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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完毕离开,关上门,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人只是淡淡的站在一旁,却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倨傲,以前的他总是用虚伪客套的绅士风度掩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早已不需要伪装。年少的她总是在那双眼睛的魔怔中痛苦挣扎,细心守望,无数次追随着他清瘦的背影,买醉在无人的角落里,若不是遇到易瑞祈,是他将痛的快要死掉的她领回家,强势的闯入她的生命,等到她回首时,赫然发现无论是记忆中的男孩,还是如今功成名就的男人,那份深入骨髓的喜欢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淹没尘埃之中。
叶开——这个曾经主宰她什么的男人,她名义上的哥哥,此刻静静的站在她的不远处,金灿灿的阳光给病房镀上一层金色的墙纸,他慢慢走进金光之中,走动间扬起淡淡的风,掀开一场迷离的梦。
“听说你住院了?怎么没死掉!”如此优雅的一个人,话一出口却是带着愤世嫉俗的恨意。
叶初扬起头,坦然接受他的恨意,“很抱歉,我命贱,总是死不掉!”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恨,她的恨意不比他少一分,只是她选择淡忘,而他则拼了命的不放过她。
叶开上下打量她一番,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非常认同她的话,“确实挺贱的!”
他毫不客套的坐了下来,尽管心里明白自己是多么不被人待见,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根烟,团团烟雾喷向叶初。
叶初别过头,捂住口鼻,低低的咳嗽几声。
叶开解了烟瘾,抬眉看了看病床上素颜的叶初,摇了摇头,忍不住吐槽:“真丑!听说你又勾搭上易瑞祈,七年前不是亲自将他踹了吗?怎么知道他发达了,使劲心机想到破镜重圆?”
“这应该不干你的事儿吗?”叶初冷眼一瞥,“叶开,我已经没心情跟你斗了,回去吧,咱们别在互相折腾了!”
“折腾?”叶开熄灭烟屁股,阴邪一笑,“叶初,你难道不知道折腾你是我最大的乐趣吗?你已经逃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想逃吗?”
“逃?叶开你可真会往脸上贴金,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你让我恶心,你知道吗,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我退让,从来不是畏惧,而是怜悯!”
“怜悯?”叶开的眸光倏然一紧。
“没错,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一辈子活在别人的仇恨里,成为别人报复的工具,除了折磨一个女人,不知道人生有何乐趣,这样的你连为自己活着都不能,难道不值得怜悯!”
叶开面色阴沉,突然冷哼一声,“叶初,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少拿你的小聪明想象别人,你能算计过谁?易瑞祈吗?人家左右逢源,新欢旧爱两不误,只是你这个傻了吧唧的被蒙在骨子里!”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叶初面色一沉,叶开话里有话,而且并不刻意避讳让她知道。
“什么意思?”叶开神秘一笑,“这些天的头版头条还真是精彩啊!现在人家浓情蜜意的在喝咖啡,见家长,只有你这个傻女人乖乖的待在医院做怨妇!”
叶开来去匆匆,也不知道是何意图,但是很明显他的话打击到叶初了,只见他走后很久,她都是面色阴沉的待坐着,不发一语,看似平静无波,可是那嵌入掌心的血肉显示着她此刻的压抑。
少顷,她取过手机,拨通了李光的号码,“什么都别问,给我查清楚易瑞祈现在在哪里?”说完,便径自合上手机。
左等右等,消息却始终没来,她有些焦急的掀开被子,换上自己的衣服,不理会护士的叫唤,匆匆忙忙的出了院,刚出医院门,一辆黑色宝马便开在她面前,司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见到她,立即恭敬的下车,“叶姐,光哥派小的过来接您的!”
叶初点了点头,就着他打开的车门进去,司机立即发动了车,很快便停在一家装潢华丽的咖啡厅门口,叶初抬眼看了看,视线立即被玻璃窗边笑颜如花的女子吸引住了!
林沁雪!
