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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的气息里带著浓浓的麝香味道,让韩子矜意识到这个男人刚刚做了多麽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柔软灵活的舌尖引诱著,哄骗著,又像要掠夺所有似地在他的口腔里翻滚。
呼吸再一次地急促起来。
刚刚发泄过的欲望立刻又被挑引了起来。
两个人贴得这麽近,身体上的反应怎麽可能瞒得过对方。
江楚天离开了他的嘴唇,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当然也同样地感觉到了江楚天炽热的欲望。
他大口地喘著气,整张脸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
他不自在地转过脸去,却看到了床头边一张镶嵌在相框里的照片。
婉晴正看著他。
就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所有被挑起的热情突然之间消失殆尽。
江楚天顺著他的目光望去,脸上的笑容也随之隐去了。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照片被远远地扫落到了一边。
韩子矜调回目光,眼睛里已经是一片尖锐的恨意。
“子矜……”江楚天轻声地对他说:“你不要这麽看著我,好吗?”
韩子矜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盯著他。
“子矜,把她忘了,把她忘了!”江楚天的双手穿过了他凌乱的衣服,环住了他的後背,把他搂进了自己的胸膛,嘴里反反复复下咒似的说著:“你把她忘了,把她忘了好不好?”
“不。”韩子矜冷冷地说。
江楚天的表情也阴冷了起来。
“我不可能忘了她,婉晴对我来说,已经是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韩子矜对他说:“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一辈子都不能。”
江楚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真残忍,你真是残忍……你为什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韩子矜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这麽说著:“为什麽连随口骗骗我都不愿意……”
说到後来,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某种激烈的情绪。
韩子矜还没有意识到他要做什麽,整个人又被他压进了床褥。
腰被抬高,两脚被粗鲁地打开,弯折成让人倍感屈辱的角度。
“啊──!”毫无预计的,巨大的力道在下一瞬间贯穿了他。
一股撕裂的痛从身下传来,渗透进他全身每一个细胞。
“出去……”韩子矜一脸惨白,嘴角已经被自己咬出了鲜血。
“子矜。”江楚天气息不稳地搂著他:“你忍耐一下……”
“你出去……”韩子矜试著动了一下,引来了江楚天一声惊喘。
“别动!”江楚天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咬著牙说:“我不想弄伤你!”
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被迫扩张到极至的痛苦让韩子矜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该死的!”江楚天低咒了一声。
“你……”韩子矜瞪著这个刚才还叫自己不要动的人。
那现在他是在做什麽?
“对不起,子矜。”江楚天用嘴唇抵住他的唇瓣,带著一丝痛苦地说:“是你不好,这麽引诱我……”
已经痛得快要失去知觉的韩子矜只想著也要让他尝尝疼痛的滋味,张嘴就咬了下去。
带著铁锈味的血液流进了他的嘴里。
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叫江楚天的疯子!
他失去意识之前,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二十四
江楚天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端著的热粥,鼓足勇气推开了房门。
韩子矜坐在床上,听见了声音朝门口看过来。
看见是他,眉间一跳,立刻把头转到一边。
江楚天吸了口气,往床头走去。
“你给我出去。”韩子矜冷冷地说著。
“子矜,我……”江楚天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韩子矜打断了他:“不论你说什麽,我都不会原谅你,所以你还是省省吧!”
江楚天看著他冷凝的侧面,胸口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变得冰冷。
“你……好些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好,我好极了,从没有这样好过。”韩子矜一片平静地回答他。
“你别这样……”
“那我该怎麽样?你倒是教教我啊!”他回过头来:“我是不是该对你表示感激或者抱著你痛哭流涕?”
“算了……你先吃东西,我走了……”江楚天移开目光:“等过两天你身体复原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我不想和你谈,我已经让山水通知殷雪彦,他过会就会来接我离开。”
江楚天面色一白。
“也好。”过了好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要保重。”
“你等著,江楚天。”韩子矜看著那个急急忙忙转身的背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千百倍地付出代价。”
“好,我等著。”江楚天的声音里,居然像是带著笑意:“能死在你的手上,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江楚天。”
江楚天在门口停了下来。
“子矜……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记得我。”他背对著韩子矜,轻声地说:“你放心,所有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你是不是住得不习惯?我这里是比不上江公馆,不过也不至於让你住得一脸想杀人的样子吧!”
“走开。”
“韩子矜,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怎麽才能用刀一片一片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喂狗呢?”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你这种个性真是不讨人喜欢,我就不明白了,江楚天看上去也不像是个傻瓜,怎麽会对你这样的……”
“殷雪彦,你给我闭嘴!”韩子矜瞪著他。
“好,我闭嘴。”殷雪彦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你静了快一个礼拜了,也没见有什麽结论。”殷雪彦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著:“我看再怎麽静也没用……”
“殷雪彦!”
