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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还不忘呼噜的让“水”在喉中润一润,再咕噜的顺气吞下.
“哇,真爽,茶要这样喝才过瘾嘛!”她一抹过嘴边茶渍,递出茶杯叫着:“王爷,再来一杯吧!”
厅中众人见状,先是愣住,最后都忍笑地抿唇,连淡漠的冷扬都浮出趣意.唯有苏琴守揉着额头,深呼吸的告诉自己以大局为重,先别管她这种粗俗的举动.
“剑仁女侠喜欢,要几杯都行!”浪风行击掌唤来下人,再奉上新茶.“南源风光可还吸引两位?”他漫笑的啜着杯中茶,眯起的瞳却掠过一丝深沈.
“终不如麓骊行宫吸引人。”苏琴守别具涵义地回道.
“哦!”浪风行率直地问.“但不知吸引二位的是风景,还是……陷于宫中之人?”
苏琴守合眼一笑.“王爷既问出这句话,心中定然有数了,我们……”
“嘿,拜托!”一旁的陆剑仁终于受不了的拍桌.“你们是在拜年吗?明明就一副你知我了的样子,还这么尔虞我诈干什么,男子汉讲话可不可以大方乾脆一点!”她直接转向浪风行,双臂环胸开口的模样完全是江湖浪荡习气.
“王爷,事情很简单啦,我们既然明着来,那就无须再遮掩,有什么条件你开吧!只要你讲得出来,我陆剑仁眉头绝不皱一下,就算你要我将来当寡妇都行,只要你把我们的老大还来!”拿后半辈子赌,够狠了吧!她豪气干云的拍胸.
“喔!喔!喔——我的天呀!”苏琴守喔声不断,双手握拳简直不知该往哪挥去,身后的冬虫连忙习惯的递上绢帕.他赶紧压着极度过敏的鼻子,碍于众人眼前,尽量维持着僵硬的笑容.“我说剑仁妹子,像这种超出你脑力所能负担的情况,一切,喔,不,是万事,听得懂吗?万事交给我,你就别再给,本,少,爷,开,口!”最后是切齿的逐字用力.
“妈的!什么叫作超出我脑力所能负担的情况,如果不是你说了半天只会嘀咕来叽咕去,我会开口吗?”她轻蔑地瞄着他.“哼,一副娘们样!”
又说他像娘们!苏琴守当场跳起,直冲脑门的气,让他完全不再顾虑地点和时间.“姓陆的小贱人,这叫谈判的讲话艺术,谈事情要是像你这种样子,一身有几两重都被人家看光了,还谈个屁呀!”
“哟,这次小娘们先发浪,连屁字都出来了,以后就别怪我言行粗鲁,苏‘姑娘’!”她满不在乎的继续火上加油.
“小贱人——”苏琴守绢帕一扔!
“死禽兽——”陆剑仁眉目一挑!
这次不待双方身后的属下先一步厮杀,两个当事者已骤不及防地纵身飞出,击掌互搏,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傻眼了.
“琴守兄弟,陆女侠……”身为主人的浪风行想劝阻.
“陆剑仁,等你入我苏家门的那一天,本少爷一定整得你哭爹喊娘!”
“啐!本姑奶奶进你苏家门那一天,不打你打到入土为安,我头给你!”
卯起来厮杀的两人根本连天皇老子来了也不理,只管拳脚和放话的音量,绝对要,快,狠,准!
最后清风,舞影在浪风行的示意下,赶忙下去拉住他们.
“苏少爷,你冷静一点,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呀!”
“是呀!陆姑娘,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清风,舞影各自拉开这两个想冲上去砍死对方的人,在好言的劝说中,始终未曾留意这两个在闹事的活宝,朝对方互投默契的一瞥.当他们所拉的人猛然回身时,清风,舞影已被制住,体虚,气弱和冬虫,夏草马上持剑架住他们两人.
“翔鹰和夜枭的帮主,行事手段都这么卑劣吗?”始终未曾有大动作的浪风行沈声道.
