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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响,陈小野发话了,“你要是每天如此恭敬的奉上这些,那白微微就随你去吧。”
额,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白微微给卖了?!败给零食?!
秦萧然一把扶住她,眼神里的意思是:我就说陈小野好应付吧!
OK,离职的事情就算是木已成舟改不了了。
“微微姐,你要经常过来看看我们哈,可不能有了老公就忘了这里,嘿嘿~”顾风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实验室陪着华羽。
那日婚宴之上,华羽以顾风儿未婚夫的身份出席,白微微就知道他们雨过天晴了,爱情虽不在,倒也希望他们幸福的。他一定知道顾风儿爱他爱得多辛苦,比自己当年丝毫不差。
“华羽,你一定要好好对风儿。”这是她自他送她回宿舍之后唯一和他再讲过的话。
华羽定定望了她一眼,如果曾经他有好好把握,或者回国之后早些主动,那现在会不会不一样?她应该是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他晃晃脑袋,当然不会卑劣到破坏她的家庭,至于顾风儿,他愿意保持现在的关系试试看能否往下发展,已是最大的恩惠。现如今他留在国内留在樱花高校的理由,和当初回来时的理由一样——白微微,还有她惦记着的实验项目,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够有牵扯的事了。
白微微偷偷瞥一眼秦萧然的脸色,直直身板,“我会经常过来的,萧然管不了我~”
哎,陈小野对自己能把白微微教唆成凌驾于老公之上的结果高兴的不得了,可事实却是再明显的假象!白微微瞧见秦萧然那眼神直接闭了嘴,那眼神分明在说:今晚又得治治你了!可不是嘛,昨天不过有点不想做他私人秘书的意思,晚上回去就被他狠狠修理的一顿,要不是今天要来化学院,秦萧然都不会轻易放过她,白微微现在还累得不轻呢!
华羽受不了这样的场面,转身进了办公室。
“萧然,我们去外面转转?”来的时候说好了,白微微对化学院也有好几年的感情,必须逛逛母校。
“你去吧,我有话和子言说。”秦萧然今天亲自陪白微微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向华羽炫耀,幼稚到无语的想法,他自己都这么觉得,婚宴上没好好给华羽来个下马威,他迫不及待的想秀幸福让那小子趁早死心呢!凌子言什么时候都可以成为他做任何事的借口,他想想又觉得不妥,转头吩咐张远道:“你陪她去吧,别走远,我等下去找你们。”
“是,秦董。”
秦萧然见他们出去,才懒懒走进华羽办公室,丝毫不顾后头陈小野的质问,“喂,你找我们家子言干嘛!!”
冬日的校园多了几分萧瑟,白微微不知不觉走到自己先前的宿舍,东西早就搬出来了,道路上铺满了枯黄枯黄的银杏叶,仿若那日她和秦萧然走进殿堂的红毯,每一步沙沙作响都像是在提醒她离幸福更近一步。
对她来说,专业是可以放弃的,项目是可以搁浅的,唯独和秦萧然之间的感情,她急不可耐的想握在手里,她不爱高攀,却一心想为了他而学习适应,秦家各个人都那么厉害,那她至少要理所应当的比肩。
“大哥怎么样了?”她回头,笑容荡漾在冬日暖阳里。
“是,大少爷的身体状况还好,只是仍旧昏迷。”
她住了脚步,回过头与他对视,张远——算是大哥除了萧然之外最亲近的人了吧,“从国外请回的专家团队没说他……会什么时候醒么?”
白微微总有一种错觉,总觉得如果自己和萧然的婚事往后推,那大哥应该也会撑到那时候,似乎那场婚礼从始至终都有着关于他倒下的信号。
张远不置可否,顿了顿,又说:“少夫人,您真的打算离开化学院,搁置那个项目?”跟在秦萧珂后头多年,张远历来不会多说一句多问一句。
“嗯?”白微微看出他眼里的犹豫,“是不是有什么事?”这是她当时第一直觉——张远有难以启齿的话。
该不该说?过了好半响,张远才挣扎之后开口:“其实大少爷是家族遗传病。”
秦家的家族遗传病!当年秦父过世的早,尸体也是遵从遗愿采取的海葬,而秦萧然,生命体征中尚未发现这类遗传病的苗头,所以专家只有对一个昏迷的秦萧珂进行研究治疗,难度自然是大。
“遗传病?那萧然……”她吓的叫出声,原来大哥一直都知道,就瞒着萧然呢!
“少夫人放心,大少爷过往一直命家庭医生对二少爷定期检查,暂未发现该病的潜在因素。”张远急急解释。
白微微脑子里炸开了锅,一句暂未发现并不能代表没有!如今大哥昏迷未醒,医生又都束手无策,如果……如果萧然也……她简直不敢想象。
“张远你告诉我,关于这个病的所有信息!”她急的拽住他的手。
张远自然知道她最关心的,“夫人在化学院的项目研究就是关于其中一项治疗药物的……”他皱着眉,虽然违背秦萧珂的吩咐提前告诉了她,但他真心希望少夫人能继续研究,哪怕一线希望。
她怔愣的垂下手,那关于癌症的药物研究?
她忽而飞快的跑起来,任凭冷风刮过苍白的脸,冰冰凉凉。
他说,“微微,你对小然可以有三年的考察,如果他不合格,那我支持你和他分开。”之后在她发际落下轻轻一吻。
他笑的几近苍白的脸,递给她那份婚姻协议,期限三年,说是给她和秦萧然的礼物。三年,她以为他在说笑,是担心秦萧然霸道胡来的性子给她打思想上的预防针,她以为他在关心,因为姐姐的关系对她额外照顾给她一个主动权。
却原来,他给她三年的时间,也给医疗团队三年的时间,一旦查出秦萧然有遗传病,那婚约立即无效。
白微微不知道,他在书写那份三年婚姻协议的时候心中是何种滋味,也不知道他如何诱得秦萧然签字,唯独落下她的姓名,给她独一无二的选择权利。
他说的三年,竟全是为她一人?
