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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垂头丧气的,恩,我送你礼物,你就对我笑一个,怎么样?”
“去去去,边儿待着去!”宝贝渔没好气的瞪着他,“没看我正跟这儿郁闷呢吗?瞎喳呼什么?”
“你郁闷什么?”周任远几乎把眼睛粘在后视镜上,“是公司有人欺负你,还是出了别的什么事?你别自已闷在心里,说出来我也能给你出个主意啊!”
“没出什么事,”宝贝渔又恢复了刚才半死不活的状态,一向亮晶晶的黑眼睛,无神的盯着自已手里的大砖头,沉默半晌,忽然开口,“周任远,你说这人和人之间,怎么关系就这么复杂呢?你算计我我陷害你的,大家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极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周任远把车靠在路边,很严肃的扭过头,“怎么,你们公司真有人欺负你了?是谁?他怎么欺负你了?”
“哎呀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听风就是雨,”宝贝渔抚额,一脸无奈的表情,“就是我一同事,把我的客户带到外面买了点精品,还说是我让他带客户去买的,那客户装了假的导航出车祸了,董事长现在在追究责任,是谁的客户,是谁经的手……”
“那你去跟他们说清楚了吗?”周任远比宝贝渔还紧张,“这种事粘上身,可不容易洗脱,本来就是口耳相传的事情,万一你们董事长真以为是你损公肥私,车行这个圈子就这么小,你的名声被搞臭了,以后哪家车行还敢聘用你啊?”
宝贝渔很奇怪的看了看周任远,唇角慢慢挑上一个坏坏的笑来,“嘿嘿嘿嘿,嗨,我说,周任远,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难道你以前也被人栽过赃?”
本来只是开玩笑,周任远却老实不客气的点了点头,“对啊,我刚到加拿大的时候,恩,你也知道,我爸娶了那个狐狸精,我语言不通,特不喜欢和人交往,那女人就出主意,让我爸把我送寄宿学校去,我上的那个学校宿舍,一间小屋能住四个人,舍友sam新买的钱夹丢了,他们查都不查,就说是我拿的,你不知道,我们宿舍当时住着一个加拿大人,一个墨西哥人,还有一个韩国人,那韩国鬼子见着外国同学就低声下气,偏偏对着我颐指气使,那天正主儿sam还没发话,他先跳出来,狗叫了好久,指桑骂槐说我是小偷……”
宝贝渔愣住了,渐渐坐直身体,把手搭在周任远肩膀上,“我说,周任远,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别想那么多,咱现在不是已经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了吗?韩国鬼子再嚣张,咱一个原子弹,把他们都送回姥姥家去!”
周任远微笑着,按住肩膀上的那只小手,“你就别瞎担心了,想当年我在幼儿园为你打架,一个人能挑仨大小伙子呢,区区一个韩国鬼子,能把我怎么样?”
“恩?那你……”
“我也不吭气儿,由着他骂,等他骂完骂好骂痛快了,憋着劲儿,上前抡了他十好几个大耳刮子,不光打,我还骂,骂他趋炎附势,只会捧外国同学的粗腿,骂他不要自尊,把人都丢到国外来了,骂他瞎了眼……你都不知道,当时我骂起了劲儿,把出国前爷爷塞给我的瑞士银行卡砸到他脸上,说爷爷我还需要偷你个破烂钱夹?你爷爷有的是钱,你个没见过世面的韩国鬼子……哎呀,我想不起来了,就知道我骂的特起劲儿……哎,艾小渔,你怎么了?”
宝贝渔笑的都快缩座位底下去了,“我的天呐,你在加拿大打人?人怎么没把你弄号子里去?”
