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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崖穑抗改昴阋欢ɑ岷蠡诘模∫蔷醯媚忝亲懿媚敲纯湔诺乃Ц鏷old不住,我们同乡会说不定很适合你。我们那里也有帅哥,而且帅得很收敛很含蓄很低调,应该会符合你的要求。”
心月笑笑,没说什么,既然欣悦盛情难却,她也就不再拒绝。
她们俩并肩往地铁站走去,大约需要十分钟的步行。夜色轻临,华灯初上,欣悦无意识地一回头,立即抓住心月的胳膊,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嗓门:“喂,你们总裁耶,就在我们后面!哎哎,你说他是不是在跟踪我们啊?”
心月失笑:“路又不是咱们的,难道他就走不得?”
欣悦看了看周围,无法认同:“可是我们走的这条近路真的很平民很人间烟火气啊,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这种人会走的,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跟着我们,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条路可以走!”
心月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以为他就不是平民不是凡人?再说了,好歹他也是大陆人,你个台湾人都知道的路,他为什么不可以知道?”
欣悦被打败,却还是无法服气,想了想,又发现了一个更有力的理由:“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难道也是要坐地铁?他这种人不是都应该开车的吗?”
心月替章允超解释:“他才刚刚从加拿大回来,估计还来不及买车吧。”
一听这话,欣悦的注意力果然被带开了:“啊,他是从国外回来的呀?有点牺牲哦,会不习惯的吧?不是我说啊,大陆什么都好,就是办什么事都太麻烦了。就说他要自己开车这个问题吧,我打赌他会懒得去办那么多麻烦的手续。如果要避开考驾照直接换的话,他要去翻译国外的驾照,要办居住证,要体检啊考笔试啊杂七杂八的。我之前自己换过驾照,体会真是深刻,好多次都吐血得想放弃了,结果好不容易驾照到手,又发现买得起车也上不起上海牌照,那东西比金子还贵耶!像我这种之前没在大陆生活过的人还好一点,就算是麻烦也觉得新奇,可以抱着探究的态度去做,越是在大陆生活过又去国外住过几年的人就越是受不了这个。我们公司副总就是这样,他是大陆人,从美国回来的,回来之前雄心万丈,结果才在这里没多久就泄气了,说过两年还是要回美国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什么买房啊买车的就不办了,租套豪宅、出门都叫出租车就好。”
心月默默地听着,最后只针对她关于上海牌照太贵那一点发表了意见:“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能用钱搞定的事就不是问题啦。”
说罢,心月下意识地回头迅速看了一眼。
真的很迅速,大约只是半秒钟的时间,她并没有看清楚,只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身影,是章允超的样子。
他回来真的牺牲很大吗?
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那天晚上心月和欣悦在台湾同乡会的确玩得蛮high的,在场都是年轻人,大家都很谈得来,心月又是美女,怎么都不会受冷落。
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欣悦早把心月公司那个帅总裁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根本没想起再回头查看有没有仍然看到他、进而证实他的确是在跟踪她们。倒是又一个周一的晚上,心月带郑琪去了他们的高中同学会之后,郑琪送她回家,快走到她的小区门口时,郑琪突然发现从跟在他们后面的出租车上下来的那个人,居然是……
他脸色立变,平常脾气不知多温和的一个人,竟然怒意汹汹:“那不是江攸明吗?!”
他的拳头霎时握紧,转身就要冲过去:“这家伙怎么在这儿?他跟着你干嘛?他还敢来找你!”
心月连忙死命拉住他:“别闹事!你看错了,他不叫江攸明,他也没有找我。”
郑琪的惊讶仍盖不过怒气,以至于忽略了心月话语中的微妙之处:“不是江攸明?那他是谁?不可能,化成灰我都认识他!”
心月用力把他拽回头,拖到小区大门里去:“郑琪!你要去找他,是嫌我还不够尊严扫地吗?”
郑琪愣住了,停在原地,拳头和全身紧绷的肌肉都渐渐松开,望着心月的眼神里,惊怒一点点退散,换作幽深绵长的怅惘和疼惜。
心月转过脸,避开这种目光。
在任何人面前,在任何情况之下,她都不会说恨他。
她决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是那个人和自己,觉得她还在恨他。
恨是要以爱为基础的,有多恨就说明有多爱,恨未散,则爱仍在。
所以,她不恨他,她一丁点也不恨他了。
☆、8
上天有时候是很不公平的,譬如说,爱和恨明明是相依相存的两种情感,他却让人在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无法想象有一天会恨他,却在恨上他之后还能清清楚楚地想起当初曾怎样爱他。
心月高一的夏天来临之际,江攸明所在的大学从某著名英语培训机构请了一位著名讲师前来做一次大型讲座,因为是关于英语学习,附中便也组织了高中部的学生去听。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大型讲座,地点在露天体育馆,泱泱数万人的场所,这个夜晚座无虚席。
对于高中生而言,他们还没怎么有机会见到如此另类的教学方式,这位老师几乎每句话里都插有笑话,惹得现场笑声不绝。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心月和同学们一样,都听得很投入,但一个小时之后,她就有些疲了,渐渐觉得这个老师其实好像有点哗众取宠,在开心之余,静下心来却并未觉得自己真正学到了什么东西,于是便有些意兴阑珊。
其他人、尤其是大学生,似乎也有这种感觉,所以在演讲刚刚过半的时候,就开始有人起来走动。附中的学生坐在高高的后排,这里的动静不容易影响到演讲者,更奇妙的是,刚入场时还严格维持纪律的老师此时都没了踪影,于是大家更加自由,说话的调笑的起来吃东西上厕所的络绎不绝。
心月正有些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突然目光一凝。她看见江攸明正在走过来,一路跟人打着招呼,经过高二班级的区域时,那几位辩论队的师兄师姐惊喜地发现了他,连忙离开座位走到他身边去,站着同他亲亲热热地有说有笑。
心月有些犹豫:我是不是也应该加入他们呢?