“王爷,你知我们要的是什么,既会光明正大的来找你,就表示为救我们的领导者,家族包袱早已被我们抛弃.当然,如果以一个堂堂的镇南王,却只能用家族背景才能制住我们的话,我等也无话可说!”苏琴守道.
“你不必用激将法,本王参加了无数战役,平定边疆,面对敌人和诡计所该有的警觉反应超过你们的想像。”他站起身,反手走下阶梯,杜痕,冷扬紧随.“从你们一进麓骊行宫,我几乎就可以确定你们的身份,天泉山庄一夕间人去楼空已够教我怀疑,再加上身为四大家族之后却多半在中原武林闯荡的你们,突然来到麓骊行宫,这已是铁一般的证据!只是你们摆明心意坦荡而来,本王自也愿敞胸一谈.我敬你们,是因为你们两个向来是磊落之人,如今为何要出挟持清风,舞影这样的下三滥行为?”
陆剑仁不在意地耸耸肩.“王爷,君子小人都由得你说,制住你手边的人,只是希望你让我们的老大亲自出来说话。”
“要见晴雪!”他冷笑.“你们凭什么?”
“凭我们与她相知相识于王爷之前,凭我们之间歃血的交情,凭这几年来我们相扶走过,凭她是我翔鹰帮和夜枭帮的幕后老大,凭——”
“住口!少在本王面前畅谈你们之间的热络,她是圣帝指给本王的人,我和她的关系比你们每一个都深!”浪风行怒然打断陆剑仁的滔滔不绝,晴雪神秘的过去和同伴之间的情谊一直是他相当吃味的来源,现在摆明提起更令他像鼓起的刺猬!
“啧,啧,好酸的味呀!从以前就听说浪风行对高晴雪爱恋到难以自拔的地步,今日一见果然不夸张,人家说女人像水,我说王爷,我看你更像醋做的,难怪老大四年前离开帝都时比逃命还快,谁受得了呀!”
浪风行厉目怒视.
“怎么,姑奶奶还怕你呀!”陆剑仁插腰道.
“好了!好了!两位冷静点,我们是来这儿谈事,不是来闹事。”向来是被劝止的苏琴守此时赶紧切进两人的对峙中.
“没什么好谈,晴雪是我的人,绝不可能交给你们。”浪风行愤然拂袖.
“是呀!强硬得来,挺不要脸的,还讲这么大声!”陆剑仁继续吊儿郎当的凉言凉语.
“来人,关上大殿之门,今日本王要严惩刁民!”浪风行一声喝令,双方人马顿成危险局面.
“王爷想拿属下性命开玩笑!”苏琴守看着清风,舞影.
“敢伤本王身边的人一根汗毛,定要你们葬身麓骊行宫!”
就在这动辄成祸的一刻,清脆的嗓音蓦然传来.“够了,你们双方无论谁伤都非我所愿,何况清风,舞影曾是我的属下。”
众人的目光顿时移向由偏门走来的美丽身形.
“剑仁,琴守放开清风,舞影,万事皆因我而起,就由我自己解决吧!”高晴雪欲走向他们,却被浪风行拉住.
“我脚踩你的地,头顶你的天,一切都在你掌握中,还怕我飞了不成!”她轻笑地抽回自己的手,依然朝剑仁和琴守走去.
“老大,你没事吧!”陆剑仁热情地大大拥抱晴雪,斜睨一旁神情阴沈的浪风行,她偏偏更用力道:“你憔悴好多,抱起来都只剩骨头,一定受到那个无耻之徒很不人道的虐待吧!”
“受你剑仁女侠大礼,我好很多,只是你再不放开,我这几根骨要勒断了!”
“喔!”闻言,陆剑仁赶紧放开,却是昂首朝浪风行抬抬下巴,又示意琴守学她如法泡制,气死某人也!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快把清风,舞影放了!”她制止正要走过来把她整个人一把抱起来的苏琴守,笑骂着,心里明白陆剑仁是女的,浪风行还可不发作,苏琴守要真效法,那面色越来越难看的家伙可要爆发了!