周任远温柔的注视着他,“我比你多长了脑子,校方舍监来调查我们打架原因,我就说我是穆斯林,而他刚刚的语言,侮辱了我的宗教信仰,所以……”周任远摊了摊手,“小韩国鬼子欺善怕恶,又知道我不是可以任他欺负的穷人,让我赔了他点医药费,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路上,宝贝渔都在笑,一个劲儿让周任远,把韩国鬼子吃瘪的样子,详细的描述给他听,还说如果自已当时也在场,一定要像以前给刘壮壮盖章一样,给那韩国鬼子盖个大图章。手里比划着左勾拳,右勾拳,冷不防周任远问他,“老婆,你知不知道女子防狼术都有哪三步?”
宝贝渔老实巴交的摇了摇头,周任远挤眉弄眼,就着自已身体的三个部位比了比,“笨蛋呐,这都不知道,不就是插眼,锁喉,踢下部嘛!”
“恩?我又不会去非礼女生……”宝贝渔疑惑。
“相信我,我预感到,你很快就能用上了!”周任远阴森林的从牙缝挤出这么一句,宝贝渔深有同感的跟着打了个寒颤,更加不解的看向周任远。
28。扮猪吃老虎
宝贝渔心情不错的时候,周任远总喜欢占点口头便宜,严格按照渔美人小时候教导的,来称呼那个在自已心里,份量越来越重,感情越来越深的小坏蛋,像什么“亲爱的,宝贝儿,老婆……”等等等等,宝贝渔尽管没有任何感情方面的经历,可周任远那十足亲热的称呼,还是令宝贝渔敬谢不敏,明里暗里提醒了他多少次,周任远硬是充楞头萝卜——装没听懂,就这么持之以衡的叫下去,宝贝渔终于到了不管听他叫什么,都非常麻木的知道叫的是自已的地步,周任远小盆友也终于用自已的耐心衡心,从称呼上——当然,现在只是称呼——坐实了宝贝渔另一半的地位。
眼看着离九月初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宝贝渔没能找到机会,向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齐董提出改变工作时间的请求,倒是被以有心算无心的齐董,堵在了展厅最南角那面落地玻璃旁。
“董事长!”宝贝渔毕恭毕敬点头致意,见齐董踱到落地玻璃旁的沙发上坐下,宝贝渔拿出小时候的狗腿精神,颠颠的推来小推车,自作主张给齐董倒了一杯柳橙汁。
“您一会儿也该回去吃晚饭了,饭前还是别喝那么多茶和咖啡,喝橙汁吧?养颜开胃,也助消化。”宝贝渔迎着齐董深思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解释。
“听说,你有事儿找我?”齐董忽略掉宝贝渔明显带有谄媚性质的讨好举动,端起杯子,不喝只若有所思的盯着宝贝渔。
“是这样的,董事长,”宝贝渔的胆子其实极肥,只不过平时被他隐藏的很深,连人精儿袁娜,都以为他是个谨小慎微的胆小孩子,齐董使出这先发制人的一招,宝贝渔还真有些胆寒,下意识的不敢和他视线接触,“我……徐总跟您说过吧?我现在是实验中学的学生,徐总介绍我来锦堂盛工作,说好听点儿,是勤工俭学,说难听点儿,其实我就是为了养家糊口,能有顿饱饭吃……恩,九月初学校就要开学了,您看……我能不能……”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没底气。
“调你去接客服热线吧?”齐董却在他最没想到的时候,突然开口说出了他一直在考虑的问题,“BABY BAR的徐总,的确跟我说过你的基本情况,他也交待过,你快开学的时候,就调你去上夜班,接服务热线,你看,还可以吗?”
