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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另外一个人来做说客。自己不是已经没有打扰到他的生活吗?他为什么非要把她远远的推开?
是你自己要来这里的,我又没有纠缠你。秦笛腹诽,然后气冲冲的把冰好的毛巾拿过来重重的压在李涵宇的脑门。
李涵宇一个激灵,脑门是透彻的凉,也清醒了许多。他用沙哑的声音轻声的问秦笛:“笛笛你生气了?”
秦笛不说话。
还真是好心没好报,自己为情敌说话倒落了不是,李涵宇也是相当的委屈。千里迢迢的跑来,又是发烧又是摔跤,现在还被面前的人讨厌了。他叹口气:“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吧。”
这句话,在秦笛听来又成了另外一种含义。李涵宇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让自己永远呆在这个地方,离开他的视线远远的。他拿这么些东西,甚至拿了她原本最离不开的电脑,就是为了让她在这里安心别做梦想回去了的意思吧。
“李涵宇你到底什么意思!”在山里呆久了,秦笛的脾气也变的火爆了起来:“你这次来,到底想干什么!”
废话,不是为了看她自己至于放下那一堆官司,不是为了看她自己至于奔波这两天日夜兼程的,不是为了看她自己至于落的这么个破身体嘛。李涵宇张张嘴,却说出了这么一句:“给山区小孩子献爱心。”
“你……”
秦笛气结,然后说自己要去家访丢下李涵宇一个人在屋里就走了。出门的时候村长老婆还正在做饭招呼秦笛一定要带李涵宇过去一起吃饭感谢他。
直到出了村子,找到一处小土丘上坐下,秦笛这才渐渐的清醒,自己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李涵宇跑来不就是献爱心嘛,刚刚一路上每个家长的脸上都笑的跟一朵花似的,都说全靠秦笛找来了老板朋友来给孩子们解决困难,全要跑去找李涵宇表示感谢。
有人来帮忙了,多好的事情,自己生什么莫名其妙的气。是因为心中有些许的失落?秦笛自己打了自己脑袋一下:“秦笛你是在这山沟沟里呆着久了所以寂寞疯了吧!”
对,一定是因为寂寞了,所以才会对李涵宇有这种奇妙的念头。秦笛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我谁都不爱,我不要爱情,我要自由,我要单纯的快乐。
如同念咒语一样,一直念一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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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太阳落了西山,秦笛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边往回家走,不知怎的不敢再去看李涵宇的脸,不敢听他说话。
秦笛走进屋子的时候,整个房间安安静静的,秦笛往炕上一探,看见依旧还在睡觉的李涵宇。
“猪么你,睡了这么……”秦笛的不说话了,李涵宇的脸比那会的更加红,她的手伸过去像是靠近了火炉一般。秦笛一边又开始自责自己为什么刚刚要生气的跑出去一边摇醒李涵宇:“快醒醒,我们去医院。”
李涵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笛笛,你回来了。”
秦笛转身想跑出去找人拉李涵宇进城,谁想转身的时候被一只手一把拉住衣角。秦笛转身用手去松李涵宇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攥的紧紧地怎么也掰不开。秦笛弯下腰,忍不住很轻柔的哄着面前的大男人:“我出去叫人,我们去看病。乖……”
“不要走,我一放开,你就又会走了。”李涵宇一个字一个字吃力的说完,然后微闭着眼睛喘气,他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李涵宇一定是生病把脑子烧坏了,秦笛想,清醒着的李涵宇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也不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别扭的紧。或者,是她一定出现幻听了。
“不……许走,笛笛……”李涵宇的喉间缓缓的说出几个字,秦笛却听的清楚,他说了,要她不许走。
李涵宇会拉着她的手过马路,李涵宇会大半夜给她买喜欢吃的烤红薯,李涵宇会听她唠叨的说身边的不如意,可是李涵宇从来没有这样的说,不许走。
从未有人说过,陆景川没有,李涵宇也没有说过,不许走,我需要你。
其实,秦笛想自己也能够给别人以温暖,也能给别人带来一丝安全感,而不是躲在他人的怀抱里让别人的肩膀挡风遮雨。要是爱人,应该是相互依靠,相互为彼此挡风。
秦笛觉得自己的心突地柔软,像是一个正面对在撒娇孩子的母亲,她轻轻的拿过床边放的毛巾给李涵宇擦擦额头,轻声告诉他:“我不走,我不离开。”
李涵宇把秦笛的手抓在手心,一丝安心的微笑浮上嘴角。他心里暗暗的说,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坚不可摧不是吗?那么任性一次,就这么抓着她的手不松开。
自己不是那个在法官面前侃侃而胸有成竹的律师,也不是在下属面前温文尔雅却不减严厉的上司,也不是秦笛面前那个伪装自己心理,伪装自己不生气的李涵宇,他只是一个也需要女人怀抱的男人而已。
陆景川出现在他的律师事务所,半天后终于才勉强的说出口:“能告诉我小笛她现在在那里吗?”
“陆景川,你配吗?”李涵宇一丝一毫没有犹豫直接一拳打上了陆景川的脸颊,他不知道有多讨厌面前的男人,当然也羡慕面前这个男人,羡慕他和秦笛自己没有参与过的那几年。他嫉妒的,视为珍宝的东西,却又被陆景川弄丢了。
陆景川一个趔趄,却又站直:“我欠她的我知道,可是你却没有资格揍我这一拳,李律师。”
“那么,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打回来!陆大钢琴家。”李涵宇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暴力冲动:“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在这里呆的久了不知道又会出现多少是非。绯闻女友,正牌老婆的事情你都忙不过来了,还找笛笛干什么,也想把她拉入到这个漩涡中来?”