叶初心下一沉,她对面坐着一个男子,尽管是背对着叶初,但是单看背影叶初便知道他是谁,易瑞祈,前一刻还说有工作,将她一人丢在医院发霉,后脚就跟林沁雪一起喝咖啡,老板与年轻女秘书,很好,真的很好!
叶初重重的一甩车门,她本就是火辣性子,只是平日里没什么值得她真正动怒的,这会儿算是真正给易瑞祈惹火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小女人模样尽去,她高昂着下巴,挺直着双肩,她是叶初,女王叶初!
能够和易瑞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喝咖啡,只有他们两个人,林沁雪真的很开心,尽管知道易瑞祈只是奉了伯母的命令。
先前他们在医院楼道上相拥的画面被某个财经记者捕捉到,以易瑞祈如今的成就,再加上易家的权威,易家长子的绯闻自然是众人趋势若无,争相报道的好料,不过易瑞祈手段麻利,而且跟新闻界关系不错,以前关于他的绯闻都被压了下去,这次之所以能够上了头版头条,完全是因为易瑞祈的疏忽,他这些日子一直留在医院陪伴叶初,根本无暇关切到这一切。
直到今日被易家老太爷召唤回去,正好林沁雪在易家做客,看她和他妈妈、二婶有说有笑的,俨然成了一家人,易瑞祈这才意识到有人想要触碰他的底线。
一顿饭之后,他在他妈妈期待的目光中,带着林沁雪出来喝咖啡,易瑞祈并没有推辞,因为他也有些话要跟她说。
两人坐了好一会儿,一直是林沁雪在自说自话,易瑞祈一直默不吭声的发着呆,想着医院的小女人,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乖乖换药?等到他意识到时间有点久的时候,他刚想进入正题,趁早解决对面的女人。
哒哒的声响越来越近,一道纤细的阴影挡住他们的阳光,易瑞祈抬头一看,凉飕飕的冰水像是瀑布似的,将他从头浇到尾。
“天啊!Adolph你怎么样了!”林沁雪焦急的半个身子支了过来,那动作若非是公共场合,她早就爬桌而上了。拿着餐巾手忙脚乱。
易瑞祈一把推开她的动作,阴沉着脸,自顾自擦拭起来。
“叶小姐,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将易瑞祈不需要她帮忙,林沁雪立即将枪头只想一旁看好戏的叶初。
叶初瞟了一眼林沁雪,一把将手里装水的玻璃罐扔在桌上,抱着胸,冷笑着看着满脸愠怒的林沁雪,“林秘书,我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你们家易总都没吱声,就说我这一罐子水浇得对!”
“叶小姐,你未免也太强词夺理了,易总不支声,那是顾全两家合作的脸面,你这样当场撒泼,你的教养哪儿去了?”
“教养?”叶初吃吃的笑出声来,“我爸是强…奸犯,我妈是纵火犯,你认为这样一对男女生出来的,还有什么教养,”叶初亦假亦真的娇笑着,一屁股坐到易瑞祈的大腿上,“再说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论公,我是和你家老板平起平坐,论私嘛,我和这个男人,不知道在床上滚了多少回,就连他天天工作的办公桌上,我们都做过!”她指着不开腔的易瑞祈,咬牙切齿那个恨啊!
“还是……”叶初语音一转,“还是林秘书也是咱们易总的入幕之宾!”
林沁雪脸一黑,一向享受贵族教育的她实在很难对付叶初这个在风尘场所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精,尽管她深谙人的心理,但是叶初这女人时而真,时而假,根本听不出她的话是真是假!
“叶小姐,请你注意影响!”他们这一桌已经受到很多人关注了,她不想徒增是非。
叶初满不在乎的一耸肩,“干我屁事!”
“叶小姐今天是来宣布主权的?”林沁雪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叶小姐凭什么认为我该退让?就凭你们上过床?要知道肉体关系是最肤浅的,你能满足他,别人依旧可以!”
