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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玩笑的吧?!秦怀他还是个处男?”
对原振天的质疑阿星显然很是不平,当下他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我没说谎!这是上次怀哥喝醉了自己说的!他还说…呜…………”被猛然捂住的嘴让他再无法嚷嚷,只能支吾着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苦笑着将他交给一旁早已闷笑的不行的主管,原振天替秦怀悲哀,想必过了今晚,堂中所有的弟兄都会知道今天才是他的破身日!
一路上,秦怀大发酒疯,在车里又是跳又是唱的,直把个原振天给后悔的。当车子终于回到龙堂时,他几乎是逃下车来的,本打算就这样走掉的,可看到发疯过后安静下来在车里睡得非常安稳的秦怀时,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圣诞节的刺激,当下他就恶从胆边生,嘿嘿的在心底冷笑着,他回身将车里的秦怀一把拉出来,半抗在肩上的向一楼从外往里数第二间的司马逍遥房间走去。
门是虚掩着的,沉寂的空气表明司马逍遥此刻并不在房间里。这样反而合了原振天的心意,将睡意正浓的秦怀放在床上,他左看右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微笑着大步走出房间,不出多久又从门外进来,将手指捏着的兰色药丸诱哄着秦怀吞下后才步出房间。
当司马逍遥回到房间时,低沉而急促的呼吸声令他顿时戒心大起,小心的走到床前猛的掀开被子后才看见躺在里面的秦怀,当场哭笑不得的他抬脚就将秦怀踢下床,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的秦怀在稍微清醒的同时,一股热流从他的下腹慢慢的延伸开来,直到扩散至他的全身,才刚刚有点清醒的大脑瞬时间又陷入一片混沌,越来越无法克制的滚烫感觉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的冲击着他仅存的神智。
将秦怀踢下床后的司马逍遥骤然发觉身后秦怀的气息不正常的急促,基于同是龙堂弟兄,他难得好心的走到秦怀身边蹲下,正待查看他到底哪里不对劲时,却被早已按耐不住的秦怀一个翻身,大力的压倒在地上。
一时间,只听见从房里不断的传来怒骂声、肢体纠缠的打斗声,房内轻便家具的碰撞声以及……渐渐传出的男子呻吟声……
呵呵!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妙啊!
原振天躲在楼梯的角落里,微笑着倾听从房间里传出的一切声音。当房内的呻吟声猛的转成一声嘶吼时,他离开了!
将一张纸条放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他最后一次环视了这房间,然后,一个跃身从面向另一边的窗口跳下,发动了早已准备好的车子,一溜烟的驶得不见踪影。
风中窗口吹进,将书桌上的纸条吹的挲挲作响,依稀可见那雪白的纸上洋洋洒洒的写着数行小字:
给逍遥和秦怀:
我去法国了,至于去干什么,相信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对于你们这几年来的隐瞒,我已经做出了惩罚,不过这惩罚对你们来说是痛苦还是快乐就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堂中的一切事物就交给你们两人处理,如有需要我会主动联系你们的!
最后,祝福我这次成功吧!
原振天 留
11
原振天踏出巴黎的勒布尔机场大厅,提着简便的行李站在门口寻找来接机的人,很快的就发现两名身材高大的中裔男子从身后倚靠着的轿车上迅速直起身子,迈开大步向他走来。
“想必您就是原振天先生了吧?!您好! ”待跑到近处,其中一人边伸手去拿原振天的行李,边这么说着。
原振天悄然后退几步,手缓缓的抚上腰间的枪,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你们是……?”
那人手伸了个空,微微一愣,而旁边另一人却早已反应过来,一手探进西装内袋,将一枚约如鸡蛋大小的物体呈于掌心,递至原振天的面前:“原先生!我们是南哥的手下,昨天刚接到命令,得知您会来巴黎,所以我们一大清早便已在此等候了。”
在这冬日清冷的光线下,静静躺于那人掌心上的物体呈现淡淡的光芒,朱红的圆形铁块上隐约可见两个篆体的大字洪兴!
收起戒心,原振天将手上的行李置于地面,嘴角勾起一抹歉笑,向那人伸出手:“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们了。”
“哪里哪里!其实是我们没有一开始就表明身份,话讲清楚了不就没事了。”那人慌忙握住他修长而结实的手掌,对他的道歉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时间,凝滞的气氛转为轻快,放下戒心的原振天很快就发现来接机的二人亦是豪爽汉子,当下也不与他们诸多客套,随着手中行李被热情接过之后,便跟随着两人的身后向停靠在路边的轿车步去。
在来时的路上,根据江满和冯笛(就是刚才接机的那两人)口中所说,于近段时间所发生的几件案件,其中所有的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俱与当地最大的黑帮弗来尔家族有过或多或少的纠葛。
弗来尔家族在巴黎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作为家族黑帮,他们所涉及的生意包括了毒品、军火、人口贩卖等等,至于洗黑钱之类的小生意就不用多提了,因他们与当地的政要以及商贾都有相当密切的关系,故此也奠定了他们在巴黎的地位无人可及。而由于上一代的首脑迪尔·弗来尔于半年前一次军火交易中以意外被捕,并被迅速的判处死刑后,弗来尔现任当家是他十八岁的妹妹莎拉·弗来尔!
