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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你已经打破我在很多事上一贯的认知和原则了。”家讴开了灯,用一种不知道困扰还好笑的口吻说。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对你有很大的影响力?”宝茹毫不惭愧地说。
“或许那的确不比你想象的要小。”家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
“……”宝茹有些愣住,再看家讴,他却微微在笑。
他今晚上看起来心情很好嘛,宝茹奇怪地看着家讴。
进了屋宝茹才发现家讴手上还提着东西,她跟到厨房才发现那一些食物。居然有四瓶啤酒、一只烤鸡、一包薯条、一盒通心粉、一盒海鲜炒饭、一份蔬菜沙拉、两条油炸的小黄鱼、两块已经煎好的牛排还有一些松饼。这应该不一个人的晚餐分量吧,甚至对两个人来说也已经很丰盛了。宝茹一边把食物从塑料袋里取出来,一边望望家讴。
家讴解答了她的疑惑:“这家恩让我带回来的。”
所以家恩早就料到她会回来吗?宝茹有种被吓一跳的感觉,EQ140的女博士实在太可怕了。
她跟家讴确认一下:“所以这里面应该预留了我的份吧?”
家讴撇了撇唇,不置可否。
宝茹于心安理得地撕下了一条鸡腿,她已经彻底饿坏了。
他们把食物转移到盘子里,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吃,然后打开电视。宝茹换到了音乐台,任它在那里播着跟圣诞节有关的歌曲。因为那不中国人的节日,所以他们都对音乐没什么特别大的共鸣,纯粹就不想让室内太安静而已。
“你真的因为派对太无聊才回来的吗?”宝茹开了一罐啤酒,问家讴。
“说实话,确实有点无聊。”家讴做了个不当回事的表情,“或许我太久没有过节了,有点人群不适症。”
“那你下午的时候为什么会答应家恩?”宝茹不解地说。
“有的时候,虽然知道那不适合自己,”家讴喝着啤酒,“偶尔也会有或许可以试试看,说不定这次可能就不一样了的想法。”
“结果却证明那还不适合自己吗?”
“大多数情况下,”家讴苦笑一下,“也许热闹的、时髦的东西的确一点都不适合我。”
“难道没有例外吗?”
“……”家讴动了动唇,最后却还耸了耸肩。
那她对他来说,那个例外吗?宝茹想问,却又不敢,此刻的气氛很好,她不想破坏。
“你呢,伦敦比诺城丰富有趣,也更值得人向往,”家讴说,“牛津街的彩灯一定比这里漂亮,为什么要回来?”
“也许我更喜欢诺城呢,”宝茹皱皱鼻子,“你都没问过我,怎么会知道我比较想去伦敦?”
家讴愣了一下:“我的确并没有把握。”
宝茹沉默,屋子里也跟着沉默下来,尽管音乐台依然不知疲倦地播着欢快的圣诞歌曲。于他们沉默着喝着啤酒,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手头的啤酒都喝光了。
“我去储藏室拿酒。”宝茹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决定把储藏室里家恩珍藏的那几瓶红酒偷偷拿出来喝掉。
宝茹走进了厨房旁边的储藏室,在架子上随手拿了一瓶红酒,然而当把它拿在手里的时候,她突然就失去了走出去的勇气。她回来了,他也在,他们一起留下来过平安夜,可,然后呢?程家讴总有办法让她瞬间开心到不得了,可转眼间又跌落谷底。这样又甜蜜又痛苦的感觉,就爱情吗?比起来,苏世扬对她的那些暧昧和不认真,根本就没必要刻骨铭心到要耿耿于怀吧。
她在没有开灯的储藏室里一个人坐着发呆,坐了很久,直到家讴推门进来。
“你没有找到酒吗?”家讴走进来,站在门边问她。
宝茹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酒瓶。
“……要喝醉了就不要逞强。”他又站了一会,仿佛确认似的,然后伸手要打开墙上的灯。
宝茹突然抬起头来打断了他的动作:“告诉我,你为了我才回来的……”
沉默了很久,好像已经太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失望,然而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回避她的问题:“……我想回来碰碰运气。”
宝茹错愕,语气却酸酸的:“那你运气真好。”
“在回来之前,我的确不知道我会有这样好的运气。”家讴放弃了开灯,朝她走过来。
宝茹依然沮丧:“与其这样,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去伦敦?今天一整天,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
家讴走到她跟前,半蹲下来跟她平视,神色温柔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有更好的选择了。”外面开始大雪纷飞,她那样焦躁不安,而他温柔的神情里有一点哀伤,就像他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离开时那样。
“我最好的选择就你。”宝茹呆呆得望着他,眼里瞬间盈满泪水。全世界有那么多新的、更好的东西在不断出现,可她偏偏很笨得喜欢最老的、最旧的那一款。如果克制感情意味着成熟的话,这门课她也许永远修不满学分。
“那可……真我的荣幸。”他看着她,良久,低低叹息了一声,然后,没等宝茹反应过来,他伸出手揽了她的肩膀,把她拉近了一点,然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全世界在那一瞬间都成了背景,宝茹睁大眼睛,却再也无法思考,只能感觉到贴在她唇上的家讴柔软温热的嘴唇,还有他们口中淡淡的啤酒的香气。屋里还暗的,只有窗外圣诞的灯火,点亮了整条街道。音乐台正在播coldplay的《christmas lights》,她听不清,而他的气息席卷而来,四面八方,温柔而暴烈,瞬间充斥她所有感官。她睁着眼睛,却仿佛能看到大片的森林,还有北国松树上薄薄的积雪,落入春天的土壤里,缓缓消失。
而她的心却像海洋,风暴海潮来袭,她放开怀抱,任它咆哮不定,宽容接纳。
“你喝醉了吗?”直到家讴放开她,宝茹还目瞪口呆。这不真的吧,这怎么可能?
