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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胸有成竹:“你自己也说是她们觊觎你,又不是你觊觎她们,我怕什么?反正你是男的,又不会被劫色。限你一天之内把这些糟胡子刮干净,出去赚几个美女的媚眼回来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
江攸明无奈:“不会吃醋的女人真没女人味……”
——
这是极为寻常的一天。心月早晨按时起床,照常上班,中午跟欣悦一起出去吃饭。以前她午餐大多是跟同事一起,但现在她有时晚饭要跟幸淳一起吃,于是就把午饭时间多分出一点给欣悦。
甚至在电梯间里遇到章允超,也可以作为这一日之平淡无奇的佐证,至少在欣悦看来是这样。
不同寻常的是,这天章允超不是独自一人,而是跟Sarah一起。
其实这其中的不同寻常也不过是在欣悦看来罢了,对于心月而言,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他们俩分别为公司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一起出去的情况简直再普通不过。
但这天的情况,还真有点不那么普通。
Sarah巧笑嫣然步态袅娜地走过来时,细高的鞋跟十分不幸地被地毯绊了一下,她极为狼狈地向前栽倒,幸而章允超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拉住。
她惊魂未定地扶着章允超的胳膊站稳,纤纤玉手便顺势挽在了他的臂弯间,像是忘了收回,也像是余悸未消而需要搀扶。
心月略觉尴尬,赶忙把视线转开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不料章允超却已看见了她,并且还叫住了她:“心月,你去跟大楼管理处说一下,我们这儿的地毯不平,让他们赶紧派人来修。”
心月应了一声,拉着欣悦就向楼梯间走去。
欣悦愤愤且不解:“干什么?去哪里?”
心月不解于她的不解:“大楼管理处啊,没听到我老板刚吩咐我的事吗?”
大楼管理处就在他们的下一层,所以大不必乘电梯。
欣悦作路见不平状:“你怎么这么听话啊?他们都那样了你还替他们跑腿?”
心月哭笑不得:“他们哪样了呀?他们哪样不也都是我老板吗?他们吩咐我的事我能不做吗?”
欣悦骇然地瞪着她:“你不吃醋啊?”
心月一脸莫名其妙:“我吃什么醋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欣悦都急了:“可是……你们章总明明喜欢的是你啊,那个老女人投怀送抱的看着我都恶心!哼,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人家帅哥是有风度才没把她甩开的,她倒好,得寸进尺!”
心月失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就更没理由吃醋了吧?”
欣悦噎了一下,抓抓脑袋,好像自己的逻辑果然有点问题哈。
她想了想,又说:“不管怎么样,女人遇到这种事哪有不吃醋的?就算真不喜欢那个男人也多少会有点不爽啊。我跟你说啊心月,虽然男人总是号称受不了醋坛子,可他们其实是希望女人为自己吃醋的,你可不能太无所谓了,将来会吃亏的。”
心月笑了笑,没再作答,以便结束这个没营养的话题。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知道欣悦说得有道理,只是吃醋这样的事,与自己和章允超又有何干?
况且,她也的确不大会吃醋。
在旁人眼中,心月不吃醋也许是有一点托大的意思在里面,仗着自己条件好,以为世界上没有女人可以和她抢男人。
其实心月从未这么想过,她只是觉得吃醋一点意义也没有。
譬如对郑琪这样对她死心塌地的人,如果他能够移情别恋,她怎么祝福他都不够,又哪里还有道德余地去吃醋?
又譬如对幸淳,她根本没有办法在乎他,吃醋又从何谈起?何况像他这样不解风情的人,她很怀疑就算她在乎他,他到底能不能发展出另一个足以令她吃醋的对象。
而当初对江攸明,她是真的没吃醋过。
因为那么爱他,那么那么爱他。
而在心月自然而然的心路历程里,真的爱上一个人之后,她就是会全身心地信任他,因为没有办法对他产生一丝一毫不好的感觉,他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好的,他做什么在她眼中都是好的,又对什么去吃醋?
当然,她知道像她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稀有动物,连江攸明都跟她不一样,他都曾经为她狠狠地吃过一次醋。
☆、19
江攸明在去上海实习之前,跟留在本市的兄弟们打过招呼,让他们替他关照心月。
大学男生最重兄弟义气,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心月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算不对她存有邪念,谁还不愿意有事没事就多看她几眼?何况她性格好招人喜欢,再加上江攸明的人缘也不错,谁不会不由自主地就想对她好?
所以,每逢周末,但凡那帮哥们儿有什么活动,郊游远足也好,小资消遣也罢,都不忘叫上心月一声。心月每次都对他们由衷言谢,但去得很少,毕竟不是同龄人,而且周末往往都是跟江攸明联络的最佳时机,而假如周五晚上和他通宵聊天,周六她更是需要补觉。
有一次,这帮男生去了郊外的水库,偷偷跑到禁止游泳的区域游了泳,大呼畅快之余,还发现那片水域的浅滩上居然有许多别致的石头。CS捡到了一块极为特别的,质地平滑细润,形状极圆,上面还有天然的美丽花纹,便带了回来。当天晚上他们为季诚的女朋友庆祝生日,心月代表江攸明买了礼物送去,CS便将那块石头送给了她。
心月是清纯如水的性子,既然是男朋友的哥们儿,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别的方面去;再说那块石头也的确惹人爱,她便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回家后马上告诉江攸明,还把石头放在摄像头前让他也看了看,江攸明似乎也很高兴,微笑着说:“这家伙不错嘛,有点眼光!”