与意大利黑手党一样,教母的盛行固然得到大部分人的赞同,可同样的,也存在着相当一部分的人对此抱有不同的看法。这一点从莎拉才新上任就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就遭到大小不同程度的数次暗杀。虽然无一次得逞,可对于莎拉来说,始终已是威胁。再翻看所有案件资料,死亡人中有绝大多数都是当初持反对意见的人,由此可见,这一系列的暗杀必定与莎拉脱不了关系。
换句话说,如果估计的不错,郁林这次应是接了弗来尔家族的委托,为其充当了杀手的角色。
当车子经由北方高速公路沿着加尔日、迪尼、勒尔布热等地方一路到达洪兴位于万塞纳林荫大道的分部居所时,已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
“嘎吱!”车子开过一条铺满了落叶的林荫大道停在尽头一间小巧幽静的房子前,与所有的巴黎居民一样,洪兴当初在考虑部居处时也挑选了靠近幽雅僻静森林的地方作为居点。
“江哥,你们回来了!”车刚刚停下,就见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从大开的门内奔出,直向车子跑来。乍见从车里钻出的原振天后猛的停下脚步,精灵大眼骨碌碌的转着,就是不上前来。
“呵呵!”被逗笑了的原振天回首对来到身后的江满道:“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蛮有趣的。”
江满黑黝的脸上微露尴尬之意,忙挥手叫那少年过来:“小展!站在那儿干吗?快过来!”
听得江满一声呼唤,那名唤小展的少年面露喜色的健步冲来,直撞进江满的怀中,如小狗一般在他怀中蹭来噌去。
江满尴尬之色更重,边将怀中少年推开,边不好意思的直道:“这是我弟弟,初次见面倒叫原先生见笑了。”
弟弟?一个姓江一个姓展?原振天心中纵有疑惑,然在面上却无丝毫表露,但见他回之一笑:“怎么会!我倒是非常羡慕这样的亲情呢!”
此刻站于一旁的冯迪已经将车停好,来到江满身边微微浅笑:“江哥,有什么话到里面再说吧,总不好叫原先生站在外面吹冷风啊!”
“哎!”江满猛一拍自己额头,恍然大悟般的朗声大笑起来:“看我糊涂的!来来来,原先生,里边请!”
说罢便一马当先的向屋里迈去,那小展自当是一路紧随,神情亲昵之及,却不同于一般兄弟之情。将一切看尽眼底的原振天已明白他们是何种兄弟,微讶之余倒也报以一笑。
巴黎的冬天非常的寒冷,多雨多雪的天气使得人们宁愿呆在家中也不愿去街上走动。
今天是原振天到达巴黎的第三天,随着江满熟悉完巴黎市内一些特殊地形的他,才一进门就见冯迪向他们迎了上来。
“江哥、原先生,有消息了!”
“他在哪里?!”闻言一个箭步上前的原振天,面上实在难掩心中激动,连带着抓住冯迪肩膀的手劲也略微大了些:“你们查到郁林落脚的地方了?”
见状,江满急上前几步,轻拍原振天的后背,语带安抚:“你冷静点,先听他说完。”
猛然醒悟过来的原振天这才发现在他手掌之下的冯迪表情稍嫌痛苦,忙不迭松手道歉:“对不起,我太性急了!”
“没事!”冯迪爽朗的笑了声,随即面色一正:“根据我们安插在弗来尔家族附近的几个弟兄刚才传来的回报,他们看见莎拉·弗来尔与一名年轻东方男子相伴着一起出了门,按车子行走的路线看,应该是前往市中心的圣奥诺雷大街,从弟兄们口中的描述看来,那个与她相伴的男子可能就是你要寻找的郁林。”
圣奥诺雷街!那是巴黎著名的购物街道,云集了卡地亚、芬迪(FENDI)、普拉达(PRADA)、纪梵希、香奈尔、克里斯汀·迪奥、范思哲、万宝龙、古奇、路易威登等著名品牌,是展示世界顶尖服饰的T型台。
“圣奥诺雷街?他们去那里干吗?”原振天不解的喃喃自语。
一旁的江满沉吟片刻,迟疑道:“该……不会是去购物吧?”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先去看看,确定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此刻,原振天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
圣奥诺雷街的香奈尔专卖店里,俊美的东方男子面带无聊的倚靠在精致的玻璃窗边,对身后刚换上新装少女的叫唤仿若未闻,灿若星辰的清冷明眸里偶尔会有星点思念闪过,那是……思念情人的眼神吧?!
“……郁林!”一双纤纤柔荑正欲轻搭上郁林的肩膀,然而却在男子看似无意的一个转身下落空。黯然之色从少女脸上隐约掠过,随即便为她嫣然绽放的笑容所掩饰:“你帮我看看,这两件衣服哪一件比较好?”
懒懒的将视线从窗外冷清的街道收回,他对这满脸天真的法国少女所讲的一口标准中文丝毫不显惊讶,美丽的凤眼带着虚假的温柔从少女优雅拎起的两件华贵礼服上扫过:“美丽的莎拉小姐,你无论穿什么都一样那么动人!”
明知道他的话只是一种礼貌,莎拉这新任的黑道教母还是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稍稍带着少女的娇羞,她上前轻挽住郁林的臂弯,大胆的试探:“那……你喜欢我穿哪件呢?”
似笑非笑的低头凝视那双挽着自己的手臂,郁林的声音一如往常般清漠:“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抬腕瞥过上面精巧的手表表面,不动声色的将手臂从她的挽执中脱出:“时间已经不早了,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着他便向柜台那边的销售小姐走去,莎拉望着他俊挺的背影突然出声:“郁林……”
正走向柜台的脚步一顿,郁林轻轻回首:“嗯?”
浅笑着摇摇头,莎拉眼神痴迷:“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要叫叫你的名字。”
她那明显的爱恋,让郁林的心慢慢沉淀至深,最后惟在心底化作无声长叹,转身离去。
今天的天气是小雪转阴,对久居巴黎的人们来说,虽算是个比较好的天气了,可对于长住温暖南方的原振天来说,这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