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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地银票呢?”
“妈拉个巴子。我的武器怎么不见了?”
“我的装备也被偷啦!”
“这里有九影踪的人!大家注意点啊!靠,真缺德,这种时候居然混水摸鱼!”
秦筝根本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只知道在紧急关头巫亓终于赶来了,然后上回门派战后见过的高手便一个个出现。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有些失控,已经不是巫亓等人放几句话喝退书生夜白然后大家就可以一块去喝酒吃肉庆祝庆祝这样轻便了,看众玩家那兴奋地神情和现场狂热的气氛。这场P似乎不得不打……
“这些家伙,比我还唯恐天下不乱啊!”韩铁衣四下里环顾了一圈,轻声感慨了一句。
醉酒青牛等人去走上前与秦筝、若天无云他们站在一处,硬生生的将书生夜白和君子堂的人挤到了他们的对面,真有点准备干架地架势。
“书生夜白,还是那句话,痛快点,你想怎么着就直说吧。我们将恩怨一次了结!”巫亓开始戴上手套,看他那样子,像是准备用毒。这还真是很难得,因为不是十分必要的情况下,他一向只用剑来杀人。
书生夜白听见二十一弦对附近昔日行会的会员叮嘱了几句。让他们退开不要插手,这是他们两大会长的私事。不希望将整个行会牵扯进来,甚至还让他们去找些人手来维持一下现场的秩序,免得又引起一些不必要地意外。于是书生夜白便恨得牙痒痒的,心里暗骂二十一弦虚伪和惯于收买人心,但知道昔日行会不会插手,心里又安定了许多,再听见巫亓这样说,便知道自己没有了退路,不禁咬咬牙也豪气一回道:“你想怎么打就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这就是所谓的成则王候败者寇了吧!
“好!爽快!”巫亓哈哈一笑道:“城外,东三里,不见不散,你可以带上你所有人地,我们就这几个,怎么样?”
“好!”书生夜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来的,他又转头向月夜舞轮道:“发行会公告,召集所有在线的会员。”
不过这边正主儿们划下了道刚准备出城去P,城里这些看热闹的却反客为主先打了起来。原因无它,不过是因为谁骂了我一句,推了我一下或是踩了我一脚,平时这些小事最多相互骂骂嘴仗,还上升不到P的高度,但此时众人的情绪都很兴奋激动,又有不少人东西被偷了很是愤怒,于是一个个就如同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从喝骂抱怨到了动手推搡,再到最后不顾地点的胡乱P,简直乱成一团,倒害得巫亓等人也挤不出人群了。
情绪失控啊!再这样下去会造成场面也失控的!韩铁衣地脸色先变了变,一会打起来,即便是混战,他们也是不怕的,但那个总被人追杀的倒霉鬼七月和双雕怎么办?他们现在都无力自保呢!
“你下线!”韩铁衣挤到秦筝的面前就丢下这三个字。
下线?秦筝疑惑地望望韩铁衣,正要开问,便见他又去查看双雕的伤势,觉得它们现在状况好了些,于是从怀里摸出一把丹药喂给它们,然后将它们赶上了天,叮嘱它们伤好后再回来寻主。
双雕昂首清鸣一声,如箭般直飞上天去了。韩铁衣也不管此时身边地人群是如何骚动,只转过身来望向秦筝站立的地方,见她仍未下线,不禁奇道:“怎么还不走?你现在连把剑都提不动,站在这里难道想连累人吗?”
这几次接触下来,他对秦筝地印象一直很好,可就是因为这样,现在见她竟如同那些不分情况场合就死讲义气,往往反倒害死他人的蠢女子一般死不下线,不觉有些失望,所以话语里带的火气也多了几分。
秦筝倒没有在意韩铁衣的话好不好听,她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自己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要拖累别人的,这样死赖着不走的举动当然不叫义气,而叫傻气,真要讲义气,她现在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待到P完,要是大伙都死了,那她是准备一抹脖子随着一起去或是疯狂替他们报仇都可随意,未必要现在矗在这里充树桩子,但此时的问题不是她不想依照韩铁衣的话去做,而是她根本不知如何去做,不觉苦笑笑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怎么下线?”
韩铁衣本来说完话就决定不管她的死活,转身迈步离开,谁知突然听到秦筝问出这么个常识性就连小白也绝对会知道的问题,不觉脚下微微一个趔趄郁闷道:“不要玩了好不好,现在时间紧迫,一会P到这里你进了战斗状态,再想下线也不能了。”
看韩铁衣的表现就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很傻,秦筝不觉叹口气道:“没有玩笑,我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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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关于下线的问题
“还玩?你不知道怎么下线那你吃饭睡觉都在……”韩铁衣倏然转身,正对上秦筝那双清亮澄明的眼,不觉余下的话便哽在了喉咙里,他轻舔舔嘴唇,觉得嗓子有些干涩,沙声道:“不许骗我,你是不是真没有下过线?”
