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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这时候也把他那支银枪掏了出来,面对着数十号满面狰狞,杀气冲天的望月阁门徒,好有流露出半点紧张,反而谈然地笑了笑,说道:“怎么办?凉拌?”说着,他胎手开了两枪。
两颗子弹飞近对方的人群中,如同沉石大海,没有半点动静。金眼在旁看的直咧嘴,忙拉住谢文东手中的银枪接过,手此双枪左右开工,对冲来的望月阁帮众展开连射。
双枪在手的金眼比刚才单枪时所发挥出的威力大了不止一倍,最主要的是给对方的心理上造成极大的威慑,在连续被打倒五人之后,望月阁的门徒心生怯意,纷纷放缓脚步,同时分散开来,小心翼翼、戒备十足地一点点向前蹭。会用暗器的门徒也纷纷将暗器扣在掌心,准备给予谢文东和金眼致命一击。
“退!”金眼手持双枪,挡在谢文东身前,望月阁的门徒向前压一步,他便护着谢文东向后撤一步。
另一边,只是眨眼的工夫,侯广俭在血杀和北洪门的阵营中已连伤十数人,身如鬼魅,时东时西,飘忽不定,一条链子鞭挥舞得风雨不透,无人可挡,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的惨叫声,连带着还有骨断筋折的声音。
糟糕!侯广俭不敢恋战,身子向下一低,以周围的人群为掩护,几个箭步冲进饭店内。
开枪的人,正是身在高楼平台上的东心雷。
狙击步枪威力强大,别说侯广俭没看到他在哪,即便是面对面的站着,他也难以躲开狙击枪的打击,而且东心雷的枪上还装有消音器,侯广俭的耳朵再灵敏,如此远的距离也听不到什么。
连续两枪都没有打中侯广俭的要害,东心雷也十分懊恼,气愤地拍了拍台沿。
这倒不是他的枪法有问题,而是侯广俭的身形太快了,他在人群中穿行,前后左右变换不定,给东心雷的瞄准造成极大的难度,加上侯广俭周围的人又实在太多,东心雷基本是通过人群的缝隙向侯广俭射击的,如此一来难度更大,能伤到侯广俭已属不易。
见侯广俭负伤逃进饭店里,两名北洪门人员高喊一声,举枪追了进去。
两人追得快,出来得更快,只听饭店内啪啪两声闷响,在尖叫声中,两名北洪门人员倒飞出来,胸口各多出一条血淋子。
在侯广俭逃回饭店的同时,二楼的窗户内又飞身跳出两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
穿白衣的是颜俊伟,而穿黑衣的是沈红松。颜俊伟落地之后,并不停歇,直向谢文东窜去,而沈红松则堵在饭店的门口,手脚并用,将那些打算追杀侯广俭的人逼退回去。
且说颜俊伟,身形极快,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射向谢文东,同时袖口内寒光乍现,弹出两把一尺多长,又窄有薄的短剑。
金眼看得真切,心头一震,暗道厉害!只看对方的身法就不难猜出此人的功夫有多高,恐怕只在唐寅之上,不在他之下。心中虽惊,可他的手里却没闲着,双枪同时举起,对着窜射而来的颜俊伟展开连续射击。
颜俊伟凭借骇人听闻的身法,在街道上呈S型前进,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时不时的找掩体隐藏,躲闪金眼的射击。
他的速度虽然缓慢下来,可金眼枪中的子弹也消耗了过半。
金眼心中有数,知道枪中弹药吃紧,不敢再连续射击,只好护着谢文东连连后退。
他俩把精力都放在前方的敌人身上,却忽视了身后。
在谢文东和金眼身后的不远处,潜伏着四名青年,看衣着,和街道上的普通行人差不多,但手中皆拿有明晃晃的刀剑。
看着谢文东金眼背对着自己,一点点的退过来,四人的脸上皆露出喜色,其中一位低声说道:“咱们不用出去了,谢文东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嘿嘿,活该我们今天立功啊!等会咱们一起出手偷袭,杀掉谢文东!”
“好!”另外三名青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一个劲地向前挤,被刚才说话的青年又推回到后面,低声喝道:“挤什么?”
“我……我也想杀谢文东”二十出头的青年低声紧张道。
“你?”那青年咧嘴笑了,拍拍他肩膀,说道:“小兄弟,凭你的身手,上去只会给我们添乱,在后面看热闹吧!”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文东的后心,手中的钢刀也下意识地抓得紧紧的。
谢文东和金眼越退距离他们越近,十米,八米,七米,六米……四名青年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几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掌心和背后都是汗水。
当谢文东距离胡同口只有五米的时候,四名青年的眼中皆闪现出浓浓的杀机,手中的刀剑也慢慢抬了起来,只等谢文东再退几步,就给他致命的一击。
正在这时,那名蹲在最后的二十出头的青年突然伸出手,拍拍身前一名青年的肩膀,低声说道:“师兄!”