叶初整个人慵懒的朝后一躺,动作粗鲁,反正有个人肉垫子不用白不用,“退让?我叶初可不是专门捡别人不要的烂货!他易瑞祈是我的,就要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我这人对男人有洁癖,若是被人用了,我只会向丢垃圾似的,将他丢了!不过,你也别以为我是好忽悠的,我的男人身上的每根毫毛都是我的,你!”她冲她摇了摇食指,“没!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林沁雪终究是面子挂不住,愤恨的先离开了。
叶初首战告捷,凉薄的看向林沁雪匆匆忙忙的身影,无限感叹:“卿本佳人,奈何——做小三!”
。。
045 自作自受
“哼,你凭什么认为别人是小三,也许真正的小三是你呢?”
处理了另一个,还有更厉害的一个在这里。
叶初挪了挪屁股,离开了易瑞祈的大腿,人走了,她也没必要演戏了。
“我是吗?”她抬头看向易瑞祈,面对他凉薄的话语,冰冷的眼神,不答反问。
易瑞祈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作回答。
面对他无言的指责和漠视,叶初不乐意了,敢情做错事的人还成了她?自从重逢以来,她憋屈的够久了,曲意迎合,装傻卖萌,不就是希望他看在她有心悔改的份上,忘了过去的一切,两人重新开始吗?
他倒好,除了床上,其他时候跟陌生人似的,不回应,不拒绝,不主动,从头到外实行三不政策!叶初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当年宁可一无所有挺着大肚子远走他乡,也不愿向叶开低头,可是为了易瑞祈,她的原则,她的骄傲,她的底线,全都是狗屁!
到头来,他不但不领情,与田蜜儿出双入对,刺激她就算了,现在又凭空冒出个林沁雪,不发威,他真当她是柔顺的家猫啊!
叶初越想越气,一把夺过易瑞祈正在擦拭头发的蓝白格子餐巾,扔了出去,逼着他不得不与她对视。
“叶初,你可以在无赖点!”易瑞祈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鼻腔里冷气哼哼,显示出他的怒火已然被调情。
叶初高昂着头,抱胸与之对视,“我高兴!”她就是无赖怎么着,而且就是赖上他了,想背着她找别的女人,别说门窗,连老鼠缝都没有!
“懒得理你!”这女人完全失去理智,一言一行简直不可理喻。“让开,我没心思看你发疯!”
易瑞祈站起身来,踢了踢挡路的叶初,也顾不上头上还在滴水,浑身湿淋淋一片,他现在已经气炸了,真怕下一秒就直接把这女人嘣了。
叶初身子一斜,堵得更严实了,“发疯?你不看看是谁把我逼疯的,易瑞祈,你就是一混蛋!”
叶初的抱怨之声不自觉提高了嗓音,咖啡厅里关注他们这一桌的本就不少,这会儿就连边远地方的都来吸引过来。
易瑞祈视线一扫,面上黑云升腾,他无疑成了劈腿被女友逮到的负心汉,瞧那些女人义愤填膺的模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他一刻也呆不住了,一把拽起挡路的叶初,拉着她就朝外走。
叶初跌跌爬爬的跟上他的步伐,手腕被他拽的生疼,抬头看去,她银灰色的条纹西装上几乎没有干的地方,他的背影有些仓皇,有些狼狈,但是这一点都影响他的俊朗,反而更加坚毅,一个经过风雨的男人愈加让人觉得可靠!
易瑞祈直接将她拖到停车的地方,看都没看叶初一眼,便松开她的手,径自上车,起火。
叶初手边的车窗打开,易瑞祈如刀锋般锐利的侧脸落在视线里,他冷眼扫过来,薄唇开合,话语冰冷一片,“上车!”
叶初不悦的皱的头,他的语气是她最痛恨的命令语气,以往二十年的岁月里,每一次与那个给予她生命的男人见面,他都是用这种冷漠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人有逆鳞,易瑞祈短短两个字便将她最痛恨的记忆挖掘出来。
她倔强的别过头,