冷风瑟瑟,滴下的眼泪被风吹走又肆无忌惮的卷土重来,她立在化学院门口,拼命擦掉眼泪想尽办法让自己看来一如平常。
一步步踏上去实验室的台阶,她不会说任何,只一句——她要留在化学院,为他们,她知道,他一定会同意。
Chapter 40.
“微微,少爷刚来电话说今晚回来。”在白微微最开始的极力要求之下,秦家的一众仆人总算改口,私底下直接唤她名字。
白微微翻翻手里的报纸,这几年养成的习惯之一,听到他要回来似乎没有那么开心,只淡淡应了一声,又道:“吴嫂,麻烦你准备些他爱吃的菜吧。”
秦萧然爱吃的,白微微原先就罗列出一张菜单,以前还总是亲自下厨给他做,还定时更新他的喜好,而后来……
吴嫂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快要三年的婚姻了,怎么就一天不如一天?
“秦氏总裁高调赴港,洽谈合作or夜店赴约?”
“神秘女子酒店同住,共度春宵!!”
白微微看的心里一阵难受,偌大的报纸版面悉数是他的照片,怎么商业报纸上会刊登他的娱乐新闻?那模糊的背影果真是他,是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的他。
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淡的呢?白微微抿了口白粥,一点味道都没有。是从她坚持要留在化学院,不听任何人劝告去秦氏的时候,还是她终于愿意尝试做他的私人助理,却在生意上一点帮不上忙的时候?
她原本以为大哥给她的那份权利永远都不会有派上用场的机会,只是张远说那也算作他的一份心意,所以她将它收在箱底,完好无缺。
窗外是岁月静好的春天,满院子的迎春花,已经开了两个年头,再有六个月,便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现在想来,除了结婚一百天的时候有纪念过一次,其他就没有了,他好像一直太忙,而她也不是过于主动的人。
白微微放下报纸,哗啦哗啦把碗里的粥喝个精光,让吴嫂又给盛了一碗,桌上摆着精致的小菜,她却觉得什么都没搭配的白粥最是好吃。
他应该是晚上回来吧?白微微莫名希望他是晚上回来,今天周日,不用去化学院,若是他一大早回来,她反而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偏偏天不遂人愿,庭院里传来稳当当的汽车声,是大哥昏迷住院后,秦萧然唯一开的一辆车——雷克萨斯。
她慌忙跑到楼上拿起包,嗯……化学院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应当加班的。
他总是这样,什么时候到家,什么时候出门,只浅浅的向吴嫂交待一句,仿若她不在这家里似的,她心里着急,步子却稳稳当当,这是当时在秦氏短短一个月的私人助理学会的,再急切都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
秦萧然一手插在裤袋,一边侧头像身后的张远吩咐什么,不经意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白微微杵在一边,像所有仆人的姿势一样,四十五度弯腰。
他停住脚步,却不回头看正要出门的她,“我只是回来休息一会儿。”言下之意是他不会打扰到她。
这么一说,白微微反倒不好意思出门了,搞的好像两人明明是夫妻却互相避开似的,她回过头对他的背影很好看的笑了笑,“好的。”
“你也回去睡会儿吧。”遣走张远,秦萧然这才跨着楼梯上楼。
白微微看的恍惚,居然有觉得他背影无奈的错觉,她拍拍脑袋,让吴嫂把包拿回房里,又让人给他送过去温热的毛巾。这么些时光都过来了,岂会真的因为和他没话说而跑到外面?心里还是爱他的吧,只是觉得没有力气表达罢了。
秦萧然就那么穿着衣服躺下,对仆人送来的毛巾看都不看一眼,躺着却无论如何睡不着。她刚刚是要出门么?是知道他回来之前还是之后的打算?她应该待在自己的房里吧,这样一个温暖的周末,她应该在阳台喝着花茶看着美景。
“咚咚~”吴嫂敲了两声,又在门外说:“少爷,午饭是送到您房里还是……”
他打开门,依旧一张冷脸,“就在下面吃吧。”
秦萧然走到餐厅的时候,白微微连忙放下喝汤的勺子站起来,愣了半会儿终于笑起来,干涩勉强的笑,他不是一向很少在家里吃饭的么?仅有的几次还多半是让人把饭菜端到楼上的。
他不在家她坐的还是副位,秦萧然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似乎对她的不知所措一点没有察觉,瞥见一旁的报纸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干净整洁的淡蓝衬衫,将他修饰的很好,只是眉宇间的疲倦之气还在。
“睡的不好吗?”她笑着问却不看他,悄悄将桌上的报纸拿下。
“还好。”他食不知其味,报纸的头版头条他一早就知道,却原来她也知道了么?他有些后悔没有听张远的建议把这新闻给强压下去。
白微微没有询问什么的意思,睁一眼闭一眼是凌子棠教给她做秦家少奶奶的法则,何况一个月的私人助理日子,她完全知道商场必须的表面应承。
三年了,他果真将秦氏打理的很好,连她这般没有商业头脑的人都知道他的高明厉害之处,整个格兰市人人都说秦萧珂是奇才,却后来发现秦萧然更是一把好手,以最短的时间熟悉秦氏了解业务,能够在稳步发展先前业务的基础之上再拓展更多地区的生意。
她亲眼所见商场的溜须拍马,曲意逢迎,知道他有些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