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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一年,你毕业了我正好就回来。林静她一直抗拒治疗,她爸妈说,她只是念我的名字……”陆景川看秦笛,眼神里有不能质疑的肯定:“所以我不能不管。”
……
女人嫉妒起来真可怕,秦笛坐在电视机前苦笑。就算现在陆景川和自己在一起,她还是介意他和林静的那些年,那是她不曾参与也不曾了解的。
陆景川打来电话说:“我和她没什么,只是为了帮她宣传新戏而已。”
“我知道,只是我介意。”秦笛忍不住开了口:“陆景川,我想知道这几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我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林静什么都知道,她却不知道。这种感觉让她心里空的纠结。
陆景川沉默了好久,叹口气:“等我回来。”
……
只是,她终究没有从陆景川的口中听到。陆景川还没有回来,就有一个女人找上了她。
那个中法混血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以傲人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以哀求的语气:“求你,离开他。”
语气是哀求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凌厉,势在必得的让秦笛来不及愤怒,她拿出的东西就足以将秦笛击退。
她看不懂那一张纸上的内容,只是看见陆景川的英文拼音和一个珊妮的女人名字连接在一起。美国的婚纱摄影技术确实很好,里面陆景川和珊妮的笑容自然清新,白色的西服与婚纱辉映在蓝天碧海中,说不出的美。
“我……是,陆的妻子。”女人用断断续续的中文说,指着照片上的陆景川:“我爱他。”
女人的我爱他三个字说的却很流利,想必是陆景川教了许多次的缘故。
秦笛觉得自己也学会很流利的说三个字,她怔了许久后说:“对不起。”
她一直对不起别人,最后的她居然成了破坏他人的第三者。她想过陆景川这些年和林静发生了什么,却从来没想过陆景川在国外结婚,娶了一个国外的女子。
女人拉着她的手:“我怀孕了,我不能离开他。”
秦笛觉得自己完全站立不住,她想打电话问陆景川真相,却发现手脚完全发软。她瘫坐在椅子上:“你应该去跟陆景川说的。”
“他,爱你。”女人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的失落,却又很快被强大的欲望占据,她抓紧秦笛的手把脸贴近她,几近哀求:“孩子,需要爸爸。我不怕他离开,可是……”
“嗯。”
“我知道,我不该来求你。爱情应该是互相竞争的,更何况陆他爱你。只是我……”
那个叫珊妮的漂亮女人不停的抚摸自己的腹部,像是感觉到里面小孩的存在一样嘴角一笑,她抬起头的时候却永远是充盈着水光。
秦笛叹口气:“我不会,破坏你们家庭的。”
原来陆景川一直说不出口的五年,就是和别的女人有了婚姻。他回国了,却是以别人丈夫的身份。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让她不得不信。
她认输,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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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家门的秦笛就被厨房的秦妈叫去打下手:“来来来,把这个洋葱拨开。”
秦笛走进去,一层一层的拨开洋葱皮,然后拨开洋葱瓣,真辣。眼泪被呛得全部涌出,止也止不住。
秦妈转眼的时候吓了一跳,立刻躲过女儿手中的洋葱扔到桌子上:“只让你剥皮的,谁让你一片片的往开拨,去去去,光添乱……”
和陆景川的感情就像是剥洋葱吧,他明明说过别爱上我会很辛苦却让她还是执着的去一片片揭开,然后过程全只是流泪。
秦妈早给女儿准备了大包小包放在小卧室里,她总是怕秦笛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迷糊,一次次的嘱咐陆景川要好好照顾她。
秦笛打开电脑给邱小南发邮件:原来,你们才是对的。
自己,一直都是错。
【下:初爱之爱】
第19章 第十九章 离近
漫漫黄土中,一群穿着破烂、脸蛋红彤彤,眼睛明亮的孩子们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为首的老母鸡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短发,张开双臂护着身后的孩子们。身子虽是焦急的摆动,眼睛中却透露着清澈的笑意。
游戏结束,刚刚的老母鸡随意的坐在一旁的黄土上喘着气,孩子们全部围上来纷纷拿出自己的水壶:“秦老师,喝我的水吧。”
那个穿着随意,满身黄土,脸上也因为紫外线的照射有些许红丝,头发乱的不能再乱的女人,是秦笛。
秦笛从来没有那么懦弱过,也从来没有那么勇敢过。懦弱的逃避,勇敢的离开,懦弱的选择遗忘,勇敢的选择结束。
那场最美,也伤心心扉的初爱,就结束了吧。
“亲爱的,我再过两天这边的事情就能结束了,等我。”
听着陆景川那边清澈的声音,秦笛却说不出一个好字。她最后一次问:“陆景川,你瞒了我好多事情是吗?那五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单纯。是吗?”
陆景川用沉默默认。听着秦笛那边的喘息,陆景川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小笛,你到底是怎么了?”
“结束吧,陆景川。”
“什么?”
