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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衣裳,我痛得全身倦缩在一起。疼痛似乎耗尽了我全部的能量,我竟然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了黎明的声音,“风苒!风苒!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笑了,看,痛得连幻觉都出来了,黎明……他怎么还会在这里……
“光”的一声,出租屋的门大力地被撞开!我努力地睁开眼睛,黎明焦急的脸立即出现在我的面前,“风苒!你怎么了!怎么回事!”他叫着,晃动着我的身体。他用胳膊把我抬起,用手擦去我额上的冷汗……下一分钟,他突然把我背起,大步就往门外冲!
伏在他的背上,奔跑中的他每一块骨骼的运动,我仿佛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真的……真的是你么?黎明?”昏昏沉沉中,我低声的问。
“是我!马上到医院了,风苒,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医院了!”前面传来黎明那熟悉的声音。
是他!真的是黎明!不知道是因为突然如其来的疼痛,还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安心,一下子,我失去了知觉……
好亮!当我醒来的时候,眼睛感到一阵刺痛。天已经大亮。
从开始时的浑沌状态清醒过来,我突然一下子坐起,眼睛不住地在四周寻觅四周空空,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泄了一口气,软软靠坐在床头,这才发现,我的胳膊上还插着一根针管,瓶里的点滴还有半瓶,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嗒、嗒、嗒”,门外的脚步声传来,我象兔子一样竖起耳朵!下一秒钟,只见黎明拎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我松了一口气,心里泛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是喜?是忧?是甜?是苦?自己也分不清。
“风苒!你醒了!”他看见我,发出欢快的叫声,快步走到床前,握住我的手。“昨天真是吓死我了!到急诊室的时候,你都晕过去了!还好……医生说你是急性胃炎发作,吊两天消炎针就会好的!风苒,别担心,过两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他的眼睛里布满红丝,显然是一夜未眠,浓浓的担忧和关切,全部写在他略带憔悴的脸上,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呆坐在床头,被他握住的手,却忘了抽回。
他松开了我的手,返身拿起他刚放在床头柜上的塑料袋,将它打开,“医生说你要吃清淡一点儿。我估计你这会子会醒,特地跑出去给你买了点白粥,来,趁热吃吧,要不凉了又该伤着胃了。”
说着,他端起粥,拿起了匙子。看着我一动不动,又道,“怎么?早上没胃口?不行!就算不想吃也得吃一点,不吃东西病是不会好的!你吊着吊针不方便,来,我喂你!”
一勺粥递到了我嘴边,我却没有张口。我盯着他的眼睛,问:“昨晚……你为什么没走?”
他看着我,那炽烈的目光仿佛要直探入我的心底,“我不会走的,风苒!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温涩的液体一个劲地向眼睛里翻涌,我低下头,默默地咽下一口白粥。果然是刚出锅的粥,热得有些发烫,我只觉一股热流从喉咙缓缓流下,它流向的,不是我脆弱的胃,而是我已经渐冷的心……
本来两天就可以出院,就因为医生一句“多观察两天看看”,黎明坚持让我在医院里呆一个星期。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呢?为什么他说的我都得听呢?我在床头发呆时闷闷地想。
一切来得促不及防。在我还没有想好如何拒绝的时候,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把我安排在医院里最好的单人病房里,每天准时亲自送来精致的食物,每晚看着我睡着才离去……虽然他很忙,但他还是执拗地细心打理好我的一切,细心地让我觉得自己好象是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婴儿!
“叮……”什么东西在响?我往声音的来源摸去在枕下,发现了一部手机。
“喂?”我不太踏实地问,该不会是黎明把手机忘在这里了吧?
“风苒!你好点了吗?是不是很无聊?”是黎明的声音,“我实在不放心你,所以……买了部手机,放在你枕头下面。里面存了两个号吗,一个是我的手机,一个是我办公室直线。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一定要打给我!想要什么,想吃什么,也一定要打给我!”
“我很好,我没事。你放心吧!”说着,我准备收线。
“喂喂!”黎明仿佛看到了我准备按下“挂机键”的动作,急促地阻止我,“风苒,等等……我还有话说!别挂电话!”
“哦?说吧?还有什么事?”我问。
他却突然沉默了,电话里寂静无声,只听见他轻微地呼吸声。
我等了一阵,道,“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风苒,我很想你!”黎明突然冒出一句,我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一颤,“风苒,我知道我这样很傻,可我真的……真的想听听你的声音。我好怕,好怕你突然象五年前一样消失不见!这几天在办公室,我一直没法集中精神我满脑子都是你!你那天痛晕过去,我竟然、我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没用,风苒,我说过不会让你受苦,可是……我都没办法代替你痛!”
