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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宇说了声谢谢,然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清楚,秦笛是在意了,不然她不会打电话,不会计较自己到底回不回家到底去了哪里。
自己刻意去做的,和不经意间做出的冷漠,是不是会让她真正的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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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起,秦笛以为是李涵宇回来,心中一喜,边开门边嚷嚷:“你没带钥匙吗?”
结果,自然不是李涵宇。送快递的小伙子递过来一个纸盒,上面只写着地址,没有寄件人。秦笛道了谢便拿回屋子放到桌子上,想了想却拆开了它。
“啊……”
秦笛整个身子软软的坐在了地上,被眼前的血腥吓得闭上眼睛。直到半响后,颤颤抖抖的拿起电话打开李涵宇,听到那边李涵宇一声喂后,她声音就已经颤抖的说不出话,吓得只剩了微微的哭腔。
“笛笛你怎么了?给我说怎么了?”李涵宇那边的声音也焦急了起来,他从床上支撑着爬起,完全忘记了手上还输着液体,一瞬间血液从血管里窜了出来,他也顾不得让倒流回去,急忙拔掉了手中的针头,穿上外套就出了病房。护士看见拦他,却怎么也拦不住。
等气喘吁吁的爬上楼,打开门的那一霎那,看见秦笛坐在墙角,颤抖着肩膀轻声抽泣,他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缓缓的关上门,走过去半蹲在秦笛面前:“笛笛,我回来了。”
秦笛抬起眼看见李涵宇的脸,这才仿佛从噩梦中醒来一样,一把搂住李涵宇,像是为了找寻依靠似的,然后哇的大声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回来啊,我害怕……”
“我回来了,不怕了不怕了……”李涵宇轻轻的拍着秦笛的肩膀,像是哄小孩一样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
直到秦笛平静下来,李涵宇才敢问:“到底怎么了?”
秦笛埋着头,指着茶几的方向,李涵宇抬眼望去,一个纸盒的上触目惊醒的红,一只死老鼠趴在里面,身上插着锋利的匕首。难怪秦笛会害怕,她本就害怕老鼠和蛇之类的小动物,一个浑身鲜血的死老鼠,她更害怕。
李涵宇温和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凌厉,他知道是谁,给自己警告让自己放弃正在做的事情罢了。他想起神去把茶几打扫,却没想到秦笛在他要起身的瞬间轻轻一颤,然后更加的靠近了自己。李涵宇拦腰抱起秦笛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大床上,轻声哄着她休息。
“你不许走。”秦笛拉住他的衣角。
“我不走。”李涵宇轻拍的着她的肩,心中升起许多内疚来:“笛笛,对不起。”
“那个……是谁寄来的?太恶毒了。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是得罪了人,而且来头不小。李涵宇却没有敢告诉秦笛,他摇摇头,笑着回答没有:“兴许,是寄错了。”
“嗯,不是给你的就好。”秦笛打开那个盒子的一瞬间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蹲在墙角,想着是谁会送来这个,心中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对李涵宇的担心。昨晚他没有回来,更像是一个预兆一般,让她害怕。
“别想了,好好休息吧。”李涵宇给秦笛掖掖被子:“别再想那个了,都过去了。”
秦笛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白?”
李涵宇这才想起自己抽搐着的胃,刚刚跑的有些猛,红润的脸色之后就是无力的白。他坚持着坐直:“没事,刚听见你哭有些紧张了。”
秦笛听到李涵宇说紧张两个字,心中一瞬间坦然了许多。几日没有仔细看他,他瘦的厉害。她忍不住有些心疼:“事务所的事情很忙吗?怎么累成这个样子,你瘦了好多。”
“最近事情有点多,等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事务所不是有很多律师,为什么要你亲力亲为。连饭都顾不上吃,连家也来不及回。”秦笛这时候说的时候是有些埋怨的,也是耍了自己的小心思,这样子提醒李涵宇回家,也告诉自己他只是忙,所以忽略自己。
“最近一个大案子,底下的人都还经验不足。下周一开庭,很快就结束了。”李涵宇轻声的说:“不说了,你早点休息。”
李涵宇起身准备出去,却被秦笛一把拉住:“你要去哪里?”
“我,总不会要住在这里吧!”李涵宇玩笑似的一笑,然后指指外面:“我去睡书房。”
“不要去,今晚你睡这里吧。”秦笛说着,脸红了起来。
“嗯?”
“我一个人害怕,你就在这边好不好。”秦笛哀求:“我不会再骚扰你的。”
她把李涵宇刚刚的惊讶,以为是对自己的抗拒。那晚所谓的酒后失德,应该让他很害怕自己再占他什么便宜吧。秦笛声音小小的:“我今天没有喝酒,不会碰你的。”
李涵宇的心情突然大好,嘴角上扬:“那我就将就将就吧,说好了,你可不许碰我。”
两人睡在床的两边,2米的床很大,根本不用考虑什么肌肤相亲的事情。秦笛还想多和李涵宇说说话,可是李涵宇一挨上床就累得沉睡过去。
秦笛还本想和李涵宇说说话,可是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倒也不忍心打搅,起身帮他把被子盖好,才远远的隔着他睡着。
依赖这东西,一旦滋生了还真的很难去克服。她好像就染上了这种如同吗啡的东西,想戒,却也戒不掉。
第30章 第三十章 假象
李涵宇当律师当了这么几年,结交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对他来说,这些威胁算不得什么。吴律师也不止一次提出过放弃去代理这个案子,可是对于他来说,只要是接上手的,就没有能放弃的,做了,也就不后悔。
可是没想到,那个死老鼠,也只是警告的开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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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笛早已忘记的一干二净,远远的闻到厨房传来的八宝粥的香味,听着沉稳的脚步声忽远忽近,心里好像一直空着的一个地方填的满满的,像是一个充满了氢气的气球一样。
走出卧室,倚在厨房的门口看李涵宇系着围裙悠闲的搅拌着锅里的粥,她笑着问:“今天事务所不忙?”
