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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涛那张死脸百年难得一见地竟红了红,“是。”
我的酒劲有些上来,头有些发昏,站在范涛身边,两腿发软。
突然,我只觉得腰上的手紧了紧,刚清醒了些,李文豹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传入耳朵,“这小家伙看上去挺可爱的!涛少爷,不如把他送给我怎么样?”
我的酒突然醒了一半!
送……给他!我?
他?又是什么人?
包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范涛的眼眸深沉,死盯着李文豹,看不出是喜是怒。李文豹的神情深不可测,带着轻佻地笑。良久,范涛突然笑了,“文豹,你又不好这个,干嘛跟我抢啊!难得这小东西称我心意,我可不能把他让给你!”
沉默了几秒钟,李文豹也跟着笑了,“呵呵,涛少爷,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怎么敢抢你的心上人呢!呵呵……好了,我还有事,先走啦!你们慢慢玩!“
说毕,李文豹合上包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文豹一走,众人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他什么人啊?”
“居然打主意打到风哥头上了?”
“敢动涛哥的人,找死啊”
……
“都给我闭嘴!”范涛一声断喝。
“你们懂个屁!他是我爸的心腹,是帮里的第二号人物,还救过老头子的命!你们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还敢在这乱放屁!小心连我也保不住你们!”
看到众人噤声,范涛一把拉过我,“算了,不理他,你们乐着,我和风苒到隔壁去了!”
隔壁?我稀里糊涂地摸不着头脑,还有隔壁?
等我被范涛拉到隔壁的包房,等到范涛把包房门上了锁,我感到今天在劫难逃。
我的打算是白挨了!
范涛根本是早有预谋,他连包房都订了两间!
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
范涛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一把把我甩坐在沙发上,“哼,小狐狸精,学校里一个刘明武,这里又一个李文豹!今天我一定要做了你,叫你还到处勾三搭四!”
不关我的事啊!我无比委屈,要是可能的话,你们哪一个我都不想招惹。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涛哥,你可是答……答应我……”
“答应什么?答应不碰你?”范涛邪笑着,边笑边解开了领边的几颗扣子,“怎么?你还想说你要去找刘明武?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上次你对他说,你选了我范涛啊!”
原来是这样!
果然是祸从口出!
我痛恨自己的一时心软,妈的,少了刘明武这个屏障,我拿什么对付他!
我脑子里飞快闪过无数个念头,是义正辞严,还是用哀兵之策?是宁死不屈,还是撒娇打诨?被酒精浸泡的脑子一阵迷乱,还没等我想出主意,一抬头,范涛的衬衫都已经脱掉了。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范涛结实的胸肌,不由自主地将眼光落在他双腿之间的巨大上。我害怕地开口,“我……我……我怕疼。”
范涛愣了愣,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小苒,你拒绝了我很多次,我还以为你压根就不想跟我做!”
我本来就不想跟你做!我在心里暗骂,但这话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算了,还是用老一招!
我缓缓地走上前去,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轻轻磨蹭。我主动吻着他的肌肤,从腰部一直向上……直到他的耳边。我知道耳朵是他的敏感处,我轻咬着他的耳垂,轻声说,“涛哥……求求你……我……我怕疼……不……不要做……好不好?”
我好象弄巧反拙!
直听得他一声低吼,把我抱起压倒在长沙发上,来不及解我的上衣,直接就撕扯着我的皮带。“不行……小苒……你太滑头……我不放心……这次……我一定要得到你!”他狂乱地吻着我的额头、眉骨、鼻子、嘴唇……炽热地气息全喷在我的脸上。我用力推阻,却发现他力大无穷。
他巨大的身躯压在我的身上,他的身体滚烫。他的一只大手,就足以钳制住我两条胳膊,他的大腿,压制住我不断乱动的腿,并用膝盖把它们顶开,我清楚地感觉到他两腿之间的硬挺,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我停止了挣扎,他立即察觉了这一点,微愣了下,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他更加激烈地在我的唇上、喉上、胸膛上撕咬……手上,放松了对我双手的钳制,从我的腰际向下探去……
我抑制住恐惧,颤抖的手,轻轻划过他滚烫的胸膛,径直来到他的腰间。灵巧的手指,一下子就解开了他的皮带,象滑溜的泥鳅一样,一下子就滑了进去。我握住了他的,天,象握住一块烙铁!那个尺寸,吓得我心惊肉跳!
我的手在动,却突然被他的手按住了。“不……不用手……”他喘息着,已经滑进我裤子里的手移到了我的后面,“我……我要用……这……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的身子也有些发热,但我的神智还很清醒。我把手从他的下面拿出来,握住他抚在我臀部的大手,“疼……不要……让我用手……做……好……不好……”
“不好!”他狠霸霸地叫了一声,我相信他的理智早已被欲望所代替。
我苦笑。
他稍稍抬起身,用力扯下我的长裤,一秒钟,我的下半身便不着片缕。他看着我,眼中的欲望之色更深。他放松了我,用手拉扯着自己的衣物。
已经由不得我犹豫!