“没有。”秦筝摇摇头,声音也有些艰涩起来,“每天你们说要下线便化作一道白光走了,我想问过好多次了,可总觉得这个问题一旦问出口我便不能活得像现在这样悠闲安宁……”她也说不下去了,有许多事情别人都懂,且视为理所应当,独独她一人如此茫然无措。
她只是一缕来自逝去年代的魂魄,溶不进这个虚构出来的世界,大家当成是假的东西,她以为是真的,大家可以不在乎的东西,她却必须视若珍宝,但当了那么多年杀手,又怎么可能没有敏锐的直觉呢?她心里隐隐约约总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淡然惯了,又觉得现在活得比以前悠闲自在,所以她一直没有问,没有说,只是听着、看着、记着、想着。许多事情,不一定要追究出原因来,有些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幸福。
韩铁衣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两人都蒙着面,眼神却胶着在了一起,他坚定地想要从中探究出什么来,她却只是不迎不拒,恬淡无欲。
身周的喊杀声渐响,玩家们开始P的时候还有目标,人群一挤一乱,难免误伤到他人,被误伤的人自然不肯息事宁人,提着兵刃又四下里找寻弄伤自己的人,一来二去,如同星火燎原一般。几乎所有的玩家都被牵扯进了战团,相互砍杀起来。
巫亓等人不知何时也与书生夜白他们交上了手,韩铁衣与秦筝却继续对望着,仿佛可以一直站下去,地老天荒。这时有声音在不远处喊七月七月,仿佛隔了一世那般蒙胧,秦筝恍惚间却以为是血雨楼的主人当年顶着大太阳站在园中唤她。…小七小七,到这里来,我们下一盘棋……
及至两人之间突然闪出一道白光,一个刚上线的玩家身影逐渐显现,一千年的时光才如同被旋涡吸引牵扯一般。哗啦啦地瞬间流逝而过。秦筝眨眨眼,辨出眼前与她对望地人是韩铁衣,再抬头看看那澄静无云的蓝天,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在以前的那个世界,不是站在被大太阳暴晒的血雨楼的后花园。一切。仿佛只是一个短暂迷离的梦境片断。
“咦,搞什么,才下线吃了个饭怎么这里这么乱。”刚上线地那个玩家奇怪地四下里望望。也没空理会韩铁衣与秦筝,径自走开。
“我相信你没有骗我。”韩铁衣回过神来,仍是沙哑着嗓子,眼神里有苦涩的笑。他方才望了秦筝半日,只觉得她望向自己的眼神由坦然渐变成迷离和恍惚,却真的没有闪躲与不安,不过现在没空追究她不下线怎么存活,又为何不能下线等等莫名离奇的事情了。凡事既然存在,必定有一个原因,它不会逃开,只会静静地待人追寻,现在地关键。是混乱的P已经开始,得想法子保护好她才行。
“七月七月!”
那声音又响起。真的有人在叫她呢!秦筝倏然回头,却看到若天无云正在与君子堂的一个会员恶斗,边打还边唤她,此时见她有了反应,不觉喜道:“你干嘛呢这么出神,开始打了,你小心点,站到我身后来。”
“不用了,她站在我身边就可以。”韩铁衣也瞧见了若天无云,向他抛出一个淡淡的笑,随即上前两步,十分霸道地握住了秦筝地手,并将她攘入了自己的臂弯中,低头轻声在她耳边呢喃道:“其实你可以再放松些找个舒服的姿势,我不介意你靠在我身上。”
秦筝不知怎么只觉一道火线从耳边直烧至脸上,再蔓延至全身。这个家伙,他他他,他怎么敢?!她太过震惊,以至于无法准确地去形容和表达自己地感受了,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你要是想煽我两巴掌请等P完。”韩铁衣抬起头来,双眼恰恰扫过秦筝裸露在外的颈部肌肤,见那里烧得一片炽热绯红,不觉仰面哈哈大笑,笑声未落,人已带着她纵身入混战之中,左手搂着秦筝,右手一把长剑使得犹如行云流水,招招式式攻击的目标都是那个书生夜白。
被他搂在怀里的秦筝又羞又窘真的很想伸掌立刻就掴他两下,但无奈浑身脱力,举个手都困难万分,更别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而且她现在掌下的力道也可以预计得出来,哪里是痛扁他,分明是要去轻抚他的脸,没得又让他占了便宜,于是她咬牙,深呼吸,再咬牙,终于决定暂且放过这个家伙,将这两巴掌记在帐上,改日收回,还要附带利息。只是总有些心魂不定,看见书生夜白被刺得四处乱跳狼狈万分,也没有感觉到大欢喜。
混战中看见这一幕地人不多,每个人都忙着P厮杀,哪有空在意旁人在干什么,但若天无云与神女辉煌看到了,虽不知他们心里如何,面上却同时现出一抹怅然若失的神色,几次险险失手,将要被人伤到。
“注意官兵!”
这时巫亓突然大吼了一声,众人才想起这个P的地点有些不对,是在城里哎!个个抬头去看,才注意到有官兵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虽然不能用黑压压一片来形容,人数却也不下百数通缉玩家的官兵实力没有守城的大刀兵那么强悍,绝不能一刀秒杀一个,他们是能活捉便活捉,活捉不了才当场就地正法,当然也有可能追捕不慎被玩家逃走,这是系统为了增加游戏地真实性故意放的水。但在眼下这种情形来说,逃是逃不了地,被捉去蹲大牢肯定没人乐意,那么唯一抵抗官兵的方法便只有拒捕,杀!
场面越来越乱,真的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城内这一片地域里不断有白光闪现,惨叫连连,还有更多的NPC和玩家被卷入战团,当然也有离开的,但那人必须恰恰身处战团的边缘地带才有可能行若无事地走出去。不过大多数的玩家已经杀红了眼,只觉畅快淋漓,根本不想退出,他们从来没有P得这么过瘾,不用计较生死,不用在意恩怨,只全身心地溶入游戏里,惬意地拼杀,将现实中遇到的委屈、郁忿、苦闷等等负面情绪发泄一空。
秦筝被韩铁衣带着倏进疾退,只要倚在他的臂弯里,自己的身子就根本不用使一点力,倒算得上是整个混战中最悠闲的人了。初时的羞恼尴尬一过,她也有闲心四处张望了,好巧不巧,正看见一团粉红色的圆球在人群中滚来滚去,定睛一看,却是解语花,不知她怎么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