦笛在房间里开始时大声哭，然后转为抽泣，慢慢的也没了眼泪竟哭着睡着了。
做梦，梦到自己在C城的大堤上，一个人走，河边的水慢慢溢上来竟开始淹到鞋，再是腿，慢慢的整个身子都快要被吞没，她无助的看着四处，四处都是人，却只有自己被洪水淹没，她大喊着救命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抬眼看她，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想喊，却看见那人和另个人手拉手走着，他看了她一眼，满脸的冷漠，然后转身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她不甘，想大声喊他的名字，可是却发现嗓子眼完全发不出声音。她的手伸的高高的，想着他能注视自己，却发现他和她越走越远，竟看的不再真实。
脚开始站立不住，渐渐的要向后倒去。她终于喊出了声音：“李涵宇。”
只喊了一声他便转过脸来，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她以为他注意到她的时候他却给他做了个再见的姿势，竟远远的走了。
洪水把浑身淹没，竟让她不能呼吸。
……
秦笛大口大口的呼气，终于从梦噩中醒来，眼前一片漆黑。她打开台灯看看时间，凌晨四点。
想着刚刚的梦，秦笛心有余悸。想起前一天晚上见的李涵宇，再想想对自己突然间陌生的陆景川，想起李涵宇冷漠的眼神，和梦中如出一辙，想想陆景川受伤的眼神，从自己身上褪下，然后背影黯然的出门，脑袋里像有一只找不到出口的老鼠。
再也睡不着，轻轻的推门出去，客厅里一片黑暗。陆景川他应该是睡了吧，秦笛呼口气，然后从客厅穿去晾台，凉台上一直有一个躺椅，她以前常常喜欢坐在那里看小说看漫画，喜欢阳光撒在自己身上暖暖的感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