“只两瓶啤酒而已。”家讴看起来很清醒地说。
“我有没有理解错你刚才吻我的意思?”宝茹觉得脸有点发热。
“你没有理解错。”家讴清隽的手指贴在她发烫的面颊上,眼底闪烁着笑意。
“所以……你……我们……”宝茹定定地看着家讴,已经说不出话来。
音乐台还在播着那首《christmas lights》,coldplay的声音居然也能这么温柔。
……。Those Christmas lights
Light up the street
Down where the sea and city meet
May all your troubles soon be gone
Oh; Christmas lights; keep shining on
Those Christmas lights
Light up the street
Maybe they'll bring her back to me
Then all my troubles will soon be gone……
……
“所以我你的例外?”宝茹恍惚地看着家讴。
家讴笑了笑:“人生难免有例外”。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从去年的平安夜到今天,已经整整一年了。”宝茹一脸哀怨地说。
家讴沉默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却轻声说:“我没有想过,你还会回来。”
“或许我,真的个很傻很傻的傻瓜吧。”宝茹把头轻靠在家讴肩膀上,没忍住,用力抽泣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艰苦卓绝的一章,写了大半个月,删掉了五六千字,改了十遍以上。。。。。。写文的人生就在不断挑战自我=。=。。。。。
还有,我很不解,我只想写个开心而简单的文,为什么会出来那么多卫道士。。。还上升到女权主义和男权张扬?女主哪里有下贱?男主哪里有践踏女主的尊严了?感情本来就不过你情我愿的事!你总不能要求你喜欢那个人的时候,他一定就也要喜欢你吧?=。=
36十二、(3)
这她第三次在家讴面前大哭,同样地,家讴又被她吓到了。可这一次,他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再也没办法那么冷静地看着她,然后不慌不忙得像个旁观者一样,说出那些并不煽情却很有力量的安慰的话语来。
他只能任她靠在他肩膀上,任她的眼泪把他的毛衣都打湿掉。直到她哭到不想哭了,狼狈地抬起脸来。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不过这一次,他很细致地帮她把眼泪鼻涕都擦得干干净净。
帮她擦脸的时候,家讴的视线落在她的耳朵上面,抬手轻轻触了触她的耳垂:“为什么要戴着我送你的耳环去跟其他男人约会?”
“我故意的,”宝茹吸了一下鼻子,赌气说,“我就要带着你送的耳环去跟其他男人约会,反正那也你用来奖励我学习的。”
“你要知道,这我第一次主动送女人东西。”他看起来似乎有点介意。
“我才不管,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啊……”宝茹按住他的肩膀,用力撞一下他的额头。
家讴抚着额头好笑,并不计较她的孩子气。
宝茹也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顿时低呼了一声:“天呐!”
“?”家讴放下手,不解地看着她。
“我突然发现,”宝茹怔怔地看着他,“天呐,真不敢相信,天下无敌的程医生最终还被我搞定了。
“所以呢?”家讴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所以我们来庆祝一下吧,我们来把家恩的红酒都喝光!”宝茹高兴地从椅子上蹦了下来。
家讴莫名其妙得看着她,不过转而又笑了。
的确,这才陈宝茹!不记恨过往,不沉湎伤痛,努力生活,从不拒绝幸福。不追问太多为什么,也不计较未来怎么样,所以太容易快乐和知足。她并非没心没肺,只懂得怎样生活才会让自己快乐。这样单纯而美好的女孩子,他怎么还能惧怕她太轻率!
他们回到客厅,把剩下的炒饭、沙拉、牛排以及那一瓶红酒都解决了。看到空了的酒瓶,宝茹才有点后怕:“家恩一定会杀了我的,这十年前她博士毕业的时候她前男友送给她的分手礼物。”
“既然分手礼物,她一定会很感激我们把它喝掉了。”家讴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地说。
“真的吗?”宝茹不确定地问。
“当然真的。”家讴把盘子都收起来,然后扔在厨房的水池里。
宝茹只好选择相信他!
他们在房门口晚安道别,宝茹还有点舍不得结束这个夜晚,回头望了望家讴,磨磨蹭蹭。
“去睡觉吧。”家讴等着她进去。
“哦……”宝茹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头来:“我明天醒过来,会不会发现这一切其实只我在做梦?”
“当然不会。”家讴看起来快要笑了。
他当然不会懂小女孩的患得患失的,宝茹觉得有点囧,脸红红地跑回了房间里。一把房门关上,她就扑倒在软软的鸭绒被上,觉得这个夜晚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原本已经抱着独自一人度过这个夜晚的打算,现在却意外地收获了家讴,这会不会太神奇?
的确,爱情从来都一个奇迹,你等啊等啊,它都不出现,可下一秒,它就在眼前了!
那场雪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白雪皑皑,几乎把整个社区都覆盖住了。宝茹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