“结束吧。南南说的对,我们永远也回不去了。你不是20岁的陆景川,我也不是19岁的秦笛。我们,都不再是过去的我们了。”
陆景川的声音急促到忙乱,一点也不似平时谨慎冷静的他。他在电话那头不停的问到底怎么了,秦笛狠狠心:“我不爱你了,陆景川。”
“我不信。”
“我信。”秦笛抬起头让眼眶中涌出的泪水全部倒流,不想再因为陆景川流一滴眼泪:“陆景川,我真的不爱你了。我一点都不想念你,一点都不在乎你,一点也不会因为你而难过,也不会因为你而欢喜。我爱的,也许只是五年前的陆师哥,不是现在的陆景川。”
“我……一直没有变。”陆景川的声音由激动变为低沉,一次次的重复,我没有,没有变。
“可是时间在变,我在变。”秦笛忍不住还是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然后钻进耳朵,炽热到冰冷。
“结束吧,陆景川。我舍不得为你放弃我的生活,我的事业,也舍不得为你放弃我的尊严。”
快速的挂断电话,关机,拿出SIM卡扔进下水道里。以前的时候和陆景川吵架总会干这些事情,删除对方的QQ,删除对方的电话号码,手机一直关机又开机,或者说是把对方的东西一股脑的还给他。其实,那时候都是保有一份余地的,希望他会求情,希望他会哄哄自己然后言归于好。可是这次,却不似年少时候的任性。
是真的想结束了。
秦笛敲开父母的卧室:“爸妈,我想离开C城了。”
“不是早就说好这个事情了嘛。”秦爸秦妈迷糊的从床上坐起靠在床背上:“又发什么神经了。”
“哦。”秦笛低下头:“我是说,我想自己去外面闯闯。”
“闯吧,这么多年你一直说要出去我们都拦挡着你,现在有小川那孩子照顾你我们也放心些。你可别乱使性子啊!不是还有些日子呢嘛,快去休息。”
“我想,明天就走。”
“什么?”这下二老终于全部清醒:“明天?为什么?这东西都没收拾好呢,急急忙忙的干什么?是陆景川说的?我去跟他说,这叫什么事啊。”
秦爸秦妈都从床上站到床下,一个给秦笛收拾包袱,另一个拿出电话准备打给陆景川。秦笛立刻拦下秦爸:“爸,不是跟他。我是想自己走。”
“什么?”
“我是说,我想一个人出去闯闯。”
秦笛坐在沙发上,像是小时候承认错误一般窝在角落:“我不想和陆景川在一起了,我不想为他放弃我喜欢的东西。”
就算陆景川做的再错再离谱,却也不想让父母知道。不想让他们生气,也不想他们为自己伤心。可是二老却还是大发雷霆:“什么?感情的事情就这么当儿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秦爸咳嗽了好多声,然后喝下秦妈倒过来的水:“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也拿自己当回事情啊,这么随随便便的我们不说,周围街坊邻里的会怎么说你?亲戚朋友会怎么说你?你是女孩子,还要不要名声?”
“爸,我知道。”秦笛声音缓缓的,怕一说的快了会被带动的哽咽起来:“我就是,想做做我自己。”
“那一次不是按着你的意愿来的?我们家里有逼你做过那一件事情?你说取消婚约就取消了,你说和那个陆景川恋爱我们也都没反对,你说辞职去外地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可是现在,你又说一个人去外面闯?我们要是事事都顺着你,你会被惯得想去太空了吧。”
一直以来,秦爸都是那个听的角色,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说的脸色通红,甚至激动处站了起来,指着秦笛的鼻尖:“这次,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你就当没我这个爸!”
秦爸一步步的走回卧室,脚步沉重的一点点打到秦笛的心上。秦笛终于敢抬起头看坐在一旁的秦妈,看见那张关切的脸后嘴角上的牙齿一咬嘴唇,可怜兮兮的一笑:“妈……”
然后秦笛就被秦妈搂在怀里,秦妈拍拍秦笛的肩膀:“遇到什么事了吧,不想给妈说就不说。妈知道你心里难受,要哭就哭出来。”
“妈……”
秦笛终于忍不住张开嘴,让喉咙里影藏的哽咽释放,像十几岁的孩子一样放声:“妈,对不起……爸,对不起……”
……
却还是在第二天,背上秦妈收拾好的行囊离开。秦妈努力微笑着摸摸秦笛的脑袋:“累了就回来。”
秦笛点头,然后把眼睛朝向那个紧闭的卧室门。
“你爸他其实是舍不得你走,老家伙闹别扭呢。你记得随时给家里打电话,等安顿好了一定告诉妈地址。”秦妈说着说着语气缓慢起来,深深的呼口气后朝秦笛一笑:“这次我们真的放手了,你可别到时候碰的头破血流的回来。”
秦笛点点头,走向主卧室敲敲门:“爸,我走了。”
里面一丝动静都没有,秦笛叹口气拉拉背上的背包带:“你们多保重身体。”
秦妈点点头,送秦笛出了门。直到秦笛坐上出租车,抬眼看到家里的阳台上一个略显老态的身影,秦笛才松了口气:爸爸,对不起。
坐在火车站的椅子上,秦笛想了许久自己要去哪里。20岁以前的时候梦想很多,20岁之后却越来越少,狭隘的不像话。
火车站上人来人往,生活百态都在面前上演。秦笛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孩子躲在捡垃圾的母亲的时候,想起了一群求知若渴的孩子。
然后,秦笛带着自己的行李,风尘仆仆的坐火车,坐汽车,坐拖拉机,终于到了两年前曾去过的小山村。
两年前带过三下乡的学生来这里支教,这里艰苦的一塌糊涂。缺水缺的厉害,也缺粮食,更缺的是知识。
村子里唯一的一件教室就是村口的不到二十平米的土坯房,唯一的老师便是村里小学毕业的老村长。秦笛带着的那些学生们当时就哭了,说从来只是在电视上看到,却不知道会有真实的故事在身边。秦笛拉着一个因为做农活而长满老茧的八岁女孩的手,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震撼。
学生们是同情的,是善良的,却怎么也抵不过艰苦的生活。一个月的实践下来,全部都脱了层皮,吃不惯饭,不适应黄沙的天气,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