李涵宇抬头,觉得这种感觉就是满足。她醒来,带着早晨起床后还残留的慵懒,用娇嗔的语气埋怨他的忙碌,不经意间表示一种依赖。锅里有着暖暖的香粥,能滋润自己的,也能温暖她的。
一瞬间的恍惚:“哦,今天休息。”
吴律师去医院没看到她,在电话那头数落了许久。后来叹口气:“你还是在家再好好养养吧,这个案子我跟着整理,到时候你直接出庭就好。”
李涵宇本想是推辞的,可是一转眼看见身边熟睡着的脸,他近距离的挨着她,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摇摇头后从床上起来,走到卧室外面跟吴律师说感谢,因为突然舍不得那边安静睡着的人。
那份幸福好像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似的。
“那你今天想做什么?”
“休息。”李涵宇言简意赅。
“哦。”秦笛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你怎么休息?”
李涵宇一愣,看秦笛的眼睛里像是有所期待一样,笑一笑反问她:“那你说,我该怎么休息?”
“休息,就是放松放松啊,可以好好的吃一顿大餐,然后好好的逛逛街,也可以看一看电影,还可以爬爬山运动运动。”秦笛板着指头数:“你想干什么?”
“睡觉。”李涵宇又是两个字。
秦笛的脸上出现少许的失落,沉思了好久终于点头:“那你好好睡觉,我做饭给你吃。前天学了一道菜,你还没吃过呢。”
她为自己学了一道菜?李涵宇的心情像是飘忽到了云端一样,嘴角上扬起若有似无的微笑。自己不是圣人,从来也是知道嫉妒。当每次听到她说这道菜那道菜都是因为陆景川爱吃为他学的,或者是他做给自己吃过的时候,他会嫉妒。
嫉妒陆景川和她太多的回忆,甚至嫉妒陆景川有太多可以纪念的瞬间。他没法做到心情好起来,不能用言语嫉妒,就算吃着她给自己做的饭菜,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她只是做饭,而不是在烹饪一份需要的爱情。
所以等他醒来,看到摆的满满饭菜的桌子中央,放着自己喜欢吃的糖醋排骨的时候,竟很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陆景川喜辣,他喜甜,所以秦笛做出的饭菜往往不大适应他的稍显疲惫的胃。而恰恰因为陆景川训练出的秦笛,做川菜是一把好手,可是糖醋类的东西往往是一窍不通。
“尝一尝怎么样?我上网查着学的。”秦笛摊手:“不好吃可没办法。”
李涵宇坐下拿起筷子放一大块到自己嘴中,竟似小时候母亲做过的味道。像是得了高分被母亲鼓励做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样,嘴角竟是满满的幸福。
他点点头,接着夹起一块:“很好吃,谢谢你。”
“你喜欢,以后就天天做给你吃。”秦笛做出个V的手势,很不经意的说出这一句。说出口,竟愣了。
她想,自己大脑一定是短路了,不然一定不会说出这么无头绪的话。
李涵宇倒是风轻云淡:“好啊。”
秦笛的脸色微微一红,以为李涵宇不会看通自己的小心思,立刻转移话题:“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
“你忘记,你忘记……”秦笛满脸开始涨红,稍微嘟着嘴:“你忘记,跟我说生日快乐!”
李涵宇噗嗤一笑:“不是已经过了吗?”
“原来你知道……”秦笛稍微傻了眼,原来他知道自己生日,不是他忘记,所以他没有,只是因为他不想。
她要求的不多,只是要求一个人给她过生日罢了。
去年生日,他会给自己在凌晨12点打电话,说生日快乐。会送音乐盒给她,会请她吃她最喜欢的自助。可是今年,只是他不想。
“是啊,生日都过了!”秦笛尴尬的一笑,然后转身盛米饭。她只是遗憾,她的生日没有和他过而已,也只是遗憾自己做了一桌子菜没人吃而已。
可惜,今天也做了一桌子,学他喜欢吃的菜学的手被溅上灼热的油花,也只是一顿饭,没有任何意义。
心情像是被一根线拽着的风筝摇摆不定,只因为线那头被牵引着的一只手。
放在柜子里的另一瓶红酒,她庆幸没有拿出来,也庆幸自己没有心血来潮去买蛋糕。
“跟你说声生日快乐,希望不算晚。”李涵宇走到自己的面前,略带歉意:“没有礼物,我很抱歉。”
“没事没事,生日嘛,算什么。”秦笛挥挥手,把米饭接给李涵宇,自己也盛好饭坐了下来:“快尝尝我的手艺吧。”
她的生日,从来不曾如此孤单过,就算冷漠如陆景川也未有过这种忽略。
李涵宇也知道,她是失落的,她有一个册子,上面全是她每年生日时候的照片,心情。从一岁到二十六岁,从未是一个人的身影。
“对不起,那天我真的忘记了。”
“嗯,没事。”
“你生气了?”
“没有。”
“我不信。”
秦笛突然从桌子上站起:“李涵宇,我没有资格生气吗?你说好会回来吃饭的结果没有,如果你忙你忘记你跟我说一声啊,我为什么非要在这边傻兮兮的等你!我也不希望我的生日能够多华丽多么美好,我只是希望那天不是一个人孤单单的等待,不是一个人在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