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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程医生几个月的薪水?”文雯一坐下来就看到了宝茹无名指上的戒指,语气酸溜溜地打趣道。
“我也不知道他每个月的薪水有多少,”宝茹老实说道,“大约,要我小半年的薪水了。”
“看来程医生很有诚意嘛。”文雯做了个“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他个,很大方的人。”宝茹想了想,笑眯眯地说。
文雯突然一脸落寞:“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
“?”宝茹吃惊地看着文雯。
“你看,”文雯说,“有那么多人说喜欢我,用心地追求我,送花吃饭看电影买礼物,但终究没有人愿意为我买这只戒指的。”
“那因为你不打算跟他们结婚。”宝茹没好气地说。
“切,难道你就以为他们就打算跟我结婚?”文雯反问。
“……”宝茹顿了顿,耸耸肩,无话可说。
“我打赌林志忠一定会买。”过了一会,宝茹突然想起这个男人来。
文雯也想起这个人来,却嘴硬:“已经错过了,那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别忘了,还有姜鹏。”宝茹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姜鹏决定离开的事情告诉文雯。
“你不知道吗,他就要走了,”文雯神情落寞地笑了笑,“他父母都在国外,他不会为我留下来的……我们其实很像的人,我太了解他了,就像他了解我一样……”
宝茹呆呆地看着文雯,尽管她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宝茹却觉得,她看起来难过极了。
“为什么两个明明都喜欢着对方的人,却没有办法走到一起呢?”晚上,宝茹打电话给出差在外地的家讴。
“你不打错电话了,”家讴疲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勉强只算个骨科专家,并不你想要的爱情专家。”
宝茹把文雯和姜鹏的事讲给家讴听。
沉默了好一会,家讴淡淡地说:“大约,有些人在拥有了对方的感情以后,却还想要更多。”
“想要什么?”宝茹好奇。
“比如承诺、认同……以为已经十分了解对方,彼此想法理应一致,所以开始要求对方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如果相爱的两个人,为对方做出改变也无可厚非啊。”宝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所以,正因为抱着你这样的想法,才会有很多人走不到一起。”家讴给了她答案。
“……”宝茹想要反驳,却又觉得反驳不了他,有点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你会为其他人做出改变吗?”顿了顿,宝茹轻声问家讴。
“基本不会。”家讴说。
就知道这样,宝茹翻了个白眼,“那你会为我做出改变吗?”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家讴淡淡地反问。
“没有啊,”宝茹笑嘻嘻,“我只想知道。”
“你原本那样就很好,”家讴突然把话题转向她,“不要因为别人的想法和要求与自己不同,就因此改变自己对人和事的准则。”
“……”宝茹一阵郁闷,不知道他到底在夸她还在损她。还,他只在逃避问题而已?
宝茹开始认真准备起面试来。上午,她申请去学校听课。下午的时候,她便带着书本和资料去家讴的小公寓备课。家讴不在,她把公寓当成自己的屋子,穿着厚厚的睡衣在里面随意地走动。她坐在餐桌前看书备课,准备个人才艺展示的环节,偶尔翻翻家讴的书,发现看不懂还放回去。饿了就去楼下的面包店买奶茶和泡芙,累了就躺在家讴的床上睡一觉。
家讴已经出差5天,她觉得十分想念他。可因为呆在他的屋子里,宝茹觉得仿佛他就在她身边。
傍晚,宝茹备完课,把东西收拾在环保袋里,准备回家吃晚饭。下楼的时候,她遇到家讴的同事,那个叫韩宥的很帅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皮夹克和黑色高领毛衣,正抽着烟下楼,看见她的时候,展开疏朗的眉目冲她笑了笑。宝茹礼貌地笑了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世玉,她对韩宥有种喜欢不起来的感觉,即使他看起来真的很帅。宝茹总会忍不住去猜想,世玉结婚不到一个月就离婚,不因为这个男人的关系。虽然世玉并没有这样说。
还好,韩宥也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一转眼就下楼了。
宝茹慢腾腾地下了楼,走出楼梯口的时候,她看到韩宥上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然后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果然不个什么可靠的男人,宝茹看着远去的那辆红色保时捷,眯起眼睛腹诽道。
作者有话要说:没买过钻戒的人有点不了解行情。。。。再说外科医生的收入,也很难界定。。。。再说宝茹也不会那种一定要家讴花几个月薪水帮她买一颗钻戒的女人,两个人那番对话,玩笑居多。所以决定还不改了,就一个月吧。
46、十六、(1)
被外地的医院请去做手术的家讴,缺席了这周在姨妈家的家庭聚会,饭桌上显得有些冷清。宝茹很快吃好了晚饭,一个人回家,很早洗漱,很早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爸爸妈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她明天就要面试这件事情,一吃过晚饭就打起麻将,甚至在晚饭的时候也没有提起,更没有对她说要加油之类鼓励的话。
自从确定可以把她顺利嫁出去以后,爸爸妈妈好像有种大事已了的感觉,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关心她了。
虽然她从前一直都很讨厌妈妈的唠叨,现在却突然觉得有点失落。
宝茹瞪着天花板发呆,家讴却突然打电话过来。
“睡了吗?”家讴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疲惫了一天后的倦漠。
宝茹好高兴能在这个时候听见家讴的声音,不由就雀跃起来:“还没有呢,不过已经躺在床上了,你呢,有没有下班了?”