江攸明实习结束回来后,第一个周末来临时,他请了这帮兄弟来家里吃午饭,感谢他们这段时间对心月的照顾。
大家都嘻嘻哈哈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机会照顾心月,不过也都开开心心地来了,热热闹闹地品尝并盛赞过心月做饭的手艺,下午则围成一圈玩杀人游戏。
心月很喜欢玩杀人,而每次她都特别希望能抽到和江攸明一起当杀手。在她的想象里,那会有一种鸳鸯大盗携手江湖的感觉,她还更想体会两个人每次无需太多眼神交换就能指向同一人的心有灵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杀手的组合几乎把所有可能性都穷尽了,她愣是一次也没抽到过和江攸明一起当杀手。
反倒是她和CS特别有杀手缘,常常搭档,于是配合越来越默契,从最开始的败多胜少,慢慢变成了后来的胜多败少。
这天玩到后来,有一次又是心月当杀手,不过这回的另一个杀手并不是CS,CS是法官。
而才玩了两轮,另外那名杀手就被群众杀死,于是只剩下心月孤军奋战。
又过了几轮,活着的除心月之外,就还只有警察和两个好人了。CS说过“天黑请闭眼”、“杀手请睁眼”之后,心月照例把眼睛睁开,看了看其余三人。
CS刚说出“杀手请杀人”,坐在心月旁边闭着眼的江攸明突然一把抓住心月的双手。
法官和那些已经“死去”的人看在眼里,都哑然失笑。
心月吐吐舌头,突然俏皮地轻轻抬起一只脚,用脚尖指了指其中一个人。
法官会意,让杀手闭眼,警察睁眼。
这一轮结束后,法官宣布了死去的人是谁,江攸明便第一个发言:“杀手肯定不是我女朋友,因为刚才她的两只手都被我抓着呢,不可能杀人。”
于是,其余两个人经过一番PK,终于有一个人被群众投票杀死。
这么一来,游戏就只剩下决定胜负的最后一轮了。
而这回,江攸明不但抓住了心月的两只手,还将它们顺势摁在了她的腿上。
大家都明白了,这个逻辑严密反应迅速的家伙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论据并未穷尽所有可能,赶紧亡羊补牢。
法官及“死去”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无声而笑。
心月做了个气鼓鼓的表情,然后眼珠子水灵灵一动,眼神飞扬地投向一个人。
CS心领神会,宣布杀手工作完成,请警察睁眼。
这回,江攸明更加笃定心月不可能是杀手,于是和心月联手,将余下的那个连声叫屈的好人杀死。
然后,法官宣布:“游戏结束,杀手赢了。”
在众人的哗然声中,江攸明不可思议地瞪着心月:“不会吧?你是杀手?你是怎么做到的?”
心月还没回答,CS已经抢过话头:“才女啊才女,太聪明了,先是用脚杀人,然后用眼神!”
江攸明随大家呵呵笑了一下,并未多言。
下一盘才一开始,江攸明就一下子将心月整个身体牢牢困在怀中,并且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一下,心月随便动哪儿都能被他轻易发觉,而且也不可能使用唯一不会引起任何动静的眼睛了。
不幸的是,这一盘心月仍然是杀手。
刚开始心月还苦笑了一下,可一旦真正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参与、只能这么傻傻地干坐着,她就急了起来。
本来她就比其他人小好几岁,还在会对游戏较真儿的年纪,而且男朋友这样让她当众下不来台,那份焦急很快就化作了愤怒与委屈。
而法官有苦难言地主持了几盘之后,只好宣布游戏进行不下去了。
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纷纷扫兴地问为什么。
法官无奈地指了指江攸明:“心月是杀手之一,他一直不让她玩儿,现在另一个杀手死了,还怎么进行下去?”
大家一听,恍然大悟,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江攸明来。
江攸明不服气,又因为骄傲惯了,既不肯认错也不愿将那份不服气表现出来,于是吊儿郎当大大咧咧地耍起了赖:“她是我的人,我让她玩她才能玩,我不让她玩她就不能玩,我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这句话实在刺耳,饶是心月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了,羞愤交加之中,“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是当众失态,心月知道特别丢人,所以越哭就越想赶紧停,越想心里就越急,越急就越是停不下来。大家一看场面不可收拾了,只好一个个悻悻地站起,离去之前好几个男生都作势要揍江攸明,但终究不能真的出手,也只能骂他几句了事。
人去房空之后,江攸明赶紧过来,搂住趴在沙发上哭得越发哀戚的心月:“对不起宝贝儿,是我错了,你打我,打我好不好?”
心月嘟着嘴挣开他,身体越发向里挪了挪。
江攸明将她抱得愈加地紧:“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啊,玩个游戏都这么认真,呵呵……”
这句话是真把心月气坏了,她翻身坐起,用力把他的手甩开:“到底是谁认真啊?明明是你输不起才不让我玩的,现在居然还说我!”
江攸明使劲把她往怀里揽:“好好好,是我认真是我认真,行了吧?乖,不哭了好不好?哥向你道歉,啊。”
心月扭过身子,仍然啜泣着不肯理他。
江攸明叹了口气,将下巴埋在她的头发里,闷声闷气地说:“我承认好不好?我是吃醋了。”
心月惊得眼泪顿时收了:“吃醋?有什么醋好吃啊?”
江攸明沉着脸,终于释放出了所有真实情绪:“我吃他们所有人的醋!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都可以跟你在一起……”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