“怎么了?”那青年不明白怎么回事,同时,也看到一只白茫茫闪烁寒光的匕首,此时已贴近自己喉咙的匕首。
扑!
没给他任何的机会,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自己的同伴竟然会对自己突下杀手,他双手捂住喉咙,嘴巴一张一合,想叫喊,想质问,可惜,他的声带已被割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低的咕噜声
二十出头的青年将他要栽倒的身子扶住,低声说道:“师兄,别紧张,站稳点!”
两面的两名青年还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伏在胡同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越退越近的谢文东。
听到背后的窃窃私语声,其中一名靠后的青年不耐烦的转过头,低声喝道:“别说话……”话到一半,当他看清楚身后的一切,嘴边的话像是变成一团鹅毛,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
而是出头的青年早有准备,对方只说出个“你”字,他的匕首已抢先一步刺进青年的心口窝,同时笑道:“我?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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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翻手为雨 第二百二十章
( 本章字数:4869 更新时间:2009…3…9 0:53:00)
“哎呀——”那青年痛叫一声,眼中还带着茫然,慢慢地底下头,看了看深深刺近自己心口的匕首,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二十出头的青年,同时将他持刀的手腕抓住,又惊又怒地骇然说到:“诸博,你竟然…”
“对不起了,‘师兄’!”二十出头的青年脸上挂着阴阴的冷笑,手腕一翻,笔受在他的心口狠恨转动一下。
“阿!”那青年掺嚎,两眼翻白,人靠着墙壁,慢慢滑倒。直到咽气,他的两眼还死死的瞪着对方,不明白这个平日里胆小如鼠、对自己尊敬有加的小师弟为什么会对自己动刀子。
他的叫声吸引了最前面的那名青年注意力。那青年此时拿着钢刀,准备在谢文东的背后突然下杀手,正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哪知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掺叫声,同样,叫声也引起谢文动和金眼的警觉,见他二人同时回头,青年吓得一缩勃,退回头胡同里,气汹汹的转过头来,低声怒斥道:“妈的,鬼叫什么,谢文东发现我们了……”可是,当他看清楚身后的情况,他的呵斥再也发不出来了。
只见自己的三名同伴,一名倒在底墒,脖子、身上都是血,尸体旁边的一名同伴手中握着匕首,而匕首的锋芒正插近另一名同伴的心口。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青年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半响回不过神来。
二十出头的青年手中的匕首还插在对方的胸膛里,来不及拔出来,对着回头的青年仰面就是一脚。
“嘭!”青年正在愣神,闪躲不及,被这一脚结结实实踢个正着,人也从胡同里飞了出去,仰面朝天地摔在街道上。
胡同外,金眼正护着谢文东向后退,先是听到后方胡同里传出掺叫声,接着,里面又突然飞出一名拿刀的青年,金眼惊叫一声:
东哥小心!随后想也没想,双臂下垂,甩手就是两枪。
可怜那青年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脑袋中弹,当场毙命。
当谢文东退到胡同口,象里面观望时,只见胡同里还躺有两具尸体,而在尸体旁边站有一名青年,看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头发很短,薄薄的一层,相貌清秀,衣着随意,看清楚青年的模样之后,谢文东失声道:小褚!
东哥!二十出头的青年将匕首向身后一背,身体绷得溜直,恭恭敬敬深施一礼,脸上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嘴唇颤抖着,眼中闪动着泪光。
这名青年,正是当初被谢文东送到望月阁的褚博。一晃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再次与心中敬仰的大哥谢文东见面,他哪能不激动。
在望月阁的日子并没有别人相像中那样好过,他得时时刻刻的伪装自己,即使面对自己十分讨厌的人也要硬装出笑脸,在那里他没有兄弟,没有朋友,虽然生活在人群中,实际上却是孤零零的一个,哪里比得上在文东会时的快意恩仇,更找不到与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海阔天空去吹牛的感觉。
现在褚博见到谢文东,就如同在外流浪已久的浪子终于见到了亲人似的,他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出来。
谢文东怔了一下,急忙走进胡同里,来到褚博的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随后,双臂一展,一把将他抱住,动容地说道:兄弟,辛苦了!
金眼见这名望月阁门徒是褚博,放下心来,守在胡同口,对着追杀过来的望月阁门徒以及幽灵一般的颜俊伟连连开枪射击。
谢文东的话不多,但他这一声饱含感情的‘兄弟’却让褚博觉得自己付出的再多也是值得的,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双手颤了颤,最终还是反手将谢文东搂住,虽然这样的动作不合身份,也不合礼仪,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褚博哽咽一声,低声说道:“东哥,能见到你,真好……”
这次,谢文东并不知道褚博也有来北京,此时此地见到他,格外的欣喜,也格外的亲切。
他重重地拍了拍褚博的胳膊,将他向后推了推,再次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点点头,笑道:“不错!比以前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