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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你说,我买哪几项好呢?”
“要我说啊,”艾小渔想了又想,“其实保险我也不懂,我就听人说过,车损,三责,玻璃,划痕,不计免赔带交强险,买这几个就好了,您买得起这么贵的车,家里肯定有车库,公司也会有停车的地方,而且这车带发动机锁,又是智能钥匙,高科技犯罪都不一定能偷得走您这车,当然,他要是开一拖车,直接把您车拖走了,我就没辄了!”
“哈哈——”许哥不住手的拍着身边的沙发扶手,一个劲儿点着艾小渔,“我算是服了,我那哥们儿说你实在,你还真实在,行,就冲你这么一交底儿,以后哥哥再买车,或者有朋友买车,让他们都来找你!”
“谢谢了,许哥!”艾小渔连连冲他作揖,“有您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办交强险去!”
“办什么交强险?”许哥挑着眉头,一脸怪相,“我知道你是想给哥哥省钱,可你哥哥既买得起马就配得起鞍,去,把保险,精品,会员这几个部门上的人,都给我叫来,要买就买全险,你们精品部还有什么可以装我那车上的精品,让他们都拿过来,还有,一会儿上牌,我得挑个好号,你们公司肯定有人跟倒牌的黄牛有联系,让他们过来,咱们一条龙,全都办下来,也省得慢刀子切肉,零碎着办起来麻烦!”
小尤和田贝贝第一时间,被艾小渔从一楼财务室拖了出来,客户既然发话让快着点儿办,艾小渔自然开足马力,半点也不敢懈怠,所以强凶霸道的拖了那两个人出去,自然也就没有看见,身后原本板着脸,严肃得几乎能滴水成冰的财务经理,慢慢冲着他的背影,露出的淡淡笑容。
小尤办完保险,动作麻利的去财务室支了三千三现金,转手递给艾小渔,被大馅饼砸晕的某人,见了这么多红艳艳的毛爷爷,不敢伸手去接,一脸惊恐的看着她,“这,这是什么?”
“哎呀,艾哥,”小尤把钱硬塞到艾小渔手里,“你没交过车,不知道交车的流程,卖车的提成,是下月中旬和基本工资一起发放,增值这一块儿的提成,都是以现金方式体现的,这三千三百块钱,是你刚刚卖的保险提成,一会儿田贝贝把精品提成算好,到财务支了钱就会给你送去。”
艾小渔捏着那钱,极度不敢相信的瞪着小尤,“你不是说只有三百块提成吗?怎么这么多?你是不是坑我客户了?”
小尤一下跳了起来,“天呐,我说的是三千好不好?三百多万的车啊,咱们车行就算最便宜的英菲尼迪,卖个全险,最起码也能提一千多块,拜托你别这么老农,好不好?”
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艾小渔陪着笑,绕过暴跳如雷的小尤,一头钻进男洗手间,摩挲着他有生以来,从没一次性见过的,那厚厚一沓人民币,一五一十反复数了好几遍,正发愁不知把钱藏哪儿,田贝贝拉着大嗓门,隔着男洗手间薄薄的木板门,硬是把艾小渔轰了出来。
想把这只财迷渔轰出来,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大吼一声,“艾哥,给你发钱,快别蹲坑了,不管有屎有尿,都先给我憋回去!”
许哥给他的新车装了全球卫星定位导航,贴了锦堂盛最优质的太阳膜,挡泥板下护板脚垫香水拖把,全都挑了精品部的镇店之宝,又托田贝贝找人给他买了五连号的车牌,田贝贝这一倒手,起码赚了五千,更别说艾小渔,只精品提成,田贝贝就给他送来四千六,田贝贝比小尤有心眼,现金都是用信封封好送来的,艾小渔哆嗦着手,接过那很有含金量的信封时,田贝贝贴着他的耳孔,轻轻说了句,“艾哥,那车牌的钱,明儿我再给你送来,你那客户非得要五连号,你又一直交待要给你客户优惠,这不,卖了个牌,那黄牛就赚八千块,你看,明儿先给你送两千,行不行?”