他低沉的声音从手机话筒里传来,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声音是如此充满磁性,动人心魄。
“别傻了,我没事。”我保持着平静的语调,挂断了电话,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嘴角已经微微向上翘起。
医院真的是个极度无聊的地方!尤其是其实已经痊愈了的我!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头的报纸,连中缝里的征婚启示都被我读了三遍。
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半。这是他们公司下午茶的时间,长期的送餐让我对他们公司的作息制度了若指掌,那么,这会儿应该不会打扰到他。
给他打电话的念头已经折磨了我两天。我只是太无聊想找人说说话,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翻查到已经存在手机电话簿中他办公室电话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嘟”通了,我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如愿地听到黎明那熟悉的声音,“喂,你好。我是黎明。”
“……”他接的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对着话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喂?喂?哪位?”突然,黎明反应了过来,“风苒,是你么?说话啊?是不是你?”
“是我。”我老老实实地承认。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焦急。
“没……没有,我很好,没哪里不舒服。”
“那就好。”我听到他仿佛吁了一口气,“今天晚上想吃什么?糖醋鱼好不好?晚上我一下班就过来!”
“随……随便。”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
“风苒……你……你想对我说什么?”黎明的声音突然放轻,很小心地说,那声音里含着一丝期待。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重新躺在床上,我暗怨自己,怎么就对着电话说不出话呢?说说天气、说说新闻、说什么不都可以吗?怎么说不到两句就把电话挂了呢?他说糖醋鱼,我说我不要吃,要改成鸡汤,不也能多讲几句吗?
虽然懊恼着,但实在没有勇气再打过去。我只好悻悻地看着天花板,无奈地拿过报纸,第四次看起分类广告来……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奔跑声从门外传来,我抬起头,就看见黎明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门口。
“黎明?”我不禁唤出了声,现在才四点啊,他不是六点才下班吗?
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和鼻尖上的汗珠亮晶晶的,显然他是一路急跑来的。看到我,他紧张的表情仿佛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顾不上喘气,冲到我床前,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牢牢地钉在原地。
“你怎么来了?”我疑惑地问。
听到我的问话,他的脸上除了激烈奔跑后的红潮,还抹上了一层羞涩的红云。但他还是上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把它贴在他的脸上,“你打电话来……什么也不说……我……我怕你就这样走了!”
他用我的手捂住他的脸,不敢抬头看我,我感到他的脸滚烫。
我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起我刚才在电话里欲言又止的样子,十足电视剧里不告而别的滥熟情节,我不禁有些好笑,“傻瓜,我不是好好地在这里么!”
他放开我的手,伸开双臂把我揽入怀中,将我的头死死按在他的胸前,“是!我是个傻瓜!傻到五年前放走了你!我怕……我怕你会离开我!怕得要命!五年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怕你再一次溜走……我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清晰地听到他剧烈的心跳,他的胸膛急促地一起一伏,他说的每个字都伴随着他的心跳声无比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已经环到了他的腰际……我抬起头,正对上他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眸,眼眸中那毫不掩饰的深情几乎溺毙了我。我似乎着了魔,我缓缓地将唇凑向他的耳边,“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一句话,令箍住我身体的双臂迅速大力地收紧,我和他之间再没有一丝缝隙!“风苒……”他的声音低哑,他侧头寻找到我的唇。两唇相接的一刹那,犹如电光火石!五年的思念、五年的渴望,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两人都是那样用力,痛也不管,疼也不怕,不满足于一个简简单单浓情蜜意的吻,而是拼命纠缠在一起,仿佛只有让对方尝到痛感,才能在对方心底留下深深的烙印。他的舌头钻进来,我的舌头钻过去,口里的唾液,已经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我们象两个贪得无厌的孩子,拼命吸吮着得之不易地糖果,不肯松开一丝一毫!在疾风骤雨般的热吻中,我的心,正一点一点的沦陷……
4
今天是星期天。
走出医院的大门,仿佛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我跟在黎明后面,看着他走向门外停着的一部小轿车,看着他打开车门,看着他回头冲我喊,“愣着干什么,风苒!上车!”
“这是公司给我配的车。”他扶着我上了车,然后坐进驾驶座,熟练地发动起车子。
我静静地坐着,一声不吭。想起昨天那个意乱情迷的吻,他在我耳边低喃,“风苒,跟我回去好么?住到我家好么?”我竟然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下来。
答应得太快,我有些不甘心,我不看向黎明,径直向窗外看去,车开得很快,树纷纷地向后倒。只见道路越来越偏僻,我不禁有些纳闷,这是要去哪里?他住在郊外么?
“在去我家之前,我们一起先去看一个人,好不好?”黎明仿佛读出了我的疑问,轻声地询问。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奇怪,他怎么象是会读心术?
车开进了一家幽静的疗养院,这里依山伴水,果然是个休养的好地方;到了疗养院里面,才发现它门类齐全,设施完备,比一家高级医院也差不了多少。
下了车,他领着我,熟门熟路地拐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