当清风,舞影被放开时,他们朝昔日的主人抱拳为礼,待晴雪微笑地颔首后,才走回浪风行身边.
晴雪看着浪风行,幽幽道:“现在你想怎么做?既知我身为翔鹰和夜枭的幕后主人,于公于私,报复与否,你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了,且在这南源地界无人能干涉你,只是无论你怎么做,我都希望你别罪责他人。”
“开什么玩笑,怎么能由你一人承担,我——”陆剑仁一马当先的要挺身上前,却被苏琴守拉住,要她安静看.
“你如果现在出面,就是不相信我们老大有解决事情的能力。”
好吧!相信老大总比相信死禽兽强,陆剑仁很不甘愿的安分杵在原地.
默然的无声凝聚在浪风行和高晴雪的视线交会中.
“王爷,晴雪姑娘也算是在王爷赴任南源之前,替王爷整顿了南源.南源占地广大,今何不整合翔鹰,夜枭两大势力共同为南源出力?”杜痕在旁禀道.
“王爷,翔鹰,夜枭在南源拥有极佳的声誉,如能采用杜痕的计策,对王爷是百利而无一害,况且无论晴雪姑娘曾做了什么,在王爷心中也早已认定她为妃。”冷扬亦帮腔.于私,高晴雪设计过浪风行,身为属下的他自当不谅解.但于公,这是对双方最好的结果.
“王爷,”清风,舞影也在旁为昔日的主人请命“请别降罪雪少主!”
“好了,你们几个,本王都还未说话,穷操心个什么劲,退下!”浪风行一挥手,四人忙候到一旁.
“四年前我们征战南源,南源算是我们共同平定的,如今你愿和我继续为南源齐心协力吗,晴雪?”他朝眼前的灵慧佳人伸出手.
“你不恨我也不再报复我?”
“我从来就不想你难受,如非你做得太过分,我不会被怒恨淹没了整整四年,并因怒恨所驱而一再伤害你,况且恨与报复难道要在我们之间流转到死吗?”浪风行执起她的双手,深情地道:“我还是只有四年前那句话,你要天下,我为你取天下,你要荣耀,我将它捧到你手中,只求你别离开我,晴选……嫁给我好吗?”吻着佳人纤细玉指,他不停说着.“嫁给我,晴选……绝不要再离开我了!”
“风行……”四年前不曾珍惜过,四年后,她第一次为着他的痴感到心疼,一股热像从眼眶倾出,晴雪埋入他胸怀,紧紧地环着他,语声不自觉地哽然.“你太傻……太傻了……”
这一幕让向来自忖敏感多情的苏琴守更是绢帕不离地压着泛酸的鼻,感动地擤着,直到身旁那专毁气氛的语声传来.
“哇塞,情圣!”陆剑仁像看到天下奇景般,可怕地摇头.“这种白痴还有呀!恶……”
“小主人,怎么了?”体虚,气弱见她打个寒颤,忙问道.
“姑奶奶最受不了这种爱情剧,我鸡皮疙瘩全卯起来了!”她不停地搓着手和脚.
“喔!喔!喔——天呀!”苏琴守感动的鼻子当场转为过敏性的痛苦.
“咳!老大,要亲热等一下,今天最主要的是,另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陆剑仁乾咳着,打断相拥的两人,拉过晴雪道:“非烟不见了!”
“非烟不见!”晴雪悚然一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你先别担心,这是今晨发生的事,还不到你想的那么严重。”苏琴守顺便白了一眼超级不会说话的陆剑仁.“有可能她又偷溜出去,从你失踪后,她就一直情绪不稳,只是一早就不见人影倒还是头一次.宝儿现在已经领着两帮人马出去寻人了。”
“我和琴守就是因为这样才决定事情得快刀斩乱麻,先解决好你这边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