陆景川一动不动的站在房子中央,他的脸已经缓缓的肿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后苦笑:“我以为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我从未想过会拉她进这个漩涡。在国外五年,我想脱离了一切回来,可是根本……逃不开。”
陆景川缓缓的转过身,20多岁的年轻人竟有着40岁男人的老成,他一步步的走出去,步子沉重的能够让李涵宇心中的讨厌,羡慕都被挤压。
看陆景川在美国的资料,才知道他并没有想象中过得多好,更何况他在自己面前那一刻的失神不是假装。他爱她,李涵宇知道。可是,自己也爱。
重要的,是她爱谁呢?李涵宇把那个秦笛心中的天平早已经清楚的死死的,那个天平他会在上面升的高高的,而重重在秦笛心上压着的,是哪个给了她初爱的男人。
这一刻的他,也只有因为发烧后一时的闹热,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放,然后说不要走,把她暂时锁在自己的身边,这个唯一一次自私的想法却让李涵宇开始有点鄙视自己,只是依旧舍不得放开手。
迷迷糊糊睡去直到醒来,夜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夏日的夜晚依旧有些冷,秦笛一身单衣趴在炕边睡着了,冷的在梦中微微的缩着身子。
这一刻,只有他和她。李涵宇想,这会不会是自己唯一一次和她共处一室,在这么静谧的夜晚。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上她的脸,她的脸蛋上还有着少许的婴儿肥,摸起来软软的,只是因为在山里呆的久稍有些粗糙,让他忍不住心疼。
想起那年夏天,自己去学校领取录取通知书,然后坐公车回家。那时候的她,就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打着盹,她的头低下去又抬起来,却依旧没有让她在梦中清醒。李涵宇在旁边心情出奇的好,想起她一脚脚的踩树干,也是如此执着。
后来,她的脑袋竟很自然的往自己的肩上靠了过来,他想躲却没有躲开。她在睡梦中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枕头,把李涵宇的胳膊一搂就又开始睡。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对人没有任何的戒备心理,就那么单纯的存活,李涵宇当时说不出什么感受,只是在到站的时候,忍住没有下车。
一站,又一站。
“XX大厦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秦笛突然醒了过来,然后坐直睁大眼睛看李涵宇,看的李涵宇心理一阵发毛,那个是你自己靠过来的还没说出口,秦笛就开始咋呼的问:“我们,已经到XX大厦了?”
李涵宇发怔着,点点头。然后看女孩大喊一声糟了,立刻站起来往门口冲了过去等车站一到车门一停就连蹦带跳的下了车,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倒弄的他不知所措。不得不说,这个女孩也太神经大条。
其实,坐过站的,还有他。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傻瓜
秦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屋里没有李涵宇。她立刻下了炕,胡乱的撒着鞋子打开门出去。天已经有些白了,院子里干干净净,正在喂猪的村长老婆见了秦笛露出暧昧的笑:“秦老师,那个李先生是你对象吧,可真是个大好人。”
西北人喜欢用对象这个词来介绍男女朋友,秦笛一向不大喜欢这种直白的称呼,却在此时听起来很舒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却又有些焦急的问:“张婶,他去哪了你知道吗?”
村长老婆絮絮叨叨的说李先生大清早起来打扫了院子然后什么练去了。秦笛忍不住有些恼,这个家伙都发烧了撑什么能,翻了翻白眼就出去寻他。
这家伙倒走的不远,秦笛出了村子没走几步就能看见那边山坡上的身影,穿着淡蓝的T恤,下身白色的休闲裤,个子挺拔却更加的清瘦。秦笛突然想起李涵宇的事务所一直很忙,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是忙里偷空的来找她,而这次的他,花这么多的时间来看她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算了算了,不想了,那家伙一向喜欢当雷锋,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自己才来的。
缓缓爬上小山坡,想从背后突然冒出来吓他一下,谁想刚到李涵宇的身后,他就一个转身让秦笛一个猝不及防,她一站直身子就惯性的顺势往后倒,李涵宇轻轻的拉住她然后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笛有些气馁,推开李涵宇的手一屁股坐到地上:“发烧让人照顾了一晚上的人,竟然还能坚持晨练,都让人怀疑昨晚你是不是装的。”
“装的?”李涵宇一愣,想起昨晚种种,想起迷糊中紧握的手,像是被秦笛戳中了命门一样忍不住红起了耳根,然后故作镇定:“装什么?”
“装……装生病让我照顾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然后害我一晚上没睡!”秦笛说的心虚,开始不敢转脸去看李涵宇。
“昨晚我醒来的时候,某只猪趴在床边打着呼噜流着口水,就差鼻涕里冒泡了。害我一个病人还得爬起来把她拖到床上,然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打盹了一夜。幸亏本人天生身体强健,不然现在说不定在哪里呆着呢。”
秦笛知道自己的睡相一向不好,陆景川曾说过她睡觉像一条垂死的鱼张着嘴傻气的要命,不由的红了脸:“我是有些累了所以才……对了,你好些没?”
秦笛这才想起,自己跑出来找李涵宇,是想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李涵宇笑了笑说没事,然后两人开始一起沉默。
李涵宇笑着也坐到秦笛的身边,乡村的早晨空气是很清醒的,虽然没有多少的植物,站在山丘上看村子里的炊烟升起,听远处公鸡的打鸣声,随着太阳远远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