“刚从医院出来,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你明天好像要面试。”家讴走在从医院回酒店的路上,他还不太习惯边走路边讲电话,因为觉得不安全,也没有聊天的习惯。
“嗯……”没想到家讴记得这件事呢,宝茹觉得心里温暖起来,想了想,对家讴说,“我好像有点紧张……”
“会比对我表白更紧张吗?”家讴不太正经地说,“我以为你从来不知道‘紧张’两个字怎么写。”
“我才觉得你从来都不知道‘紧张’两个字怎么写呢,”宝茹翻了个白眼,“你看起来总十分镇定沉稳,都不会慌乱和害怕,好像对什么都很有把握。”
“想知道为什么吗?”家讴突然说。
“当然!”宝茹很乐意。
“如果你无论做什么事都保持一个表情,”家讴慢吞吞地说,“那恐怕就算紧张,别人也看不出你在紧张了。”
“……”他这在自我解嘲吗,宝茹脑中想象着家讴那张总面无表情的脸,却忍不住笑了。
“我好像……”宝茹想了想,为难地说,“很难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呢。”
“没有关系,”家讴并不奇怪,“我想,我也很难做出表情丰富的样子。”
宝茹哈哈大笑起来。
“有没有看过《星球大战》?”家讴突然说。
“?”宝茹很意外他突然提起这部电影。
“作为一个绝地武士,最害怕的莫过于丧失令自己成为绝地的原力……”家讴念起《星战前传》里面的台词。
“愿原力与你同在!”宝茹惊喜地叫出来。
“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家讴也笑了,“Goodnight;my girl。”
“晚安!”宝茹拉起被子,因为那句my girl的亲昵而心满意足地躺下,她闭上眼睛,觉得十分有趣,没有想到严肃无趣总一本正经的程医生也迷《星球大战》呢,这继福尔摩斯之后,他们的又一个契合点。
家讴挂上电话,双手插在裤袋里,抬头望了望今夜的星空,唇边的笑意还没有散去。有好多个夜晚,或者清晨,在结束了24或者36个小时的值班之后,他都这样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既不感到快乐,也不感到悲伤,只心情很普通地一个人疲惫地走回家而已。他也曾以为,这样的生活他会一直持续下去,持续到50、60,或者直至衰老、死亡。他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也不想轻易改变。
比起每天面对的复杂难测变化万千的手术状况,他本身其实个固执地抗拒着改变、并且看法悲观的人。他很少关心别人的事,也不太乐意让别人操心他的心情。然而此刻,他发现有个人可以在走回家的路上一起说说话、有个人去让自己在意、关心和爱护的感觉,原来还不错。或许因为他真的已经孤独太久,但如果这两个人在一起后带来的改变,这种改变并不如先前想象的那般难以接受。也许因为,宝茹从来都不曾对他有所要求。
但,宝茹这个家伙,谁说她没有改变他呢?就像此刻,他在另一个城市的马路上停了下来,因为心里还想着这个女孩,觉得所有的神经都非常柔软。
宝茹穿上了正装,背着地球概念店的环保袋,一个人走路去学校面试。清早的时候,她和爸爸坐在餐桌上,很沉默地吃着早饭,就像平常的任何一天一样。
“你们……”宝茹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难道不替我的面试担心吗?”
“你觉得紧张吗?”爸爸移开报纸,看了她一眼。
“还好,心情很一般。”宝茹喝了口粥,说道。
“所以,”爸爸慢吞吞地说,“我们觉得也没什么要说的。”
“……”宝茹哑然,原来她已经被认为可以信任、可以独当一面的了吗?爸爸妈妈,包括家讴,都没有对她说出鼓励的话,但他们却表现地,完全信任起她了。
宝茹觉得她的原力又多了一点。
当天的面试有三个环节,讲课、结构化面试和个人技能、才艺展示。关掉手机后,现场进行了抽签。
拿到讲课的材料,宝茹进了候考室准备,她深吸了口气,在纸上写起大纲,觉得内心很平静,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喜悦,仿佛正在迎接着什么的到来。她对未来无从知晓,却觉得充满喜悦。
“你不紧张吗?”候考室里的另一个女生抬起头来问她,看起来已经紧张地写不出字来了。
“我只看起来不紧张而已。”宝茹朝她做了个鬼脸,在心里笑起来。她想起两年前的自己,当时在候考室等待面试的时候,也紧张地连笔都握不稳呢。
她已经很清楚地看到自己这两年来的长进,在不知不觉中,家讴改变了她许多。
下午走出考场后,宝茹一打开手机就收到家讴的短信:“我已回来,晚上见。”
她等不到晚上,飞奔去家讴的宿舍。
宝茹跑上四楼,用家讴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行李和伞还放在门口,大衣搁在椅背上,她换上拖鞋走进去,看到正在床上补眠的家讴。
屋里的窗帘拉上了,家讴趴在枕头上睡得很沉,穿着米色的套头衫,被子滑到背上,黑亮的头发散落在额前,侧脸很性感。这宝茹第一次看到睡着了的家讴,他闭起眼睛的时候,显得很年轻。
不过,家讴居然有白头发了呢。宝茹跪趴在床上,注视着熟睡中的家讴,想偷偷帮他拔掉那根惹眼的白发。她猫着身子靠近他,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