“好,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殷雪彦立刻高举双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雪彦。”韩子矜看著殷雪彦,认真地问他:“你恨他吗?”
“谁?江楚天吗?”殷雪彦歪过头,像是仔细地在想:“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当年虽然是我大哥想杀他夺权在先,可我大哥最後还是死在他的手上。其实我出身黑帮,这种事也是司空见惯了的,不过,那个再怎麽说也是我大哥。我大哥的确不是什麽好人,对我却是很好的。”
“你想杀了他为你大哥报仇吗?”
“子矜。”殷雪彦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你看,这个城市,表面上繁华一片,歌舞升平。但事实上,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每一刻都有最最龌龊的事情在发生。那些对我们这个国家虎视眈眈的人,一块一块地控制著这个地方,或明或暗地做著这些龌龊的事情。
“弱肉强食,一味的容忍造就了一切。”韩子矜坐在沙发上,看著窗外车水马龙的黄浦江畔:“都是因为低估了人类的欲望。”
“不错。”殷雪彦叹了口气:“现在的上海,已经成了一张棋盘。江楚天这个人,就是这棋盘上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要是失了这一子,满局的平衡也许就会被打破。我大哥已经死了,就算我报仇成功,他也活不过来。可如果江楚天死了,其他有暗桩的势力一定会趁机取而代之。这个城市还没有准备好,不论结果如何,出现这种变化绝对是有弊无利的。”
“没想到,你还会考虑到这些……”韩子矜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真的变了很多。”
“子矜,我们都长大了,当然会用不同的方式来思考问题。小时候学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总觉得是遥远不过的事情,转眼之间却是处在了大时代的变迁里,亲眼见证了国家的兴亡。”殷雪彦关上窗户:“如果说当年我是因为知道自己做不到而没有动手,那今天我就是为了知道自己不能做而没有动手。”
“对,我们都变了……”要是换了以前,他也许会在清醒以後立刻动手杀了那个该死的疯子,可现在的他没有。“我没有你考虑的那麽多,我只是还有些事没有和这个人算清楚,我要弄明白,究竟他隐瞒了些什麽,还有……婉晴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关於这一点,也许我能够提供一部分的答案。”
“显庭?”韩子矜和殷雪彦惊讶地看著门外走进来的人。【tetsuko】
二十五
“连你都有事瞒著我?”韩子矜看著高显庭:“为什麽?”
“因为我根本不想把你卷进来,这件事……对所有知道的人来说,都不是什麽好事。”高显庭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我很抱歉,可我不得不这麽做。”
“你说吧!”韩子矜靠到椅背上。
“子矜,雪彦,我知道我要说的事听起来也许会很荒谬,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听我说完。”高显庭吸了口气,像是在考虑从什麽地方说起:“我们三个人都接受过先进科学的教育,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依循著自然的规律生老病死,在科学上来说,不老不死的特例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你先等一下。”殷雪彦打断了他:“显庭,你不会要说什麽不老不死之类的话题吧!你该不会是被睿真传染了他的永生狂热,我记得当年你可是我们之中最不信睿真这套的啊!”
“是,我一直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到现在也是。”高显庭摇了摇头:“可我不信,愿意相信的人却是太多了。睿真当年执迷於人类永生的研究,是因为出於对科学的狂热和自身智慧极限的挑战。但更多的人,却是为了真正的‘不老不死’而永不疲倦地追求著永生的秘密。”
“可睿真最後也失败了,他自己都承认,理论虽可成立,但事实上以目前的科技条件是做不到的。”
“是啊!如果要说起来,睿真的确是一个罕见的天才,如果说他能处在科学技术更加昌明成熟的时代,也许真能成功也说不定。”高显庭叹了口气:“只可惜,他出生得还是太早,或者说,上天并不希望人类打破自然的规律。”
“那你提起‘不老不死’又是什麽意思?”殷雪彦也坐了下来:“你不会想说,这些事和睿真的当年理论会有什麽关系吧!”
“当然不是,不过就某些方面来说,也不无关联。”高显庭看著他们:“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睿真为什麽突然之间开始迷恋研究永生的?”
“我记得。”殷雪彦回答:“他好像是从什麽地方得到了一小张残破的羊皮,那上面写满了奇怪的符号,他研究了很久,才破译了其中的几个符号。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他一直说,有可能,真的有可能。然後,他开始迷恋炼金术和各种奇奇怪怪的永生学说,我们那个时候都说他八成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