我按住了他的手,他诧异地看着我,下一秒钟,便看到我主动为他褪下长裤、底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风苒!”,他发出煽情的呼唤。
我低下头,再我还没来得及后悔前,主动把他的欲望含在口中……天,快把我的口腔撑破!
……
屋内,全是范涛浓重的喘息,终于……一声满足的叹息,他释放了出来……
我努力咽下那恶腥的液体,抬头向他挤出一丝微笑,“涛哥……这样做……可以了么?”
范涛的喘息声渐平,但他眼中的欲望却没有消散,只听得他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凶狠地对我下着命令――
“再做一次!”
11
一个月没来上学,当我重新走进课堂,班里却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同学们只是冷冷地瞅了我一眼,便回过头,各干各的。
没有问候、没有关心,本来我就不指望这些,但是……甚至连一句疑问也没有。
原来比蔑视更让人难受的,是冷漠。
原来,我是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要是平时,我铁定会找茬闹事。
可是今天不同。
我太低估了范涛这个精力过人的家伙,昨天晚上在酒吧里做了之后,回到公寓里还缠着我不放。天蒙蒙亮,我才浅浅地眯了一小会儿。
我头昏脑胀,有些意兴阑珊。
我自顾自的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扑通一声,我摔倒在地上。
额头磕到了桌子角,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我用手一摸,手上沾满了腥红的粘糊糊的液体。
我缓缓地从地上爬起,面无表情。
教室里,有人在倒吸气、有人低下头不吭声……虽然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很滑稽,却没有一个人笑。他们无一例外的置身事外,生怕我把这股无名怒火发在他们身上。
这就是我想要的?
没有嘲笑、没有明目张胆的鄙夷、甚至连正常的好奇都没有。
我随手抹去头上的血,没有说话,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没有带纸巾,更不会有人会递给我,我悄悄地把手上的血擦在了作业本的白纸上。
原来,我的血,还是红的,并不是黑的。
我的沉默,助长了他们的胆量,一声低低地尖嗓传来,“活该!”
活该?我想起昨天我在范涛身下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泛上一股苦涩,的确是活该!
中午,我坐在校园里偏僻的一角。
远处的操场上,隐约有欢笑声传来,可那些,不属于我。
我静静地坐着,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我觉得自己好象已经陷入一个泥沼,正在逐渐地往下沉、往下沉……我以为我不挣扎、随波逐流,就能够不陷落,就能够在未来找到一个支柱爬出来……可是我错了,挣扎,会让我立刻灭顶;而妥协,只会让我慢慢陷落……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
“风苒!”我一回头,黎明那干净爽朗的笑容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果然在这里。”他说着,在我身边坐下,“我到教室去找你,结果你不在。我就想,你是不是到这里来了,真被我猜中了!”
他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装着的饭盒――上次我送给他的饭盒,舀了一勺饭放进嘴里,边嚼边口齿不清地说,“你怎么坐在这里?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我含糊的回答,扭过头,不去看他的脸。他的脸,那样干净、那样纯洁、让我……嫉妒。
不料,不争气的肚子这时抗议似的咕咕大叫起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除了酒,我基本上什么都没吃。
“哈哈!风苒,你的肚子叫得那么大声呢!”黎明嘻嘻笑着,“还没吃对吧?要不要和我一块吃?”
谎话被当场揭穿,我的脸红了,一声不吭。
“怎么了?刚出院没胃口?今天我带的菜虽然没有汤,但是我做的炒豆芽和红烧茄子也很好吃呀!包你喜欢!来,尝尝我的手艺!”说着,他掰过我的肩,让我的头转向他……“风苒!怎么回事!你的头怎么破了!”
他一声惊叫,用手指轻轻触碰我已经结痂的伤口,焦急和心痛的神色溢于言表。
暖意,仿佛从他的手指一直传到我的心底。我冰冷的手冲上来,缠住了他的手,贪婪地汲取着每一丝温度,竟然舍不得放开。
“不小心摔了一跤,撞的。”我说。
他反握住我的手,让我的手指在自己额头滑动,“你看看,这么长一道口子。自己这么不小心,刚出院,又受了伤……风苒,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他的手柔软地包容着我的手,他靠我靠得很近,我甚至闻到了他口里淡淡地茄子味……突然,我靠上他的肩头,温热的泪,滴落在他的肩膀上。
这泪,不带虚伪,不带做作,是从我心底留出的泪,又苦又涩。
“怎么!我弄疼你了?”他哆嗦了一下,迅速收回他的手,转为扶住我的肩。他伸手想抬起我的头,我却固执地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不肯离开。
“疼!”我含混地说了一句,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的手改为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很象小时候学步摔了一跤时奶奶轻抚我的手,“对不起……是……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别哭……很……很疼吗?”
我在他肩上赖了几秒钟,然后深吸了几口气,抬起头,扭到一边,胡乱抹去脸上残留的液体,这才回头看向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