田贝贝是明摆着欺负艾小渔不懂行情,其实大头儿全被她拿了,艾小渔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咧嘴呲牙,直嚷着要请田贝贝吃饭,田贝贝笑着敷衍了他两句,看看表,“时间不早了,准备准备下班吧!”
艾小渔再次踅摸回洗手间,把钱统统塞进信封,捏着偷偷摸摸溜墙根回到办公室,把那信封左三层右三层用交车档案袋包好,牢牢锁进储物柜,紧紧攥着储物柜钥匙,刚走出办公室,许哥迎着他走过来,“小艾,忙完了没?你们该下班了吧?今儿麻烦你了,走,哥哥请你吃饭!”
“哎,许哥,你看你说的,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嘛!”钱是男人的胆儿,这话一点都没说错,艾小渔觉得自已腰包肥了,胆气也就壮了,挥洒自如的陪许哥说着客套话,“今天还得谢谢您照顾我生意呢……”
“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许哥挥了挥手,很有些嗔怪的意思,“你对哥哥实在,哥哥也对你实在,走走走,今儿哥哥的新车,先带你出去兜一圈,然后咱们去燕皇吃鲍鱼,”见艾小渔还要推辞,不由分说,上前搭着他的肩膀,“我说,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买车,是谁介绍来的?”
艾小渔仰起头,盯着比他高出许多的许哥,“对了,我说我怎么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呢,刚刚交车不能分心,我倒把这事儿忘了,许哥,是哪位哥哥介绍你来找我买的车?我非得好好谢谢他,让我认识了你这么有气魄又爽快的哥哥!”
许哥直冲他挤眼,做尽怪相,“想知道啊?那你得跟我去吃饭!我把我那朋友也约出来,咱们哥仨好好喝一盅。”
这位许哥真是个急脾气,说一声走,连便装都不让艾小渔换,扯着他就走,艾小渔宝贝巴拉的攥着他的储物柜钥匙,被许哥拉着下了楼,许哥的新车有专人负责送到楼下,挨着大马路,那车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有拿着手机拍车的,有靠在车门边拍照的,许哥浑不在意,“劳驾”了几声,拨开人群,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艾小渔好容易挤到副驾驶门边,被人群里那些青壮年男士嗖嗖嗖,艳羡的小眼刀,扎得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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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鱼这东西,别说吃,艾小渔连见都没见过,就年纪很小的时候,混周任远家,听周爷爷说过什么四头鲍,三头鲍的,许哥领他上了燕皇三楼的包间,领班捧来红绸包金边的菜谱,艾小渔为了显示自已见过世面,装作很不经意的问她,“都有几头鲍,四头鲍有吗?”
这话一说出口,领班和许哥,都是很吃了一惊,领班姐姐比小沈阳还为难,“先生,四头鲍我们真没有!”
许哥接碴儿,“我说兄弟,不是哥哥舍不得花钱,就白马市,还真找不着四头鲍,要不你将就将就吃碗鱼翅得了!”
话间未落,包间门被人推开,有人在门外爽朗的笑起来,“谁说白马市找不着四头鲍?我家里就有!”
艾小渔扭头的瞬间,见许哥十分热络的站了起来,忙也跟着站起身,门外先声夺人的那位,戴着副艾小渔无比熟悉的大太阳镜,一手搭门,一手摘镜,艾小渔正觉着这人看着真面善啊真面善,许哥已经一个箭步窜出去,搂着那人的肩膀,咬着牙,恶狠狠的比了个手枪的姿势,抵在他太阳穴上,“周任远,约你吃个饭,还得三催四请的,你以为你是坐绣楼的大小姐?”