“可以可以,您太照顾我了,经过这一个月的学习实践,我实实在在掌握了不少,关于汽车配置和销售技巧方面的知识,”去接热线,根本不是宝贝渔理想中的工作,不过齐董既然说,是徐总特别交待的,看他们俩交情好像不错的样子,宝贝渔觉得不能贸然提出自已只想上周末班的请求,卖车的这一个月,别的学会不多,懂得在别人拒绝时,迂回的表达自已的意思,这项本事宝贝渔倒是长进不少,“按说刚进锦堂盛就卖车,对新人来说,稍微有些难度,我,可能是运气好吧,两周后就卖出了在我的销售生涯中,具有特殊意义的第一辆车,这位客户提了辆威兹曼,尽管是原来服务过的客户介绍来找我买的车,可总算是开了个好头,没过一个星期,我在展厅擦车,又遇到了对我来说,意义更为重大的第二位客户,这位客户提了辆法拉利F50……”
宝贝渔很自然的冲齐董笑了笑,齐董坐着,他站着,这样的身高距离差异,如果他一直盯着齐董,尽管那样可以显示出他的自信大方,可一定程度上,也会令齐董觉得不快——被人居高临下的盯着,不论是谁,时间久了,都会产生被冒犯的感觉,所以宝贝渔一直垂着眼帘,只在适当时机,才会借观察齐董表情的机会,抬起头做出一些不会让人觉得卑微,却能凭添好感的动作。
“就是那位抱南瓜的客户嘛,”齐董向后一仰,惬意的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沙发靠垫,“也是那位买了山寨版导航的客户,咱们锦堂盛就为着这一个山寨导航,出了大名儿!”
他说起山寨导航时,语气是有点冲,不过宝贝渔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可以理解为——他心情不错!他们俩算得上没有多少交往,对彼此来说,还显陌生,齐董在一个相对陌生的人面前,做出如此放松的姿势,那只能说明,他打从心里,就没打算为难自已!
“凡事有一得必有一失,”宝贝渔笑呵呵的接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锦堂盛开业还没三个月,咱们市场部投入的广告成本,已经接近五十万了,上回山寨导航一闹,白马日报和白马新闻等于免费给咱们做了个广告,不知您看新闻了没有?我可是把晚八点的白马新闻联播,在滚动播出的时间,反复研究了好几遍,当时镜头对准咱客户那辆F50的时候,包括维修厂的维修技师在内,连记者都是用特别羡慕的口气,说出那场事故的原因,不是因为车子的质量问题,而是因为加装的导航有问题,您看,连在场记者都忍不住替咱的车开脱,那辆F50外观又极炫目,以前咱的广告,只针对特定客户群,普通市民估计对咱们的车,只有一个抽象的了解,那就是贵到极点,别的就没什么印象了,可这新闻一播出,所有人立即对咱们的车有了一个立体的认识,‘噢,原来锦堂盛车行出售的顶级奢侈品——高端进口车,这么吸引眼球,完全能满足任何一个男人对速度和炫目外观的任何要求’……口碑相传,比咱们单方面不住投入宣传,可不是要好得多?”
齐董耸了耸眉,这小子真的还没成年吗?怎么分析起形势来,头头是道?听他说话,不管是什么事儿,都能被他辩出几分歪理来!
“这位客户刚进店时,衣衫不整,又提着那么大一兜南瓜,说实在的,用我刚学的准客户行为心理来分析,这人肯定不是来买车的!”宝贝渔继续他的长篇大论,做为一名优秀的销售顾问,必须能在第一时间抓住客户心理,不论你是要从客户嘴里套话,还是想让客户专注于倾听你说话,利用一切有利条件吸引客户,是第一要义!现在宝贝渔就把这第一要义,用在了齐董身上——没办法,宝贝渔就是舍不得离开销售部,齐董今天心情不错,心情不错的人,防备心理不强,也就容易诱使他答应在一般情况下,他很可能不会答应的事情。
“您都不知道,那客户一进展厅,就叫服务员倒茶!”宝贝渔表情生动,模仿起南瓜大哥来,还真是形神皆似,齐董“扑哧”一声,急忙放下手里的杯子,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冲宝贝渔无奈的指了指,像是在责备他顽皮。
宝贝渔摸摸头,做出一副格外老实的样子,“是真的,那客户真的一进展厅就叫服务员倒茶嘛!”
齐董再也崩不住,用手帕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