她心里觉得应该,却有些挪不动腿。有一种奇怪的滋味,像是原本仅仅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东西突然被拿出来公有和共享,这令她感到极其不悦。那是一种酸溜溜的味道,而既然那件东西是有自己的意志力的话,她不知道是应该责怪他,还是该责怪那些不识好歹去分享他的人。
然而还没等心月的犹豫进行完毕,江攸明就已撇下那三个人,径直向这边走来。
心月不确定地转回头来看台上,假装没看见他。她担心自己会表现得太过笃定他是朝她而来的,结果他却不是。
这段时间两个人每次独处时那么确凿无疑的默契,原来是见不得人的,一旦进入公共场合,便倾刻间化为泡影。
然而心月最初的直觉毕竟没有错,江攸明真的是冲着她来的。他理所当然地走到她身边,甚至没打招呼,就直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心月惊讶地看着这瓶水,是已经开了盖的,并且少了一些,显然被他喝过几口。
他竟然这么天经地义地要和她从同一个瓶子里喝水!
江攸明的冷傲气质令不熟悉他的人都有些畏惧,因而周围注意到他们俩的人这会儿也只得躲躲闪闪地干看着,心里早已八卦得不可开交,却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江攸明旁若无人地看着心月,心月的脸迅速地红了,接过他那瓶水,仰头凌空倒了两口在嘴里,终究是避免了同他间接kiss。
江攸明借着盖盖子的时机,自然而然地弯下腰在她耳边说:“是不是很无聊?想不想逃走?”
心月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震惊,却无法拒绝。
在夏日的夜晚和他一起离开,而且所使用的是“逃走”这个词,是不是有一点点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味道?
她怀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跟在江攸明身后离开了体育馆。同学们会怎么看怎么说,都不管了吧,反正也死不了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八卦,让他们说去,回头再去面对好了。
不知是灯光还是人气的效果,体育馆明明是露天,和外面应该温度完全一致,可一旦走出大门,还是有一种清凉拂面的爽适之感。心月一下子觉得通体舒畅,刚才的无聊烦躁,以及后来的纠结郁怒全都一扫而空,一颗心浸在清冽的夜色里,仿佛也变成了一抔纯净的冰露。
她好奇地问江攸明:“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江攸明勾着唇角神秘一笑:“一个绝对不会无聊的地方。”
他们俩在夜间幽谧的林荫道上并肩而行。或许因为那场大型讲座的缘故,是晚在外面游荡的人比往常更少,而他们越走越偏僻。大学校园很大,心月只认得一些常去的地方,而此时江攸明带她走的这条路,她很确定自己从未来过。
于是她又问了一遍:“这是哪儿?咱们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呀?”
江攸明低头看看她,忽然往她身边凑近了一点,低沉了声音:“真想知道?”
心月莫名地点点头。
他的声音益发低沉,多了几分幽幻的况味:“你胆子真的够大?”
心月怔了一小忽儿,蓦地展颜一笑:“难道你是要带我去生物实验室?我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她爸爸是高中老师,她们家就住在学校里。那会儿我每天中午去跟她玩,上学之前总会先在那所高中里探会儿险。那时候可傻了,会被生物实验室里的塑料人体模型吓得半死,两个人根本就是自己吓自己,你推我搡地跑去看,然后又尖叫着跑开,好几次都被校工大爷捉住,然后挨一顿骂。”
说着,沉浸在回忆里的心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江攸明笑了笑,问:“那如果是去医学院的实验室呢?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尸体哦。”
心月愣了:“真的?”
江攸明睨了她一眼:“当然是真的啦,不然医学院的学生怎么学习?据说前几年我们学校医学院有个女生患了梦游症,而且她一梦游就会到实验室里去吃那些用福尔马林保存的人体内脏。刚开始没人知道,后来这些东西丢得实在太多,学校才开始调查。然后是她们宿舍的人,终于发现她半夜会往外走,叫她也不答应,跟过去一看才发现她在做什么。”
心月的脸白了:“你骗我!要是真有那么大的事,怎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江攸明一本正经地告诉她:“那是因为这件事是保密的,学校担心她本人知道以后会受不了精神崩溃,一直瞒着她,也怕大家知道了人心惶惶,所以只有校方和少数几个学生知道,我也是因为跟团委的人熟才知道的。”
心月觉得毛骨悚然了:“可是……实验室晚上不是都会锁起来的吗?她怎么进得去?”
江攸明对答如流:“据说梦游的人会爆发出平常不可能发挥出来的潜质,所以还有过人梦游的时候飞檐走壁的报道呢。”
也许是因为年龄,也许是因为夜晚总是属于那些不可思议的神秘事件,也许是因为讲故事的人是江攸明,心月彻底相信这件事了,她停下脚步:“那你现在真是带我去医学院的实验室吗?”
江攸明点点头,从表情到语气无不淡定到诡异:“他们的实验大楼,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