18。四头鲍和大蘑菇
周任远……
艾小渔意怔了半天,许哥和周任远勾肩搭背,好一通笑骂,这才意犹未尽的互相礼让着,一块儿坐了首坐,趁许哥拿着菜谱点菜的间隙,周任远温吞吞的看向艾小渔,“我说,艾小渔,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真是周任远呐,真是活生生的周任远呐!艾小渔腹诽,看他脸上的坏笑,就知道他一肚子坏水,在国外茹毛饮血了几年,那个任由他欺负的老好人,硬是变坏了,真是要不得!
“小艾,这就是我说的那朋友,”许哥点完菜,笑眯眯的拍拍周任远,“怎么,你不认识他?”
“认识,”艾小渔脸色有点儿发青,牙缝里挤出一句,“化成灰都认识!”
“咦?”许哥又是一副古里古怪的表情,斜眼瞥着周任远,“我怎么听着,你们俩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胡说什么!”周任远温吞水一样,看向艾小渔时,眼神明明灭灭恍恍惚惚,面部表情非常可疑的模糊起来,“恩,我这媳妇儿就这脾气,让你见笑了!”
“哎——”许哥掏掏耳朵,“你说什么?”
“你瞎白话什么?”艾小渔和许哥的反应是一致的,瞪着大眼,急得直叫唤,“你这小子,真是跟外国人学坏了,回来就知道欺负我!”
“上幼儿园的时候,明明是你缠着要给我做媳妇儿的,你还想赖皮不成?”周任远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一副不怕你不认账的神气。
“周任远,”艾小渔一拍桌子站起来,当年女王的气势,又隐隐约约散发出来,“我那是看你可怜,同情你,懂吗?”
不得不说,艾小女王现如今真是学会为别人考虑了,本来他这一嗓子,是想把周任远爸妈离婚的事抖落出来的,话到嘴边,觉着不应该,又咽了回去,硬改成这么含含糊糊的一句。
某人却不领情,“看,他自已承认了!”周任远很无奈的摊了摊手,冲许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都不知道,当年我可有多惨,口袋里从来都不会有两块钱以上面值的纸币,零用钱,压岁钱全都上交给媳妇儿了,瞅着媳妇儿心情好了,才敢开口问他要钱买瓶汽水……”
“噢,我知道了,”许哥拊掌大笑,“你们这俩冤家,原来是发小啊!难怪了,感情这么好,一见面就掐……”
“哼,谁跟他发小,回国也不告诉我,每天化妆跑我们展厅,明知道我那时候不懂车,还让我给他讲车,看我笑话,哼!”艾小女王眼睛都快翻天花板上了,拿鼻孔对着周任远。
“叩叩叩”有人敲门,许哥呵呵笑着应了声,“进来!”面朝艾小渔,一脸憨厚打圆场,“先吃饭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任远,”扭过脸,“你小子去坐小艾旁边,好好给人赔礼道歉,这也就人小艾,要搁我,早漏风巴掌扇你,大耳刮子抡你了……”
周任远边听边偷看艾小渔,见他那颗小脑袋越仰越高,几乎没折成九十度,忙讪笑着从善如流的挪到他身边,“哎呀哎呀,你就别生气了,我那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嘛,你也知道你自已那个狗脾气,那时候你要知道看车的是我,一准儿恼羞成怒,把一肚皮邪火撒我身上,我再教你东西,你也听不进去,所以我就想,干脆不告诉你,等你出师了,能独立应付客户了再说,今儿许哥一个电话,我可不就来了,”见艾小渔很不屑的掀了掀嘴唇,忙截住话头,“要是你不在这儿,他请我吃龙肝凤髓,我也不来!我来就是为了给你赔不是的,别生气了啊,你不是喜欢吃蟹,我刚上来的时候,问过他们经理,今天有刚运来的新鲜阳澄湖大闸蟹,咱们宰冤大头,不宰白不宰,一会儿先来二十斤蟹!”
艾小渔的软肋,被周任远拿的死死的,化妆去锦堂盛混了一周以后,他就在苦恼怎么向艾小渔坦白,那个见天看车又不买车,还总是骚扰他,反过来给他讲车的人,就是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